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叛徒
「是的,我們之前一直聽候指令都在這附近待命,而且在老大沒有叫我們過來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何時會有命令更不可能知道要做什麼,我們嚴格遵守規矩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裡半步。」
這些名為手下實為兄弟,其實在此之前齊飛都毫無保留地信任。他早就知道他們都是陪高赤煉無數次出生入死的兄弟。可現在殘酷的真相已經擺在了面前,已經讓他們不能夠再繼續心存僥倖了。內奸一日不除,大業一日不成。
「我知道你們現在什麼意思,我也知道你們現在肯定對於我對你們的懷疑特別反感,甚至傷心。但是沒有辦法,誰教有個混蛋拿著大家的信任當成背叛的擋箭牌,你們是說現在我除了這樣做之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至少現在真相未出,你們每一個人還是我兄弟。」
齊飛看著在場的眾人,心如刀絞但大業為重,還是開口說了那句令自己都寒心的話。
「好,沒有更好的辦法是嗎?那這樣吧,我給你們機會,你們一會兒分隔開來回憶清楚彼此都在做些什麼,如果想不出來的話就跟我進去,我幫你記起來。」
聽到了齊飛這句話,周圍的眾人全都皺起了眉頭,現在還是仲夏,可他們如墜冰窖。他們不停的想著自己剛才究竟在做些什麼,生怕漏過了什麼蛛絲馬跡。
這一陣,時間都彷彿停止了流動。除了呼吸聲就是風聲,眾人甚至能感受到心臟在跳動。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輕聲開口。
「老大,我細細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出內奸臨陣叛徒這麼簡單,現在外面這麼多人都守在這裡,耳目眾多,人多眼雜。這裡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換地方?」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只能採用最笨的辦法隔離審查,慢慢的逐一排查。如果您確定這個人就是藏在我的兄弟們之間,那我們絕對不可能會讓他再利用我們的信任肆意妄為的傷害我們。老大,你看這樣好嗎?」
對於兄弟的信任是應該可以把後背放心交待的,可一個笑裡藏刀的人藏在身邊,這樣就會讓眾人變成一隻只刺蝟,尖刺擴張,不敢親近。
如果這個人的惡行真的已經威脅到了兄弟之間的信任和安全,那齊飛絕對不可能會手軟饒過。
「好提議,既然如此。這樣,你現在馬上帶著眾位弟兄進去,不要告訴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只是讓他們一個一個都到房間裡面去。進去之後無我的命令不準出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
高赤煉聽后也是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齊飛這葫蘆裡面究竟賣了什麼葯。但是他相信剛剛齊飛一定想好了對策,拭目以待吧。
「好吧,兄弟們聽好了,既然大哥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大家就乖乖照做,相信很快就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這話,齊飛和高赤煉迅速起身並肩走了出去,「砰」的一聲,大門關閉,只留下眾人在裡面發愣。沒有人知道齊飛會不會把自己放逐在這裡,也不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告訴結果。迷霧中摸索前行直到水落石出前的等待往往是最折磨人的。
過了好一陣,眾人開始騷動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似乎忘了是要糾察內奸。
「喂,你說這究竟怎麼回事,齊飛大哥難道真的肯定這個內奸就潛伏在咱們之中嗎?那又會是誰呢?」
「他不是說有辦法嗎?把我們關在這裡算什麼?」
「難道他寧肯錯殺也不放過?想把咱們都困死在這兒?」
齊飛和高赤煉其實並未走遠,他們只想看在這近似監獄的環境下,會不會讓內奸趁機活躍暴露身份。
齊飛拍了拍高赤煉的肩膀:「你好像有些懷疑,你覺得我的辦法不會成功對嗎?」
高赤煉遲疑片刻,點了點頭:「不錯,既然有內奸,你為什麼大張旗鼓地通告?秘不作聲地查不好嗎?你剛剛無疑是打草驚蛇,內奸肯定會休眠一樣,怎麼可能找得到?」
「還有,找到了還自罷了,沒找到你想過兄弟們會怎麼想?你覺得他們不會遠離你?」
齊飛微微一笑,彷彿智珠在握:「此事必成,前提是你要對我有足夠的信心,我需要你的支持。」
高赤煉重重地點了點頭,現在就算不相信又能如何呢?他不能左右齊飛的想法那還不如全力支持。何況既然齊飛都已經如此確信,那說明成功率是有保證的,至少他認識的齊飛從不做無把握之事。
「齊飛,我你是知道的,我肯定支持你。既然我都表態了兄弟們還可能會不相信你嗎?我不得不相信你所說的都是事實,我也相信你可以完美解決這件事。」
「只是我們究竟如何才能將這人揪出才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兩個人正在這裡商量,隱隱約約聽著房間之中傳來了打鬥之聲,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回到了那裡去,齊飛也沒考慮會不會是聲東擊西之計就趕去查看。
這有一些超出自己的預判,本來齊飛會以為內奸會趁機分化人心,沒想到會有暴力行動。
兩人迅速循聲趕到,「住手!你們在做些什麼?為什麼要打人?我讓你們打架了?」
高赤煉撥開齊飛,看著自己的兄弟扭打在一團,又急又氣,可很快他們說出來一句令人震驚的話。
「老大,我們找到內奸了,就是他——小五!」
眾人把目光移向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小五。
「什麼?叛徒是小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五你起來,兄弟們為什麼說這個人是你?你究竟做了些什麼,老實交代。」
之前小五被眾人打的鼻青臉腫,高赤煉一審問,眾人自覺從他身上離開。小五掙扎著站了起來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嚎啕大哭。
聽到了齊飛開口詢問,小五一-時之間羞憤滿面,啞口無言,他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回答。其實也是不敢回答。
齊飛見他既無兇狠狡詐之色,又無低頭求饒的懦弱。也是十分奇怪,當下也緩和了許多。
「你只需要回答為什麼這麼做,不用描述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