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火車站緝拿人販
新兵們也是穿著剛發下來的軍裝,坐著火車來的。一下車,就乖乖的排成一隊,跟著領隊的老兵,滿滿的走出火車站。一路上,吸引了很多群眾圍觀,這些剛成為軍人的新兵們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
莊嚴看著這些剛從車站裡走出來的新兵,好像看到了三年多前的自己。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來到了夢寐已久的軍隊,既期待又不安。尤其是是看到外面站著一排不苟言笑的老兵們,更是害怕的偷偷的後退。
莊嚴本來是一個愛笑的人,但昨晚跟同寢室老兵的交流經驗中得知,班長不能太和顏悅色,否則鎮不住這些剛進軍隊的新兵們。莊嚴想想是這個道理,當時很多人都害怕黑臉班長,所以黑臉班長安排的訓練,沒一個人敢偷懶。
莊嚴努力的崩住表情,然後看著那一隊朝他們走過來的年輕士兵們。他們的膚色還很白,一看就沒經歷過太陽的暴晒,眼睛也濕漉漉,看起來很懵懂。
「一會到外面的廣場集合一下,然後按班分配。等分好以後,每個班長都要看好自己的新兵們,把他們平安的送到基地里,聽明白了嗎?」指導員在大聲的說道。
「明白了!」十幾名班長異口同聲的回答道,然後率先帶路,朝車站外的廣場走去。新兵們也懷著緊張的心情跟在後面,順便打量著莊嚴他們,在心裡盤算:那個班長看起來,比較凶,那個班長看起來很溫和。
其實緊張的不止是新兵們,莊嚴同樣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心裡暗想:他剛才的人設沒崩吧?
就在他們一行人往廣場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我的孩子!有人搶我的孩子,救命啊!」
莊嚴他們立刻停住腳步,緊接著就看到一個三個男人朝他們這邊沖了過來,手裡還抱著一個正在哭嚎的小男孩。這三個男人看起來如同凶神惡煞一般,其中一人手裡還拿著刀,根本沒有人趕阻攔。直到這些人跑到了莊嚴他們面前,看清了莊嚴他們穿的軍裝,立刻腳步一頓掉頭就跑。嘴上還罵道:「這裡怎麼有一窩軍人?」
莊嚴自然不會放這些人逃跑,他同身邊幾個離的近的老兵迅速的追了上去。那三個歹徒雖然體力不錯,但怎麼能跟莊嚴他們比,沒多久莊嚴就追到了那個抱著孩子的歹徒。為了不傷到孩子,莊嚴沒有踹倒他。而是一把揪住歹徒的領子,讓他腳下一晃就往後倒下。莊嚴再眼疾手快的將孩子接過抱在懷裡,然後再不留手,一手板過歹徒的胳膊,膝蓋頂在歹徒的背上,將他死死的壓在地上。
而在莊嚴制服這個抱孩子歹徒的同時,另外幾名老兵也迅速的制服了其他兩個歹徒,那個拿著刀的還想要威脅莊嚴他們,被一名老兵一腳就踢飛了手裡的刀。因為沒有孩子的制約,所以老兵們制服這兩名歹徒可以說是分外輕鬆。
這個時候,被搶了孩子的婦女跑了過來,她看到自己的孩子安然無恙,就要跪在地上感謝老兵們。莊嚴連忙將她扶起來,又跟她確認了一下孩子的特徵,才把孩子遞給她。
然後幾名有些瘦弱的大學生,抱著婦女的行李追了過來:「大姐,你的行李別忘了。」
「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啊。」婦女抱著孩子,哭著感謝。她真的是嚇壞了,她這次一個人返鄉,行李拿的太多了。走到路上的時候,孩子突然餓的直哭。她就把孩子先放在了一個大包上,轉頭給孩子找奶瓶。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工夫,旁邊突然竄出三個男人,抱起她的孩子就走。婦女反應還算快,立刻抱住其中一名歹徒的腿,卻被狠狠的踹開。她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搶走,幾乎就要崩潰了,幸虧最後孩子得救了。
車站的警察這時候也趕過來了,將三名歹徒還有婦女和孩子帶走了。而莊嚴他們也迅速的歸隊,繼續剛才的新兵分配。前前後後不過用了十來分鐘,莊嚴他們身上的軍裝都是乾乾淨淨的。
一下子,所有新兵們的眼神都變了。老兵們剛才那幾招動作實在是太帥了,尤其是莊嚴,既能不傷害到孩子,還能迅速的制服歹徒,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人。尤其是,莊嚴在一眾老兵中看起來是最年輕的,就更讓新兵們崇拜了。很多新兵們都想要去莊嚴的班裡,這麼一位又年輕又厲害的班長,肯定又好說話又能教給他們很多東西。
最後,莊嚴領到了十二名新兵,在眾新兵羨慕的眼神中,他們上了大巴準備返回基地。
在車上,莊嚴除了通知一些安排以外,一句話都沒說。始終堅持著,要將人設保持到底。
回到了基地以後,莊嚴把新兵們帶回他們的宿舍里,然後教他們如何整理自己的床鋪和生活用具,又規定了時間以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陳一比莊嚴回來的還早,見莊嚴進門就對他笑了笑,問他感覺怎麼樣。莊嚴覺得還可以,幾名新兵眼神里的崇拜,太讓人飄飄然了。要不是莊嚴定力好,估計就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了。
剛剛成為班長,大家似乎感覺都不錯。然後十五分鐘以後,莊嚴回到了新兵的宿舍里,檢查他們東西收拾的如何了。莊嚴自己收拾行李等等物品,只需要五分鐘,再快一些兩三分鐘都可以完成。所以,他認為十五分鐘完全足夠。
結果莊嚴推開了新兵們的宿舍門以後,就愣在了原地。滿地、滿床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堆,幾名士兵還湊在一起好像在聊天一樣。看到莊嚴進來,這些新兵們就像開小差的學生看到了老師,全部溜回了自己的位置,驚慌的看著莊嚴。
莊嚴只覺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這些人究竟有沒有成為一名軍人的覺悟?還把自己當孩子呢?訓斥的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是最後莊嚴還是忍住了。
他冷冷的指了指眼前的狼藉:「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十五分鐘的時間,你們都用來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