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四十四章一掌?
只聽姜曼玉大喊一聲「殺!」眾弟子同時向肖輝與錢歡發起進攻,肖輝控制七具骷髏傀儡與八名持劍弟子戰在一起,而那名叫姜曼玉的女子身法極快,饒是肖輝血魔心法第一階段,加上雙泉尊者的輕身提縱術,移動速度與這姜曼玉相比,依然遜色不少,這名女子提劍躲過面前的黑袍骷髏傀儡,殺到肖輝面前,肖輝立即提刀與之纏鬥起來。
另一邊錢歡一甩手中斷魂鞭,掃向面前幾名空手的女子,幾名女子顯然比剛才開門的四人強悍的多,甩出衣袖直接纏向錢歡,只一眨眼的功夫,錢歡就被幾名女子的衣袖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而肖輝面對這姜曼玉也是很吃力,想肖輝現在的實力,名震江湖的張振義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肖輝有自信輕易擊殺瀟然劍宗的岳瀟然,這種實力,面對嘲仙宮的女弟子,竟然節節敗退,肖輝心中懊悔不已,今日來的太魯莽了。
八名持劍的女弟子與七具骷髏傀儡斗得難解難分,畢竟這骷髏傀儡乃是精鋼鍛造,無論怎麼劈砍都不會受傷,八名女弟子越戰越心驚。
四周圍觀的女子發現了這一點,一擁而上,紛紛甩出衣袖,頓時大殿之中衣袖翻飛,將七具骷髏傀儡纏的動彈不得,而肖輝面對這年紀輕輕的姜曼玉,竟然節節敗退,已經身中數劍,無暇顧及被衣袖纏住的錢歡與七具傀儡。
肖輝憑藉身法速度不停的閃躲,奈何對方速度更快,肖輝無奈,突然抓住一個空檔,肖輝左手一翻,龍虎滅魂扇在身前一揮,「滅魂!」扇面上的紅色滅魂符一陣紅光閃爍,姜曼玉頓時一陣眩暈,緊接著肖輝忍著傷口的疼痛一刀揮出「轟天斬!」通體烏黑的黑影天王刀黑氣繚繞,一道黑色的寬大刀氣伴隨著無數刀內亡魂的咆哮聲轟向姜曼玉,待姜曼玉回過神來之時,轟天斬的刀氣已經轟到面前了,避無可避!肖輝心中大喜,但依然心有餘悸。
忽然,面前的刀氣在姜曼玉面前瞬間消散,因為一塊寬大的銀色紗幔擋在了姜曼玉身前,將轟天斬的刀氣卸的一乾二淨。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肖輝愣在當場,看著面前的寬大紗幔,劫後餘生的姜曼玉冷汗直流,立即回頭跪在地上,殿中所有女弟子緊跟著也全部跪下,只留下橫刀立馬的肖輝與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錢歡與七具骷髏傀儡。
大殿中一張坐塌之上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靠在塌上,露出一雙美腿,光著腳丫,肌膚好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只見這女子伸手一招,空中的銀色紗幔快速飛向女子,速度之快,好似一道銀光,銀色紗幔飛到該女子身邊,輕輕飄落,披在肩上。
肖輝放下手中黑影天王刀,盯著坐塌上的女子。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肖輝竟看的呆住了。看來這就是嘲仙宮宮主了。
「你是何人?來我嘲仙宮所為何事?」嘲仙宮宮主看著肖輝緩緩問道。另肖輝驚詫的是,這嘲仙宮宮主的聲音竟然也是男人的聲音!
肖輝:「我來找人。」
嘲仙宮宮主:「何人?」
肖輝:「司命堂,五行奎宿劍傳人,施雨佳。」
嘲仙宮宮主:「呵,那個小賤人,她確是在我這裡,不過就憑你,還帶不走她!」
肖輝:「殺了你,就可以帶她走了!」
肖輝說完,一抬手,空氣中頓時凝現出大片水霧,緊接著,水霧匯聚,無數道冰錐瞬間凝聚成型,隨著肖輝的大手一揮,晶瑩鋒利的冰錐紛紛射向坐塌上的女子,只見這女子肩上的銀色紗幔瞬間擋在身前飛速旋轉,至柔卸至剛,無數冰錐的力道盡數被卸去,紛紛落在地上。
「不自量力!」嘲仙宮宮主說完,一閃身來到肖輝面前一掌拍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肖輝下意識的抬刀擋住這一掌,「砰!」的一聲巨響,黑影天王刀一震劇顫,脫手而出,緊接著又一掌拍在肖輝胸口,肖輝被這一掌直接震飛出去,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肖輝心中暗道,這女子竟然這麼強!
