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亦師亦友

第三章亦師亦友

回到飛船，茜茜說道：「艦長，最多再過47小時，飛船就可以離開繼續遠航」。

艦長從耳中取下一個微型通信器說道：「我想再多觀察幾天」。

茜茜問道：「是因為牧羊的小女孩嗎」？

艦長回道：「對，回來之前我與她約定明天再見」。

茜茜：「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艦長走出運輸船說道：「我想儘快學會小不丁的語言，把記錄器的語音傳到資料庫，查找到相匹配的語言，我明天還需需靠要同步應答傳譯」。

茜茜：「明白，我會整理一本譯文解字出來」。

隔天下午，艦長帶著茜茜列印出來的一本書來到小山包，小不丁已經在等待。

艦長生硬說道：「很·抱歉，我·來·晚了」。

小不丁笑著回道：「沒關係，我整個下午都在這裡」。

艦長從兜里取出一個小耳塞，示意小不丁帶上。

小不丁好奇怪問道：「這是什麼呀」？

艦長回道：「這·個東西·可以讓·我們聊·天很輕·松」。

小不丁戴上耳機，艦長同茜茜說了幾句話做測試，小不丁感到很驚訝。

艦長對小不丁說道：「你能聽清楚我在說話嗎」？

小不丁驚訝點頭回道：「為什麼你說的話這麼奇怪，戴上你的小東西，左邊這隻耳朵能聽懂，右邊的耳朵聽不懂」。

艦長回道：「在我們家鄉跟你說的話不一樣，耳機會幫忙翻譯」。

小不丁似懂非懂點頭說：「哦，我爺爺以前告訴我，要好好學習，將來才可以跟外面的人說話交朋友」。

艦長同意說道：「你祖父說得很對，你爸媽沒跟你說要好好學習嗎」？

小不丁回道：「我爸爸媽媽平時都不在家裡，他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我現在跟爺爺奶奶在一起」。

艦長好奇問道：「你爸爸媽媽去哪裡了」？

小不丁搖頭回道：「不知道，大人們都說他們去外地了。爺爺奶奶都說等我長大了，爸爸媽媽就會回來看我」。

艦長多少已經猜到一點，眼前這個牧羊的小女孩，她可能對自己的父母一無所知。

小不丁高興說：「我已經可以給爺爺奶奶幫忙，他們一直都很很疼我」。

艦長問道：「為什麼你每天下午都是獨自一人來放羊，早上是你爺爺來嗎」？

小不丁說道：「不是，因為早上我爺爺去給別人送羊奶，爺爺同意我跟著去。下午爺爺去幫別人做事就不讓我跟去，我就來放羊了」。

艦長接著問道：「奶奶是身體不好，不可以上山來嗎」？

小不丁答道：「不是，奶奶要在家裡做飯，要不然我跟爺爺就沒有飯吃了」。

艦長點頭明白回道：「哦，你到現在讀幾年書了」？

小不丁說道：「我只讀了一年幼兒園，後來學校一下子就停課，大家都不能上學」。

艦長不解問道：「學校為什麼突然停課呢？停學多久了」？

小不丁搖頭回道：「不知道，停了好久了，比放假還久」。

艦長看著茜茜整理出來的列印本，他問小不丁：「你喜歡學習嗎」？

小不丁說道：「喜歡，爺爺奶奶告訴我，小孩子要好好學習，認真聽老是講課。將來才能做一個對祖國有用的人，那樣對別人和社會才有幫助」。

艦長被小不丁的言語感動，他說道：「你教我吹笛子，我教你學習一點小知識，咱們一起學習。你看好不好」？

小不丁高興說道：「真的嗎？可是我要放羊，叔叔不是要離開這裡了嗎」？

艦長回道：「沒關係，我以後每天下午到這裡來。我可以晚幾天再走，沒人會催趕我」。

小不丁高興猛點頭，臉上流露出天真可愛。

艦長問道：「你想學什麼東西」？

小不丁答道：「我想學習寫字畫畫」。

艦長回道：「我們先從寫字開始，畫畫今天我教不了你」。

小不丁點頭回道：「嗯，叔叔是大人，就聽叔叔的」。

艦長翻開茜茜列印的的書本，跟小不丁講解一些很簡單的文字。因為複雜的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生怕造成誤導。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晚兩人暫別。

