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個戰鬥技法
安自在再醒來時,天差不多全黑了,茂密的樹冠遮住了月光,森林裡伸手不見五指。
「時機已到,我現在傳授給你一門新的武學。」月離的聲音不再那麼冷了。
「傳授武學還要看時機的嗎?」安自在疑惑道,「月離姐姐,你乾脆直接把所有厲害的功夫一併傳給我吧,這樣我就可以稱霸這個世界了!」安自在不要臉地討好著月離。
「因為某些禁制的存在,只有當宿主的實力到達一定程度,我才能傳授你一定級別的功法,在此之前,就連我也不知道這門功法的存在。」
「那行吧。」安自在也不氣餒,「那月離你快告訴我,這次的戰鬥技法是什麼?」
「此戰法名為天殘魔爪,正好適用於你,我現在便傳授給你。」只一息時間,月離再次說道:「你現在試試從丹田調一股氣到你的爪子上。」
安自在依照月離的指示,將自己躁動的心平復下來,同時,心思沉入丹田,慢慢地將一股氣通過筋脈,引導至兩隻前爪,只見瞬息之間,悄無聲息的,安自在的指甲足足增長了一尺,且比起尋常的狗爪,顯然更加鋒利,安自在心念一動,爪刃又重新縮回去了,再次將它施展出來,安自在細細端詳,暗黑色的狗爪上竟隱隱有光芒流動,雖不起眼,但確實存在。
整個爪刃通體筆直,只前段處略有彎曲,形成彎勾,只看上去,便令人生懼。
「好技法,堪比金剛狼的爪子啊。」安自在不由地嗷嗚一聲。
彷彿在回應安自在一般,此聲剛落,起起伏伏的狼嚎聲便接連響起。
黑暗中,亮起來一盞盞綠色的燈,那正是一隻只兇狠的狼的眼睛,狼是群居動物,安自在粗略一看,共有七隻狼正在緩緩地向他逼近。
「喲,這是把你安爺當成砧板上的肉了啊,嘿嘿,就怕硌著你們的牙!」
一隻明顯是頭領的狼走在了包圍圈的前面,在安自在面前五步站定,狼的身形比安自在要高大些。居高臨下地道:「喲!夥計們看看我們發現了什麼?是一隻可愛的小狗狗喲。」
頭狼好像並不急著弄死安自在,已然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
「小狗狗,跟你家主人走丟了吧,看你這一副狼狽的樣子,真是讓我心生憐意呢,我都捨不得吃你了呢,哈哈。」
「狼崽子,跟你家安爺說話客氣點!」鬥嘴安自在自然不願意佔下風。
「嚯,脾氣倒挺大,平時你家主人是把你當成寶了吧,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看來哥哥們有必要教教你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小的們,上吧,給我撕碎了他!」頭狼明顯生氣了。
頭狼一聲令下,組成包圍圈的群狼紛紛亮出尖牙利爪,一齊向安自在撲來。安自在避過了一頭狼的撲躍,一個頭槌撞開了包圍圈。而後轉身站定,被頭槌撞開的那隻狼低吼一聲,明顯對於自己竟然被一隻狗給撞開耿耿於懷。它甩了甩腦袋,一個直衝,就朝安自在而來,安自在也不後退,迎著那隻狼相對衝去。
「真是找死,不過是一隻狗,竟然妄想與我正面對敵,看我不撕碎了你!」
近了,更近了,安自在已經能夠看到那張充滿腥臭的嘴角邊留下的口水了。
爪刃!安自在大吼一聲,人立而起,爪刃瞬間出現,向上一送,狼前胸如豆腐一般,被穿了個透亮,瞬間拔出爪,慣性使得那隻狼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激起塵土飛揚。狼的軀體不住地抽搐著,漸漸失去光彩的狼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它怎麼也想不到一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狗是怎麼會有那麼鋒利的爪子。
安自在不再去關注身後的狼,爪刃的威力讓他興奮不已,「都來大爺面前受死吧。」安自在狂性大發。
如旋風般迅速逼近又一隻狼,爪刃落下,鋒利程度使得這隻狼直接差點被腰斬了。瘋狂濺出來的血液噴了安自在一頭一臉。「哈哈,爽快啊!原來血液的味道竟如此鮮美!」
不長時間,場上就只餘下頭狼和場中殺得興起的安自在了,頭狼還沉浸在剛才的屠殺場面中沒有反應過來。在它看來,今晚目睹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的發生,本來以為是一件非常輕鬆的狩獵,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喂!你剛剛說誰是小狗狗來著?」安自在踱步走向頭狼,毛髮上的血正一滴滴地往下落,在頭狼眼中,宛如來自地獄的魔犬。
「問你話呢,你剛剛說誰是小狗狗呢!」安自在亮出了金剛爪,伸出舌頭舔了舔爪刃上的鮮血,偏頭問著。
頭狼強自鎮定。身體卻微微地顫抖,「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你了!」頭狼惡狠狠地說道,
「沒錯,我真的怕你了」話未說完,頭狼轉身就跑。
「想跑?」安自在一個餓虎捕食,爪刃將頭狼的後腿給牢牢的釘在了地上,頭狼吃痛,回身就是一個反咬。安自在微微後退,讓開了這一擊。又迅猛地將頭狼的另一隻後腿給釘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頭狼見跑不了了,心生絕望。
安自在舔了舔嘴唇,「既然你都快要死了,那麼我...嘿嘿,偏不滿足你最後的好奇心。」安自在用爪子抵住了頭狼的脖頸。「你知道你錯在哪呢嗎?答對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哦。」
頭狼原本死寂地眼眸中驀地閃過了希冀的光。
「我錯了,我有眼無珠,不該惹怒你的,你就放過我吧」頭狼開始乞憐。
「恭喜你,...答錯了」爪刃穿透了頭狼的脖頸,頭狼掙扎了一會,終於失去了氣息。
收起爪刃,「你錯就錯在從一開始就搞錯了獵人與獵物的位置。」安自在看著死不瞑目的頭狼自語道。
「身上這麼臟,我有潔癖的好不好,受不了,受不了。」安自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跡還有些許的內臟掛在上面。「月離,給朕沐浴更衣啦。」安自在跟月離的關係日漸親密,時不時地調侃一下月離,當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先找個地方洗個澡吧,安自在向前走了一段,終於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個深潭,「哎,這裡風景不錯,就這了。」安自在狐疑地四周看了看,不會有人偷看我這美男子洗澡吧。」
「不對,我現在也沒穿衣服呀,瞎擔心了,呵呵」
一個虎躍跳入了潭中,潭水有點涼,不過安自在也不在意,在潭水了暢快地游著,不時抖抖身子,把身上的污物給抖落下去。遊了幾圈,背靠著岸邊,甚是愜意。
此處,不知為何,林木稀疏,已接近午夜十二點,天上的兩輪月亮正在逐漸接近,白月聖潔,紅月妖冶,這也是映月大陸的一道奇景。
安自在身後,一個素衣白衫的女子於月光下在空中慢慢地隱現出來,月光照的她有點虛幻,玉足輕踩空中,長裙在夜風中微微揚起,面容精緻,只是雙眉緊鎖,似有萬般解不開的愁緒。
「月離呀,我們相伴了這許多時日,我還不曾見過你的樣子,你什麼時候可以讓我見見你啊。」安自在突然問道。
月離默默地望了他一眼,身影漸漸淡化,嘴唇翳動,風中似乎傳來一聲嘆息:良人否……。
此時潭底,兩隻大燈籠似的光源,彷彿是某種生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