嘲仙宮宮主看著地上的黑影天王刀,一臉的不可思議,天下的兵刃能在她的摧金掌下完好無損的不多。
嘲仙宮宮主:「呵,果然有兩下子,你這大黑刀是什麼材質?難不成與那五行奎宿劍中的破罡劍一般硬?」
嘲仙宮宮主看著肖輝問道。肖輝聽著嘲仙宮宮主發出的男人聲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盯著嘲仙宮宮主手上的金色絲質手套,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摧金手套了,披肩至柔,手套至剛,果然厲害。
肖輝緩緩爬了起來,伸手將地上的黑影天王刀吸入手中,彎腰躬身。
「啊!!!」
激發出血魔寶甲,準備拚死一戰,瞬間全身皮膚毛孔內湧出大量鮮血,在體外形成一層厚厚的血甲。嘲仙宮宮主看到這一幕,臉色煞白,一陣恍惚,自言自語道。
「血魔寶典?竟然是血魔寶典!」
肖輝在次提刀奮力沖向嘲仙宮宮主,一刀劈下,嘲仙宮宮主閃身躲開,速度極快,一掌拍在肖輝後腦,肖輝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山風將薄霧吹進閣樓內,一條條絲幔掛在閣樓中,隨著山風與雲霧翩翩起舞。
肖輝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閣樓空中拉扯的一條條絲幔,想要爬起身,可是胸口一陣劇痛,使他再次倒在床上,非常虛弱,肖輝扭頭望向開闊的閣樓外,雲霧飄渺,嘲仙宮宮主曼妙的身姿靜靜站在閣樓邊上,顯然她已經知道肖輝醒了。
嘲仙宮宮主:「你醒了?我喂你服了一顆血靈丹,可以助你抵消血魔寶甲的副作用,我叫邢海鋒,你可以叫我姐姐,哥哥也可以。」
看到嘲仙宮宮主身體前凸后翹的曲線,如此美麗的身姿竟然發出男人的聲音,肖輝一陣惡寒。
肖輝:「哼,你為什麼不殺我?那個姑娘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邢海鋒:「她很好,我還沒說不殺你,因為有些事情我還沒問明白,所以我現在不想殺你。」
肖輝:「你問吧,在下知無不言,希望你得到答案之後能夠放我跟我朋友離去。」
邢海鋒:「哼哼,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且問你,血魔老祖,是你什麼人?」
肖輝聽到邢海鋒這麼問,腦中不斷思考,這個女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血魔功法,定然是有原因的,她口中的血魔老祖,有可能就是曾經修鍊過這血魔寶典的人。
想到這裡,肖輝突然回憶起在寒燕山脈鐘乳石洞中施雨佳救自己的時候,就是因為自己手中的戒指,那這個女人會不會與血魔老祖有些淵源?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呀!為了活命,先胡編亂造吧,但願能矇混過關。想到這裡,肖輝咽了口吐沫。
肖輝:「那血魔老祖,是我師父。」
嘲仙宮宮主邢海鋒聽到肖輝這麼說,猛的回頭,身形一閃之間已經站到床邊,盯著肖輝,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邢海鋒:「他什麼時候收的你?師兄他現在在哪?」
邢海鋒急切的問完。肖輝心中千迴百轉,師兄?難不成血魔老祖與這邢海鋒是師兄妹?不過看她這焦急的樣子去,怕是沒這麼簡單。
「你快說呀!」邢海鋒又一次急切的催促道。肖輝一聽,原來這個邢海峰根本不知道那血魔老祖在哪,於是眼睛一轉。
肖輝:「額,我師父他老人家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他說要去玄武域,留給我一套功法之後就走了,說也許不會回來了。」
邢海鋒:「玄武域?他真的這麼狠心?他說過會回來找我的,我等了他七十年!他竟然說走就走!」
七十年!!
