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清晨論道
廣場上,眾人散站著。師傅和師娘站在台階上。
「原先在山下的修道場上,你們也大概了解了獸人修道的方式,現在入了我山峰一派,從今天開始,我將教導你們我們山峰一脈的戰鬥技法。」
鞏平朗聲說道。
「凡修道者,必先感應天地間的靈氣,只有首先感應到了靈氣,然後才能將靈氣運用於己身,方能達到對敵的目的。」
「像這樣。」說話間,鞏平身上湧現出了一片片土甲,形成了一套盔甲,覆蓋了他的全身,只露出了精光閃閃的眼睛。
「這是防禦!」
「我還可以這樣。」
空氣中的土元素迅速半空中凝結,漸而聚集到鞏平握緊的右拳上,形成一個直徑20公分的土圓球,看起來,堅硬逾鐵!
「如果我想,他可以更大!這就是對於土元素的應用之法了。」
「來,倉崗和安自在,你們兩出來。」
兩人應聲走到人前。
「盤腿坐下。」
「報告!」安自在出聲道,「我這腿盤不了。」
「師傅,我這腿也不知道怎麼盤。」倉崗也瓮聲瓮氣地說道。
「...」
「那就蹲坐著,蹲坐著也行。」
「閉上眼睛,感受一下這片天地間的元素,看看這片天地間哪種元素與你們更親和,感受的結果基本上就決定了你們以後的術法將會是何種形式。」
大約過去了一刻鐘。倉崗睜開了眼睛。
「師傅,我能感受到土元素與我更親和,我能召喚他們。」
「嗯,好,現在你試試能不能使用土元素。先試著能不能再在指尖上凝結出一顆小土球。」
倉崗凝神,只是片刻,一顆小小的土球便在指尖上凝成,滴溜溜地轉著,倉崗的臉上也止不住露出喜悅的笑容。
這是除了他自帶的天賦之外,他第一次嘗試用術法。
「師傅,那為什麼倉崗在領悟土元素之前他就可以使用土之鎧甲呢?」三師兄問道。
「嗯。。。」鞏平思考了一會,「某些種族中確實會有些異類,他們跟自己種族中其他個體所具備的天賦會不一樣,可以稱之為變異吧。」
「那狗熊族一般覺醒的天賦會是什麼呢?」三師兄更加好奇了。
「泰山壓頂。顧名思義即是以極快的速度跳躍向空中,再以自己軀體為武器重重地壓到敵人身上。」
「這...感覺比你現在這種天賦要牛逼啊」,三師兄轉頭對倉崗說道,倉崗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好了,不說了,倉崗不愧是藍階甲等的,領悟力果然不錯。」鞏平頷首稱讚道。
「哎,咋地啦,自在老弟,你睡著了啊。」
此時安自在正沉浸在腦海中的世界。
恍如一片星空,或近或遠,有各種彷彿小精靈一般的光點在游來游去。有稍顯厚重的黃色光點,有略顯輕靈的綠色光點,還有緩緩流動的藍色光點,以及暴躁的紅色光點。
他們全都圍繞著安自在打轉,態度甚是親昵。
安自在睜開了眼睛。
「大師兄,你打斷我修鍊了。」安自在白了梁靖一眼。
「怎麼樣,自在,感受到哪種元素?」
「師傅。」安自在摸了摸頭,「我感覺所有元素對我都比較親昵啊。」
「...」
「老九,你不要吹牛,吹牛不好。」三師兄一本正經。
「你試著凝結靈力看看。」
安自在心念一動,慢慢地,一個小型的冰球在指尖形成,不過在太陽下,即刻就化掉了。
「冰系!」確實比較罕見啊。
「老九,搞個冰雕給師姐玩玩。」
「師妹,別鬧。」
「嗯,很好,你們兩的悟性都挺不錯!」鞏平滿意地看向兩人。
接下來,對元素的控制把握,你們需要自行去修鍊理解。我再教你們如何在實戰中運用學到的技法。
「梁靖,你來給我喂招。」
「師傅,咋又是我!去年七師妹來的時候,你要我喂招,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個月!」
「這次輪也輪到老二了,大家說對不對!」
"師兄,某昨日偶感風寒,身子骨實在虛弱,還得有勞師兄了。"二師兄星淵咳嗽兩聲,向梁靖深深鞠了一躬。
「那你們呢?」
「咳咳,昨日風寒露重,偶感風寒。」
「老六,你不要咳得那麼帶勁吧!」滿臉愁容的莫憂正捂著胸口,咳嗽的佝僂著背。
「好了,梁靖,別磨蹭了。」
訓練場上,鞏平閑庭信步,梁靖草木皆兵。
「師傅,得罪了!」梁靖抱拳。
「聚·火流星。」梁靖一聲大喝,火元素迅速在其掌中集結,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師傅,小心啦!去吧,火流星!」
數以幾十的小火團如同流星劃過,帶著呼嘯的空氣,燃燒著空氣,以極快地速度向著鞏平衝去。
「御·土遁。」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一面高度約一人的土盾瞬時間便在鞏平的身前形成。火流星打在上面,呲的一聲,紛紛發出炙烤的聲音,而後便真如流星一般,消失了,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該我了。」
「土盾·突刺。」
鞏平舉在面前原先做防禦用的土盾,表面上冒出了無數尖刺,就像刺蝟突然炸開了他的刺,由防禦狀態轉為了進攻狀態。
「去吧!」
鞏平單手一揮,土盾便以和火流星一般的、甚至還要快上三分的速度朝著梁靖衝鋒而去。
「火焰·尖矛!」
「師傅,看看是我的矛鋒利還是你的盾更堅硬!」
「給我破!」一桿直徑足有一人懷抱的火槍被梁靖抱在手裡,用盡全力朝著土盾迎去。
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
安自在激動地來回抬著腳。
他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的打鬥,等待著矛與盾相逢的那一刻,肯定會帶出令人驚奇的火花!
「出·土疙瘩。」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音出現在了戰場上,彷彿兩方都拿著三八大蓋對射的陣地上突然出現的手(這詞也屏蔽啊,你們能聯想到吧...)拉開弦、那「嘶」的一聲的聲音。
正滿腔熱血,抱著火槍衝刺的梁靖,被腳下突然隆起的土塊給絆倒了。火槍失了方向,土盾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好在盾面上的尖刺已經消失了。
「嗷」的一聲慘叫。
傳來梁靖滿懷幽怨的聲音,「師傅!」
「師傅太壞了,你們以後要小心點。」三師兄轉頭對著安自在二人說道。
安自在大張著嘴巴,忽然激動地直起身來。
「比我還不要臉嗎!」
「咳咳。」
二師兄走到場中扶起暈頭轉向的梁靖。邊笑著說道:「兵者。詭道也。同時也可以說這是戰鬥的技巧,師傅這是在給你們上課啊。」
安自在咧著嘴悄悄地附在倉崗的耳邊說道:「我以為我已經夠不要臉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不要臉還要另外一種說法。」
「什麼說法?」倉崗一臉茫然。
「戰鬥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