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針對
「是。」
丫鬟匆匆請來了遲勛,他發現嬌妻葉亞若雙眼腫腫的。
「亞若,怎麼了?」
「夫君!」葉亞若往前,主動投入了遲勛的懷抱,「妾身實在是想念寒霜。」
遲勛看著懷中人兒的柔弱、眼角的淚水、柔若無骨的依靠,心疼地不行:「且在等兩日,為夫就去把寒霜要過來。你知道的,宋淼淼任性刁蠻,做事最不計後果。」
得到這樣的回答,葉亞若自然不滿意,要不是遲勛為了應付宋淼淼的追查,寒霜也不會落在宋淼淼的手上。
她的小手開始不老實,在遲勛身上亂摸,而偏偏觸碰到某些關鍵部位。
「夫君,寒霜從小與我一起長大,沒有她在,妾身實在是睡不安穩。這才成婚三日,姐姐就敢對夫君拿喬,她對你實在是不敬啊!」
葉亞若邊說,邊抽噎,而呼吸聲加重,呼出的氣息恰好飄在遲勛的耳邊,惹得他耳朵發紅、興緻變高。
遲勛猛地打橫抱起葉亞若:「此事好說,婚前我便向你保證,最多三月,宋淼淼便離開府中。我這侍郎府的女主人,到底只有你一個,你的貼身侍女,自然是要留在你身邊的。」
葉亞若故作羞澀,低垂下了頭。
遲勛興緻更高了,抱起她就往床上走。
屋中一片曖昧。
……
午後,水亭邊上,一片安靜。
清風吹來,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蓮花開得正好,出淤泥而不染。
宋淼淼坐在亭中,身著淺藍色長裙,搭流月髻,穿珍珠掛繡鞋,緩緩飲酒,遠遠看去,好一個清秀佳人。
而落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格外不同了。
遲勛沒好氣的大步走來:「宋淼淼,賬房上的銀子呢?」
他滿心著急,她卻在這裡優哉游哉,她好意思嗎?
「什麼銀子?」宋淼淼故作疑惑。
「就是你的……」遲勛閉上嘴巴,換了個說法,「就是賬房上的錢呢?為夫還有要事,需要取用五千兩。」
宋淼淼心中譏笑,賬房上的錢就是她用嫁妝經營得來的,遲家早就是個窟窿了,沒有她的填補,遲勛的日子哪來那麼暢快。
既然遲勛嫌棄她是個商戶女,那麼就讓葉亞若來主持家中大局好了,看看葉亞若的嫁妝夠遲勛揮霍多少日子。
「夫君,家中的財政不是已經轉交在亞若妹妹手中,你要錢財,該向她要才是啊。」
「宋淼淼,你讓我去拿妻室的嫁妝,這要是傳出去,我的官聲還要不要了?」
遲勛氣得拍桌,怒目而視,氣息極其不穩,胸膛一下一下起伏。
宋淼淼捂唇,掩飾淡笑,故作驚訝,「可五年來,賬房上用的都是妾身的嫁妝啊!」
「……」遲勛一愣,直覺宋淼淼撒謊,可仔細一想,遲家最開始的債務,都是宋淼淼幫忙償還的。
那也不對!
「遲家還有百畝良田,十畝水田呢!這些不都交在了你的手中。」遲勛似乎找到了證據。
宋淼淼譏笑:「百畝良田價值五百兩,十畝水田價值八百兩。五年前,早就賣了抵債,夫君都忘了嗎?」
遲勛的臉漲紅,之前用錢的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宋淼淼就雙手送上,什麼時候需要他親口討要。且賬房一直都有十萬的現款,任他取用。
從前倒是沒想過,這錢的由來。
如今……
遲勛馬上打住了想法,他不願意深究,「宋淼淼,你休要胡說,我遲家什麼時候欠債了,你到是好,私自售賣家中祖產田產,你居心何在?」
宋淼淼從懷中拿出田契來,塞進遲勛懷中,她早有準備。
在四年前,她花了好大的力氣從其他人手中買回來,為的就是保住遲家的基業。為了保住遲勛的面子,她之前從未提過,現在卻是以這種笑話的形式拿出來。
「妾身早就贖回來了,夫君若是急用,可以再次賣了。」
「……」遲勛氣得想打人,售賣祖宗遺產,這是要被指責的大事!
「宋淼淼,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做事竟這般沒有大局,自私自利,這三兩錢財,你竟計算到我的頭上!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丈夫。」
宋淼淼拍了拍手,冬墨端著一個盒子上來。
「老爺,這是大夫人特地準備的,這是良田這些年的經營所得,大夫人本來想交到二夫人手上。」
交到亞若手上?
遲勛看著宋淼淼,總覺得不可相信,他打開盒子,銀票新舊交織,他再次抬頭看向宋淼淼,心中有了些許歉意。
不管怎麼說,這些年,宋淼淼的確是對遲家盡了點心意的。
可是,盒中的錢財不夠!
遲勛眉頭豎起:「這三千兩,為夫有用就先拿走。淼淼,還有兩千兩……」
「府中的錢財都在這兒了,妾身已然身無分文。」
「這不可能!」
「夫君難道非要妾身所剩不多的嫁妝?就像是夫君說得,用了妻室的嫁妝,夫君不怕丟人嗎?」
遲勛鎩羽而歸,氣得指了宋淼淼好幾下,「行!為夫還有事,先走一步,寒霜跟我走。」
「不!」寒霜近乎尖叫,跪下拒絕,「奴婢願留在大夫人身邊侍候。」
遲勛意外極了,看過去,寒霜戴了面紗,看不清表情,而裸露的部分,似乎有些腫脹。
「寒霜,你把面紗摘了。」
下一刻,寒霜馬上朝著柱子撞去,直直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