肖輝瞬間崩潰了,面前這個女子竟然如此年輕?她練的究竟是什麼功法?難不成可以長生不老?如果真是這樣,看來這邢海峰與那個血魔老祖關係應該不一般,這邢海峰都這麼厲害那血魔老祖想必也不會差,估計早就已經達到第三階段了,血魔寶典修鍊至第三階段,可以長生不死,並且可以隨著時間推移,緩慢的改變容貌,而自己才練到第一階段而已。
邢海鋒坐在床邊,陷入回憶之中,淚水緩緩滑落。
肖輝:「我師父,他是什麼時候離開你的?為什麼要他離開你?」
邢海鋒:「七十多年前,我二人是師兄弟,一起隨師父學藝,我們的師父乃是隱士高人,手中有兩部最厲害的功法,一部就是血魔寶典,另一部就是我所修鍊的,雌雄陰陽賦,我與師兄二人各練一套,可是天意弄人。」
邢海鋒說到這裡,低著頭陷入回憶。可肖輝心中卻波濤萬丈,師兄弟?難怪這嘲仙宮宮主的名字是個男人的名字,可是看著面前身材曼妙楚楚動人的女子,任誰也想不到她曾是個男人,而且已經活了近百歲了,肖輝強壓著心中的震驚。
第四十五章往事?
肖輝:「然後呢?咋樣了?」
邢海鋒:「還要從我修鍊的雌雄陰陽賦說起,這雌雄陰陽賦修鍊完之後會改變人的性別以及身體的生理構造,變得不男不女,從身體構造上,男人有的我也有,女人有的我也有,目前我已經修鍊到最後一個階段了,這功法每隔一個月轉換一次陰陽。也就是說,每逢寅、辰、午、申、戌、子陽月,我是男人,胸部會變小一些,陽鋒會變大,聲音會變成男人。而逢卯、巳、未、酉、亥、丑陰月,我就會變成女人,陽鋒縮小,胸部變大,下陰張開,聲音也會變成女人,這樣交替輪換。自從我修鍊了這套功法,慢慢的,我習慣了成為女人,我也愛上了我的師兄………」
聽到這裡,肖輝的三觀已經完全顛覆了,瞪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世上竟有這樣的功法!太變態了,不過肖輝已經見識到此人的實力了,僅憑一掌就將自己重傷的人,江湖上貌似不多。
肖輝:「那我師父,你倆相愛了?」
邢海鋒:「是的,我們相愛了,他會經常到山上採花送給我,我二人也私下偷偷修鍊雙修功法,功力進境越來越高,後來這件事被師父知道了,師父一怒之下,要廢了我二人的修為,我苦苦哀求師父放過他,都是我勾引的師兄,錯不在師兄,師父依然不同意。師兄也不希望我被師父廢去一身修為,於是我二人聯手重傷了師父,逃下山去。」
肖輝聽到這裡,心中一陣惡寒,欺師滅祖,蔑倫悖理,禽獸不如!魔道就是魔道,一個是茹毛飲血的血魔,另一個不男不女,境界再高,武藝再強,終歸還是魔道,然而肖輝又想到自己,都是仇恨逼的,若不是為了報仇,肯定不會練這血魔寶典。
邢海鋒:「後來師兄他越發覺得對不起師父,漸漸的開始怪我,直至最後棄我而去,臨走的時候,他笑著說,會回來找我,讓我好好生活,我知道他是在騙我,但我依然在等他,七十年了,沒想到我竟然等來了他的徒弟。」
肖輝:「那你沒去找他嘛?」
邢海鋒:「我找遍了青龍域,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些年,從未聽聞他再出現過,你又是什麼時候遇見他的,你遇見他的時候他在哪?」
肖輝聽到邢海鋒這麼問,肖輝低著頭心中飛快的計算著時間,無論怎麼算都不合理,如果說自己是最近幾年才遇到的血魔老祖,那就說明血魔老祖還在江湖上行走,她邢海鋒找了七十多年,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可如果說自己在幾十年前就拜血魔老祖為師,更不合理,自己的年紀才二十多歲,而且才練到第一階段,肖輝眼睛一轉,盯著邢海鋒說道。
肖輝:「幾年前,我是一個家族的下人,在外面遇到了劫匪,我趁亂盜走了一塊啟靈石,逃走了,就在這之後,我遇到了我的第一個師父,也就是血魔老祖,不過他告訴我他叫劉子禁,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我師父叫血魔老祖,能擔的上血魔的人,也就是我師父了,我師父說他是從玄武域來的,還要回去,只傳了我這套血魔心法,一年之後他就走了,只說要回玄武域,估計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吧。」
