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那個男人
楔子:
八歲那年,秦嫿隨母親嫁入高門。
南方八省威名赫赫的秦家。
秦御眼中的她就是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不點兒。
小不點兒白嫩的小手攥住少年的衣角,怯生生地喚他哥哥。
那年他十七。
後來,圈子裡的二世祖都喜歡揶揄秦御。
說他繼母給他添了個童養媳,每天黏在屁股後頭,甩都甩不掉。
偏偏秦御寵她,慣著捧著,不準任何人輕賤她。
秦嫿喜歡攥著他的衣角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頭。
秦御嫌她走得慢,便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這抱在懷裡,一抱便是十載。
秦嫿本以為這樣平淡相守就是一輩子。
可是後來秦爸爸腦溢血癱了,說是她媽媽害的。
她媽媽是江城出了名的尤物,從一個富豪懷中輾轉到下一個權貴身下。
秦氏大權自此落入秦御手中。他面黑心狠,令人聞聲喪膽。
那天晚上夜色黑得宛如濃墨,窗外大雨滂沱。
她永遠都忘不了。
因為那是她十八歲的生辰。
秦御摔碎了精緻的蛋糕,將她拖進屋裡,撕碎她的衣裳……
秦嫿的嘴被他死死捂著,通紅的眼絕望地盯著窗外的大雨。
本以為這場噩夢永遠都不會醒。
直到她遇見了裴晉陽……
那個男人披星戴月而來,餵給她裹著糖衣的毒,將她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
第1章:
秦嫿乖乖趕到夜宴時,已經深夜十一點。
秦御專屬的包廂門口早已有保鏢候著。
「動作快點,秦少已經等你很久了。」
保鏢將她一把推入門內,力氣很大,秦嫿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勉強站穩后,一陣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
她不敢將下巴抬得太高,只用餘光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
包廂富麗堂皇,環形的沙發上坐著好幾位衣著不凡的客人。
而秦御坐在正中央,他翹著腿,叼著一根雪茄在吸。清俊逼人的模樣氣度不凡,勾唇的時候更是攝人心魄,竟是半點不像叱吒黑道的土匪頭子。
他目光幽深,凜冽得自帶一股寒氣。森冷的視線肆意打量著她,從上到下,直叫秦嫿面紅耳赤起來。
她穿著乾淨的純白棉裙,乍看上去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學生,只是平庸的衣著下藏著一張格外嬌俏的鵝蛋臉,在這個氣氛複雜的包廂內顯得尤為嫵媚動人。
秦嫿自覺穿著並無不妥,卻被他這樣打量著,竟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穿,一絲不掛地站在眾人前。
秦御沖著她扯了扯唇角,笑容有幾分邪肆。
他大掌拍了拍一旁的沙發,聲線低沉蠱惑:「我的好妹妹,不是來要錢的么,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他既已發了話,秦嫿不敢不聽,因為她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會是多慘。
秦嫿緩緩走上前,謹慎地坐在秦御身側。
男人劈手便掀開她的裙擺,嚇得秦嫿低呼出聲。
她摁住他的手腕,沖著他搖頭的時候,眼裡滿是哀求:「哥哥,不要,不要當著外人……」
秦御掄圓了胳膊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秦嫿被他直接打翻在地。
包廂里的人都有些嚇到。
秦御身居高位,手底下的場子和人手難以計數,以他的身份和閱歷,一貫喜怒不形於色,這些人都沒見過他當眾對一個女人動手。
何況這個女人,還喚他哥哥。
如果猜得沒錯。
這個少女應該是他繼母的親閨女,當年那個女人帶著一個拖油瓶風光嫁入秦家,也是全城轟動的喜事。
秦御像是無端惱怒,大掌攥住她的頭髮便將她揪起。
他薄唇泛白,一字一句諷刺地道:「在座的都是你哥哥我的生意夥伴,你在怕什麼?害羞啊?要不要我讓這幾位朋友在我面前排著隊上你,嗯?」
秦嫿驚恐地瞪大眼睛,不受自控地迸出幾顆眼淚,她絕望地搖頭。
「不要,哥哥,求你不要,我已經很聽話了,今晚也不是有心打擾你,是醫院打電話催我了,這個月再不續藥費,他們就要停掉我媽媽的葯……」
