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本秘籍
伏魔山是伏魔道觀的所在地。
道觀分為主觀和輔觀,主觀在伏魔山的頂峰,屬於最高層次的管理人所在地,比如說歷代掌門,就住在主觀。伏魔道觀的藏經樓,以及藏寶閣都是在主觀。除了歷代掌門,如果沒有經過掌門的允許,就算青藤也不可以隨便進入。
而輔觀則在山腰,不僅是弟子的練習生活場所,也充當了保護的角色。每每有什麼妖獸入侵,或者修魔的幫派來攻打,首當其衝的,自然是住在輔觀的弟子們。另外,讓弟子們憂心忡忡的就是位於輔觀後山的群魔洞。
相傳,歷代掌門在接位之前,必須下山去收服一個鬼魂或者妖獸。被收服的鬼魂或者妖獸,就會被關在這個群魔洞里。
每每夜晚,群魔哀嚎的聲音便會從群魔洞里傳出,有一些經受不住的,甚至會被嚇得尿失禁。而在這裡呆的長久的弟子們則知道,群魔洞是由祖師爺的符咒壓著的,除非群魔洞坍塌了,否則那些魔不僅不會逃出來,更無法修鍊,所以,群魔洞里的魔的法力,都不會有什麼長進。
出師的弟子最後的一個考驗,便是闖出群魔洞。如果一個人能夠安然無恙的從群魔洞里闖出來,那麼他就可以順利的出師。否則,這個弟子則會繼續留在這裡修鍊。
凌風借著青藤的光,有幸住在主觀里。
另外還有五峰,是根據五行命名的。即,金峰,木峰,水峰,火峰和土峰。每一個峰都由五位峰主掌管,金峰的峰主叫金輪,木峰的叫木秋,水峰的叫水妖,火峰的叫火蛇,土峰的叫土靈。當然,這些名字並不是他們的本來姓名,而是歷代峰主必須叫這個名字。
五峰各有各的絕招,各有各的技能。伏魔山延綿數十里,五峰分別佔據五個最高的山頭。其中,五峰聽命於掌門,在接受學徒的同時,也負責保護伏魔道觀的安全。
新來的弟子會根據自己的學識程度而安排學習,只是淵搏的,會根據自己的體制而分到五峰,學習修仙之法,以及技能。但是,不認識字的學徒則要接受三年的學習,然後會分配。
晚上,那個矮個子道童來給青藤和凌風送飯。
「師叔,小哥,我來給你們送飯來了!」矮個子道童一臉奸笑,似乎是在賠禮的。
凌風把眼睛一橫,鼻孔朝天,像一頭戰勝的牛犢,不滿的說道,「什麼小哥,你可知道我和你這位師叔以兄弟相稱,你說,按理,你該叫我什麼?」
矮個子道童愣了愣,不解的望向青藤。誰知,青藤並不理他,自顧自的品著茶。
矮個子道童會意,連忙點頭哈腰,「小師叔,小師叔,師侄有眼不識泰山,小師叔饒了我吧!」
凌風站起身,走到了矮個子道童面前,突然覺得自己高大了許多,長輩似地囑咐道,「師侄啊,不是師叔教訓你。你可知,我們伏魔派乃是名門正派。伏魔派,正是以伏魔為宗旨,目的就是為民除害。而你呢,不但不把我派的宗旨發揚光大,反而狗仗人勢,門縫裡看人,這種品行,可要改改啦!」說完,還拍了拍矮個子道童的頭。
青藤偷偷的撇了撇凌風,心裡暗暗發笑,腸子都快翻過來了。可是,有個道童在這裡,自己又不能失了威嚴。
「是是是,小師叔說的是,弟子知錯了!」矮個子道童連連道歉。
凌風偷偷的笑了笑,背過手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吱呀」,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關門響,青藤和凌風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青藤再也沒有那種嚴肅的面孔了,恢復了常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慢慢的躲著步子,學著凌風的摸樣,「恩,好了,你先下去吧!」學罷,又哈哈大笑起來。
「老哥,你說我的架子怎麼樣!有沒有長老風範!」半響,凌風問。
青藤點點頭,眼睛賊亮,「架子不錯,可惜華而不實。」
聽到青藤的話,凌風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輕聲問,「老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學習法術啊?」
青藤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忙勾住凌風的肩膀安慰道,「你很聰明,是修鍊的料子。但是,修仙並不是那麼容易,更不是想修就能修的。就像蓋房子,需要打地基,修仙也一樣,我們需要的是基礎。所以,想要學習法術,你需要把基礎打好了!」
「那要多少年?」凌風可不想等的太長。
青藤摸了摸下巴,「恩,憑你現在的資質,頂多需要三年就可以達到築基。」青藤肯定的說。
「噹噹當、、、」一陣敲門響。
「是誰啊?」正在給凌風講課,卻被打擾,這讓青藤很不爽。
「哦,師叔,掌門請小師叔過去!」竟然是矮個子道童。
凌風看著青藤,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
青藤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趴在凌風的耳邊輕聲說,「我這裡沒有有關築基前期的秘籍,他這個人不錯,你好好的溜須他,說不定能拿回來很多好東西呢!」