肖輝編完,淡定的看著邢海鋒,心中一陣唏噓,也許血魔老祖已經死了吧,不然血魔寶典也不會沉在熒虛子的荷花池底。
邢海鋒:「七十年沒見,他一定憑所修鍊的功法改變了容顏,你見他的時候,他長什麼樣?」
肖輝:「很帥氣,讓人一看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劍眉星目,臉的輪廓分明,略有點塌腮,嘴唇很薄,鼻子有點尖尖的,一看就是狠角色。」
肖輝編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
肖輝:「怎麼?你要去玄武域找我師父么?你要是找到了他,一定告訴他徒弟我很想他。」
邢海鋒:「借你吉言,但願我們的緣分還沒有盡,你被我重傷,就在這裡修養吧,你的朋友都沒事,你的傀儡和刀,以及你的扇子,都放在桌子那邊了,想吃什麼,姜曼玉就在外面,儘管吩咐就是。」
邢海鋒說完,起身準備離去,肖輝一把拉住邢海鋒的手,邢海鋒一愣,扭頭看著肖輝。
肖輝:「師叔!那個五行奎宿劍的傳人,曾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能不能放了她?」
邢海鋒:「我殺了他師父,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她若是同意不再來騷擾我這嘲仙宮,我就放她離去,她在地牢,待你傷好之後,去看看她,她若同意,你可以帶她走。」
邢海鋒說完,輕輕放下肖輝的手,轉身走出閣樓,看著邢海鋒婀娜的背影,扭動的腰枝和身上薄薄的輕紗,肖輝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自己若是能打得過她,一定要好好教訓她!飄進閣樓內的雲霧將肖輝淹沒,外面的雲海波濤洶湧。
三日之後,肖輝的傷勢在嘲仙宮靈藥的幫助下,已無大礙,由姜曼玉引路,肖輝拉著錢歡的手走入地牢。
地牢內,施雨佳被四條鐵鏈拴住四肢,鐵鏈另一端固定在石壁上,她整個人盤膝坐在地上打坐,聽到地牢的大門開啟的聲音,心中暗暗想到,還沒到吃飯飯的時間,難不成又是誰被關了進來?也好,多少有個伴。
腳步聲越來越近,施雨佳睜大了眼睛想看看這個被關進來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可下一刻,她驚呆了。
「肖輝?」
施雨佳幾乎是脫口而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帶的鐵鏈嘩嘩作響,快步走向肖輝,可是奈何四肢被鐵鏈拴住,走不出多遠就被鐵鏈拉住。
肖輝鬆開錢歡的手,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施雨佳面前,抓著施雨佳手上的鐵鏈,仔細看著施雨佳身上的衣服,還好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衣服也都完好,看來沒受什麼折磨,轉念一想也是,這嘲仙宮中儘是女子,怎麼會有折磨人的事情發生,只是嚴紫依胸前沾染的一灘已經乾枯的血跡證明,她當時一定也是被邢海鋒一掌擊敗。
施雨佳:「你怎麼來了?」
肖輝:「自然是來救你,當年你救我,今天我救你,怎麼樣?夠意思吧?」
施雨佳:「你?怎麼進來的?別告訴我那臭人妖被你打敗了?」
肖輝:「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她,差點死在她手裡呢,我曾經的師父是她師兄,所以吖,她是我師叔!我跟她談完了,只要你以後不再來騷擾嘲仙宮,她就放你出去。」
聽到肖輝得意洋洋的話語,施雨佳炙熱的目光瞬間暗淡下來。
施雨佳:「怎麼可能,她殺了我師父,我必須給我師父報仇雪恨,我與她不共戴天!」
肖輝:「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過些日子就要離開嘲仙宮,去玄武域找一個人,要很久才回來,再說你現在也不是她的對手,不如你出去練出土劍,在找她報仇也不遲,反正她練的功法可以長生不老,你有的是時間。」
聽到肖輝說的話,施雨佳頓時明悟了,是呀,自己不是她對手,那就練出土劍在找她。
