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另一個結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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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縷陽光射向了眼睛,紅紅的,暖暖的。
他睜開了眼。
「……雲大哥,你醒了?!太好了!嗚嗚……」
漸漸地看清了,眼前是一個嬌美可愛的女孩兒,心中泛出狂喜的光芒,卻又淚如雨下。
從她的呼喊聲中,他知道,那叫喜極而泣。
有些冰封的心中,為著這一絲溫暖,漸漸開融……
但是……
他對她笑了一笑,仍是那樣的溫暖,竟讓她一驚羞紅了臉頰。
「你是誰?我又是誰?這裡又是……」
他疑惑極了,他怎麼,連這個也忘記了?
眼前的女孩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卻又有著一絲他看不懂的痛楚。
謐羅的淚似是流得更急了,輕輕地問他,卻又是傷感無限的。
「雲大哥,你真的……忘記了嗎?」
還記得那個惜緣大師對她說:
「……讓他忘卻吧!只有忘卻,才不會痛苦……」
他真的忘記了嗎?忘記了全部,忘記了菱姐姐?
她胸中隱隱酸澀,卻又一片複雜的迷茫……
她蹲在了他的面前,淚如雨下。
「雲大哥,你是雲大哥!而我是謐羅……今後,我會照顧你,再也不離開你!嗚嗚……」
龍昭雲有些動容,微微的轉過了頭。
他知道,他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他不敢想,不敢去想——因為一想,便會痛……
夢中仍有人在低低吟唱:
忘卻吧!忘卻……只有忘卻,才不會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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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辰貓咪:很雷吧?所以說才是番外,呵呵。至此,《緣定大宋之南菱郡主》以全部呈現給了廣大網友,也算是了了我的一個心愿與承諾了。在這裡,希望諸位親們有時間去關注一下貓咪的新書,相信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呵呵。最後廣告一次吧!
《四國亂之情劫深深》文/瀾辰貓咪
簡介:
他不可自拔的愛上了自己的妹妹,
為了這樣的愛情他調查妹妹的身世,
卻不料泥足深陷,萬劫不復……
誰的家?誰的國?誰的情?誰的痛?
這一切的亂,只為情劫,早已深種……
瀾辰貓咪四國亂系列之第一部:情劫深深……
敬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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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先預告下,呵呵)司徒詠靈,司徒昭遠,北辰昊天,西林銘綦)
另把本文楔子先發上,看不看就是你們的事情嘍,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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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國亂之情劫深深
前言
《四國亂之情劫深深》,乃瀾辰貓咪四國系列之第一部,呵呵。所謂「四國亂」系列,僅指在四國背景下發生的故事,暫無其他含義,嘿嘿。
我們假設這個時空有四個國家,東風、西花、南雪和北月。我們的故事,便先從南雪國,拉開帷幕了……
楔子
融融春日,和風送暖,道旁的柳樹才剛吐出嫩嫩的枝牙,嬌嬌翠翠,可愛至極;路邊的野花紅白相間,星星點點,芳香一片。然而在這樣溫柔的春日裡,一顆心卻控制不住的躁動著,時而浮起,時而落下,時而又平靜依然……
哎……
禁不住幽幽輕嘆,有些無奈的笑容便浮在了唇邊;輕輕搖頭,抬首,星星般的眸子直視前方。一簇火焰,從那眸底深處,悄悄引燃,像是……渴望?緊接著絲絲薄霧,化成縷縷冰泉,又似想澆熄那簇可憐的卻又強勁的火焰。
矛盾啊!一個人眼中,怎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心亂,心亂了……
還沒有到家,他的心已經亂了……
一年了,沒有任何改變嗎?
就如此刻的他,看著那還未長成的隨風飄舞的鮮嫩的柳枝,仍舊會恍惚地認為,那像極了某人頭上碧綠的髮帶……
怎麼會如此?!這一年的時光,他幹什麼去了?!
亂,亂,亂!
