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
白枳站在原地,強忍著這兩天翻湧上來的苦澀感情。
若離就站在她面前,整個人的身影似一筆勾勒成,像是等不到回復就不離開的樣子。
她平復了下心情,走近他,抬頭,聲音很低,「若離,你認為,我們憑什麼去參加比賽,就憑一笑,你,我三個人連比賽檯子都不讓你上的,就算榮耀重開,對大眾,對曾經那些人來說,只不過是個消遣交友的遊戲。」
她咽了咽,把嗓子里泛酸泛出來的苦水咽下去,「若離,你明白什麼是電競,什麼是網游嗎?」
白枳把肩上的背包背了下,「我知道,你想我們五個人,但是他們已經不在了。而且你知道的,就算我苦練,也比不上現在任何一個戰隊中單位置打的好,如果再建戰隊,這個隊長,你比任何人合適。」
她背過身,一步一步離他而去,不出五步,她用一種近乎嘶吼的語氣喊著,「我們都醒醒吧!那就是個遊戲!」
結束了就是結束了,遊戲,是不值得被人眷戀的。
你越眷戀,就越陷在虛擬世界無法脫身,最後,像皮肉被膠水黏住強行扯開一樣,血肉模糊。
一回到宿舍,易卿探頭,「誒,我可聽說了,你是被一個特別高的帥哥送回來的,誰啊?男朋友沒聽你說過啊。」
白枳沒回話,易卿一低頭,嚇了一跳,她眼眶裡溢滿了淚水,無聲的往下墜。
她連忙站起來,扶著她坐床上,「你這是怎麼了?」
聽她一這麼說話,白枳算是哭開了,鼻涕眼淚一起流,易卿連忙扯紙巾給擦,「你可別哭了,有什麼事兒說,我床單剛換。」
白枳抽抽泣泣的從前兩天見到一笑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全跟易卿說了。
易卿是白枳從初中就一起好朋友,玩戰隊那會兒,易卿也是副隊之一,和白枳不同,易卿玩什麼遊戲都很上手。
所以戰隊那些事情那些人她也很清楚。
易卿看著她哭的差不多了,嘆了口氣,「你看看你,多大點事情,」順了順她的頭髮,「如果真的不甘心,真的放不下,就去吧,你知道,沒有人能接替你成為隊長,那個戰隊都是些怪人,除了你,沒人聚的齊,鎮得住。」
白枳抿了抿唇,都是淚水,鹹鹹的,「五年前那些事兒已經壓得我不想再摸那個遊戲了,而且戰隊在五年前就散了,還說什麼聚齊。」
易卿把床上的鼻涕紙收了收,「那就高高興興的拒絕,誰離了遊戲活不了啊真是,想當年我那麼些個遊戲cp也沒跟你似的……」然後開始碎碎念她那些遊戲情史。
白枳聽著她嘮嘮叨叨有點想笑了,雖然心裡還是難受,但是沒再表現出來。
就這樣,一笑和若離也沒再給她點過電話發過簡訊,白枳也自嘲了一下,事情也許就這樣結束了,以後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日子。
幾天過後,白枳要出校去買些東西回來,易卿這東西打滾說要吃鴨鎖骨,還要她出去買,白枳沒辦法,剛走出校門,就被兩個人男人攔住。
傍晚,太陽光不那麼足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一邊一個圍著她,她嚇了一跳。
她看著他,沒先問旁邊那人的身份,「有事兒?」
若離看了她兩秒左右,伸手把棒球帽摘下來。
天氣有些熱,他的頭髮軟軟的貼在額前,聲音有點低,「你不是問我,懂不懂什麼是電競,什麼網游,我是不太懂,但是我明白,我們都熱愛而且這個隊長,非你莫屬。」
他皺了皺眉,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若離旁邊的男生搭上他的肩膀,白枳視線右移,是個戴著眼鏡,笑起來有顆虎牙的男孩子,「他話廢,我替他說,我們有實力,有感情,明明該屬於我們的,為什麼不去爭,如果你甘願窩囊著,那隨你,但是純白,我們不願做無冕之王。」
若離點點頭,「你不是說,他們已經不在了嗎。」然後指了指身邊的男生。
白枳心一悸,看著虎牙男孩兒,「你是?」
男生笑著看她,然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指指自己:「我是太白啊,隊長。」
是那個曾經屬於Apollor,在31區聞者喪膽的,如彈簧般堅不可摧又靈活自如的上單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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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純白】:彈簧上單太白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