施雨佳:「好,我答應她,不再來騷擾嘲仙宮。」
霧漸漸溶化,漸漸稀淡,山腳下,幽幽地飄來一陣清風,霧紗被捲起一角,露出湛藍的天,藍得刺眼。一切都被晨霧擦乾淨了,空氣是那麼清爽。
肖輝順利的救出了施雨佳,走在大路上,一路無話,可肖輝依然心有餘悸,在嘲仙宮中,若是一句話說錯了,三人怕是就出不來了。
「謝謝你。」施雨佳扭頭對肖輝說道。
肖輝:「呵呵,咱倆扯清了,你不是也救過我嗎。」
施雨佳:「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實力提高的如此之快,你準備去哪裡?」
錢歡:「當然是跟我回去,一起隱居避世,過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錢歡一把抱住肖輝的胳膊看著施雨佳說道。
肖輝:「嗯,振義觀那邊有個落雁灘,我與她住在哪裡,你可以去玩玩,風景很不錯。」
施雨佳:「我就不去了,我去油城找蘇小小,省的她擔心。」
肖輝:「也好,我也去她那裡住幾天。」
三人一路奔波,終於來到油城,在油城蘇家住了些時日,肖輝終於在錢歡的軟磨硬泡下離開了油城,二人在次回到落雁灘。肖輝躺在落雁灘河邊躺椅上,前塵往事好似大夢一場。
錢歡:「肖大俠,吃飯了。」
聽到喊聲,肖輝拎起身邊的刀向院里走去,桌上四菜一湯香氣撲鼻,肖輝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入嘴中。
草房後面山中一棵大樹的樹尖上,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腰上系著一把劍,目光深沉,看著腳下院落中飲酒的肖輝,目光陰冷,此人正是姜天翊的爺爺姜川玉,斬天劍訣的傳人。
「終於回來了么?」姜川玉自言自語的說道,顯然已經關注這個地方很久了。
肖輝剛吃了一口菜,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扭頭一看,一個腰系寶劍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在院子外,肖輝能清晰的感受到老人散發出來的強大真氣波動,知道此人修為遠高於自己,在觀老者眉目,有幾分姜天翊的味道,便猜測此人是來尋仇的,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錢歡。
肖輝:「這人是來報仇的,我不是他對手,感謝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今日恐怕你我就要分別了,一會我去拖住他片刻,你趕緊跑,你跑了之後我在跑,你自求多福吧。」
肖輝說完,放下手中筷子,拿起地上的黑影天王刀向院外走去。
「肖輝!你真的這麼絕情嘛,逃命都不肯帶上我?「錢歡看著肖輝的背影氣憤的問道。
肖輝:」不想拖累我就趕緊跑,我也是為你好。「
肖輝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到院子外面,錢歡氣得將手中盛湯的碗狠狠的摔在地上。姜川玉看著眼前臉色慘白一身書生打扮的肖輝,又看了看此人手中的大黑刀,姜川玉彷彿看見了孫兒慘死刀下的畫面,心中悲憤交加。
姜川玉:「飲魂刀.肖輝?」
肖輝:「正是在下。」
姜川玉:「你的刀,好像很厲害。」
肖輝:「這刀,確實很厲害,不過我比這刀,更厲害。」
姜川玉聽完,抬手甩出六柄短劍,六柄短劍在空中上下翻飛,形成一朵美麗的花朵射向肖輝。肖輝看到此人竟然可以控制六柄短劍,絕不是引劍術那麼簡單,怕是修鍊過什麼少見的功法,想到這裡,肖輝不敢大意,立即舒展凝冰決在面前凝出一堵冰牆,抵禦六柄短劍。
姜川玉:「凝冰決?果然有兩下子!」
姜川玉說完,一把抽出佩劍,面前的冰牆被姜川玉一劍擊碎,緊接著揮劍沖向肖輝。
肖輝不敢大意,揮刀一記轟天斬揮出,二人一交手,便將院外地上轟出一個大坑,鵝卵石射向四方,二人皆一臉震驚的看著對方,對方遠比自己預料的實力要強,二人一場大戰,轟的滿地瘡痍,肖輝唯有一招轟天斬能與姜川玉對抗,連續施展轟天斬,肖輝也只是勉強抵擋。
忽然,二人一刀一劍身型交錯之時,肖輝左手展開龍虎滅魂扇,姜川玉回身一劍刺出。