懊惱的用手中的摺扇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俊逸的眉梢擰皺一片。
緊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司徒風見狀,不解的同時心疼得好像自己的肉也疼了起來,連忙放下行李跑到他身邊咋呼道:
「公子!您這是做什麼呀?眼看就要到家了,您要是不小心傷著自己了,老爺夫人還不得心疼死啊!還有小姐也會心疼的啊,說不定還要埋怨我照顧不周……」
突然聽到那兩個字,像是有一根針,一下子扎進他的心房,不很疼,但那一瞬,卻微微的刺痛。
司徒昭遠的臉沉了下來,說不清楚是何表情,微微憤然、無奈、懊惱、慌亂……
「對了啊!馬上就能見到小姐了,公子您不開心嗎?哎呀我都一年多沒見到小姐了,還真是想她呢,嘻嘻……」
司徒風還在沒心沒肺的聒噪著,司徒昭遠真想掐死他!真是沒眼色的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轉念一想隨即又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他真有眼色,看出自己那點兒破心思……這不世界要大亂,早玩兒完了嗎?還是算了,原諒他痴傻呆笨得了!
他恨恨地用摺扇敲了他腦袋兩下,咬牙道:
「小瘋(風)子,拿好你的行李吧!」
隨後轉身,大步流星的向前行去。
被莫名其妙打了兩下的司徒風不滿的噘起了嘴巴,一陣鬱悶與委屈:公子究竟是怎麼了嘛!離家遊學一年多,今日終於得以回歸,不是應該高興又激動的嗎?可看得出來他剛剛是生氣的,怎麼他們家公子今日竟然這麼的怪呢?好像他一提他們家小姐他就沒好臉色了,難道他跟小姐啥時候慪氣了嗎?沒有吧,十幾年來兩人一直都是兄妹情深的,旁人看著都羨慕啊!就拿這一年來說,他跟著公子在東風國可沒少吃苦,每當遭受挫折危難之時,他便跟公子提起遠在家鄉的小姐,公子便每每受用,重新奮發。而且在偶爾的夜晚,他還會聽到公子在夢中心痛地喊著小姐的名字,他雖然不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但思念是肯定的吧!哼!公子真是不說實話,明明一定很想小姐的,一定很想早點兒見到她的……嘿嘿,是啊,一年多了……小姐,變成什麼樣子了呢?他也,很想、很想見到她……
咧開了嘴巴,快速的拎起行李,飛一般的向前方的司徒昭遠追去;彷彿那行李,變成了一雙翅膀似的,哈……
※※※
近了,近了,更近了……
心跳快了,快了,更快了……
「公子,你看!」
「小瘋子」又不安分了起來,指著前面大叫:
「府門就在前面了!我們府上今日好不熱鬧!許是老爺和夫人命人給拾掇的,要為公子好好的接風呢!呵呵呵……」
司徒風的聲音無比雀躍,司徒昭遠順著他的手望過去,只見前方府門前果然是一片紅色的海洋,熱鬧非凡。
司徒昭遠不覺笑著搖起了頭,這大紅燈籠高高掛,綵綢飄飛鑼鼓喧天的,定是那小丫頭的作為,不就今日歸家嘛,真是誇張!
但是唇角的弧度卻暴露了他此刻心中的竊喜,他真的是……無比歡喜——
小丫頭……
不知是誰眼尖,看到他后大叫了一聲:「公子回來了!」緊接著便見眾人紛紛湧出門來,合力圍成了一條長長的過道,迎接他的歸來!
「遠兒,遠兒——」
一連聲激動又欣喜的呼喚,間或夾雜著幾聲輕泣,令他的眼睛也濕潤起來。於是他大步上前,伸出雙臂,一把抱住迎面而來的華衣美婦人:
「娘,我回來了……」
聲音亦是激動欣喜的,遊子歸家,慈母相迎,恐都是這般的情形吧!
「兒子,你可回來了,都不知道娘這一年多來是怎麼過的,嗚嗚……」
司徒夫人仍舊是緊緊抱著自己已許久未見的兒子,哽咽著絮絮道,聲音里有著明顯的寵溺的埋怨。
「娘,兒子這不是回來了嗎,兒子這次,再也不離開您了。」
司徒昭遠亦是感動,不覺緊了緊抱著母親的雙臂,半撒嬌半認真地道。
「你這孩子,會逗人開心的嘴巴還是沒變,來,快讓娘看看你,出去可有受苦了?」
司徒夫人好不容易才從激動的心緒里掙脫些許,鬆開雙臂看向兒子的臉。
「瘦了,人也變黑了,定是受苦了……」
她心疼的撫向他的臉龐,眼睛里萬般溫柔憐愛。
司徒昭遠輕輕抓下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前向她笑道:
「母親氣色依舊上佳,風韻萬千,父親定是沒讓母親受委屈,兒子放心了。」
「看你這孩子……」
司徒夫人佯裝氣惱的推開他,一併眾人皆笑了。
身旁一直未開口的司徒競老臉有些稍稍的掛不住了,只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旅途勞累了,先回房歇歇吧!」
司徒昭遠向父親點頭,可強烈的感覺少了些什麼,有什麼不對勁!
