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魔尊出世,強佔女子
數日後
山間原本恐怖的氣息漸漸稍退,百仙卉的神奇竟能在短短數日,洗下揚雲外表的異氣。雖體內魔性依舊如故,但外表彷若常人。
「走,去人間遊盪一番!」揚雲興緻勃然,起身哈哈長笑。
離清嘯山一聚還有一年,這樣揚雲讓蒙起在人間遊盪一年之想。對於修行之人一年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但在凡世,一年便可經歷悲歡離合!
清嘯山位於神州北面,要從紫仙山游去清嘯山,路途經過數百個縣城。
揚雲自成仙以來,人間一行,也就百年來一次。每次不過暫住數日,可真是來也匆忙,去也匆忙。
多年習慣,這段日子必在離清嘯山百里之遙的黃塘縣頓腳;黃塘縣地有數百里,人有數萬戶。城裡繁華,多商人;也是神州有名的游觀之地。
今年的黃塘縣跟往常一樣,樓台閣宇,煙花之地;車水馬龍,熱鬧紛紛。
街頭,揚雲相貌俊朗,引起不少人投目;尤其在樓台招著手絹的青樓女子,更是神魂顛倒。陽光溫爾,揚雲擠過人群,邁向小巷,百年不只與三位兄弟一聚;更是與巷內的一間名叫投城的客棧一聚。
客棧都外鄉人,張張生臉;但店內掌柜與小二,一臉笑意,勤儉樸實。
揚雲見街頭的氣氛,深深吸了口氣,極為舒暢。
「尊主。」從天而降的四人攔在揚雲身前,一名紫衣女子喚道。
只見女子,紫衣微擺,白玉發簪,一雙利目冰冷而又寒心。身子豐腴,眉宇絕艷,但見額頭一點硃砂微微閃爍。
在女子身旁更是三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各個面無表情,面色死白。
「紫衣,你來幹什麼?」揚雲頓下腳,似乎很不願看到這些人,冷言問道。
「尊主這一百年你不知去向,我等也是……」
揚雲對紫衣的神情有點厭倦,而後打斷道:「好了,一年後我會給門主一個交代。」
隨後揚雲邁向前去,一直沒有回頭。凌厲的一走,頗有逃避與無奈。
四人再次跟緊,紫衣依舊在揚雲身旁道:「聖門四大使者全被仙修派殺死,古卷也被姦細所盜;尊主、尊主你不知道嗎?」
自稱聖門,難道此番人是仙界魔血神門的人?魔血神門可是仙界魔門獨坐,能與仙界正道仙修派、九霄門兩大門派相持。魔血神門也就兩大尊主,一位是揚雲,一位是展風。尊主就在門主之下,看來揚雲的來頭可真不小!!!
二十四大使者,可是魔血門主的親信。除門主天魔皇外,門內無人能使喚。這二十四位使者,職位相當特殊。如今竟然死了四人!魔血神門聖物古卷,聽聞其中有成神之道。數千年來,仙界一直沒有仙者能突破仙軀,修鍊成神。進入神界,就快成為一個傳說!
如此古卷是何等誘惑?可惜古卷數萬年不解,無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揚雲再次頓下腳,紅影佇立前方片刻,一直沒有說話,緩緩而道:「門主怎麼處理?」
紫衣不自然地哦了一聲,再道:「沒,門主希望你儘快回去,讓你一手接辦此事。」
揚雲寒意一起,冷言道:「你們懷疑我是嗎?」
紫衣立即行禮,恭敬道:「屬下不敢!」
小巷也就揚雲數人,巷口風大,有點寒冷。
揚雲沒有說話,一開始就沒有仔細瞧過四人,他的心思如雲霧一般讓人難以揣測。停步不語,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臉上的從容之色,如此滄桑。
「嗯!魔門妖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街頭橫行!」小巷兩旁的瓦片颳起,幾道劍氣襲向巷內。
只見數道人影踏著飛劍,從天降下,頓腳在數丈半空之外。
「哼,幾個人間小道士。」紫衣瞥眼一瞧,一聲冷哼道。身子飛向空去,凌空而立。
幾位白衣人踏下屋頂,持起飛劍,見紫衣更是一臉寒霜。其中一人冷眼道:「蜀山弟子替天而行,妖人受死!」
「出劍!」
幾柄飛劍脫手而出,那藍色的劍氣如同絲絲雨點;紫衣嘴角一揚,完全沒有閃躲。劍氣迎面數寸,只見紫衣周身紅紫之氣泛出,那如霞的光屏持住數柄飛劍。
屋頂數人飛劍不止被紫衣的光屏持住,更是被吸住。幾人的道行,注入飛劍如泥灌海。只見臉色帶白,一臉痛苦之色。
紫衣嘴角依舊冷笑,幾人冷汗直流,但見紫衣驅起的光屏陡然幻成旋窩,右手一拉,不費吹灰之力;幾人的飛劍頓時脫離手的驅使,不受控制。
殘忍一笑,只見啊的幾聲慘叫;幾人的飛劍頓時返回,夾著道道紫色劍氣。一舉刺破數人胸口。屋頂一片轟炸,那殘碎的瓦片直往地面撒去,塵埃瀰漫。
紫衣一一看在眼裡,抿起絲絲冷笑,喃聲道:「替天行道,不如我送的上西天。」
幾個人間修行之人弟子,跟一名成仙女子相鬥;沒有什麼可言,他們就是來送死!