「滅魂!」
姜川玉頓時感覺精神受到了強烈刺激,立刻向後退去,守住心神,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肖輝已經踏水而去,姜川玉立即從懷裡掏出一個羅盤,左手掐指訣,大聲喊道「萬里追魂!」頓時羅盤內一道熒光射入水面上飛馳的肖輝體內,而肖輝則全然不知,依然施展輕功踏水而去,不一會,肖輝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姜川玉看了看羅盤內的指針,指向肖輝逃跑的方向,回頭看了一眼茅草屋,見那紅衣女子早已不見蹤影,便扭頭向肖輝逃跑的方向追去。
二人一老一少,一追一逃,一恨一怕,一追便是七日七夜,一路上肖輝不斷的變換方向,不斷的隱匿身形,卻總能被姜川玉找到。
這一天,二人你追我趕來到了詩政山,肖輝忽然換了一個方向,躲在土丘後方,趴在地上看著遠方追來的姜川玉,發現姜川玉停在土丘附近,從懷內取出一個羅盤樣的東西托在手中,低頭看著手中羅盤,猛的抬頭,死死盯住肖輝所在的土丘方向。
肖輝心中一緊,原來如此,原來這老匹夫靠那羅盤追尋我的蹤跡,肖輝抓緊手中的刀,咬著牙想立刻衝出去與他拼個你死我活,不過一想到這老匹夫的修為如此之高,肖輝還是放棄了,決定躲在這裡偷襲他。
姜川玉一手托著羅盤,一手握著劍柄,緩緩走向土丘,就在這時,土丘上塵土飛揚,一道黑色刀氣轟了過來,姜川玉一閃身,躲過這一擊,又一道轟天斬轟了出來,姜川玉一劍刺出,擊散了肖輝的轟天斬,同時肖輝也暴漏了藏身之處,二人站在漫天塵土中靜靜地看著對方。
連續幾天幾夜的逃亡,使肖輝不耐其煩,但肖輝的血魔心法練的就是肉體,就算逃亡一輩子,也不會感到疲憊,而姜川玉不同,這幾天姜川玉本就蒼老的容顏變得更加憔悴,全憑一股怒火支持著自己,追了這麼多天已是疲憊不堪,但姜川玉終歸是斬天劍訣的傳人,不是肖輝能對抗的。
姜川玉:「小夥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厲害,跑了這麼多天,現在還能神態自若,也算是人才了,但是你要知道,你我之間,是不死不休之局,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可以找到你!除非你死,不然老夫定會追殺你一生一世。」
姜川玉說完,靜靜地看著肖輝,想著死去的孫兒,心中隱隱作痛。
肖輝:「哼哼,很好,老匹夫,我是打不過你,不過就憑你這身板,好像未必能追得上我,你若能追得動,那你便追好了。」
肖輝說完,轉身飛奔而去。姜川玉怒視著遠去的背影,盤膝坐下,開始調息,反正在他身上下了萬里追魂引,不管多遠都能知道他的方向。
肖輝一路輾轉逃到了宣城,連綿不斷的雨下了一場又一場,此時的宣城,潮濕,陰鬱,煙雨迷濛的柳樹輕輕搖曳著翠綠的葉子,在一滴滴雨珠的沖刷下漸漸垂下柳枝,在一片清冷中透著幾分凄涼與黯然。
宣城是平祥國的邊境要塞,想當初逃避平祥國道教聯盟的通緝就是從這裡出去的,坐在馬車裡,打開車窗看著宣城的街道,人流涌動,手裡捧著一張地圖,上面描繪著附近都城的位置與路線,這段日子裡,姜川玉幾次追上了肖輝,但都被肖輝逃脫,肖輝也深深感受到了姜川玉的厲害。
肖輝:「一會找個地方多買些路上吃用的東西,換輛馬車,然後出城,向南走,路程至少得半年。」肖輝打開車窗,對趕車的漢子說道。
趕車的漢子脖子後方有一個明顯的紅色符咒,顯然是肖輝用控魂術控制的一個江湖俠客。
肖輝準備離開平祥國,前往扶風國方向,如果沒猜錯的話,扶風國這個時侯已經被關沽和建江吞併瓜分了,這個時候定然是動蕩不堪,那種地方最適合埋伏,畢竟自己對那個地方還是比較熟悉的。
一路顛簸,無邊的曠野,車馬壓出的道路直通天際,肖輝坐在馬車裡運行著血魔心法,無論如何就是突破不到第二階段。
半個月之後,姜川玉站在宣城的城牆上,手中托著羅盤,看著羅盤中央指向前方的指針,眯著眼睛搖搖望向遠方,彷彿看到了亡命天涯的肖輝。
「哼,離開平祥國了是嗎?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送你下去陪我的孫兒!」姜川玉低語呢喃的說著,彷彿風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憤怒,輕撫他的衣擺,安慰著失去孫子的姜川玉。