艦長說道：「這本書借給你帶回去要嗎」？

小不丁搖頭說：「我怕不小心弄壞了，還是叔叔拿著」。

艦長點頭別道：「明天見，你路上小心點」。

小不丁把耳機還給艦長別道：「叔叔再見」。

艦長回到主艦對茜茜說道：「茜茜，明天幫我準備一些畫畫的文具，我要帶下去」。

茜茜回道：「艦長；茜茜建議先專一教小女孩寫字，後面再談畫畫，下次你可以先帶攜帶型計算機」。

艦長贊同說道：「好，可能是我過於著急，照你說的辦。我需要做點功課，確定明天可以教些什麼，以免教學錯誤」。

茜茜：「艦長，副艦全部維護完畢，無人飛行試航無異常，可以正常航行」。

艦長回道：「明天一早開始人工試航，運輸機先不用」。

次日上午，艦長試航控制中心副艦完畢。下午，艦長人工駕駛副艦降落在原地。

艦長帶著電子本與小不丁見面，小不丁沒見過攜帶型計算機，艦長跟她講解怎麼使用。

小不丁看著電子本問道：「我們的電視機都很大很重，你怎麼會有這麼小的電視，還很輕」。

艦長回道：「這是多功能電子計算機，等你長大了自然就知道。我們一起照一張相好嗎」？

小不丁抬頭問道：「可是我們沒有照相機」。

艦長答道：「用你手裡這個，我來操作」。

小不丁與艦長坐在一起，兩人微笑拍照。

定格完畢，艦長說道：「好了，我離開前會把照片帶給你」。

小不丁鼓掌說道：「叔叔好厲害呀」。

艦長回道：「不是我厲害，是研發這個東西的人厲害，我們拿著它學習」。

小不丁跟艦長一起學習，連續了十幾天，艦長也在這期間熟練了當地語言。兩人亦師亦友，相互為師。

又到了一天傍晚，艦長別道：「明天開始我教你學畫畫」。

小不丁答道：「嗯，謝謝叔叔，叔叔再見」。

次日，艦長帶著繪畫的文具，依然來到小山坡上，今天他似乎來早了，以往都小不丁比他先到。艦長趁等待的時間，把畫畫需要用到的東西提前準備好，等小不丁來了就可以立刻開始。可是他等好久小不丁還是沒來，直到天黑都沒見小不丁和羊群。不知為什麼艦長感到有點失落，這是他在旅行中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艦長只好收拾東西往回走。

茜茜安慰說道：「艦長，小女孩天天來，偶爾一天沒來很正常，明天就好了」。

艦長回道：「我明白，只是心裡有點失落，就像一位多年好朋友，沒能赴約相見一般」。

第二天，艦長又帶著東西來到小山坡，今天還是沒見小不丁比他先到。艦長等了好久，小不丁還是沒有來，他估計小不丁今天可能也不會來了。直到天黑，小不丁真的沒來放羊。

第三天艦長稍微晚一點到，山坡上還是沒有小不丁的身影，也沒有羊群。即使這樣，艦長還是等到天黑才離開。

回去路上，艦長猜測說道：「小不丁已經連續三天沒來，她是不是出什麼事，還是換地方牧羊」！

茜茜回道：「你們已經相識，假如變換位置放牧，又或者學校開課，她應該會告訴你。可能是生病無法外出，兒童的免疫力自然沒成年人好」。

艦長回道：「有道理。茜茜，從明天開始，你派個高空探測器，負責拍攝這片區域，再派一個在附近區域巡視，如果發現小不丁的蹤跡，就馬上通知我」。

茜茜回道：「明白，我會關注附近」。

接下來幾天等待，艦長依然做主艦的檢查工作，探測器並沒用發現小不丁或羊群。

艦長猜想不管什麼原因，小不丁也許短期不會再來了，而他又不能一直等下去。在離開前艦長希望能再見小不丁一次，這算是他的心愿吧。

艦長問道「茜茜；我們能不能幾天再走」？

茜茜回道：「艦長；不是茜茜不通情理，我們不能長時間等待，需要定一個離開的時間」。

艦長接問道：「小不丁多久沒牧羊了」？

茜茜：「按照當地晝夜交替的時間計算，將近十天」。

艦長低頭說道：「再等三天，我們在當地第四天清晨出發」。

茜茜說道：「好的，我安排航程計劃」。

三天即將過去，距離飛船出發的前天下午，艦長照常巡檢主艦艙區。

茜茜傳來一個好消息：「艦長，我們的探測器發現了小女孩的身影」。

艦長高興問道：「小不丁又出來牧羊了嗎？她在哪裡」？

茜茜答道：「她正在朝之前放牧的區域方向行走，但是並無發現羊群，她現在孤身一人，應該是出來找你」。

艦長立刻放下手裡的事項，跑步往控制中心趕去。艦長搭乘副艦降落在距離小山坡更近的位置，走出飛船，山上下著毛毛細雨，他快速往山坡跑去。來此地這麼久，他此時的心情即高興又激動。

艦長跑到山坡果然看見小不丁一個人到來，她並沒有帶笛子，周圍也沒用那群熟悉的羊。不過此時小不丁的臉上已經不是之前那張天真的笑臉，而是愁容滿面，看起來悶悶不樂。

艦長高興喊道：「小不丁」。

小不丁看見艦長來了，飛快跑過來抱著他。隨後大聲哭了起來，她哭得很傷心。艦長也留下眼淚，他不確定自己是激動還是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