第009章:唇槍舌戰
噌!
嚴瑾突的站起身,嚇了吳同心一大跳。
「你想幹什麼?」吳同心防備的盯著他,當他高大的身體越過辦公桌,一點一點向自己逼近的時候,吳同心有些後悔剛才的逞強。
「君子動嘴不動手,你可別亂來!」吳同心被迫後退,當她的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時,她慌了!
「等等……」她伸手隔在兩人中間。
啪!
嚴瑾一掌擊在她耳後的牆壁上,成功打斷了她的聲音,另手一手,緊捏著她的下巴。
「我掐死你,甘願去做八年牢獄,你覺得怎樣?」眯起眼,他聲音透著陰狠。
吳同心顫了顫嘴唇!
「呵呵那個……」她努力找著辭彙來緩解氣氛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已經為我的過錯承受了相應的懲罰,我只是失手而己。」
「我也可以失手……」嚴瑾陰鷙的目光凌厲的盯在她臉上,他聲音輕輕的,噴撫在她頸窩的氣息明明溫熱,但吳同心卻驚恐的感覺到死亡的撕割。
她雙腿發軟,空氣僵冷稀薄到讓她窒息。
「吳同心,你給我聽好了,你十條賤命都不足以抵她的命,別以為你出獄這一切就結束了。」
「那……你……你想怎樣?」吳同心低問,她緩緩抬眸,目光對上他冰冷的眼。
「呃……」下巴的力道突然加重,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嚴瑾低頭,殘佞的道:「血債血償,她是怎麼死的,你要比她慘上十倍百倍,方能解我心頭之恨,所以……趁我擰斷你的脖子之前,給我滾的越遠越好,等我忙完了這一陣,我自會去取你的命。」
他輕輕淺淺的聲音呢喃般響在耳畔,濃重的恨意,穿透她的肌膚直達心臟。
吳同心感受心口涼涼的,強烈的悲痛也似乎找到了出口狂滲泛濫在心頭。
呵……他終究是不會放過她的!
垂下眼睫,吳同心聳聳肩膀!
她嘴角揚起一抹假笑,鼓起勇氣道:「事實上……我認為冤冤相報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嚴先生是個生意人,自然懂得讓自己獲利最大化,你掐死我當然簡單,我命如螻蟻不值一提,可嚴先生您為此要經歷一場牢獄之災,實在是得不償失!」
「不如這樣!」她話鋒一轉,笑容燦爛的道:「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無償為您服務如何?為了能給你創造更大的利益,不如你將我放個有用的部門,我不要薪水,只求您能放我一馬……」
「妄想!」嚴瑾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哈……」吳同心不以為意的笑道:「生命只有一次,就算得了絕症還想苟且偷生呢,我年紀輕輕身體健康實在不想和你結了梁子,不如你開個條件,咱們和解了怎樣?」
嚴瑾眯眸,陰鷙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幾番。
繼而他冷笑,殘酷的揚聲道:「與其在這費盡口舌,不如回家給自己安排後事,想從我的手裡討回一命,你……吳同心,還不配!」
他的話說完,辦公室內頓時一陣寂靜。
兩人僵恃,對視!
片刻之後,吳同心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輕輕推開他。
「嚴先生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不和你犟了。」
她直接越過他坐到了沙發上,嘴角上揚著一個無所謂的笑容看著他又道:「既然嚴先生看我這麼不爽,那我也不想佔用你的時間來礙你的眼,咱們長話短說,嚴先生,您如果開除了我,明天一早的頭版頭條,一定就會是關於您的報道了。」
見他眸光一凝!
吳同心忙又說道:「你不信啊?您覺得您收購天福園林,虛構增加天然氧吧單體面積來獲得政府支持的事情,不會被曝光的對嗎?」
「你說什麼?」嚴瑾臉色駭人,目光詫異的瞪著她。
吳同心撩發一笑。
她仰起小臉道:「怎麼,您很奇怪我看穿了你的計謀嗎?其實不難猜,你建桃花源是送給亡故的未婚妻,你想擇一湖,植萬林,避世共守白頭,又怎麼會讓那麼多遊人去打擾她的凈土?」
「你說……我要是告訴媒體,你根本不會開放桃花源,你也根本沒有打算去建一個世界單體面積第一的天然氧吧,你在欺騙都城的百姓,你在欺騙政府,你只是想騙取政府和民眾的支持,好能開展你對天福園林的收購,您說……他們應該對你多失望啊?」
「你敢威脅我?」嚴瑾冷冷揚聲,整個人都充斥著冰冷危險的強悍。
「不!」吳同心搖頭,無畏的迎視著他道:「您破壞了歷史古迹,用我們的文化遺產去換個對城市毫無建樹的桃花源這是事實,我這不是威脅,是提醒!」
「當然了……」吳同心劃過手機屏幕,快速打開郵件電子附件道:「根據員工守則第七條,嚴氏集團正式員工必需要對公司所行的任何方案予以保密。嚴先生,開不開除我,您真的要慎重考慮。」
言下之意,一旦她不再是嚴氏集團的員工,那麼她將會毫無顧忌的把他的陰謀給抖出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
滔天怒火撲天蓋地而來,嚴瑾冷冷一笑,微微縮起的漆黑眼眸透著陰森森的殺意,他手握成拳,指關節咯咯作響。
他緩緩走來,臉上掛著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伸手……
而就在這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黃人尖銳搞笑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內突兀的響起。
那誇張的笑聲嚇了兩人一跳,也成功震住了嚴瑾的腳步。
吳同心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彈跳而起,她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嚴先生有了決定讓人事部直接通知我就行,我就不打擾了,呵呵呵……」
她一臉尬笑,轉身飛竄著跑出了辦公室。
嚴瑾愕然,看著她身軀矯健的逃離了自己的魔掌,他的臉色不由自主難看起來,承認個錯誤就這麼難么?她手沾鮮血害的是一條人命,卻百般狡辯毫無愧色。
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獲得別人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