關沽國境
關沽與建江吞併了扶風皇朝,如今扶風國已經成為了過去,戰爭洗禮之後的關沽國一切百廢待興,亂作一團。
一路上肖輝盤坐在馬車內揮動著手中的龍虎滅魂扇,閉著眼睛,不斷的收取沿途的遊魂,另一邊運轉血魔心法,尋找突破的機會,這半年的時間龍虎滅魂扇吸收了大量的遊魂,仔細看的話扇面上的紅色封魂符紅光似乎忽閃忽閃的泛著熒光,可見內部封印的遊魂數量龐大,肖輝每隔三天便會吸收一次扇內封印的遊魂,念力已經今非昔比了,但是體內真氣的強度對上姜川玉那樣的高手,依然是難如登天。
「主人,前面就是關沽主城,在有半個月,就能抵達。」趕車的漢子對著車廂內說道。
趕車的漢子這半年來一直坐在外面駕車,不管風吹雨淋,無怨無悔,原本潔凈的臉龐變得黝黑,雙手也是粗糙暗沉,這半年來全憑著多年來深厚的功力支撐,累了就手握馬鞭盤膝閉目調息,雖不是什麼高手,但一身內家功力還算深厚,不過已經淪為專為肖輝駕車的傀儡了。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聽聲音,打鬥的人實力應該不弱,空氣中的真氣波動幅度很大,看來打得很激烈。
「去看看怎麼回事。」肖輝閉著眼睛吩咐道。
馬車快速駛向打鬥的地方,遠遠的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屍體,看手指掐的劍訣便知道應該都是修鍊上等武學心法之人。
肖輝拎著黑色大刀走下馬車,另一隻手揮動摺扇,將死去的靈魂拘入扇中,強度高的靈魂可是非常少見的,想當初吸收了張振義和姜天翊的靈魂之後,念力大大增強,不是普通遊魂能比的了的。
肖輝滿意的收起摺扇,面前還剩下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被四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圍住,四周的馬車破碎不堪,馬的內臟也灑了一地,年輕人手持一把立起來到胸口高的長劍,與四個黑衣人對峙著。幾人看到肖輝的馬車來到了近前,便紛紛停止廝殺,看著從馬車內走出的書生模樣的肖輝,手中拎著的大黑刀與一身書生打扮格格不入,眾人奇怪的看著肖輝揮動手中摺扇。
「江湖廝殺,生死由命,閣下還是少管閑事,快快離開吧,免得在這送了性命。」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虛弱的對著肖輝說到,說完捂著受傷的胸口。
第四十七章皇子?
肖輝心中一陣驚訝,這人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那四個黑衣人的,不向自己求助就算了,還趕自己快快離開,看來此人今日是抱著必死之心了。肖輝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其中一個黑衣人便張嘴說話了。
「鄭公子好一個俠肝義膽呀,如今到了這步田地竟然還怕連累無辜人,今天我們兄弟這一票,凡是看見的人都得死,你以為這小子能跑得掉嗎?哈哈哈哈哈。」持槍的黑衣漢子不顧腿上的傷痛,哈哈大笑。
肖輝:「我本不想管這閑事,畢竟在下也是正在逃命,那既然幾位大俠如此厲害,在下倒是很想領教一番呢,今日這位鄭公子,我是救定了。」
肖輝看著面前幾人,將黑影天王刀橫在身前,輕輕扶摸著刀身,幾個黑衣漢子聞言,頓時怒不可遏,縱身沖向肖輝,肖輝向側方閃躲,同時連續揮出兩記轟天斬,將面前幾人轟的四分五裂,血霧隨風灑在肖輝臉上,不遠處的鄭公子驚的說不出話來,心中的石頭忽然落下,渾身的傷口開始疼痛,跌坐在地上。
「哼哼,區區幾個毛賊,也敢在我面前囂張。」肖輝說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揮扇收了幾人亡魂,走向渾身是血的鄭公子。
「多謝大俠仗義相救,在下鄭冬雲,一定厚厚報答大俠的救命之恩,敢問大俠名號。」鄭冬雲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微微一抱拳說道。