隨後,紫衣長裙一擺,飛下地去。她的心間的冷酷,絲毫不比臉上的寒霜弱。
揚雲心中一怔,凡仙,常仙,上仙,魂仙,靈仙,脫仙,仙神。紫衣也有魂仙初期之境。
「你為何要傷他們性命!」揚雲有絲惱怒道。
紫衣額頭一蹙,覺得揚雲的話有點不尋常,而後只是面無表情地回道:「你說這話,不像魔門中人。」
揚雲繼續瞪著她,紫衣同樣也看著揚雲;二人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想看穿對方。
揚雲還是迴避目光,道:「我揚雲還不至於拿幾個小道士發氣;一年後,我自當會回聖門,你們先回去!」
紫衣深深的看著揚雲,那種眼神、這種神情,帶有濃濃的情意,絲絲的埋怨。沒有絲毫下屬之禮,道:「好,一年內我不會來煩你,你好自為之!」
紫衣帶著三人往後走去,揚雲微微回頭看這紫衣,嘴唇一抿,也不知道他是何種心情。
揚雲踏過空去,在街頭買了一壇酒。在樓台的屋頂大喝,面帶苦澀,像是心事重重。誰也不知道他真正是誰,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神秘而又心酸。
突然,一曲琴音傳來;曲中滿是滄桑、滿是幽怨。揚雲微微轉過頭去,不遠處正是一名絕色女子撫摸琴弦。耳探千里,目光萬丈。對於一個成仙者來說,這些都是自然的本能。
「曲中之音為何這般相識,似乎為我而彈;彈曲之人是誰?」揚雲不得不仔細地看向聲源處,女子一身藍衣,外披白紗,那腰間的長綾自然由手挽起。面上沒有一絲粉妝,但那種絕艷與柔情怎麼也遮不住。豐滿的身軀無雙,彈琴的姿勢更是絕倫。
「好美的女子,好凄涼的琴聲。」揚雲嘴角微微一動,一聲感嘆。
……
「姑娘為何不再彈下去?」不等片刻,揚雲踏過台梯,走上樓閣道。
藍衣女子望了揚雲一陣,或許被楊雲的風采有所動容。而後回神,起身行禮,微微道:「此曲傷情,何必再彈。」
「哦,此曲不是很心愜嗎,這樣透心的曲子,傷情也值。」
女子微微一笑,百花齊放;道:「公子心境如此多愁善感,真是難得。」
「能否為我再彈一曲?」
女子一咬唇,道:「可惜小女子今日有約,可能要待明日夜裡,才能來此一曲。」
揚雲心中一落,而後微微一笑,道:「不打緊,明日我定會還此,等候姑娘一曲琴聲。」
女子微笑回禮,身旁的婢女抱起琴弦,二人往台階走去。
看到離去的倩影,揚雲心中一動,突然出口道:「姑娘貴姓芳名?」