「小丫頭呢?」
當母親親切的挽起他的手時,他急切卻又故作隨意的問。
還未等母親回答,原本在一旁接受眾人慰問的司徒風眼睛倏忽亮了起來,直盯著前方某點欣喜地喊了聲:「小姐!」
司徒昭遠的心跳亂了一拍,如果司徒夫人細心的話,便會發現他的全身抽抖了一下。
此刻他急轉頭,看向那令他心悸的一點——
天哪!他看到了什麼?看到了誰?
亭亭玉立,裊裊伊人……
她站在那裡,對著他微笑,微笑……
杏黃的紗裙,是最適合她的顏色,飄動著,流動著,流進他的心裡……
淺翠的髮帶,飛舞著,搖曳著,搖曳著他的心靈……
寶石般的眸子閃動著星星點點的波光,顫動著,閃爍著,映照著他愣怔的臉龐……
似是有些不滿吧,嬌美的櫻唇微微抽抖了下,卻仍舊恢復了讓人心醉的笑容,讓人心醉,心碎,徹底的不顧一切的心碎……
有花瓣悄悄落在她的發間,他不忍,不忍……不忍有殘破的東西污濁了他心中的美好,他的,小丫頭……
喉頭有什麼東西堵著,堵得難受,好難受!好想將其噴薄出來,發泄出來!可是……
雙手在顫抖,看著她,全身都在顫抖——為了鎮定他急忙放開母親的手,原本真誠的笑容已開始有了裂痕,他儘力的去修補它,上前幾步對著她笑問:
「怎麼不過來?」
在對她說話時,他突然間好怕!好害怕……
一年,僅一年而已,眼前的人……竟然閃耀的他的眼睛有些疼痛。
她還是,他的她嗎?
詠靈嘟了嘟嘴,仍舊是迷人的微笑,眼睛里的水霧,蘊起了更加攝人的光芒:
「哥哥一直都要靈兒有淑女的樣子,這次哥哥回來,靈兒一定不會再讓哥哥失望了。」
她秋眸中的水霧已積成潭,殷切卻又閃著俏皮的邀賞望向他。
聽了她的解釋,他笑了,哈哈笑起來,張開雙臂,等待著他的小鳥,飛向他的懷抱。
詠靈的眼睛濕潤了,淚水撲嗒嗒地往下掉,再也裝不下去淑女了!
「哥哥!」
大喊一聲,衝進了他的懷抱。
「嗚嗚……嗚嗚……」
耳邊是她嚶嚶的可愛哭聲,懷中是她溫暖的身體——昭遠被震懾住了,良久一動不能動。
是她!一切都沒有變,一切都沒有變!
該開懷,還是悲哀?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在他懷中的,仍舊是他的百靈鳥,他的靈兒……
「……靈兒,靈兒……靈兒!」
雙手倏地收緊,義無反顧地,抱緊了她,緊緊地,好緊好緊……
這樣深邃的喜悅,這樣疼痛的幸福,讓他顫抖,顫抖不已……
他知道,心中有一根繩索,在這一刻,砰然斷裂了……
他知道,這一年,只是讓他在這一刻更加清楚的知道:他早已泥足深陷,萬劫不復了!
「好了好了,馬上都要及笄的大姑娘了,還不知道害臊呢!呵呵……」
一旁的司徒夫人拍打著女兒的背脊,寵溺的嗔怪道。
「娘親也不知道害臊呢!」
詠靈委屈地從司徒昭遠懷中抬起頭來,不滿的申訴。
「你個小丫頭。」
司徒夫人佯裝瞪她,又輕點了下她額頭,於是一旁眾人皆笑了。
司徒昭遠習慣的攬起妹妹和母親的肩膀,一家四口說笑著往前廳走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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