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器
這可把遲勛嚇到了,他驚恐萬分:「這是怎麼回事,宋淼淼,你竟然敢草菅人命!」
宋淼淼早就驚訝尖叫,顧不上辯解,直接請了大夫來查看。
葉亞若聽到消息,匆匆而來,恰好看到大夫的治療。
大夫的結論是寒霜作息混亂,得了癔症,私自連用藥物,導致病情加重,而臉上的巴掌痕迹跟觸柱自裁,就是最好的答案。
葉亞若知道后,直接說:「這不可能!寒霜自小與我一同長大,根本就不可能有癔症。」
宋淼淼絲毫不緊張,看向寒霜。
僅僅一個眼神,寒霜就跪倒在地:「二夫人,是奴婢騙了您!奴婢自小就有癔症,自小服藥,就是不想被趕出相府。」
葉亞若牙齒咬破了舌頭,她憤憤然看向宋淼淼,對方到底是做了什麼手腳,不然寒霜怎麼會胡言亂語!
「寒霜,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有夫君在,你不用怕。」
宋淼淼眼中滿是擔憂,望向遲勛:「妹妹這是怎麼意思?這是污衊我嗎?寒霜自小與你一同長大,這才短短兩日,我怎麼能有這個本事!」
她加了重音:「況且夫君!」
「啊?」遲勛忽然被點名。
「這如寒霜所說,癔症多年,不可能無手腳,除非……」宋淼淼意有所指,故意看了葉亞若一下,「得癔症的人常常睡眠不好,盜汗多夢,容易手腳冰涼,易爆易怒,且因經常用藥,身上常常有股淡淡的藥味。」
聞言,遲勛下意識想到與葉亞若歡好時候的樣子,淡淡的藥味,且對方說自己體弱,所以晚上經常要用手烘暖她的手腳,還有盜汗多夢……
仔細一想,這些竟全部吻合。
遲勛的眼神越來越複雜,葉亞若心中感覺不妙,連忙低哭出聲,「夫君這是在懷疑妾身嗎?成婚還不到十日,夫君就由著姐姐污衊我!這侍郎府,怕是沒有妾身的容身之地了!」
「不不不!為夫從來沒有這等想法!」遲勛馬上拉住了葉亞若的手,把她抱在懷中仔細哄著,一聲又一聲。
宋淼淼在一邊忍不住翻白眼,無他,這對男女實在是太噁心了!
要不是她現在手上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她早就搬出去了!
當下,完成太子的任務最為要緊。
遲勛哄好了懷中佳人,指責宋淼淼:「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亞若是世上最好的人兒,你竟如此污衊,惹她傷心!來人,把她帶下去,駐足房中,反省三月。」
反省三月?這可不行!
宋淼淼臉上露出歉意來,絞著帕子上前,「妾身也實在是沒想到這一點,寒霜有癔症,沒想到妹妹竟然跟寒霜有相同的癥狀。」
此言一出,葉亞若有一瞬間的扭曲,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宋淼淼說出的話變成刀,一刀比一刀狠,「畢竟寒霜是妹妹的貼身侍女,也不可能對我述說自家主人的不是。妹妹,相府若是連個下人都挑不好,管教不好,你只管把相府下人送到我面前,我到有的是辦法。」
葉亞若的臉又扭曲了一下,這一次被扎得更狠。
這一次,不用葉亞若哭泣,遲勛就主動站出來了,「夠了!宋淼淼,你不會說話就閉嘴,相府跟亞若不是你能置喙的!來人,送她回房,立刻馬上!」
葉亞若馬上投過去感激的目光,遲勛點點頭,表示很受用。
宋淼淼再一次被噁心到,不得不下了狠葯:「那妾身就先回房中,至於府中財物,就全部轉交到妹妹手中。」
聞言,遲勛有一瞬間的僵滯,他尷尬看向葉亞若,覺得財物還是向宋淼淼開口比較好,可話語沒出口,宋淼淼已經遠離。
葉亞若心中又不好的預感,尷尬笑問:「夫君,怎麼了?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亞若,這是府中的所有財物。」遲勛把田契跟銀票全部塞入葉亞若手中。
她驚喜非常,一打開,笑容馬上收斂。
若不是親眼看到,葉亞若實在是不相信,偌大的侍郎府,竟然只有這點銀子,那之前遲勛的揮金如土又是哪兒來的?
在得到她的芳心前,遲勛可是花了不少錢財跟心思!
「夫君,這是不是少了點。」葉亞若的側面意思是,夫君你是不是還有些東西忘記給我了。
遲勛笑得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對,的確是少了點。都怪宋淼淼不懂得經營家中,日後府中有了你,定然大為改善。」
聽到這話,葉亞若實在是笑不出來,她無法接受遲勛這等誇獎。
「對了,亞若,為夫跟岳丈大人今晚有宴席,需要一筆花銷。」
「無妨,夫君去賬房上取便可!」
「不夠……」要是地上有洞,遲勛恨不得馬上鑽進去,「賬房上的銀子都在這兒了,而晚上這筆數目略大。」
一陣風吹來,吹得葉亞若髮絲散亂,也吹亂了她的心情,她試探問道,「大概要多少。」
「不多,五千。」
葉亞若大驚失色:「什麼!五千!」
她的嫁妝統共十萬兩,這還是她用心經營得來,遲勛一開口就五千,他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遲勛不滿,眼睛眯起:「怎麼,你不願意?」
此時此刻,葉亞若想把宋淼淼馬上喊回來,面對遲勛的逼問,她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不,願意。」
……
宋淼淼回到屋中,寒霜偷偷跟來,宋淼淼把冬墨跟寒霜留在屋外。
在一個地方敲了兩下,顧鉞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坦然坐在屋中,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太魯莽了。」
宋淼淼一愣,聯想到了剛剛,顧鉞之在府中安排了眼線!說不準還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太子的任務緊,我不得不。」宋淼淼端起茶壺,親自給顧鉞之倒水,「況且這裡的人事物令我噁心,越早掙脫越好。」
顧鉞之手猛然一抖,水濺到桌上,眼中露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