女子回眸一笑,道:「公子客氣,小女子鄙姓蘭,名為美馨;叫我美馨好了。」
「蘭美馨,好美的名字……」
女子微微一笑,繼續往台階走下。
她會是誰家的女兒,尚歸人家?揚雲淺淺一笑,自嘲道:「我揚雲成仙千年,此時凡心都不卸。」
「還是趕往投城客棧歇息去……」
<二>
第一日
投城客棧客人不算多,如此黃昏之際,也沒見一個人影出入。凡人皆知今夜是花燈節,多半沒有投宿,已經回家熱鬧。
揚雲出了店門看著夕陽,一滴一滴地落下,心裡想著昨日閣樓上的琴聲。
「不知夜裡的琴聲會不會更美。」揚雲想到蘭美馨,不由地心中一動,嘴角微微輕笑。
「官人可知今夜是花燈節,去買個花燈吧,年年走運;呵呵。」小二呵呵地向揚雲說道,樂滋滋地往集市敢去。
揚雲一聽,喃喃自語道:「花燈節……不知她會不會去。」
紅衣飄逸,黃昏始終被夜吞噬。城內萬家燈火,顯得比白日更是熱鬧。揚雲早就坐在昨日閣樓上,沒有喝酒,只是深深地看著月霞。
一個時辰,那名叫蘭美馨的女子還沒有來,此時爆竹連連,無數笑語。揚雲耐心依舊十足,坐在欄杆上久久等候。
又過一個時辰,女子依舊沒有來。揚雲從左邊一個欄杆,走向右邊一個欄杆,如此來回走動。
……
似乎很晚了,在過一個時辰恐怕就到半夜了。樓下的爆竹聲暗淡,人影也是稀少。
揚雲淺淺一笑,自嘲道:「揚雲啊揚雲,你以為自己是誰;值得一名女子在花燈之夜,特來為你彈琴?呵呵……」
「公子笑什麼?」一個聲音,宛如雨過天晴的一片紅日,把揚雲淋濕的心情倏地烘乾。
起身迎去,女子提著一苗燈籠,奇怪的是此時跟在她身邊的婢女不在是昨夜那人。
揚雲心中一悅,那中心情如吃蜜糖一般,但又有絲拘謹;微笑道:「沒有了,姑娘費心了。」
蘭美馨微微示笑,走至欄杆前,輕輕地把琴放在桌上。
婢女站去一旁,偷偷地瞄了揚雲一眼;恰巧被揚雲一眼望來。婢女頓時低下頭去,或許見揚雲如此英俊,不由地害起臊起來。
揚雲自然一笑,望向蘭美馨。蘭美馨依舊藍衣飄舞,髮絲輕扶。
撩動琴弦,一曲奏起。
曲子極為緩慢,像是在述說這一夜星空與曲中之人。此時的曲意一點也不想昨日。揚雲自然也懂音律,從中暗暗知曉,女子並未嫁人,更是大家之秀。
但隨之,曲意突然轉變;揚雲一時驚醒,曲中無形無狀,節奏輕快,並帶有強烈的罡氣;一點也不像昨日的那種柔情。
「噠……」好清脆的一聲,蘭美馨淚珠突然滴下,惹得月霞都為之憐惜。那中間的一根琴弦蹦的一聲,斷掉!
