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洞內隱秘
此時,另一邊,
胡小仙緩緩的睜開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茫然的看著四周,口中自言自語道:「我,我這是在哪?」
「山洞。」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冷不淡的說道。
胡小仙一怔,急忙坐了起來,她抬眼望去,只見她的面前不遠處正坐著一個男人,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雷震,而此時雷震似乎在烤著什麼東西,她欠了欠身想要站起來,可身子一個栽歪險些摔倒,她的身子太虛了,虛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最好別亂動。」雷震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可是他卻沒有半點過來扶她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添著樹枝幹柴。
「一天,一夜?!!」胡小仙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雷震,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這怎麼可能?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胡小仙捂著額頭,她的頭好痛,痛的就好似要撕裂了一般,過了許久,她這才似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懸崖,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她急忙看向自己,除了一些擦傷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在看向雷震,難道說是雷震救了自己?
雷震走了過來,將一塊用樹枝串著的肉遞給胡小仙道:「吃點東西吧,你的身子太虛了,在不吃點東西,你會受不了的。」
「這是什麼?」胡小仙看著手中的肉,不解的問道。
「問那麼多幹嘛,有吃的就不錯了,趕緊吃。」雷震冷著臉道,似乎並不想說這是什麼。
胡小仙朱唇輕起,輕輕地咬了一小口,雖不知這是什麼肉,但是肉香撲鼻,讓她食慾大開,當下也顧不得矜持,背過身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可就在她即將把肉送到口中之時,雷震卻突然來了一句:「你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肉嗎?」雷震本是好意提醒,可這話一出口,他又搖了搖頭,他本不是一個多事的人,別人喜不喜歡,和他又有什麼關係,自己管那麼多幹嘛,他輕咳一聲又道:「算了,隨你吧。」
說到這裡,胡小仙手上的動作立時便停了下來,她望著雷震,眨巴著大眼睛,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塊烤肉至於露出這種表情嗎,她不由的輕皺眉頭,狐疑的朝著四周望去,可當她看清散落一地的皮毛之時,她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那是老鼠,沒錯,就是老鼠,一個個足有山貓般大小的老鼠,已經被剝了皮除去了內臟,再看那些被樹枝串起來的肉,忍不住捂著嘴跑到一旁開始狂吐起來,她不敢在想下去,越想就越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哆嗦,她吃的竟然是老鼠,還是一隻這麼大的老鼠。
「那是山鼠,以山中野果樹葉為食,乾淨的很。」雷震開口說道,彷彿這一切沒什麼不妥,吃便吃了。
「你,你是故意的是吧。」胡小仙頓時鼓著腮幫子,惡狠狠的瞪著雷震,她已經可以肯定,一定是這傢伙故意在整自己,一想到之前吃的那些東西,她就忍不住胃裡一陣翻滾,虧得自己之前還對他抱有好感,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知道捉弄人,越想越是生氣,胡小仙將臉轉到一旁,說什麼也不想在搭理雷震,自顧自的生著悶氣。
雷震微皺眉頭,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這種地方,能找到吃的就不錯了,在矯情,連這個都沒得吃。」
胡小仙頓了一下,她被噎的說不出話了,雷震說的倒也沒錯,這地方想要找吃的,談何容易,他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能有這些就不錯了,可話雖這麼說,但心裡就是不爽,被一個男人這麼捉弄,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咬著嘴唇,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對待雷震這個男人。
雷震沒有理會她,伸手從火堆中抽出一根事先做好的火把,他吹了吹上面的火焰,火焰頓時大了一些,便起身朝著洞內深處走去,看那意思,他似乎根本沒有要搭理胡小仙的意思。
胡小仙一怔,急忙叫道:「喂,你這是要去哪裡?」
