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永恆初現
第四章：永恆初現
伴隨著兩聲槍響后，裘虎手中的雙錘應聲落地，濺起一地煙塵，可見其雙錘的分量有多重。
秦墨緊緊盯著裘虎，卻不見他墜落下馬，只是甩了甩雙臂，顯然剛才秦墨的兩發子彈都被他的雙錘擋住了，只是震麻了雙臂而已。
這可把秦墨驚得內心翻湧，沒想到自己的手槍在異世界這麼快就吃了鱉，還敗在了冷兵器的手上，不得不讓他心裡打起了退堂鼓，這可是他的最後手段，只是礙於面子，秦墨沒有選擇退守城內，最主要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安然無恙的退回城內。
與秦墨一樣的是，對面擋住兩槍的裘虎也是心裡犯起了嘀咕，沒想到自己對面這個看著不大歲數的小鬼，不但輕描淡寫的擋住了自己全力拋擲的一刀，一手暗器竟然力道恐怖如斯，要不是裘虎反應得快，差點自己就在這裡栽了跟頭，一時間心裡竟然也打起了退堂鼓，亡命徒其實最惜命。
原本喧嘩的場面，此刻安靜到了極點，雙方老大都不露聲色的凝視著對方，既不動手也不吵鬧，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
「小鬼，現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吧！要不是本座幫你擋住那一刀，恐怕你這會兒腦袋已經被開了瓢。」
李耳不合時宜的對秦墨展開嘲諷模式，嗆得秦墨無言以對，只好擺出一副苦瓜臉，真想把那糟老頭子拖出來一陣胖揍。
「哈哈哈……想必這位少年英雄就是鬼刀門的新當家吧，祝賀來遲，小老弟不要見怪啊！」
還不待秦墨發話，裘虎率先打破了僵局，竟然厚顏無恥的把剛才要攻城掠寨的事推得乾乾淨淨，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見此情形，以秦墨的聰慧，已經大致猜測到，剛才的兩槍雖然沒有傷到裘虎，但似乎讓他產生了一些顧忌。當即秦墨不再理會李耳那個糟老頭的嘲諷，立即順杆子往下爬，與裘虎套起了近乎。
「都說血狼幫大當家英雄蓋世，正要抽個空檔前來拜會，今日一見果真氣概不凡，還請入城休息片刻，讓小子一盡地主之誼。」
兩人各懷鬼胎的相互寒暄，彷彿相識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雙方嘍羅看得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家老大今日在發什麼瘋。
「裘某路過此地，還有要務在身，今日就不進城叨擾老弟了，改日請小老弟來我血狼幫坐坐，讓老哥一盡地主之誼。」
裘虎哪敢隨秦墨進城，整個破軍平原上就沒有發生過那個勢力的老大去其他勢力地盤做客的先例，除非是去踏平對方地盤的情況下，因為這裡只有強者生存的法則，沒有所謂的人情恩義。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不再挽留裘幫主，改日再聚。」
秦墨也只想快點打發掉面前這個瘟神，既然人家不願意來做客，他也樂得順水推舟。
畢竟說是來祝賀的，形式還是要走一遍的，最後以裘虎肉痛的留下兩箱珠寶，來結束了這場不疾而終的鬧劇。
待裘虎人馬走遠，秦墨才長吁一口氣，把握得滿是汗水的拳頭鬆開，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差點從馬背上摔落下去。
秦墨暗自慶幸，感慨多虧了老祖宗保佑，讓他逢凶化吉。要是剛才他稍微露出一點頹勢，估計那裘虎恐怕就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破財走人了。
「小鬼，你看本座像你老祖宗嗎？」
「你大爺的。」
劫後餘生的秦墨，正暗自感慨撿回一條小命之際，沒想到沉默的李耳又不合時宜的占自己便宜，彷彿看穿了自己內心的所思所想，不由得對李耳爆了句粗口。
「你個死變態，竟然窺探我內心想法，算哪門子大神。」
扔下一眾因為自己趕走裘虎還佔了便宜而歡慶的嘍羅們，秦墨策馬徑直向著自己府邸趕去，他必須要儘快搞清楚李耳這個糟老頭子是怎麼回事，那傢伙不但知道自己身份，還似乎能讀懂自己的內心想法，更重要的是他為自己擋住裘虎的那一刀確實太過震撼，秦墨可不想身邊留著一個如此詭異的神秘老頭。
不多時，秦墨回到府邸，把自己獨自一人鎖在了房間內。
「臭老頭，出來吧。」
還不待秦墨話音落地，李耳便詭異的出現在秦墨面前，迎著秦墨就是一個爆栗敲在頭上，疼得秦墨從椅子上蹦起老高，嘴裡不停地罵娘。
「沒大沒小的東西，再敢多言一句，本座把你嘴給封了。」
李耳好歹也是上古大神，沒想到會被秦墨這個黃毛小兒罵得體無完膚，把他氣得滿臉通紅，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讓人心生好笑。
