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樊夢

「嗯！這個真好吃」，時夢嘗了一下樊瀟做的排骨。

樊瀟笑，「哪有，每次都是這樣做的，你也吃不膩」。

時夢笑，「不知道為什麼，你每次總能做出我喜歡的飯菜，明明我沒有胃口的，只要吃上你做的飯菜，就有胃口了，就特別想吃飯。」

「嗯！喜歡的話，那你多吃點，都瘦了」，樊瀟又把一塊排骨夾進她的碗里。

時夢吃著飯，聽了一下，看著他，「你每天的，都變著法給我做飯，不累嗎？特別是現在，我挑食得要命。」

樊瀟看著她，笑，握住她的手，「為什麼會累？這不是我的責任嗎？你都那麼辛苦了，我有什麼資格說累的，而且，我希望你好好的，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我能為你做到這一點就很高興了。」

時夢笑，看著他的眼睛，「還真是的，都這麼多年了」。

樊瀟看著她，笑，「是呀！」

「樊瀟，你希望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好呢？」時夢看著胎教書突然問樊瀟。

樊瀟笑，「都可以，不都一樣嗎？男孩女孩都喜歡。」

時夢想了一下，點點頭，「也是」。

樊瀟摟緊了她，看著她。

「其實吧，還是男孩好一點，這樣他可以少受一點傷害。這個社會很現實，對女性的一些不公平，對女性的一些傷害，還是存在的。我不希望，以後我的孩子受到她不該受到的傷害。一個女孩子，健健康康，快快樂樂長大，有的時候，確實是挺難的，我害怕她受到不平等待遇，受到欺負，我沒有保護好她。」

樊瀟抱緊了她，點點頭，「放心，我會保護好他們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讓他們快快樂樂健健康康成長，不會讓他們收到半點委屈的。」

時夢笑，「我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想，其他的父母，一定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倆，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樊瀟看著她，笑了笑……

是呀！我們兩個有點不一樣。

懷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樊瀟時時刻刻注意著時夢的飲食起居，稍微有點不適，樊瀟都會去詢問醫生，這讓時夢感到有點累了，這真的不用這麼緊張的呀！

每次產檢，樊瀟記得比她還清楚，每次都早早地帶著時夢去產檢了，害得時夢想偷懶都不行。

夜裡，天上雷聲陣陣，雨嘩啦啦地落下，一道雷鳴電閃過，樊瀟被驚醒了，掙開眼。

看著旁邊睡得好像很安穩的時夢，不由得抱緊了她，臉磨磨蹭蹭時夢的臉。

幸好，你還在我身邊，時夢。

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

時夢醒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樊瀟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突然覺得有點好笑，看著他，問：「孩子呢？」

「媽媽在看著呢！」他摸摸時夢的頭，心疼道，「辛苦了！你有什麼想吃的？」

時夢笑，想了想道：「嗯！臘八粥，你做的。」

「好！你要吃什麼地儘管跟我說。」樊瀟還是看著她，怎麼看都看不膩。

崔璐雅抱著孩子進來了，樊瀟接過來，放在床上，給時夢看看。

時夢看著她，笑，「好醜啊！這麼小一個。」

「沒有，很漂亮，以後會變得更好看的」，樊瀟抱著看著這個剛出生的嬰兒，滿臉幸福道。

「嗯！看看吧！」時夢嘴上說是她丑，但，手早就開始摸摸她的小臉蛋了，還是很喜歡的。

樊瀟很快就把粥拿過來了。

一口一勺地喂著時夢，時夢看著這粥，「嗯！好吃，明天我還要吃這個粥。」

樊瀟笑，「嗯！」

「不過一天就只能吃一碗，不能多吃，知道嗎？」樊瀟拿起紙巾，幫她擦擦嘴巴。

「好吧！」時夢有點不滿，但還是乖乖聽話。

樊瀟揉揉她的頭髮，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看不夠，這人怎麼這麼吸引人呢？

時夢笑著看向他，發現樊瀟正在目光炯炯的地看向她，笑，「你看不膩嗎？都多少年了，總是這樣看著我。」

樊瀟點點頭，「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你一出現，我的目光就會在你的身上，怎麼也移不開。」

