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他們不需要一個神
「嗯?」
「是、是你!」
朱明奇神情大震,眸中露出濃濃的駭然之意。
這個聲音他這一生恐怕都難以忘記,因為這聲音已經成了他這些年來的夢魘。
「你竟然沒死,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因為,憑你這種廢物竊賊,根本就不可能殺死我啊。」
虛空中生出一絲絲的漣漪,羅軒的身影出現再天地之間。
他神色淡漠的看者朱明奇,眸中充滿了嘲弄和冷意。
「咯咯咯,哈哈哈,你來的好啊,來的太好了!」
朱明奇喉嚨中發出怪異的笑聲,聲嘶力竭的吼道:「朕之所以不是這些偽神的對手,都是因為你的存在,這都要怪在你頭上。你的名字,就像永遠無法驅散的心魔繚繞在朕的心頭,讓朕的心頭蒙塵,只要殺了你,只要將你碎屍萬段,那朕便會心頭清明,玉宇澄清,這世上便再沒有什麼事可令朕煩憂。到了那個時候,朕便是真正的天下無敵,再不懼任何人,你給我死。」
「吼~~」
朱明奇渾身發光,一縷又一縷璀璨的光輝在其身上浮現。
他的手中浮現了一方玉璽,那玉璽之上一枚又一枚符文跳動,牽引著天地大道,有神魔對其頂禮膜拜,有大道在其周身顫抖哀鳴,彷彿在朝拜這個世上至高無上的皇。
那是玉璽之力,朱明奇這些年來已將玉璽尋齊,使它徹底恢復了昔日至高神器的威嚴。
「羅軒,你這個本就不該出現在這世上的雜碎,你這個卑賤如豬的東西,給我死!」
轟,咔!
那玉璽狠狠鎮壓而下,在這一刻諸天蒼穹都破碎了。
朱明奇的臉上充滿了猙獰快意,他彷彿已看到羅軒在自己這一擊之下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在這世上的凄慘模樣。
「可悲!」
羅軒微微搖頭,眸中滿是憐憫之意。
他屈指一彈,一股令得這片天地都窒息的偉力倏然爆發而出。
砰!
不過一指而已,那玉璽哀鳴,橫飛到天邊盡頭。
那玉璽和朱明奇心神相連,在這一擊之下朱明奇大口咳血,臉上充滿了駭然之意。
「這、這怎麼可能?」
下一瞬間,一道金光從天邊飛射而來,正是那玉璽。
天盤旋在羅軒身邊輕輕錚鳴,彷彿在向羅軒哭訴,如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孩子。
羅軒緩緩張開手,那玉璽落在其手上,漸漸恢復了平靜。
「這、這怎麼可能...」
朱明奇大喝道:「皇帝玉璽為何會向你屈服?不可能的,慢著一定是幻覺,皇帝是至高無上的。」
羅軒一臉淡漠的道:「至高無上?對,皇帝的確是至高無上的。可玉璽,不過是皇帝手中之物罷了。得到皇帝一物,便覺得自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可天下無敵了嗎?這也...太愚蠢了一些!」
「我不信,我要殺了你!」
「去!」
羅軒輕輕抬手,那玉璽倏然一震,化作無窮大,宛如一方天幕狠狠鎮壓而下。
「不,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噗!
在皇帝玉璽的鎮壓之下,朱明奇化作了血霧,而後蒸發,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天地間。
「陛下!」
「怎麼會這樣啊?我們的陛下怎麼會這樣...」
「那玉璽乃是陛下之物,怎會如此啊...」
大地之神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皇帝玉璽,恢復了它昔日真正的威能。」
「皇帝玉璽徹底復甦,代表著新皇的誕生啊!」
光明之神一臉淡漠的看著羅軒道:「昔日便是在這片天地,我們差點殺死的螻蟻如今竟成了這般強大的存在。而且時間,不過過去了區區十數年而已,還真是讓人未曾料到啊!」
「對於強者,我們是尊重的。閣下希望我們稱呼你為皇帝,亦或是其他的什麼呢?」
羅軒搖頭笑道:「我不是什麼皇帝,我只是一普通神州血脈,機緣巧合之下被逼到這地步罷了。」
「你太過謙虛了。萬古以來無數生靈,從未有能依靠運氣走到這一步。」
空間之神淡笑道:「我們還是稱你為皇帝吧。我們的一切恩怨生死從皇帝起,也當因皇帝而終。」
羅軒笑著道:「諸位的言下之意,是一定要斗個你死我活嗎?其實我覺得,大可不必。」
「這片世界是萬靈的世界,並不屬於特定的某一方。人也好,神也罷,諸神的信徒也好,神州的後裔也罷,他們都有資格生存在這世上。所以我覺得我們不一定要生死拼殺,而是可以通過商談來解決問題。」
「商談?」
大地之神的面孔上浮現一抹詫異:「看來你真的不是皇帝,因為皇帝唯我獨尊,他的意志不容反抗,不容忤逆,是絕不可能商量什麼的。」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水之神輕笑大:「既然如此,那便商量好了。畢竟,如新皇這種強者我等雖然不懼,可一但開戰必會令諸天都蒙受浩劫。神是仁慈的,是光輝的,願為諸天億萬生靈做出一些讓步。」
羅軒點了點點頭道:「既然能談,那我便述說出心中所想,不再遮遮掩掩了。」
「諸天無窮大,但卻只分十七域太小了。常言道諸天萬域,諸天萬域,那我們索性便將其劃分為萬域好了。各大神殿獨佔一域,其域大域按族群劃分。每個族群都擁有一域,成為自己族群的棲息之地。並且,我等立下規矩,但凡入侵其他大域者,萬域共誅之。」
「而我,對這所有的一切並無絲毫興趣。我會尋找一顆漂亮的星辰作為我的領地,我的親人,我的族群以後便生活在這顆漂亮的星辰之上,與世無爭。」
隨著羅軒的述說,諸神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火焰之神率先開口道:「新的皇帝,你確定這便是你的提議,這便是你想與我們商議的內容嗎?」
羅軒點了點頭道:「這便是我想商議的。這個世界,萬物萬靈都會尋找自己的生存之道。他們不需要一個所謂的神,去指引他們前進的方向,甚至是奴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