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前傳-619:五人行
而那個衣著華貴還有些分不清男女的公子,自然就是那宋水雲了,當然,也可以稱呼她為李茂貞,畢竟她的另一個身份是風雲盟的副盟主,哪怕她只是她王兄的影子,那也是副盟主啊。
不用說,他們這一行五人肯定是要去西岐鳳翔的,因為宋水雲要去她風雲盟的總部找她的王兄啊,畢竟她王兄搶了人大劍士李星雲的七星龍淵,宋水云為了不得罪藏兵谷,只能去尋劍。
不過她也實在想不通她王兄為什麼要動手搶那李星雲的龍泉劍,雖說那把劍是劍神李淳風留下的,可她王兄似乎並不是使劍之人啊,反正她這些年一直沒見她王兄練過什麼刀法和劍術。
總不能是他閉關的那六年裡練的吧?那也不可能啊,她王兄閉關六年是為了煉化她師父送給她王兄的隕生蠱,畢竟自從他們兄妹被趕出皇宮后,他們便只跟著他們的師父學了內功心法。
也就是他們兄妹練的幻音訣,除此之外便只有他們師父教於他們的身法移形換影了,在跟著師父的那些年,他們兄妹可從沒有練過什麼刀劍之術,一直都是專心於練習師父教的幻音訣。
因為她師父說過,那些刀劍之類的武學都需要身外之物才能發揮威力,所以他們師父不允許他們兄妹練那些刀劍類的武功,所以她王兄應該不會使劍吧?那為何他要冒險搶那龍泉劍呢?
不,不對,她王兄的確會使劍,而且她王兄會的還不止有劍,是啊,那還是在二十年前,他們兄妹沒被趕出皇宮且剝奪皇姓的時候,當時她王兄可是宮裡那些皇子哥哥中最文韜武略的。
她王兄三歲便識得千字,六歲就讀遍四書五經,在九歲時更是將她父皇藏書閣中的所有書卷背的滾瓜爛熟,的確,她王兄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所以在識文背字上有著極高的天賦和悟性。
也正因如此,她父皇才給她王兄取了『文通』這個小名,因為她王兄在文學上成就太高,導致宮裡的那些大學士們無法教導於他,所以她王兄將目標放在了武學上,她王兄的確會使劍。
而且她王兄的劍是鎮守在西部荒漠邊境的墨翼叔叔傳授的,那墨翼叔叔可是位列艾卡西亞五最之一,更是以使劍而自稱無敵的天下第一劍,她王兄曾經跟著那墨翼叔叔去西部邊境苦學。
所以她王兄是真的會使劍,並且她王兄會的不止有劍術,因為她王兄還跟著蘭斯特叔叔學過一些刀法,甚至還跟著夭蒼冥叔叔學習過他的夭家槍,雖然她王兄只跟著那三人學了沒幾年。
可以她王兄的天賦和悟性,就算不能將那天下間最強的三樣刀槍劍術學透,那也肯定是學了個八九不離十,她王兄的確是天才,在各方面都要強過她許多,只是在他們被趕出皇宮之後。
她王兄便再也沒有在人前展露過他曾經學的那些頂級刀槍劍術,就連他們的師父都不知道她王兄是習過武的,在跟著師父的那些年裡,無論是她還是她王兄,都在苦練師父教的幻音訣。
所以她王兄曾經所練的那些刀槍劍術恐怕生疏了不少,可就算如此,以她王兄的實力也沒必要去搶龍泉劍啊,就算他想使劍,也完全可以去天下第一鑄劍門派劍心冢去求得一把好劍啊。
幹嘛非要冒著得罪藏兵谷的風險去搶那李星雲的龍泉呢?就因為那把龍泉是劍神李淳風的佩劍?應該不能吧,她王兄並不是那種重視名氣的人,就算是在盟內的鳳翔總部他也待人低調。
怎麼可能為了一把名劍就去冒風險得罪藏兵谷呢?那樣做不等於是自找麻煩嗎?宋水雲怎麼也想不通原因,或許只有她身體里也種了蠱蟲,才能理解她王兄為什麼會襲擊李星雲他們吧。
現在已是虛空時間下午兩點三十,在那臨安城靠西的一條街道上,那服裝各異的五人正在街上緩慢行走著,雖然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伴,可這五人此時卻表現出一副融洽的模樣。
最起碼李星雲和張子凡他們不敵視宋水雲了,或許是因為這十多天的同行,讓他們彼此更了解對方了吧,雖說他們一開始信不過這個李副盟主,可這個李副盟主也確實沒有逃跑的意思。
這一路同行他明明有很多機會扔下他們四個溜走,可他卻沒有那樣做,這說明人家是真心想幫他們找回龍泉劍的,雖然這個李副盟主總給他們一種高高在上和盛氣凌人的那類不好之感。
可在這十多天的同行中他們也確實感覺這個李副盟主是能夠信任的,至於那股令人生厭的感覺,想來是因為人家李副盟主習慣了被人尊崇吧,畢竟在整個風雲盟里是唯那李茂貞獨尊的。
那付天嘯盟主平時基本不露面,盟內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李副盟主一手操辦,人家也確實是風雲盟內當之無愧的二把手,再加上人家還是風雲榜第一,所以平時有些高高在上也挺正常的。
不過呢,他們這幾天相處的雖說足夠融洽,可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尤其是姬如雪和陸林軒,她們倆對於那個李茂貞仍舊不冷不熱,也就是李星雲和張子凡還好點兒。