時夢笑，湊到他身邊，親了他一下。

輕聲道：「我也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偷偷喜歡你的時候起吧！在你前面，偷偷地看著你，在你後面，看著你的背影，有的時候，看著你的背就發獃了，不過你不會知道的。

你也不會知道，那時我一見到你，眼睛根本移不開，有的時候，只能偷偷摸摸地看著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樊瀟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我也是啊！當年就是多跟你說多一句話，心裡就莫名地緊張，但，又會偷偷地高興，每次想起跟你說的每一句話，每每回想起來，都會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有點時候，感覺你在我身後，就是最大的安全，就好像我真的保護好你一樣。

夜裡，時夢已經睡下了，樊瀟躡手躡腳地走出去，看看他們的女兒。

月嫂正在哄著哭泣的小孩，看到樊瀟過來了，有點歉意。

樊瀟笑笑，向她點點頭，抱過了小孩，孩子還是在哭泣著，樊瀟輕輕抱著，哄著她。

小孩不知道為什麼就慢慢不哭了，正精神地看著他。

才出生了十幾天的嬰兒，粉粉嫩嫩的，樊瀟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真像你媽媽，真可愛。」

他抱著孩子，看著她，突然道：「孩子，我和你的媽媽都是第一次當父母的，沒有什麼經驗，以後要是我跟你媽媽那些做得不好的，你要多多包涵喔！你要及時指出，我和媽媽一定會去改正，爭取做一個你喜歡的父母」。

樊瀟看著她說，笑了一下，說什麼她也是不懂的，為什麼要說呀？

可能是為了說給自己聽吧！

樊瀟，你是一個父親了，你應該更成熟了，你要保護的人更多了，你可要好好努力呀！

要給時夢和孩子一個完美，快樂的家庭。

雖然他沒有當過父親，也不知道父親這一個角色是怎樣的，但他一定會盡量做好的。

他是一個沒有父愛的人，他從小就不知道，什麼是父愛，他只是知道，活著，掙錢，活著。

後來，遇到了時夢，就是活著，時夢，未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樊宗這樣對他了，最後，他還是選擇回來看他，也許是內心的惻隱之心吧！他從來不是心腸很硬的人，樊宗對於他來說，有血緣關係，他狠不下心來，讓他自生自滅。

而，樊宗給他的，不是父愛，他一直都是一個沒有父愛的人，樊瀟一直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好一個稱職的父親。

有的時候，他害怕，他害怕給不了時夢一個好的家庭，他害怕他勝任不了父親這個角色。但他會努力的。

……

時夢抱著孩子，看向樊瀟問，「取什麼名字好呢？」

「嗯！樊遇時怎麼樣？」樊瀟看著她。

樊瀟遇到時夢，就有了一切。

時夢搖搖頭，「好土的名字，喊起來也不好叫。」

樊瀟笑，「那你取吧！什麼都可以」。

時夢笑，看著樊瀟的眼睛，說：「叫樊星怎麼樣？」

「樊星，嗯，很好聽，燦若繁星，希望她這輩子都如繁星般燦爛。」樊瀟看著她道。

時夢笑，「嗯！也有這個意思，但更多的是，希望她可以像你一樣，眼裡永遠都保持乾淨，做一個乾乾淨淨的人，歷經千帆，歸來任少年郎。」

樊瀟笑，「你也一樣」。

時間很快，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年，這個愛哭的小孩已經三歲了，咿咿呀呀的說話，愛跑，愛倒騰，很像小時候的時夢。

