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叫做上帝
第二章我叫做上帝
辛揚出了學校,站在215站牌下,看了看手機12:03,然後摸了摸肚子心道:「靠,我說怎麼感覺有點餓呢,原來已經十二點了啊,擦的,看來我又得出血了,我說怎麼那個騷人答應的那麼痛快。WENxueMI。cOm」
龍江市讓人無奈,龍江市的公交更讓人無奈,甚至無奈到讓人罵「娘」的地步,沒辦法老城就是這樣,雖然是省會,可還不如別的新興城市,道路破,路面臟,建築群密集、混亂,這些就是龍江市的特色,而龍江市的另一特色,就是這裡的公交車,破不說,司機更牛的跟上帝似的讓人無語。
更可怕的是,龍江市的司機都像亡命之徒,一趟車狂飆的就跟飛車黨似的,有空就鑽,有縫就插,根本不考慮路上的行人,更不管車上的人,一個字,快,倆字,賊快,總之一句話:不要命的快。
而且龍江市別的不多,就人多,特別是有素質問題的人,就更多了。來龍江市三年了,辛揚從來沒看到過上公交車有排隊的,就是一個字,擠,管你誰誰,我先擠上去再說。
更讓人稱奇的是,辛揚從來沒看到過讓座的,即使旁邊站著的人是抱孩子的,還是白髮蒼蒼的老人,也無論司機怎麼喊,就是沒人讓座,剛來龍江市那會兒辛揚還不明白,有次給個老太太讓座后,才明白過來。讓座給人家了,人家屁話沒說,一**坐下,根本不鳥你,讓辛揚這個鬱悶啊,三番五次下來,他終於明白了,不是沒人讓座,是讓了座以後,根本得不到哪怕一個謝字,就跟你本來就應該讓給我,天經地義似的,讓人無語加無奈。
每每想起這事兒,辛揚就忍不住暗罵自己:真他媽是個傻13,你以為這是在油城呢?
故此,辛揚在龍江市待得久了,也開始變的跟大伙兒,根本無視那幫操蛋玩意。當然在油城或者別的地方的時候,還是會尊老愛幼的。
等了二十多分鐘,就差讓辛揚說一句:哥等的花兒都謝了。215這黃了吧唧的破車才華麗的猶如神一般的狂飆而至。
跟打仗上前線似的擠上車,一路狂飆的朝著目的地而去。
就跟辛揚想的一樣,等辛揚找到那哥們的時候,那哥們直接飆出一句讓辛揚鄙視到家的話:哥們,你怎麼才來啊,兄弟我胃都等小了一圈。
無奈啊……!
沒辦法,請吧,誰讓辛揚會挑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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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東北的哥們都明白,吃飯基本上就等同於喝酒,特別是一個賺了錢高興,一個憋了一肚子氣的倆人碰一起,更是不可能少了酒了。
辛揚跟這哥們倆人找了個小飯店,要了仨菜,一人五瓶啤酒,一頓猛吃猛吹,等吃完了的時候,辛揚一看錶,擦,三點半。
倆人整整吃了仨點兒。
等吃完了飯,喝的迷瞪的辛揚跟那哥們道了個別,晃晃悠悠的上了80路,一路也不知道扶哪兒好的到了公路大橋,好不容易下了車,辛揚就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讓車逛盪的。
辛揚心想,這也不行啊,整不好上215就得吐車上,還是遛遛吧。
邊想著,辛揚就晃晃悠悠的朝著松江邊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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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江邊走了好一會,找了個沒啥人的地方,辛揚一**坐在了地上,隨即便「哇」的一口吐了起來。
辛揚是個特要強的人,而且特別注意自己在公共場合的形象,要不他也不可能特意找個沒啥人的地方吐,而且每次和哥們出去,他在外邊也從來沒吐過,他始終信奉著一條:把最好的一面留在外邊,最真實的一面留給家裡。
也許是真醉了,也許是確實憋屈。
辛揚昏天暗地的吐了一大通之後,突然無聲的哭了起來。
「我艹你媽老天,我他媽怎麼就他媽這麼不能走點兒運嗎?高考沒考上,重讀一年,好不容易考個好點兒的成績,還他媽報志願報空了,最後弄這麼個破學校來,還他媽得為了爸媽的期望,拿著家裡錢,裝模作樣的混日子,你媽13的老天,他媽老子哪點兒對不起你,老子哪點兒對不起你……」
辛揚一邊無聲的哭著,一邊嘴裡喃喃的說著,也許是不痛快,等嘀咕到最後,突然往後一躺,朝天喊道:「你媽13的就不能對老子好點,該死的老天。」
辛揚朝天罵了一通,心裡痛快了點兒,隨之感覺精神一陣疲憊,也顧不上自己在哪兒躺著,暈暈乎乎的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辛揚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感覺胸口好像被鎚子狠狠地砸在了上面,「我艹……」辛揚發出一聲悶哼,疼的他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