肖輝:「我叫肖輝,無所謂報不報達,你傷成這個樣子,還是趕緊進馬車裡,車裡有些治外傷的藥物,我可以幫你治血包紮一下。」
說完,肖輝扶著鄭冬雲進入馬車內坐好,然後在馬車後面的儲物櫃里取出一個包袱,裡面備了許多治療外傷的藥物,這些藥物肖輝是用不到的,畢竟肖輝血魔寶典的功法第一階段就是快速恢復傷口,但依然還是準備了一些,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用上了。
肖輝將鄭冬雲身上多處傷口進行包紮,但鄭冬雲內傷嚴重,必須儘快趕回關沽都城,不然拖的久了,恐怕有生命危險。
「鄭公子,你的外傷目前只能將血止住,最嚴重的還是內傷,必須儘快回到都城進行治療,你家在關沽都城中嗎?我送你回去。」肖輝望著臉色慘白的鄭冬雲說道。
「那就有勞肖大俠了,我乃是關沽國的六皇子,我父王乃是關沽國君,剛才地上那些死去的護衛,便是青寒派的弟子,來關沽接我去清寒山修鍊的,那幾個黑衣人,都是扶風國皇族餘孽,清寒派為了保護我,死了這麼多弟子,真是不知道該如何交待,今日若是沒有肖大俠,怕是我也活不到現在了。」
聽完鄭冬雲的話,肖輝便明白了,扶風國是徹底滅國了,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添亂,扶風也不一定會這麼容易就被攻陷,肖輝心中略微有些自責,但也沒說什麼。
十多天的路程很快就過去了,這期間肖輝與鄭冬雲說了很多,也指點了鄭冬雲修鍊方面的事情。
大氣磅礴的城門映入眼帘,馬車繞過排隊進城的隊伍,來到城門下,鄭冬雲從懷中取出一塊金色令牌,遞給守門的衛兵。
「我是六皇子鄭冬雲,我身受重傷,速速帶我進城!!」
守城的衛兵小心翼翼地捧著令牌找到守門都統,守門都統接過令牌一看,大驚失色,跑到馬車前俯身貴在地上。
「下官不知六皇子駕到,護駕不周,罪該萬死!」六皇子鄭冬雲聽完一臉的不耐煩。
「我受了重傷,速速帶我回宮!」
守城的士兵在城中策馬飛奔開道,肖輝的馬車跟在後面,一路奔入皇宮,下了馬車,看著裝飾精美的樓閣花園,肖輝讚嘆不已,不愧是皇族,居住的環境如此精緻,一磚一瓦都精美無比,鄭冬雲被擔架抬進寢宮,一個身穿宮服的老頭來到肖輝身後。
「肖大俠,六皇子吩咐老奴,一定安頓好肖大俠,肖大俠保護六皇子一路奔波勞苦,老奴備了些酒菜,待吃過之後沐浴一番,洗去一身疲憊,好好休息一下,六皇子說待傷勢好轉,會親自過去感謝肖大俠。」肖輝聽完,打量了一番面前彎腰低頭的老太監。
「嗯,確實有些餓了,那就有勞公公了,對了,記得準備幾個美人陪我一起沐浴,那樣才有樂趣,嘿嘿嘿。」肖輝說完,滿意的笑了起來。
六皇子鄭冬雲躺在榻上,屋內的御醫揭開簡單包紮過的傷口進行清洗。
「這些扶風餘孽居然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敢在我關沽都城附近截殺皇子。」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魁偉,粗糙的手掌一看就知道平日堅持練武,此人正是關沽國君鄭瑞凱。
鄭冬云:「父皇,此番遇難,多虧了一位來自平祥國的高人,此人刀法強悍,實力也非常強,我已經讓崔總管將他安頓在聽風閣住下,咳咳咳…。」
鄭冬雲躺在榻上虛脫的說道。
鄭瑞凱:「嗯,冬兒你好好養病,冬靈,你帶些糕點給那位俠士送去,問問他需要什麼,盡量滿足他的要求,眼下剛剛吞併扶風,正是用人之際,高手本就不多,這樣的高手,最好將他留在關沽。」
鄭瑞凱向身邊的一位美貌女子說道。
聽風閣
閣內裝飾富麗堂皇,聽風閣依湖而建,風景秀麗,肖輝住進這裡也算是超高級別的待遇了,冬靈帶著兩名侍女向聽風閣走去,其中一名侍女端著一個精美的糕點盒子跟在冬靈身後,走在湖邊,微風吹散了冬靈的頭髮,冬靈抬手挽了一下散亂的秀髮,聽到前方閣內女子嬉笑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哈哈大笑的聲音,看來這個哈哈大笑的男人便是救了六皇子的俠士了,冬靈聽著閣內嬉笑打鬧的聲音,面色平靜的走入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