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就地正法】
門外有人氣喘吁吁的前來報信。
這一次村民沒有絲毫驚慌,因為趙王李元霸就在他們身邊。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來的正好。」
李元霸抖擻精神手提雙錘出門。
兵匪首領沈法興正在門外叫罵:」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的人都敢殺,老子受了李元霸的氣,在這裡還要受你們這些刁民的氣,不將你們殺光,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們快給我出來受死。」
「我出來了。」
李元霸閑庭信步的走來。
沈法興看向李元霸,面色為之一變,揉了揉眼睛,喃喃說道:「是我眼神不好還是自己在做夢,怎麼會是他?」
周圍的兵匪也逐漸認出了李元霸,嚇的連連後退。
「你們誰要找我?」
你們凌厲的眼睛掃視著他們。
沈法興吞咽了一下口水,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是李元霸?」
「如假包換!」
李元霸簡潔的回答道。
「傳聞你在回長安途中登高山舉錘罵天,被雷電擊中屍骨無存,怎麼還未死?」
沈法興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們這些惡人還沒有死,我怎麼能死呢!」
李元霸冷然一笑。
「這....這樣吧,如果我們就此罷手言和,我回去繼續當山大王,你繼續趕路回長安,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沈法興哪敢與他拼殺,趕忙妥協讓步。
「人生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你的後果和結果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李元霸語氣冰冷的說完之後提著雙錘就要了結他們。
「等一下。」
沈法興伸手勸阻。
「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李元霸問道。
「年輕人不講武德,有本事我們一對一單打獨鬥,怎麼樣?」
沈法興提議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李元霸點了點頭。
沈法興指揮著手下兵匪:「快,你們一個個的去和李元霸單打獨鬥。」
兵匪們大驚,自己哪敢和李元霸單打獨鬥,無異於送死。
「快去,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沈法興凶性畢露,以長槍抵在前排兵匪的肩背。
前排兵匪無奈之下,只好一步步的向李元霸挪動。
李元霸正眼都沒有看兵匪一眼,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法興。
迫人的眼神看的沈法興毛骨悚然,不敢直視,低下頭一捋韁繩,勒馬回頭往回跑。
「幹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李元霸右手錘扔出,只見金錘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正砸中賓士而逃的沈法興。
沈法興摔落下馬,一命嗚呼。
「趙王饒命!」
「爺爺饒命!」
兵匪們見沈法興死了,紛紛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上天有好生之得,如果你們知錯,我也不會難為你們!」
李元霸一個縱身,跳到了遺落的金錘旁,將錘重新拿起。
「謝趙王!」
「謝爺爺!」
兵匪們只以為李元霸殺人不眨眼,想不到臨陣求饒竟然奏效。
按照以前嗜殺成性的李元霸哪管投降或是求饒,只要站在他面前的敵人,下場只有一個——死!
「如果你們誰還敢胡作非為欺男霸女,那麼這塊石頭就是你們下場。」
話音剛落,李元霸右手錘猛然落下,一塊堅硬的磐石竟被金錘砸的粉碎。
「不敢了,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兵匪們肝膽俱裂。
「快滾。」
李元霸淡淡的說道。
兵匪們樹倒猢猻散,四處奔逃而去。
「趙王真是厲害。」
「趙王天生神力,名不虛傳。」
「老朽敬趙王一碗酒。」
「俺也敬趙王一碗酒。」
在村民的讚譽聲中熱情的村民將李元霸重新請回院內。
李元霸將雙錘放下,端起酒碗說道:「鄉親們,接著喝酒接著吃肉,匪兵已經被清散,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趙王萬歲!」
村民端起酒碗齊聲敬酒。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這時候有人提議見識一下李元霸的武藝,李元霸心情暢快,意興闌珊的滿口答應下來。
正在此時——
不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聲傳來,抬眼看去火把的光亮照的通亮,看架勢來的人不在少數。
又有匪兵來襲了?
來者不善!
善者不來!
李元霸將酒碗放到桌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說道:「廢兵又來了。」
這一句話聲音不大,可是讓席間的百姓愣住了。
難道又要災從天降?!
「老大爺,老大爺....!」
門外的一個小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生死已經看淡的老人站起身來,說道:「小鳳,怎麼了?是不是匪兵又來了?」
小女子抿嘴一笑,俏皮的說道:」不,不是匪兵,是我的三個叔叔回來了。」
老人原本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著聲音問道:「小鳳,你說什麼?」
「老大爺,您的三個兒子回來了。」
小鳳吐了下舌頭,蹦跳著回去迎接自己叔叔。
「啊,我的兒子回來了,三年了,他們終於回來了,他們還活著。」
說到最後一句話,老人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李元霸心中暗暗感慨,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看來古人行軍打仗真是實屬不易。
「父親!」
「父親!」
「老父親!」
三個身穿盔甲的中年人跪在了地上。
他們分別叫陳大牛,陳二牛,陳三牛。
窮苦人家的孩子往往取名字最簡單了,要麼叫狗剩,要麼叫大牛,好養活而已。
老人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淚痕,破涕為笑的上前將三人一一扶起:「我的兒,你們回來為父就放心了,來,坐坐坐。」
三個中年人攙扶老人回到座椅,分賓落座之後看到了李元霸,相互點頭致意。
「大牛,你們這個時候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打完仗了?」
老人滿懷期待的問道。
「哎,現在群雄割據這場仗還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父親,我們三兄弟從洺州當兵,因為在戰場上殺敵立功不少,現在分別都屬副將的官銜,這一次我聽說有殘餘的反王沈法興在我們村子附近胡作非為,所以帶了一幫兄弟前來剿滅他們,如今看到父親安然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
陳大牛輕舒一口氣,放寬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