凌風嘻嘻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凌風跟著道童來到了軒轅閣,正是掌門的住處。
軒轅閣還在亮著燈,是蠟燭的那種昏黃的顏色。來到這裡,凌風感覺一切都不錯。唯一讓人感到不爽的就是沒有電。當然,並不是沒有電那麼簡單,如果沒有電,那麼一些可供娛樂的東西也就沒了。比如說,收音機,電視,或者大街上的彌紅燈。
「小師叔,您進去吧,掌門在裡面!」道童向凌風施了個禮,然後便走了。
凌風輕輕的推開門,掌門正對著門盤腿而坐。一個小桌子上擺放著一本書,書的旁邊是油燈,由於凌風開門的緣故,油燈一閃一閃的。
「你來了啊!」青天掌門看著凌風笑了笑,說道。
凌風點點頭,他對於復古的習俗禮儀還沒有習慣,接著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青天的對面。
青天倒也不介意,輕聲問道,「你可識字?」
「認識幾個字,現在正在上三年級!」凌風老老實實的回答。
青天點點頭,把面前的說轉了過來,放在了凌風的面前,「你讀一下!」
「哦!」凌風莫名其妙,難道他叫自己來就是為了讓自己給他讀書嗎。可是,事情並沒有凌風想的那麼簡答,其實不僅這裡的人、時代、人的思想復古,就連書本都已經復古了。只見,發黃的書頁上,一個個蠅頭小楷,竟全都是真筆字,看的凌風眼花繚亂。
「掌門,我不認識這些字!」半響,凌風才舒展眉頭,不好意思的說。
青天愣了愣,恍然大悟似地說,「哦,你不認得真筆字。沒關係,明天我會安排你去學習,慢慢來!」
凌風還是有些不懂,安排上課學習這樣的事情,只需要讓師兄們或者紫仁來弄就好了,自己的面子總不會那麼大,以至於要掌門親自來安排吧。
「掌門,請問,您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凌風話鋒一轉,直奔主題。
「哦,沒有什麼大事,」青天的語氣很淡,但對凌風並不討厭,「你應該知道我和我師弟之間的摩擦了吧。」
其實凌風並不了解,青藤和青天之間的事情,青藤可沒有對凌風說過,於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青天似乎有些意外,又說道,「那也好,對了,你和我師弟是怎麼認識的,而且還以兄弟相稱!」一聲一聲師弟的叫著,有些親切,倒像是親哥哥對親弟弟的稱呼。
凌風憨憨的笑了笑,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了也無妨,「哦,五年前,老哥收留了我。至於以兄弟相稱,純粹是我自一廂情願,老哥可沒稱呼過我為弟弟。其實,在他的心裡,我應該是他的徒弟。」
青天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我想他收留你應該有他的原因的!你的性格,讓我想起了我師弟以前的樣子,放蕩不羈,天資聰慧。」說到這裡,青天竟然露出了笑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事情。
凌風沒有說話,怎麼都不相信他們兩個是師兄弟,要是父子,還蠻像的。
「你可學過什麼功夫法術?」
凌風想了想,他不知道這個門派是不是有什麼禁忌,比如說私自把門派的絕學傳了出去,所以只是說,「沒有,只是學了一些簡單的強身健體的方法!」
燈油漸漸消耗,凌風已經感到腿腳發麻。微微側了側身子,活動了一下腿腳。
「你先回去吧,明天自會有人給你拿道袍,相關事宜也會有人和你說的!」青天終於有了送客的打算,說了一通沒用的話,弄得凌風不知所以。
凌風如獲大赦,忙起身,卻起得太急,腿突然麻了,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等一下!」青天忙叫住凌風。
「掌門還有什麼事情嗎?」凌風站住,回過頭問。
青天沒有說話,桌子上的那本書卻自己飄在空中,慢慢的落到了凌風的懷裡。
「難道這就是法術嗎?」凌風驚訝的說不出話,但是這是心理的第一個想法,太神奇了。
「這本書是學習本門法術的第一要素,你需要把這裡的知識牢記在心,並且掌握了。不然,本門的修鍊之法,你是無法學會的!」青天閉著眼睛說道,聲音悠長,深邃。
凌風半信半疑,還是把書揣進了懷裡,學著那兩個道童的樣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在路上,凌風揣摩著青天的話。總感覺這些話裡面有一些曖昧,有一些關心,卻不像是父親對自己的孩子的關心,也不想兄弟之間的關心。他說話雖然不緊不慢,可是急切的心情卻無法掩飾。
「難道,掌門是同性戀?」凌風想,隨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小師叔,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