過了好半天辛揚才算緩過來,揉了揉被砸的生疼的胸口,又抹了一把疼出來的一腦門子汗,也不看周圍到底什麼情況,張嘴就是一頓大罵:「我艹你媽,是哪個王八犢子拿東西砸老子,我他媽招你惹你了啊,你媽13的……」
辛揚罵了好半天,也沒見有人反應,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順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16:20,晃悠的坐起身來,隨手把手機放回褲兜里,仔細瞅了瞅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辛揚揉著胸口一陣納悶兒:「我靠,碰到鬼了?」
說著,辛揚就想用右手撐起身子站起來。但卻沒想到,右手並沒有按到地上,竟然按上一個彈性十足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下意識的,辛揚就用右手一握,「好有彈性。」
又用食指和中指捏了捏,「軟軟的……」
隨即,辛揚將手裡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一個粉紅色的有點兒像雞蛋的東西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雖然呈現出粉紅色,卻並不透明,看不到裡邊是什麼。光滑的表面,可能是掉在地上的緣故,沾了些泥土,但卻並沒有影響其藝術感。攥在手中,捏上去彈性十足,猶如雞蛋似的外表上,一個小小的圓環嵌在了底端。
「裝飾品……?」
辛揚一邊一下一下的捏著手中的東西,一邊猜測著這東西是什麼。
隨即,辛揚全身一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東西,有點結巴的自語道:「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跳蛋……?」
辛揚想象了一下,在某國藝術片中看到的跳蛋形象,又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越看越感覺像,除了比較大一點兒以外,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再在那個圓環上添點兒東西,根本就是一個模樣。又想象了一下跳蛋在女人那幽徑一般的地方進進出出,同時用手捏著那個圓環一上一下的比劃了一下,他一臉肯定表情,自語了一聲:「肯定是……」
說著,辛揚又好奇似的捏了捏,突然整個人定格在了那裡,而表情則從好奇慢慢的變成了噁心,顯然他是想象到了手中的東西,曾經可能在某個女人的幽徑中進進出出,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那令人風騷的液體。
過了好半天,才從辛揚嘴了蹦出來幾個字:「我靠,真他媽噁心。」
顯然,這是男人的通病,如果是自己拿著這東西,用在自己的女朋友身上,那叫做情趣;如果是別的男人拿著這東西,用在了女人身上,卻又被另一個男人得到,特別是想到上邊可能還會存在著某種令人全身冒涼風的細菌時,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了——噁心。
辛揚說話的同時,手上也有了動作,猶恐真如他所想,上邊真有那種細菌一般,狠狠地將手中的「跳蛋」朝著松江扔了出去。
可……現實是殘酷的。
在辛揚一臉噁心的以為將手中的「跳蛋」扔出去之後,他的耳邊響起了一個稚嫩卻充滿憤怒地聲音:「你說誰噁心……?」
辛揚聽聞,猶如觸電般,全身一顫,口中一聲暴喝:「誰……?」
同時,辛揚迅速做出了反應,腦袋一陣四處亂轉。
「找什麼呢?我在你右手裡。」
那個稚嫩的聲音充滿戲謔的再次響起。
本來沒找到人的辛揚,心裡就有點發毛,待聽到回應,再把視線定格在自己的右手時,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原來,辛揚自以為已經扔出去的「跳蛋」,正老實的呆在他的右手中,猶如粘住了一般,而從剛才那個稚嫩的聲音所說的內容,辛揚瞬間便判斷出,剛剛那個稚嫩的聲音他以為的「跳蛋」發出的。
辛揚一臉恐懼的看著手中的「跳蛋」,全身顫抖著結巴的問道:「你……是……什麼…玩意?」
「我不是玩意兒!」
得到回應的辛揚,通過聲音的來源,徹底確定了跟他說話的正是他手中的「跳蛋」。並不算是徹底無神論的辛揚,頭皮又是一陣發麻。但他手中的「跳蛋」所說的話,卻讓他徹底被雷了個外焦里嫩。
因為「跳蛋」所說的是:我……叫做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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