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術弊端

只是有一點讓他很在意，就是年齡。

十歲，白日榮澤說他十歲開始修行，而且好像大部分的族人都是在這個年紀才開始修行。

可是自己今年才六歲，想到幼蟲期會導致的可怕後果，他的額頭上就出了一層細汗。

「榮澤叔叔，你自己都是十歲才開始修行秘術，我今年才六歲，會不會...」

「很敏銳嘛，不過不用擔心，家裡就剩你一根獨苗，我不會害你。」

說著話，白石榮澤脫了自己的上衣，然後雙手結印，慢慢的一層又一層的黑色術式開始出現在他的身上。

白石義城震驚的看著那些術式失聲道：「封印術？」

「你居然知道封印術？」白石榮澤有些驚奇，隨即就不太在意的說道：「的確是封印術，這是你爺爺開發的封印術，用來抑制生命力的流失，不過封印術尚未完成，效果並不太理想。」

抑制生命力的流失...

「你不要告訴我你快死了，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白石義城聲音有些艱澀，表情也變得很奇怪。

他一直表現的都不是很在乎家族，但是眼前這個男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親人，如果他也死了...

那自己就真的變成了孤身一人了。

「這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事實。」

白石榮澤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過死亡並不意外著終結，只是換了一種生命形態而已。」

死了就是死了，作為死過一次的人，白石義城對死亡有著深深的畏懼。

換了一種生命形態，不要以為我小就真把我當小孩子哄...

他想起了前世孤獨等死的那段時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是因為團藏嗎？」

一種極其陰狠的聲音從他的嘴裡發出，白石榮澤嚇了一跳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跟團藏沒關係，是我臨陣脫逃后自己使用的封印術。」

「我本就受了重傷，體內的蝶種開始躁動，感覺到了生命危機后開始拚命汲取我的生命力，沒辦法只能用這個封印術。」

「我還以為至少能撐到你成年，誰知道封印術的效果並不理想。」

「本來沒打算讓你知道，只是你實在沒什麼忍者天賦，家族的秘術傳承又不能斷掉，只能提前教你一些東西。」

「至於你年齡太小查克拉不足的問題，以後我每天晚上都會為你輸送查克拉，不用太過擔心。」

「為我輸送查克拉會不會給你的身體雪上加霜？還有你真的是臨陣脫逃？我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以前從不喝酒，現在明明身體都變成這樣了，還每天喝的爛醉，你就真的什麼都不打算告訴我？」

連珠炮一般問出了一堆問題，白石義城還想接著說，白石榮澤卻制止了他。

「這可真不像你，你以前可從來不會主動問這些東西，你繼續做你自己就好了。」

「在木葉和平的環境中平安長大，然後娶妻生子，將秘術傳承下去，這就是你的責任，其他的都已經結束了。」

「如果我不這麼做呢？」

「你想怎麼做與我沒有關係，自從臨陣脫逃的那一刻起我的責任就是你，這也是你父母的囑託。」

「父母的囑託，你果然不是臨陣脫逃。」

「那要怎麼看了，不管是為了責任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我丟下你的父母獨自逃了回來。」

兩人互望一眼，然後沉默下來。

過了好半天，白日榮澤才開口：「每天為你輸送查克拉的話，我大概還有五年的時間，我會在這期間把家族的一切都交給你。」

「如果不輸查克拉，你能活多久？」

「八年。」

「不用你輸查克拉，我以後會努力修行。」

白石榮澤皺起眉頭：「我應該說過幼蟲期的蝶種只會依靠本能行事，現在的你不要說修行，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有些話我還沒說完，家族秘術不是只有好處，弊端同樣很多。」

白石義城沉默著不說話。

白石榮澤無奈道：「現在讓你知道這件事情，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而且死亡並不是終結。」

「我為你傳承秘術時，你應該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我以後也會變成那樣的存在，所以不用感傷，應該高興才對。」

的確，在進行秘術傳承時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可那是一隻蝴蝶，難道說...

