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推髒水保女兒
眾人滿眼震驚,望著白蘭秋吃驚的有些說不出來話。
白蘊滿臉淚水,望著白蘭秋,有些不認識她了,短短几個月的歷練,脫胎換骨都沒有這麼快,只能是她骨子裡就有這一股勁。
炊事班的人慌了一般立馬反駁,「你....」
話還沒有說清楚,就已經被白蘭秋打斷了,她大步走到大殿中間,扭頭撇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朝著皇上拱了拱手,雙眸的堅定和不容置疑讓她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力量。
「皇上,炊事班的人是副指揮使的親侄子,他的話不能相信,當初軍營中所有人都腹瀉不止,唯有他好的很,這件事整個軍營中的人都知道。」白蘭秋轉身,一雙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瞪著他,伸手指著他說道,「那麼,你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誣陷,我和副指揮使的確有關係,但是,這件事不是我做的。」炊事班的人不停的為自己開脫解釋,好似只有說話才能洗刷他們的冤屈。
此時,軍醫站出來,直接指著他,怒斥道,「皇上,我能作證,軍營中的所有戰士們都能作證。」
士兵們都在外面站著,一聲接著一聲的喊著,「我能作證!」
白蘭秋微微一笑,對著白蘊眨了眨眼。
「若不是所有人都知曉的話,不能引起這麼重大的轟動。」連易憤憤說道。
就連眾多大臣們都有些震驚,而炊事班人的話,更是不攻自破。
皇上震怒,當眾斥責幾個人,「副指揮使受什麼罪責,你們就受什麼罪責,立馬拉下去。」
白蘭秋趕忙去扶起來白蘊,輕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姐姐,一切都結束了。」
白蘊欣慰的點了點頭。
「太子,馬上就調查安豐大將軍和副指揮使之間所有的勾當,徹查清楚!」皇上惱羞成怒,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扯出來這些禍事。
「是,父皇。」連易也終於露出了笑容,幸好白蘭秋夠機靈,也終於明白為何白蘊要把自己的親妹妹留在身邊了。
雲靈止不住的咳嗽,臉色蒼白,上前一步,「皇上,臣體力不支,先告退了。」
這個國師和連易一樣,病怏怏的身體撐著。
皇上擺了擺手,自然心疼的很。
林丞相見事情已經敗露的差不多了,馬上跪下來,磕頭認罪,「皇上,臣有罪啊!臣不應該和長公主有牽扯,臣更不應該讓自己身邊的人去製造暴亂。」
林丞相不說還好,一說就牽扯出來長公主,讓眾人又想起了這個無法無天的公主。
皇上高聲怒喊,「去把長公主帶過來!」
他這個女兒,平時中就是囂張跋扈,卻也練就一身本領,只是心氣太高,傲氣太重,不安現狀,不滿於此。
皇上對他的孩子們了解的很透徹。
片刻后,長公主被人拖上來了,一雙猩紅的眸子狠狠的瞪著連易,像是要將他抽筋扒皮一般。
白蘊往旁邊走了幾步,下意識的和她躲避距離。
林丞相見狀,慌了神一般,喊道,「皇上,一切都是我的錯,和長公主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自作主張,把人送到長公主府中去的。」
長公主癱軟在趴在地上,一句話都沒有,安靜的有些可怕。
皇上畢竟心疼自己的女兒,想著把罪責全部扔到林丞相身上,「你說是你把人送到長公主府中的?別院門口,有重兵把守,你是怎麼進去的?」
林丞相連忙解釋,「是....別院是臣修建的,裡面有一條密道,只有臣自己知道,這些人就是從這條密道進去的。」
皇上大拍桌子,高聲呵斥,「你竟然在別院中修建密道,於意何為?」
皇上故意顧左右而言他,為的就是讓林丞相跳進自己已經設置好的全套中。
連易和白蘊四目相對,不言而喻,都明白了皇上的用意,靜靜的聽著。
「不是的,皇上,是我把人送進去,而這些人不知道怎麼就去製造暴亂了。」林丞相越描越黑,把自己繞進去,全然未提長公主。
「朕記得賽洛城的地形你比誰都熟悉,你的人口口聲聲說是去保護長公主,最後借著長公主的名號去製造暴亂,可有此事?」
林丞相心中著急的很,他是命令人去保護長公主了,卻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就去賽洛城了。
「不是的.....是.....」林丞相的話已經不可信了,話語顛倒,沒有半分邏輯。
皇上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陰笑,「白愛卿。」
「臣在。」白蘊被驚喊,立馬回應。
「你是在邊關發現的長公主,隻身一人?」皇上繼續確認道。
白蘊雙眸堅定,早已經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只有順水推舟一把,」臣發現長公主的時候,已經是這副樣子了,一個人跑到邊關,應該是來幫忙的,不小心被臣抓住了。」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林丞相,你所說保護長公主的那些人去哪了?還是說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保護長公主的,而是去欺負她的?」
「這種罪責,臣萬萬不敢當啊!」林丞相痛哭流涕,把長公主摘乾淨了,把自己搭進去了。
「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林丞相派人去毆打長公主,故意製造暴亂,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皇上一口定罪,林丞相想解釋也沒有用了。
「長公主無罪,但禁足私自跑出去,打三十大板。」皇上處理了林丞相,長公主這邊自然就無罪釋放了。
久久趴在地上沒有動靜的長公主,聽到這話,立馬起身,滿臉淚水,高聲喊道,「父皇,我不認識林丞相,也不認識這些人,我去邊關,只是擔心國師,擔心邊關啊!」
身為皇家兒女,擔心江山如果有錯的話,那麼世上就沒有任何罪責可言了。
被綁住的那些人,聽到這話,紛紛指責著,「我這裡有長公主和林丞相來往的書信,絕對是他們二人謀和的,否則我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想給自己開脫,都想為自己爭奪機會。
白蘊長嘆一聲,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