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別再哭了
鐵牛媳婦笑了一聲,還想說什麼,這時候船已經進港了。鐵牛媳婦便從鐵牛身上拿下自己的行李,然後對他揮了揮手,就往船隻的方向跑去。
而在一邊被這對情侶震驚到的眾人,也突然醒悟過來,趕快往船隻的方向走動。
李蕁也從莊嚴身上拿下自己沉重的行李,不敢再回頭看他,走進了人流之中。莊嚴看著李蕁的背影,只覺得鼻子一酸,幾乎就要落下淚來。不過旁邊的王鐵牛哭的聲音太大了,莊嚴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臉,還是將淚意扔下了。哭成這樣,也有點太丟臉了吧。
「別哭了,我回去給你蓋個大樓房!」王鐵牛媳婦上了船以後,對著王鐵牛大聲的喊道,然後揮手讓他回去:「趕快回去吧,好好吃飯,好好訓練!」
就算這一碼頭的軍人們有多麼的不舍,可是載著他們愛人的船,還是慢慢的開走了。這時候,不僅是鐵牛,很多人的眼裡都湧出了淚意。莊嚴攥了攥拳頭,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而在船上的李蕁,等看不到莊嚴的身影以後,才準備找位置坐下。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船上已經沒有空位了。她提了很多行李,船上又有些晃,實在很難受。
「你過來跟我擠擠吧。」這時,王鐵牛的媳婦發現了李蕁的窘境,對她招了招手。鐵牛媳婦坐了一個單人座,位置還算寬敞。李蕁實在站不住了,就對鐵牛媳婦表示了感謝,坐了下來。
「你好,我叫李蕁。」李蕁在跟鐵牛媳婦做自我介紹:「也是一起參加集體婚禮的。」
「我知道。」鐵牛媳婦爽朗的一笑:「我叫雙蘭。你是新娘子里最漂亮的,看著又文質彬彬的,所以我一眼就記下你了。你男人是不是叫莊嚴?我聽鐵牛一老說起他,是個厲害人物。」
李蕁倒不知道,原來莊嚴在軍隊里已經小有名氣了。
「你男人那個勛功章,可讓人眼熱了。」雙蘭的性格很開朗,不停的跟李蕁聊天:「我家鐵……朝陽,也一直想得到一枚勛功章,說這是好軍人的象徵。」
李蕁溫柔的笑了一下,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朝陽兄弟看起來也很好,他一定可以得到的。」
「媽呀,你這姑娘長得太水靈了。」雙蘭獃獃的看著李蕁的笑容:「像我上學時的英文老師。」
兩人從李蕁的職業聊到雙蘭的家庭,船開了三四個小時,兩人就整整聊了這麼久。
李蕁也知道了,雙蘭和朝陽,也就是鐵牛的故事。鐵牛和雙蘭從小就訂了娃娃親,但等他們長大以後,娃娃親就不流行了,都是封建遺留。所以雙蘭的爸媽想要毀約,嫌棄鐵牛家窮,鐵牛又沒考上大學,沒什麼前途。雙蘭不僅長得好看,人能幹,還是專科畢業的小學老師。村子里很多青年都想娶雙蘭。
可是鐵牛和雙蘭從小一起長大,早就產生了情誼,不肯解除娃娃親。後來,鐵牛為了讓雙蘭的父母滿意自己,就報名參軍。鐵牛參軍的時候,被村裡人嘲諷的一無是處。說他這麼笨、又愛哭的人,竟然還想進軍隊,可不是白日做夢?
沒想到的是,鐵牛真的被錄取了。他的身體素質很好,人雖然不是特別機靈,但是踏實努力。在村裡人眼中,一無是處的憨厚老實,對軍人來說是難得可貴的品質。於是,所有人眼裡的最沒用的鐵牛成了村子里唯一參軍成功的青年。雙蘭的父母知道以後,就鬆口沒再攔著他們。
但是鐵牛進了軍隊以後,兩三年都沒能回來過一次。期間除了給雙蘭寄錢、打電話以外,人是一點影子都沒有。甚至會突然失蹤好幾個月,電話打不通,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雙蘭的父母擔心鐵牛是不是進了軍隊,就看不上她了,又勸著雙蘭嫁給別人。雙蘭不肯,趁著學校放假,買了去鐵牛軍隊的車票,整整坐了兩天兩夜才到了這裡。
這個時候,雙蘭才終於聯繫上了鐵牛,告訴他自己來找他了。鐵牛二話不說就請了假出來見她,見了面雙蘭才真正能理解鐵牛了。然後鐵牛在軍隊請了長假,親自將雙蘭送了回去,兩人還領了結婚證。
兩人的愛情經理,雖然有些坎坷,但裡面充滿了溫情和甜蜜。
下船的時候,雙蘭看李蕁拿著行李很吃力,還要幫她拿。連忙被李蕁攔住了,她也是農村出來,種過地的孩子,怎麼會連這點東西都拿不動。
「我送你去火車站,然後我就直接回學校了。」李蕁的學校位置搬了,交通也便利了很多,以前要倒幾趟車,還要走一段土路才能到。現在已經有直達車,兩個小時就到了。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去就行了。」雙蘭連忙拒絕,但李蕁不聽她的,直接陪著她一起去了火車站:「你是在網上買的票,還是在車站?用不用提前取票?」
「不用,我來的時候一起取好了。」雙蘭從口袋裡拿出票,然後在李蕁的目送下進了車站。
兩人還留了聯繫方式,說好等下次雙蘭再來的時候,兩人搭伴一起去莊嚴他們的基地。
李蕁送走雙蘭以後,也提著自己的行李回了學校。
而莊嚴回了基地沒多久,就被王艦長叫過去了。今天所有的劇組已經全部拍攝完畢,離開了這裡。莊嚴因為這兩天沒有回基地,所有並不清楚這個情況。
「因為拍攝結束了,所以你們這些人也沒必要聚在一起了。」王艦長先說了一下原因。
莊嚴心想,不用聚在一起了,是讓他們回到原班級?但據他所知,原班級已經解散了。有些人去帶新兵了,有些人則併到其他班裡,現在也就剩下豆丁和他了。
「剛好,咱們連最近又要來一批新兵了。」王艦長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鑒於你在軍隊期間表現出眾,所以……我打算讓你先帶半年的新兵!」
「啥……啥?」莊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