琴弦很利,縴手頓然被劃破。
揚雲一急,立即起身含著蘭美馨的手指,一直**。
「還痛嗎?」揚雲抬頭道,只見蘭美馨眼眶微紅,一滴淚水漸漸滴下。
揚雲不知道蘭美馨為何哭泣,只是提手勾去那滴眼淚,憐香惜玉。輕聲地問道:「姑娘,怎麼呢?」
手指此時還帶著微微麻癢,蘭美馨轉頭迴避道:「沒事,琴弦斷了,小女子回去修修;公子,此時不早,今夜小女子就彈到此處。」
「小芳,我們回府去。」
「是,小姐。」
蘭美馨的手從揚雲雙手間掙脫,隨著小芳離去。
揚雲獃獃地看著離去的身影,月下那道倒影,如同吊鉤一般,勾住他的心;讓他不能逃脫,不能回神,不能自拔。
揚雲提起手,獃獃地看著手指間的一滴眼淚,不由地喃喃道:「她為何哭泣?」緩緩地把淚珠放在唇間一吸「苦的……」
第二夜
揚雲依舊在閣樓等候,昨夜沒有約定,沒有說她今夜會來。但揚雲還是上了樓閣,依舊坐在欄杆上等候。
他相信,她會來。
今夜她來得很早,但琴聲依舊是昨晚斷弦之曲子。
她的眼淚再次滴下,紅紅的眼眶,讓揚雲有種心碎的感覺,但他又不知道為何,更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揚雲牽起蘭美馨的手道。
不等蘭美馨回話,揚雲已經牽著她踏上空去。
「帶我去哪?」見身旁的男子牽起自己的手,蘭美馨臉頰不由地一紅。
揚雲一一看在眼裡,月芒下蘭美馨嬌羞的樣子竟然如此之美。
「去了你就知道。」揚雲神秘一笑道。
二人落下,這是一個燈光暗淡的街頭。
隨著一聲哄叫,身旁四處煙花齊放。煙火璀璨,街頭被照的通亮,半空的煙火猶如百花一般綻放。漫天的星辰時而閃爍,時而抖動。街上兩側的人影點燃煙花,便往家門閃進,留下二人的世界。
「漂亮嗎?」
「是你準備的?」
「嗯,喜歡嗎?昨夜看到的煙花沒這麼美吧。」
揚雲一臉笑容地望著蘭美馨,正等她回話。
蘭美馨望著天際,一直沒有回頭,她那絕世的容顏淡淡顯出冰冷之色。久久才轉身,冷言道:「無聊……」
揚雲一怔,晴天霹靂。不等他問話,蘭美馨已經轉身離去。
屋內點煙花的人,走去門外,各個為揚雲失落無比!
揚雲望著離去的藍色身影,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如波濤一般洶湧,如金石沉甸甸。
心中五味俱全……
第三日
夜色微寒,冷風凄清。天際的煙霧在月芒下微微閃爍,那雪亮的銀弧,一縷縷、猶如昨夜的琴弦。
似乎一切沒有改變蘭美馨彈琴的興緻;今夜她依舊走來,沒有理揚雲,臉上一抹寒霜。
揚雲不解,也沒有說話。昨晚他想了一夜,那五彩的煙火下,那張絕美而又冰冷的面孔下的情感。
但一夜都沒想出答案,但其中一個答案已經明確:自己已經不能自撥……
蘭美馨的曲子依舊是昨晚那曲,沒有變換一個音符。
「我有事跟你說!」揚雲抓住蘭美馨的手,變得格外嚴肅。
蘭美馨也沒感到吃驚,而深深地望著他一陣,而後對旁邊的小芳道:「小芳,你先下去。」
「是,小姐。」小芳走下樓台。
寒月依舊,蘭美馨死死地看著揚雲眼眸。揚雲以同樣的眼神望著她。近距離的相望,蘭美馨更是動人,揚雲心間的火焰更是燎旺。
「什……嗯……」
揚雲的嘴倏地映在了蘭美馨的雙唇上;一切是那樣突然。蘭美馨不停扭動,頗為不願。
「你幹什麼?」終於掙脫,蘭美馨怒眼瞪著揚雲。
揚雲沒有回話,深深地望著她。再次吻去,自己的一切都夾在了這一吻上。
蘭美馨初起有絲掙扎,但揚雲的強行,讓她力不從心。
漸漸的,揚雲抱起蘭美馨凌空飛去。
半空一場熱吻,地上的行人紛紛投上目光。甚至有人大聲叫喊,「好哦,好哦……」
蘭美馨俏臉通紅,使勁掙脫,滿是怒怨地看這揚雲。
揚雲得意地往地面眾人望去,那份得意並不是單單得到,而是一種心暢,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一種對眼前之人的憐惜。而後對蘭美馨帶有承諾地輕聲道:「跟我走吧。」
蘭美馨開始一直在掙扎,可能是望著揚雲那飄逸的長發,與那中勾人的氣息;或是認命。蘭美馨慢慢地放棄掙扎。
揚雲直接抱起蘭美馨破窗而入,霸道地把蘭美馨壓在床上。
隨著聲聲輕吟,白紗輕輕地落入床底,那藍色的長裙漸漸滑落。燭光一滅,吞噬了房內的人影,更吞噬了房裡的那位女子……
寒月凄凄,能否與人情相比。三日愛上一位女子,誰能道清楚裡頭的涵義?紫衣對他的那種目光、那中目光絕非三天,而是三千年;難道他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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