「你既然沒事了,那我去找出路。」雷震冷冷的撇下一句,便不再理會胡小仙,自從他們從那裂縫中掉了下來,便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現在想原路返回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尋找其他的出路,否則他們可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等等,我,我也去,別撇下我一個人。」胡小仙略一整理,便快步跟了上去,開什麼玩笑,雖然守著火堆,可她依然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裡,既然要走,那就一起走好了。
雷震撇了她一眼,什麼話也不說,自顧自的朝前走去,胡小仙咬著嘴唇,快步跟了上去,二人朝著洞內深處走去。
此時山頂的風雪已經停歇,耗子雙手搓著肩膀,凍得瑟瑟發抖,口中嘟囔道:「可,可算停了,在不停,阿秋,小爺,小爺可就凍死了。」
「你小子還能不能行了,這點罪就受不了了。」趙三郎撇著嘴,一臉不屑的瞪了一眼耗子。
「小爺的身子嬌貴的緊,你以為跟你一樣,傻大個。」耗子還在打著哆嗦,可這嘴上卻是不饒人的嚷嚷道。
「你這小兔崽子,說誰傻大個那,再說一遍試試,看老子不撕了你的嘴。」趙三郎頓時來了火氣,揚了揚那沙包大的拳頭,伸手就要去揍耗子。
「來啊,打就打,你真以為小爺怕你不成。」耗子擦了擦鼻涕,仰著頭,大聲叫囂著,面對趙三郎這樣五大三粗的漢子,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懼意,這倒不是說他膽子大,其實在他內心之中又怎麼可能會不怕,真若打起來,他肯定不是對手,只是他知道這仗肯定打不起來,肯定會有人出面阻止。
果不其然,只鬧騰了片刻,黃天霸就忍不住呵斥了一聲道:「行啦,都給我安靜點。」
趙三郎不說話了,他看了一眼黃天霸,又看了看耗子,冷哼一聲,便將臉轉到一旁,不在搭理他,耗子看著趙三郎不爽的樣子,臉上便露出一絲狡黠的一笑。
就在幾人吵鬧之時,師爺卻是恍若未聞一般,自顧自的在地上畫著什麼,像是一個陣法,可是卻沒人看得懂,待他做完這一切之後,師爺站了起來,他錘了捶後背,咳嗽了一聲說道:「可算做完了,累死我了。」
「你做啥了?」耗子不解的看著師爺,之前的不快也被他拋在腦後,現在的心思則都放在師爺這邊。
「陣法。」師爺說道,他似乎對於自己這一手很是得意,這陣法雖算不上什麼高明的陣法,卻也是師爺為數不多能夠拿得出手的,現在能否走出這裡,可就全靠著法陣的功效了。
「啥?啥玩意?」耗子撓了撓頭,一臉的茫然,他對於陣法之類的可是一竅不通,師爺擺出這樣的一個陣,別說看了,就是聽他也聽不明白。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等著吧,等那小子回來之後再說。」師爺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耗子。
「無聊。」耗子自覺無趣,便也不在追問,等了約莫一個來鐘頭,張遠回來了,他的手中似乎還拿著很多東西,等來到師爺的身旁,他將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只見裡面裝著的竟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木頭,石塊,還有一瓶的水外加一小撮黏土,除此之外還有幾隻野兔,估計是冬眠的時候,被他一窩端了。
耗子一見有吃的,立馬來了精神,上前一把將一隻野兔提了起來,手中拿著匕首就要給兔子剝皮,對於那什麼陣法的早就拋在了腦後。
師爺抬了抬眼皮,瞅了他一眼道:「這兔子老夫還留著有用,別給我搗亂,給我一邊呆著去。」
「切,老傢伙你就裝吧,這麼幾隻兔子不吃留著還能幹嘛?」耗子根本不理會,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沒停,一刀下去,直接就給兔子放血了。
師爺一愣,沒想到耗子真的敢動手,頓時立馬急了,上前一把將耗子手中的兔子奪了過來,可那兔子在師爺的手上蹬了兩下,便沒了生息,徹底死透了,師爺氣急敗壞的叫道:「小兔崽子,你在搞什麼,誰讓你殺了它的。」
「老傢伙快把兔子給我,你不餓,小爺我可都快餓死了。」耗子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撲過去就要去爭搶師爺手中的兔子,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糾纏在一起,打作一團。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耗子跟師爺頓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面面相覷的望著黃天霸,此時黃天霸真的怒了,他惡狠狠的瞪著二人大吼道:「夠了,再鬧,都給我滾。」
「這,這可不能怪我,都是這老傢伙不好,是他先找事的。」耗子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的指著師爺道,他的這一番話,明顯是要將責任都推到了師爺的身上。
這可把師爺氣壞了,相對於耗子而言,他的臉可是破了相的,左臉之上出現幾道血痕,疼得他齜牙咧嘴,這臭小子瘋起來簡直就跟個潑婦一樣,下手也沒個輕重,他緩了好半天,這才開口道:「瞎說什麼那,小兔崽子,老夫的臉可是你抓傷的,你還好意思說,看老夫不打死你。」師爺心中氣不過,拖了鞋又要去追打耗子。