見李耳動怒，秦墨趕緊捂上嘴，他可是見識過這個老傢伙的厲害，當即乖巧得如孩童一般，坐在原地不敢造次。
「我說大神，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能幫我解釋解釋么？還有你是跟我一起穿越過來的么……」
秦墨心裡有太多的疑問想要知道，而能幫他解答這些疑問的，似乎也只有面前這位前世的神話人物能夠幫他解答了。
「打住，我說小鬼，你問這麼多，我該回答你那個問題呢？」
聽見一連串的問題，李耳不耐煩的打斷了秦墨的提問。
「年輕人做事要沉穩，不要那麼浮躁，求人問事怎麼弄得跟你是大爺似的，好好給我聽著，免得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然哪天把自己玩死了都不知道。」
聽見李耳的嫌棄，秦墨不由的癟了癟嘴，沒想到這位上古大神竟然這麼的小心眼。
隨著李耳的講解，秦墨那是越聽越驚恐，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彷彿自己前十幾年白活了一般。
原來自己前世地球竟然是太古某位大能為了諸天萬界溝通方便，用軀體化作的中轉站，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有了他這個中轉站，各界非但沒有因為往來順暢而和睦相處，反而為了爭奪他的遺體大打出手，把哪裡變成了遠古時代如同煉獄一般的諸神戰場。
李耳便是那太古戰場的守護者，最後為了不讓萬界再打擾哪位大能的遺體，不惜毀掉自己肉體為代價，隔絕了萬界的聯繫，並溝通大能軀體本源化作一個絕世大陣，隔絕一切勢力的窺視，自己因為耗費過度，最後不得已便化作書靈附在了自己手書的道德經內，只待尋找有緣人喚醒自己。
「哇塞，沒想到你這麼牛叉。」
秦墨聽到李耳的故事，不禁升起一股崇拜之情。
「小鬼，你家大人沒告訴你，別人說話不要插嘴么？」
李耳白了一眼一臉痴像的秦墨，繼續為他講述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從李耳的講述中，秦墨終於知道自己為何來到此地。
十日前，自己率領秦門幫眾前去奪面前這位上古大能手書的道德經時，碰巧自己竟然成了哪位有緣人，喚醒了沉睡不知道多少年的李耳，只是讓李耳都沒想到的是，秦墨這傢伙因為慌不擇路躲進了一座破塔內，兩人便突破地球禁制，穿越到這個名叫天啟大陸的世界里。
「原來這裡叫天啟大陸，真是一個霸氣外露的名字，那我們是怎麼穿梭過來的，是因為你么？」
秦墨從李耳口中得知，這個世界與他原來的世界相隔了無數個維度空間，即便是上古大能都不可能輕易的在短時間內穿梭過來，除了面前這位，他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
「本座以前巔峰的時候或許可以，但得費盡周折，穿梭位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特么別是高位面進入低位面，那更是難上加難。」
李耳否認了是因為他的緣故而穿越過來的，看著秦墨，沉默許久后才道出實情。
「我們過來應該跟你進的那座古塔有關，根據我的判斷，那極有可能是消失已久的永恆塔，不然我真想不出還有什麼神器能夠擁有這般能耐。」
就在秦墨聽得出神之際，突然面前虹光一閃，當他再看清時，自己已經出現在一片灰濛濛的沼澤地裡面，而面前正是那日他闖進的那座破塔，塔高九層，細看之下還頗有些威嚴霸氣。
「我們這是在哪裡？」
看著望不到盡頭的沼澤地，秦墨有些不解。
「這是你的泥丸宮，也就是你的識海。」
「什麼，你的意思這麼大一座塔在我腦子裡？」
聽到李耳的答覆，這可把秦墨嚇壞了，沒想到這麼大一座塔在自己腦子裡。
「瞧你那沒見識的模樣，真是不知道蒼穹瞎了什麼眼，竟然把幽冥神瞳和永恆塔這兩種諸天絕跡的神物降臨在你這個小鬼身上。」
聽見李耳無奈的嘲諷，秦墨尷尬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用乾笑來掩飾自己的無知。
「那咱們抓緊用這玩意兒回去吧。」
秦墨還是希望回到地球去，畢竟哪裡才是生養自己的地方，這裡著實太過兇險，誰知道以後會在那天不小心把自己小命丟在了這裡。
「你想得容易，都是你這該死的小鬼，闖進這裡，穿越到天啟大陸，我的神力差點被這永恆塔耗得油盡燈枯，要不是最後關頭本座動用秘術強行與塔合體，成為永恆塔一層器靈，恐怕早就被你害死了。」
李耳怒髮衝冠，顯然被秦墨這波坑得血虧。秦墨這才發現那永恆塔一層有些不一樣，原本灰濛濛的永恆塔，一層卻是天青色，塔身上更是刻滿了文字，細看之下，正是道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