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 消失不見的他
小木人並不能說話,身形顫抖想要躲避,卻被鳳傾傾牢牢控住。他現在還忘不掉自己死前看到的景象,漫天腥紅,胸口巨疼,還沒能等他回過神發生了什麼,自己已經倒在了地上,意識卻還保留著,艱難看向那惡鬼一般的人踩著血跡緩緩走來。
靈魂都感覺到了恐懼,他一時間差點沒能控制住讓自己魂魄依附與木人身上,但他能清楚感覺到,這個法子沒有用!
惡鬼還在死死盯著自己,想要自己魂飛魄散!
他這時候才感覺到深深的後悔,為什麼要去招惹軒轅慕景?!為什麼要去襲擊鳳傾傾!
若不是鳳傾傾下一秒趕到了,無意識攔住了軒轅慕景,他恐怕連魂魄都得消散。
鳳傾傾輕點靈力,讓禁錮松上些許,一道魂體從小木人中緩緩抽出,漂浮在半空中,原本是腳的位置鏈接著小木人,他對上鳳傾傾的眼眸,快速低下頭去,很是畏懼的模樣。
她可不會覺得這人是膽小害怕,否則也不會做出刺殺她的事情,她可還記得清楚,當初那一刀下來可是完全沒有留手。
「說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出來。」
她將軒轅慕景放在腿上,默默給他灌輸靈力,看能不能讓他恢復,追影魂魄害怕的看著那小黑龍,顫顫巍巍開口:「最開始丘婆婆是想要殺了你,而我的能力是最適合刺殺的,所以在平江是的時候,我才會去刺殺……」
「這些我能猜到,我是問,為什麼你們突然改主意了。」
她含著殺氣的眼眸讓追影瞬間想到了軒轅慕景那時候的眼神,不由顫抖一下:「是……是諸雲逸的要求。」
「諸雲逸和丘婆婆一直都有交易,一開始諸雲逸不敢大幅交易,只拿來一些他覺得可以舍卻,也不會被人發現的東西,」追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鳳傾傾,「這些你應該也知曉了,平江是諸雲逸出的最大的手筆。」
鳳傾傾頷首,這些事情她也猜測的差不多,追影說出來只不過是印證:「繼續。」
「他進來願意用更大的酬勞和我們兌換,要求卻只有一個,丘婆婆第一次遲疑要不要和他交易,等到好幾天後,才與我們說答應了這件事,需要我們去做……」
明明是魂魄,卻做出深吸的動作:「他、他說要拿你來交換。」
那她來交換?
鳳傾傾不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次並不是控天宗想要綁我,而是諸雲逸?」
追影連連點頭,她鎖眉更深,諸雲逸想要抓她做什麼?報上次她險些殺掉他一事?那若是這樣,他完全可以向丘婆婆買自己的命,何況控天宗在這一點上面相同。
她簡單想了下,沒有想清楚,繼續問道:「那諸雲逸這次給出了什麼代價?」
「……我不知曉,」追影像是害怕她懷疑,連忙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次丘婆婆沒有告訴任何人交易的東西,我們這些人也不敢去問。」
諸雲逸身上能有什麼值得控天宗盯上的?
皇位?權勢?還是財富?
這些不應該是尋常人渴望的東西嗎,修道者對這些的渴望並沒有那麼強烈,硬是要說倒也不是沒可能,但她總覺得不應該如此。
「無顏和小言也在你們控天宗吧,他們現如今如何?」
江無顏和江言被抓走之後,是風奕強硬的拒絕了全部的救援,甚至有兵刃相向的跡象,軒轅慕景讓暗衛在暗處盯著,沒有強行調查,也沒有撤離,她能獲得的消息自然很少。
追影愣住了:「那是誰?」
鳳傾傾沉默下來,過了一會道:「那你的任務便一直是跟在我身邊,找能下手的機會?」
追影點點頭,眼眸微動,她低下頭看見小黑龍動了動尾巴尖,追影就害怕的不行,便讓他先回到了小木人裡面。
她當時試著開啟了讀心,沒想到小蛋連魂魄心聲也能聽到,確定這人沒有撒謊之後,便沒有繼續追問,有些事情可以留著之後慢慢問。
只不過……諸雲逸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站起身,將小黑龍放入被褥,不會被人發現,也能讓他好好歇息一下,掀開帘子找到了董文博。
董文博正好統計好從營寨中搜刮來的糧食和銀兩,笑意比平時看起來真摯了幾分:「他們的糧食準備的確實不少,不僅足夠等軒轅的糧草送到,還有富餘下來的量,至於這些銀兩也是,曾不諱一人手上就有一萬兩,其餘人也不少。」
他就差直言,發財了。
今日的鬱結在聽到這個消息后一掃而空,她接過冊子看了看,臉上也帶了笑意:「比我相信中的還要多些,今日清點完畢,明日即可返程。」
化身受到的傷害會危機到本體,她要早些回去看軒轅慕景現在如何。
「那些沙匪如何處置?」
活下來的沙匪並不少,將士們就將他們全部綁在一起,董文博簡單通算了一下,人數還不少,若是一併帶回去恐怕很麻煩,且軒轅慕景並沒有拿俘虜幹活的規定,要麼放了,要麼殺掉。
她往前走了兩步,扭頭說道:「能處理的都處理了,這裡是沙關,確定不會造成威脅之後再放掉,曾不諱不能放,直接殺掉就是,你要怎麼安置莫宵,好好想清楚后再來與子恆稟告。」
董文博彎腰施禮,送她遠去。
這種殺伐果斷的氣度,倒是越發和攝政王相似起來,他微微垂眼,搖搖頭,罷了,他也只是暫時依附與攝政王罷了,之後如何,都與他無關。
鳳傾傾很快回到了營帳之中,掀開帘子卻發現被褥被掀開,本應該有小黑龍的地方空無一物。
她心頭一緊,快速上前,在被褥中仔細找了一圈,沒能尋到軒轅慕景的蹤跡,心彷彿被人狠狠擰緊,是有人進入了她的營帳,偷偷帶著了軒轅慕景?!
拿出袖中的寒魄,鳳傾傾陰沉臉色緩緩站起身,看向空空的被褥。
空氣彷彿都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