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如崩，五毒俱全

「國君跟火神大人真是，又甜又膩歪。到處撒狗糧。」

是林進，非要在大街上的公告欄張榜說我是真正的火神。

祝烣就直接宣布，林進是炎陽，是焪炤的君主。

「他們把你當國君。我只是順水推舟。再說她大哥那邊，夜族的事也不少。需要個助手。這焪炤，就算是我給妹妹的嫁妝吧。交給你了。」

「你妹妹曾經有多喜歡我，現在就有多厭惡我。你明知道我娶不了她。」林進猜不透我想幹嘛。他覺得我這麼早就答應跟他在一起，或許是要找個機會給十二報仇出氣。

「我妹妹不是那麼心胸狹隘的人。她聰明得很。單單是報仇，何必搭上自己。」

他們在門口等我。

我在糕點鋪子里瘋狂掃蕩。

「嗨，小甜餅。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統統給我包起來。記在國君的賬上。」

「煙火，女孩子吃這麼多甜食會胖的。」

「你第一天認識我?還是第一天認識我不爭氣的腸胃?」

我提著一堆點心出門的時候，哥哥已經不見了。祝烣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林進。讓林進收一收，控制自己的臭脾氣。他說他怕林進嚇壞我。畢竟有鮫王的前車之鑒，林進不敢拿我怎樣。林進不想因為這個失去我。

「你哥連嫁妝都給你備好了，你什麼時候改嫁?要聘禮嗎?」

「我就玩玩，不嫁了。」

「學壞了。」

「壞用學嗎，天生的。世間哪有人像你和我，生來就是墮神。」

「你跟我就是玩玩，不用負責的嗎?」

「我對你負責?你要笑死我啊。堂堂焪炤火國國君，深淵之神。要我負責?你當自己是個被人拋棄的棄婦?」

從善如登，從惡如崩。

學壞很容易，學好很難。

「像你這樣壞事做盡，喪盡良心的魔頭。比我更適合統領墮神。」

在甘泉的時候。關忻覺得心裡鬱悶，就去找林進散心、聊天。關忻很聽話，不敢經常去打擾林進。只是偶爾隔三差五去問候一下。

我總是開玩笑要把沙華嫁給關忻。

其實他拿不準，自己是不是喜歡沙華的。他不確定，那是兄弟之間的友情。還是愛情。

愛情折磨了我無數次，看的他不敢去嘗試。

「小明，你跟姐姐的關係有多好呀?你倆是好朋友對嗎?」

林進只能繼續隱瞞身份，留在甘泉。他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多少關於姐姐的事呢?她有對你講過，她的過去嗎?姐姐她呀，一直這麼優秀、這麼棒。無論哪方面，都是無人可比的。她這個人特別要強，總想做到最好。也偏偏是這點，讓她太吃虧了。她不能像別的女孩子一樣，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人疼愛、關心。有人願意挺身而出，去保護她。」「其實她也沒幾個朋友。她很少願意對人敞開心扉。」

林進：「你們一點兒不介意，她是墮神頭子嗎?」

「當然不介意呀。她對大家很好。有什麼好處，第一時間就跟大家分享。我們也不是貪圖利益。長夜姐姐是好人。若有朝一日，她能覓得良君，尋得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就算那個人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比她還要心狠手辣一萬倍。也無所謂了。」

「再說了，哪有什麼墮神。都是些被逼不得已，走投無路的苦命人罷了。」

「那你看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小明，你別逗我了。」在外人眼裡，林進一直是一副體弱多病的模樣出現。從來沒有人見過真正的深淵之神。深淵是神秘莫測，又令人恐懼的事物。他的每次出現，都是借用大黑天神的軀體。

「天神向來強大。像你這樣文文弱弱的，真不多見。」關忻是羅剎，屬於鬼族。自然對林進這樣反差極大的偽裝，產生了好奇。

焪炤天氣晴朗，微微有些熱。

平時，我身上藏著很多毒藥。這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多數喜歡陰涼。我怕壞，放在廚房的柜子里避光儲存。我把林進叫過去，跟他說：「你可別偷吃我的寶貝，容易被毒死。」林進伸手打開柜子，瞅了瞅裡面：「你的寶貝不是我嗎?」「再說你瞧不起我?我還能被你毒死?」我把櫃門關上了，「你中沒中毒我不清楚。但是罌粟香氛的致幻作用，已經深入你的骨髓。」林進：「我想把你碾碎了，揉進我骨髓中。而不是香氛這種沒用的東西。」

「做夢吧你。」

「你就喜歡做夢，怎麼不去當個睡神。醒著能幹多少事，虛度光陰。」

「暗夜之神不好嗎。所有睡神均要聽我的。再說醒著是能幹不少事啊......包括干你。」

我懟他一句話，把他氣的臉都快綠了。

他把旁邊柜子也打開了。

「你把點心和毒藥放一起，配著吃?」

「你管我。回去睡覺吧你。」

「沒老婆睡不著。」

「誰是你老婆。」

「你呀。現在誰不知道咱倆在一起了。」

「林進，我本不想跟你在一起的。現在好了。傳言成真了。你我的關係也坐實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把你當哥哥了。」

他拿出一個披風蓋在我肩頭，「夜裡還是冷，當心別著了涼。你別生病，我會心疼的。」像他這樣脾氣暴躁的人，總是學著變得溫柔。真的很不容易。

我問他：「林進，你要不要孩子。」

我生了幾個孩子，統統被我丟下不管。

「不要，我不喜歡孩子。有你就足夠了。」

「那好吧。」

「別跟我再提此事了，好嗎?」

我點了點頭，跟他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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