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小黑預想中的一幕並沒有到來，鈺鈺的殺氣並非針對自己，而是直衝對天，只一瞬間，鈺鈺就意識到危機來自於天空。

「沒空管你」

鈺鈺面色凝重，自有意識以來，面對諸多敵手，從未有過今天如此巨大的危機感，彷彿下一瞬間自己就要被撕碎。他決定主動出擊。

足踏虛空，直上千米。在不斷上升的同時，鈺鈺右手使法決，嘴裡念念有詞，而左臂伸手指天，要把天戳個窟窿。地面上觀戰的小黑此刻已然是被壓制的完全抬不起頭，和剛才與自己一戰的人相比，天空的這個人更危險，如果當時他就是這個狀態。自己就算是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萬萬生不起一絲和其對戰的念頭。

天空中的凝雲感受到了有人前來挑戰，不斷爆發的能量已經抑制不住，隨著風雲涌動，一道足有百米之寬的雷電自上而下，周身環繞元素亂流，直劈鈺鈺。說時遲那時快。鈺鈺左手動作瞬間變換，一息時間單手結出十道法印，右手法決施展完畢。

一連數十道法決直衝上天，和巨雷交織碰撞在一起照亮了整個天空，刺的人睜不開眼，巨大的衝擊力排空了周圍近千里的空氣，瞬間萬里無雲，好像只剩下了鈺鈺。

「呼，好險，這雷強的可怕，不過還是我更強。」

剛想鬆一口氣的鈺鈺瞳孔猛然震顫，驚訝的發現剛才還是萬里無雲的天空，現在又是烏雲密布。更加強大的能量開始聚集，並且來勢兇猛，不像剛才還給人喘息準備的機會。「咔，咔，咔」三道巨雷從天而降，擊打在鈺鈺的身上，但這雷來的雖快，鈺鈺反應則是更快。同樣的操作，同樣的結果。

萬里無雲。

雷雲復來。

萬里無雲。

雷雲復來。

一連足足九次雷雲，鈺鈺剛才還是雲淡風輕的臉上已是傷痕密布，這雷雲每來襲一次，威力便增多一倍，已然比最初強了足足五百多倍。第十次，鈺鈺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頂住，再加上自己身旁的小黑也心懷不軌，看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預料中的第十次雷擊並未到來，廣袤的沙漠之中卻傳來了一位老人蒼涼但又溫和的聲音。

「問世間誰人無憂，唯神仙逍遙無憂。大羅金仙居於大羅天，不老不死，永生不滅，仙境極樂無所憂愁。紅塵凡人居於地界，順生應死繁衍不息，得失苦樂情慾交熾。你既已修鍊至高境界，卻不在你該在的地方，這人間，有你的存在，何來平衡一說？」

「你這老頭，言辭雲里霧裡的，聽不懂，有話就說，有雷就降，我鈺鈺便是不懼。」即便身負重傷，鈺鈺依舊嘴硬，天大地大，面子最大，此時此刻鈺鈺也不想丟了自己的面子，當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友，你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若你答得上來，我便放你過去。」

「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你算什麼啊？幽靈？鬼怪？還是那下了禁制的人？不要裝神弄鬼的，有本事你出來跟我當面說」

「好」

一直盯著鈺鈺的小黑，怎麼也想不到，眼前之人是怎麼消失的，同樣迷惑的是鈺鈺，話剛說完，人就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目力所見，都是空。鈺鈺是真的感到害怕了，一直無敵的自己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被人掌控於手心之中的感覺。伴隨著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兒，鈺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真的就是一個「人」，看不見樣貌，看不見身形，但是卻能感覺到，是一個人。

「你不是這的人」來人的聲音依舊不悲不喜。

若是給旁人聽這句話，不會感覺不妥，自己本來就不是烈焰沙漠之人，但是鈺鈺的反應卻是如此巨大，兩股戰戰，幾欲先走，卻邁不動半步，冷汗從額頭流下。

因為木木，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緊接而來的是第二句

「但是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