此時,他們一行五人正在這條大街上轉悠呢,當然了,他們主要的目的是找一家車馬行驛站,至於鏢隊那些肯定是用不著的,畢竟這五人可都是鼎鼎有名的江湖子弟,肯定不需要護衛。
就算那臨安城外的西黃嶺多獸難行,但以他們五人的本事的確可以無視那些猛獸,所以他們在街上轉的目的還是想找個留宿和租馬的地兒啊,不過因為他們五個裝束不像普通人的緣故。
也使得這臨安西街上的行人們都積極地躲著他們,這其實也算好事吧,最起碼街道寬敞沒人擠他們,雖說這臨安城就連平民百姓都會兩下子武術,可他們也確實不想隨便招惹江湖人啊。
「李副盟主,如今我們距入岐也不過只有幾天時間,現在又是下午,不如我們先找家驛站留宿,等明天天亮了再去翻那西黃嶺如何?」
這時,那個身穿棗紅長衫的李星雲開口了,畢竟他們這幾天舟車勞頓,也確實有些累啊,特別是他們中午吃的還是乾糧,現在進城了,他可不是想去找家鋪子帶他老婆吃點兒喝點兒嘛。
「李兄弟言之有理,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確實該休整一下了」
聽到那李星雲的話,在最前方走著的宋水雲也點頭表示同意,反正回鳳翔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回去的,確實沒必要急著趕路,或許是聽到那李茂貞同意,那個在扇風的張子凡也說話了。
「我見街末那邊好像有一家客棧,不如我們就去那兒休整吧?正好也能騰出時間去車馬行租幾匹快馬代步」
「那就依張兄弟的意思吧」
宋水雲並沒有反駁那張子凡的話,雖說這個張子凡前些天對她戒備很深,可人家畢竟是張玄陵老天師的親孫子,她自然也不想跟人家交惡了,對此,那姬如雪和陸林軒卻是沒有提建議。
她們倆估計是一路走來有些疲累吧,怎麼說也是兩個年輕女孩兒,連著趕了十二天的路,還是步行的那種,也確實有些為難她們了,於是乎,這一行五人就緩步朝街末的那家客棧走了。
雖然這條靠西的街區是一條商業街,不過這條街大多都是那種店面鋪子,像那些亭台樓閣之類的建築略少一些,而這也導致這條街道幾乎做什麼生意的都有,但就是沒有高檔酒樓那種。
可除此之外,像什麼賣糕點的賣糧食的,賣酒水的和賣包子饅頭的小商鋪那是多如牛毛,甚至這條街上還有幾家鐵匠鋪在販賣皮甲兵刃,也正因為這是一條百貨街,所以行人略多一些。
而在這條街區中央的一家賣宣紙的門店前呢,還有一個擺地攤賣油紙傘的商販,那是一個不到四十的男子,他身穿書生袍頭戴書生帽,長的倒也文質彬彬的,反正是那種滿身儒氣的人。
就是他下巴尖兒留的一撮山羊鬍與他那文質彬彬的相貌有些格格不入,在這個青年男子身旁,除了一些掛起來的彩繪傘之外,還有不少沒來得及題畫的空白油紙傘,甚至還有一個書箱。
那個書箱挺特殊,是那種偏高的大書箱,雖然蓋著蓋子,但也不難猜出那書箱里裝的是些什麼,不過像那樣大的書箱一定分量不輕,也不知道那個滿身儒氣的男子究竟是怎麼背動它的。
此時,那個穿著書生袍的青年正在提筆為那些空白油紙傘上做彩繪呢,在他手邊也有好幾把剛繪完的油紙傘,那些彩繪畫並沒有多麼精細,只是畫的一些很普通的楓葉或者樹木之類的。
不過這個青年現在正繪的那幅畫,卻是一隻立於湖面的仙鶴,那仙鶴不說多麼難畫,可是在那個青年筆下,卻是以極快的速度就成型了,那青年在作畫時的筆功簡直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舞劍呢,那傢伙快的,但也因為那個青年筆功迅速,所以引來了不少行人駐足觀看,而那個正在為油紙傘題畫的青年呢,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只是在認真創作。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那些駐足觀看其作畫的行人越來越多了,可因為沒人介紹這些油紙傘,所以導致那些傘一把都沒賣出去,而那個青年男子似乎也並不著急,他就那樣一直專註作畫。
完全不受外界打擾,哪怕那些圍觀的群眾在議論他,他都不待去搭理的,似乎這個世界里只剩下他和他的畫而已,而在那些圍觀的行人中呢,還有一個身形高大偉岸的青年男子在駐足。
那男子看著也就三十齣頭,可他那個頭卻是高了些,再加上他頭頂戴著的是高底座的那種金制發冠,所以使他在人群中非常顯眼,甚至於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畢竟周圍的行人不高嘛。
那男子一身錦衣華服不說,最重要的是他身後還背著一把劍,那是一把鐵青色的大劍,在其劍格處還雕刻著一栩栩如生的龍首,而那男子的相貌也不一般,他生著一雙左金右赤的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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