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穿越前背景,著急看穿越可跳過,不影響閱讀體驗)
……「啊!!!」一聲凄厲的尖叫驚醒了沉睡的國立第二精神病院。
原本躺在靠背椅上,愜意的看著哈利波特的值班醫生克萊因,似毫不驚慌,平靜的從座位上站起,披上桌上的白大褂,很熟練的就朝聲音傳來的第三重症監護室走去。
講道理的雖然聽到了尖叫,但克萊因心裡一點沒慌,畢竟精神病院嘛,每天出點事已經是他無聊人生中少有的有趣調劑了,哪天這諾大的精神病院安靜的一點動靜沒有,那才嚇人哩!
此時第三重症監護室,小護士已經嚇傻了。
「嘀嗒……嘀嗒……」
洗的發白的病床上,大片的殷紅還在往地上滴著血,濃郁的血腥味完全覆蓋了原本的消毒水味。沿著血跡往上,能看見一件殘破的拘束服,拘束服的斷口坑坑窪窪,也不知道是被用什麼辦法破壞的。
「咔嚓……咔擦……」
殘破的拘束服上,坐著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月光透過窗戶,打在他身上蒼白無血。男孩低著個頭也看不清臉,右手拿著把小剪刀,在自己肚子上不斷的掏挖著什麼。
「踏踏踏……」
克萊因將白大褂披風似的披在身上,龍行虎步的來到第三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小皮鞋擦的鋥光瓦亮,踩在走廊里發出「踏踏」的聲音,打破了深夜醫院裡這份沉靜幽深的恐怖。
嚇傻了的小護士徐朵,聽到這腳步聲這才好像回過神來,回頭見是克萊因來了,那一刻真是眼淚都掉下來,指著監護室里的小男孩,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了,「克……克主任,他……他……」
克萊因自走廊里走來,給了陳朵一個安心的眼神,用他那古井無波的聲音淡定道,「小朵啊,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是該多歷練些,沒事別老大驚小怪的,干咱們這一行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碰不到?看把你給嚇的,遇事不慌,從容不迫,不就是……」
「吧唧……吧唧……」
這會克萊因已經走到監護室門口了,順著徐朵的指的方向看去,正好這時小男孩抬起頭來,沖著克萊因咧嘴露出一個微笑,月光照在他稚嫩的小臉上,血淋淋的,嘴裡還嚼著半截小腸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呃……不……不就是自己吃自己嘛,不妨事的,這種精神病我……我見的……見的多了,沒什麼……么好怕的??!」向來以淡定聞名二院的克大主任,這會他標誌性古井無波的聲音中,也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顫音,心道:卧槽,這什麼玩意?這太嚇人了!!!
此時的徐朵根本沒注意到克萊因打顫的雙腿,聽見克萊因那一如既往淡定的聲音,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副小迷妹的神情,景仰的望著克萊因。
不愧是從業經驗兩年,面對任何病症都能面不改色的放棄治療,就算被暴怒的患者家屬揪著領子以頭搶地,也能從容不迫的給家屬,開出一劑鎮靜劑的,二院最年輕的主任——克萊因啊!
「果……果然不愧是克主任,就算……就算是面對如今這種局面,也一點沒著急,憑主任您兩年的從醫經驗來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克萊因知道自己正面臨著自己醫師生涯中最大的考驗,今天這個患者如果處理不好,他可能就要和醫生這個職業,說拜拜了。
他沒有再回答,而是深呼吸強自鎮定下來。右手從容不迫的自白大褂上,取下來陪伴他多年的夥伴——一支針管!左手則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他隨身常備的一管不知名藥劑。
開封,取葯,硬著頭皮緩步走到詭異小男孩的床邊,而後……很快啊!很快!動作嫻熟,有備而來,一針就扎在小男孩的屁股蛋上,小男孩應聲而倒!
克萊因這才長出一口氣,轉過身來,對徐朵淡然道,「你看,沒有什麼是一管鎮靜劑解決不了的,這種精神病啊,我見的多了……
好了,你現在去隔壁九院的急診室里叫幾個人來,把他的腸子縫回去,我們是是神經科醫院,不是腸胃科啊,這種病可管不了……」
徐朵卻像沒聽見克萊因的話似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兩眼發直的看著克萊因身後,嘴裡意義不明的發出幾個音節,「你……克……他……后……」
卧槽!不是吧?你說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克萊因當時怕極了!但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至少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順著徐朵的目光緩緩轉過頭來……
果然,一張血池呼啦的稚嫩小臉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原本應該倒在床上的小男孩,這時卻伸長了脖子,一張臉幾乎貼到他的面前,清澈的眼眸朝他調皮的眨了眨……
「刺啦……」
隨著一陣利器入肉的聲音,克萊因只覺后心一痛,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劃開了他的血肉,而後兩眼一黑,最後腦海里閃過。
「不是吧!不是吧!老陳頭你又貪小便宜給葯庫里進的過期鎮靜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