秦家出事後,她媽媽被查出肝癌。秦御一夜之間性情大變,不僅強-暴過她無數次,更是逼著她簽了見不得人的羞恥協議。
陪他睡一次五千,挨一記耳光五千,還有零零碎碎的各項,全都明碼標價,每個月底清算。
如果她不配合,媽媽的醫藥費和她的學費都沒有著落。
秦御關起門來就像個變態一樣摧殘她,但今晚這樣的場面,還是第一回。
秦嫿被他嚇得連哭都哭不出聲,就像是一隻鵪鶉,無助地求生。
……
秦御明顯是大動肝火,在場的人沒有膽敢相勸的,便紛紛找借口從包廂里退了出去,連秦御的保鏢也跟著退到門外。
包廂門緊閉,裡面只剩下兄妹兩人。
秦御單手攥著她的頭髮,另一隻手解開西褲的拉鏈。
秦嫿被那堅硬滾燙的東西打在臉上,打得她生疼。
接下去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
秦御摁著她的腦袋做了兩次,充滿惡意,弄得她滿頭滿臉儘是。
他明顯是不夠盡興,便將她摁在沙發上,擺弄成跪趴的姿勢。
然而他目光下落,盯著那紅腫輕傷的地方。
昨晚……他已經弄傷了她。
再來一回,她怕是能直接進醫院。
秦嫿不明所以,就被他狠狠地一腳踢開。
男人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伸手抽了幾張紙巾清理自己,然後嫌惡地丟棄在她身上。
他薄唇抿著,聲線充滿狠意,「秦嫿,我對你已經足夠仁慈,每個月讓你凈賺十來萬,夜宴的頭牌都沒你貴。」
他從錢夾里抽出厚厚一沓現鈔,點都沒點,只略微彎腰,用那一沓錢不輕不重地拍打著她的臉頰。
「別擺出一副屈辱的樣子,你以為自己還是有尊嚴的秦家大小姐么,你如今只不過是個還債的婊子。」
……
凌晨三點。
秦嫿終於從包廂脫身。
秦御羞辱過她之後,她趴在盥洗室里乾嘔了半個小時。
她現在不僅嗓子疼,兩條腿也哆嗦得厲害。
秦御在包廂里倒是沒正經碰她,是昨晚的結果。
昨晚她在學校對面的咖啡館兼職,回來的時候很累了,睡得很沉。
秦御很晚才回來。回來后便推開她房間的門,一言不發地壓上她的身子。
秦嫿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試探著掙扎了一瞬。
秦御卻話都懶得說半句,摁住她的背,將她下身分開,沒有任何憐憫,直接從后闖入了她。
秦嫿被他開-苞的時間還短,本就生澀,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像是被生生劈開,她在半夢半醒間哀哀嗚咽。
秦御只覺得煩,便用掌心堵住她的嘴,一下一下侵入。
既重且狠,像是恨不得生生乾死她。
上午睜眼的時候,秦嫿就感覺自己兩條腿像是被灌了鉛,走不動不說,酸疼得要命。
她洗完澡吃了葯后又補了一覺,連下午的課都沒能爬起來上。
……
此刻時間已經太晚,路邊已經很難打車了,她想用軟體叫車,等了半晌也沒有找到在附近的司機。
一陣風吹過來,秦嫿冷得哆嗦,耳邊忽然炸開兩聲巨響。
疑似槍聲。
她被嚇到,忙轉身躲在牆角。
緊接著便看到血腥的一幕——
一個身著墨綠色風衣的男人手裡舉著槍,而他對面的男人匍匐在地,腿部中彈,血流不止。
那男人疼得哀嚎,「裴先生,求您放過我吧,我不是有心出賣您的,我跟您這麼多年……」
他話音未落,卻已經被男人爆了頭。
秦嫿第一次親眼見到腦漿炸裂,不由得低呼出聲,連忙用手捂住嘴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被稱作裴先生的男人目光瞥向牆角。
秦嫿拚命顫抖,轉身想跑的時候,卻已然被兩名下屬捏住肩頭押到他面前。
月光下,裴晉陽似笑非笑得睨著她,薄唇一張一合:「把她送進我車裡。」
秦嫿被其中一名下屬送了進去,另一名則有些顧慮,語氣凝重地勸道:「裴少,這個女人看見您開槍了……」
裴晉陽神色淡然,不動聲色地道:「我自會處理。」
……
秦嫿在車裡瑟瑟發抖,她知道自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而那個開槍的男人,氣度不凡,氣場甚至不亞於秦御,肯定不是個好招惹的人物。
她覺得自己八成會被滅口,不由得恐懼,哆嗦得怎麼都停不下來。
隨後那男人上了車,車門被鎖死,他伸手抽開她風衣的腰帶。
秦嫿怔住,她以為自己要被滅口,而滅口前還要被陌生人強辱么。
裴晉陽看著少女小鹿亂撞般的眼神,忽然輕笑出聲,「你叫什麼名字,方才看見了什麼?」
她不敢說名字,只哆嗦著道:「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求你別殺我!」
他扯了扯唇角,「很怕死嗎,陪我在車裡干一炮,伺候得我滿意,興許會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