這時,張遠突然說道:「師爺,您老看一下,看我做的對不對。」
師爺愣了一下,低頭望去,只見他所弄的那個陣法,陣物已經全部都擺放就緒,而且還是按照正確的方位擺放的,這不由的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他可不記得自己告訴過他如何擺放,這陣法雖然不難,但在外行眼中,卻是猶如霧中看花,難以明白其中道理。
張遠看出了他的疑惑,當下也不隱瞞開口直接說道:「我之前下墓的時候曾看過類似的陣法,雖然只是壁畫,但如何擺放我還是記得的。」
師爺捋著鬍鬚,上下打量起張遠來了,這小子看上去不顯山不漏水,可沒想到這天資卻是不錯,觀察力跟心性都是上上之選,若是選做徒弟,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心中想著,可是這話卻是沒有說出來。
「師爺快點開始吧。」黃天霸起身對著師爺說道,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師爺乾咳了一聲,老臉一紅,掩飾自己的尷尬,急忙將剩下的幾隻兔子放在陣法中心的位置,開口念起了咒文,那兔子立時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左顧右盼似是尋找著出路。
時間再回到另一邊,
「怎麼突然之間,這裡變得這麼熱了?」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洞內的溫度逐漸開始升高,灼熱的溫度,即便是胡小仙衣著單薄,也難以承受,她不住的擦拭著鬢角的汗水,眼睛不時的打量著四周,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這裡會變得這麼熱,彷彿是置身在火爐之中。
雷震沒有說話,他心中也有著同樣疑惑,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一路之上他也曾留意過,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火燭之類的事物,可這溫度確是實實在在的。
「咦,這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啊。」胡小仙看著面前的牆壁有些古怪,便伸手想要去觸摸,可就在她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那面牆壁之時,突然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緊跟著便立馬將手指縮了回來,放入口中不停的吸允著,眼神驚恐的看著那面牆壁,這面牆壁竟然是熱的,而且溫度還非比尋常,她只是輕觸了那麼一下,指尖便起了一層水泡。
「怎麼回事?」雷震拿著火把湊上前仔細探查著那面牆壁,可只看了片刻,他的眉頭就不由的皺了起來,那牆壁之上似乎畫著什麼東西,雖然時間久遠,可依稀還是能夠辨別出上面所畫的圖案,他聚精會神的看著牆上的壁畫,一時之間竟把胡小仙拋在了腦後,完全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喂,我受傷了唉,你怎麼也不關心關心人家。」胡小仙不滿的嘟起了嘴,自己受了傷,他不但不安慰自己,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看起了壁畫,這人怎麼這樣啊,一點不懂憐香惜玉,自己這麼一個俏佳人站在這裡,他卻是看也不看,怎麼會有這麼木訥的男人,她斜著眼睛瞅著雷震,心中忿忿不平,可是當她隨著雷震的目光望向牆上的壁畫,過了半響,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牆上的壁畫,只是她此時的注意力卻不是牆上的壁畫,而是在那壁畫右下角的一副圖案上,那圖案她有些似曾相識,卻又說不上來在哪見過。
雷震見胡小仙沒了動靜,疑惑的回身看向她,見她的目光正一眨不眨的盯著牆上的壁畫,他不解的問道:「你在看什麼那?」
胡小仙怔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隨便看看。」她不想說太多,因為這種事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又怎會跟雷震說起。
胡小仙既然不想說,雷震也不在多問,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更無心去追問什麼。
過了一會兒,胡小仙突然又道:「對了,這上面到底畫的什麼啊?」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她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不想在之前的問題上多做糾纏。
「祭祀,這應該是一場祭祀的儀式吧。」雷震看著牆上的壁畫,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可究竟哪裡有問題,他又說不上來。
「祭祀,什麼意思?」胡小仙一臉不解的問道。
雷震頓了頓開口道:「這像是一場祭祀的儀式,人數眾多,其規模足有上萬人,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祭祀儀式,竟然要用到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