想到某種可能，白石義城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只是人真的能變成蝴蝶，變成通靈獸？

從懷裡掏出一個忍術捲軸，白石榮澤遞給他說道：「這個忍術記牢了，絕對不能落到外人手裡。」

繭縛之術！

仔仔細細看過一遍后，白石義城嘴角抽搐道：「自殺忍術？」

沒錯，繭縛之術在他看來就是一個自殺忍術。

將身體內所有的查克拉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部輸送給身體里的蝶種，同時在體表形成厚厚的繭蛹。

蝶種在吸收術者所有的查克拉後會在身體里破繭成蝶，然後會將術者的一切吞噬殆盡。

白石榮澤點頭道：「這就是我們一族最後的歸宿。」

神經病，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接觸到的第一個忍術居然是自殺忍術。

「我們一族的生死觀念跟常人不同，我們有著屬於自己的凈土，每一個死去的族人都會在那裡重生，可能你現在不太理解，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越說越離譜，白石義城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完全不能理解白石榮澤說的是什麼。

這個世界存在凈土，死去的人都會去往凈土，這個他知道。

只是凈土還分地盤嗎？

至於重生，真把自己當六道的親兒子了？

「繭縛之術，蝶種吞噬術者後會繼承術者的一切，就算是記憶也能完全繼承，然後它會解除通靈之術，返回通靈地，在那裡生活下去。」

「記憶完全相同？」

「我剛才說過養在身體里的蝶種就相當於你的第二靈魂，就算不繼承記憶，它的一切記憶也跟你相同。」

「與其說是完全繼承記憶，不如說是兩個相同的靈魂互相融合而已，當它返回通靈地后，不就相當於重生嗎？」

瘋了，白石義城真的感覺他這個叔叔有些不正常，就算是記憶相同，蝴蝶和人能相同嗎？

「蝴蝶就是蝴蝶，蝴蝶不是人，人也不是蝴蝶，你腦子正常點行嗎？」

白石榮澤沒有反駁，只是抬頭望著天空開始發獃。

白石義城繼續說道：「所以你說的凈土指的就是通靈地，可是蝴蝶也會死，它們死了才會前往真正的凈土。」

「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看來我不用擔心你會想不開，嘛，這種事情仁者見仁而已，不用太過在意。」

「我絕對不會使用這個忍術，我也不會死，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長生不死。」

「哈哈哈...」白石榮澤大笑起來，笑的太過猛烈以至於開始劇烈咳嗽，眼淚都流了出來。

「長生不死，如果能夠做到就儘管去做，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

等他笑夠了，才接著說道：「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希望你的想法不會改變，接下來我要跟你講家族秘術的弊端。」

「果然是有後遺症嗎？」

「世上沒有白來的東西，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你想睡一覺就天下無敵，可能嗎？」

「好吧，我知道了，那麼你說的弊端指的是什麼？」

「壽命，戰國時期我們家族的忍者平均壽命不到四十歲，和平以後也不到五十歲。」

聽到這個，白石義城再也坐不住了。

開什麼玩笑，勵志活到大結局的人你跟我說活不到五十歲？

「你要是早跟我說這個，打死我也不學什麼家族秘術。」

「所以我才現在說。」

「算你狠，短命的原因呢？」

「蝶種不止吸取查克拉，想要形成靈魂肯定會吞噬你的生命力，戰國時代族人只要到了上忍必須要養第二隻蝶種，這就是活不到四十歲的原因。」

「蝶種真的還能多養幾隻？」

「當然可以，而且養的越多實力越強。」

「家族記載中養的最多的人是第八代族長，一人養了四隻，五屬性俱全，他也是家族的最強者。」

「...他活了幾歲？」

「二十七。」

「......」

明顯養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八代腦子肯定有坑。

白石義城心裡瘋狂吐槽。

五屬性俱全聽起來好像很厲害，三代火影也是五屬性，號稱最強火影，只是戰力實在拉垮。

不過劇情中的三代年老體衰，倒也不能成為判斷標準。

白石義城想了一下問道：「五屬性俱全是怎麼回事，難道蝶種還能加持屬性？」

看到好叔叔點頭，白石義城震驚了，祖宗這麼厲害，養個蝶種都能玩出這麼多花樣。

「那我現在是什麼屬性？」

「你是雷屬性，蝶種是水屬性。」

「所以我現在是雷水雙屬性，怎麼不養風屬性的蝶種呢？」

劇情中的水遁系忍術實在弱勢，如果可以他更喜歡風屬性，畢竟螺旋系列可是眼饞很久了。

「水屬性的查克拉能夠溫養身體，可以讓你多活幾年，你要是實在喜歡風屬性，等你有了上忍的查克拉量自己養。」

養的越多死的越快，這輩子都不可能養第二隻。

白石義城翻起白眼：「水屬性也挺好，我不挑。」

白石榮澤笑了笑，說道：「那就好，家族秘術你也了解的差不多，接下來就要學習理論知識，這個要你自己學，我今天晚上給你整理一下資料，明天你自己拿著看。」

說完，白日榮澤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石義城看著他的背影猶豫再三后還是開口了。

「你差不多也該戒酒了，身體不好就不要勉強自己。」

白石榮澤頭也沒回揮了揮手就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