這天，時夢正在書房裡工作，小樊星在書房裡玩，時夢覺得沒什麼，也沒有阻止她在書房裡玩。

「媽咪，媽咪」，小樊星向時夢跑過來，邊喊邊跑。

時夢看見她，把她抱了起來，笑著問，「怎麼了？」

「對不起，我，我把瓶子打碎了」，她繞有歉意地看向媽媽。

時夢笑，輕聲溫柔問：「那你有沒有受傷呀！哪裡痛痛的？」她看看她的手。

小樊星搖搖頭，「沒有，但，但，瓶子碎了。」

時夢把她放了下來，「帶媽媽去看看那個瓶子好嗎？」

小樊星點點頭，拉著她的手，向樊瀟的工作台走去。

高高的書架上，一個破碎的玻璃瓶子被打碎了，滿地的玻璃，看得出來，瓶子是這個小箱子里的，箱子里的東西都掉出來了，滿地都是。

時夢皺眉，她以前怎麼沒有看到這個箱子？看這個高度，這小孩是怎麼爬上去的？有一米多的距離。

時夢看著滿地的玻璃，什麼物品的，無奈，只好收拾一下了。

「樊星，你幫媽媽那個袋子過來」，時夢彎下腰就開始收拾了。

拿起箱子，把沒壞的東西收拾好。

筆記本，書，滿地紙折的小星星，時夢拿起地上用紙包著的東西。

「？」這些都是什麼鬼呀？

時夢把紙攤開，看到裡面的東西，有點意外，都是她的照片。

有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有在操場上跑步的，有在吃零食的，有在跟人說笑的，有穿著墓火的隊服的，有在舞台上表演的。

時夢愣住了，這人怎麼拍了那麼多的照片呀！而且每一張都是她，每一張都是高中那會的。

時夢覺得有點好笑，笑著笑著，心裡突然有點苦了，拿著這張有點皺的照片，那是在這所有的照片中，他們唯一的合照。

少年和女孩坐在樹下，女孩吃著小番茄，笑得很開心，男孩正看著她，也笑著。

這張照片，她找了好久，好久。

時夢笑了笑，眼裡不由得泛了淚光。

樊瀟，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我原以為我的離開，你也可以好好地活著，有你自己的生活，做你喜歡的事情，可，我好像是想錯了。

你，你比我想象得還要深情，我一直以為，我喜歡你，比你還深，到現在，還真是可笑呀！

時夢把照片收拾好，小樊星看著滿地的小星星，撿起來給媽媽。

時夢笑，摸摸她的頭，接過小星星，嗯！樊瀟怎麼有那麼多的星星呀？以前沒見過他折呀！難道是他小時候折的？

時夢莞爾一笑，他們結婚那麼多年了，她還從來沒有聽樊瀟說起他的童年趣事。

小樊星又撿起了一個小星星，看著它，就把它給拆開來。

小孩什麼都不懂，時夢也沒說什麼，就把小星星拿過來折好。

拿到星星的時候，時夢有點驚訝，這紙折的星星里，好像有字。

「希望她平安快樂，無我也罷，只願她安好。」

時夢手一愣，這，她又打開了另一個星星。

「她笑起來很好看，眼裡有光，不知道以後什麼人才能配的起她來，那個人一定很優秀吧！」

「今天，她送我的兔子死了，怎麼辦，怎麼辦？要是她回來了，我要怎麼說，好像她真的是不回來了」

「她送的手錶丟了，是要告訴我，是該忘掉她了嗎？可我為什麼忘不了呀！明明，明明我沒有夢過她的呀！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為什麼，問沒有夢過她呢？」

「她從我後面搬走了，去了最後一桌，以後就少了偷看她的機會了。」

「媽呀？今天心跳加速，怎麼了，最近好像很喜歡跟時夢說話呀！總看向她，這個行為很不好。」

「她喝酸奶的樣子真好看，好可愛啊！」

「她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嗯！確實，我還是好好工作吧！」

「時夢，她回來了，長大了，也不愛笑了，怎麼辦？怎麼辦？樊瀟，你要怎麼辦？」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愛挑食，喜歡自言自語，笑起來很好看，但，已經不看我了，五天後，讓她走吧！我還是留不住她的，就像當年一樣。」

「她走了，路上的燈都亮了吧！為什麼要挑這個時間走呢？一點都不好，也不安全。」

……

時夢拆著星星，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模糊了雙眼，小樊星看見媽媽哭了，走過來抱住時夢，說：「媽咪乖乖，媽咪乖乖，小星星給媽媽糖吃。」

說著她就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一顆糖。

時夢看著她，樊星的眼睛很像樊瀟，清澈溫和，對誰都溫溫和和的，就連脾氣有的時候也很像他，總會安慰別人，反觀自己，總是被照顧的那個。

時夢笑笑，擦擦眼淚，摸摸她的頭說：「媽媽沒事，媽媽沒事。」

小樊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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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番外，但還沒有開始寫，反正也沒有什麼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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