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權建華生命垂危
黎言就這麼獃獃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她是不記得自己了么?還是真的像電視劇中那樣女主就這麼失憶了?
黎言抓住她的胳膊不放手,不停的抖動她的身體問:「小黎,我是哥哥啊!」
「你不記得我了么?」
黎願被晃的有些頭暈腦脹的,爭開了這束縛,很不耐煩的告訴他:「我不認識你!」
黎言的心宛如針扎一般,心如死灰。
黎言既心疼又不敢強來,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問:「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么?」
給他的結果不了了之。
「那你還記得家裡有幾個人么?爸爸、媽媽,這些人你都不記得了么?」
黎言難以置信的看著黎願。
「你的意思是你認識我?」
黎言連忙點頭,「那你能告訴我,我叫什麼么?」
「你叫黎願。」
「黎願,這名字真好聽。」黎願自言自語道。
突然他們三人身後的本明亮的醫院這個時候斷電了,加上她們離得又很近,黎願本能的出自內心的害怕,黎言也蹲下身去慢慢的安撫她。
不知道這種方法有沒有效果,黎願現在不知是冷的還是什麼,瑟瑟發抖。她想逃離這種黑暗的地方,她看到前面有燈光的地方,她想待在那種被光照耀的感覺。
好在這家醫院有備用的供電系統,很快修復好了,黎願那股害怕也隨之深入心底。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變得這樣。
剛想問眼前這個自稱是哥哥的人,黎言到是笑著說:「沒什麼多大關係,小毛病了。」說著很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
逸遠清見這一幕,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有點煩躁,雖然他是她的哥哥,就算親的也不能這樣吧?不對不對,自己和她什麼關係,有必要想他倆的這種動態舉止么?不過也太礙眼了吧?
「咳咳,外面天挺冷的,我們進去吧。」
「嗯。」
還在病房裡焦頭爛額的木珩,想著該怎麼跟自己的老大解釋,說曹操曹操就到,逸遠清帶著他們倆來到病房裡,第一眼就看見木珩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這天很熱么?
快入秋了也不算太熱吧?這娃子怎麼就成這樣了?百思不得其解。
木珩扭扭捏捏的站起來,有很多想要說出口的話,卻說不出來。
剛開口「老大……」
後面的黎言,到是才跟上來,小心翼翼的扶著黎願,深怕她磕了碰了又或者怎樣。
不過進來后他倒是吃驚了,木、木珩?這不就是那個在媒體面前經常表態的哪個人么?好像自己家最近也有一個項目跟他們合作耶。
不過剛剛聽逸兄說什麼請的人。這人是他請來的?
逸遠清本來不清楚黎言在想些什麼,又見自己對待一個公眾人物如此,漸漸的他反應過來了,笑著說:「啊,木兄,這次多謝你,能給我幫這個忙啊哈。」
「老……」
逸遠清生怕揭穿,連忙搶台詞說:「老什麼呀,大家都認識那麼多年了,你說是吧?」
「你今天難得還親自跑來一趟,下次去我請你吃飯。」
黎言對這兩人之間的言語說不上來有種怪異的感覺,但聽他們說就是為了幫自己妹妹的這件事,索性搶了兩人台詞說:「逸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忙也是我拖你幫的,你看你又找了人,再怎麼說也得是我請你們倆一起吃才對。」
「就這麼定了啊,不許反悔。」
逸遠清本只想著做做樣子就過去了,哪知道這人還來真的了!
木珩有很多話想問出口,但在這兒他似乎不能開這個口。
逸遠清似乎又想起來什麼,說:「哦,我去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她的腦子裡有血塊,一時半會兒恐怕是記不起來了,醫生還說得多帶她去熟悉的地方待待,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黎言點了點頭,不過這些話他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如果黎願真的失憶了,他不惜背上一個黎家的罪名可以帶她遠走高飛,也不想讓她回想起那些痛苦的畫面。
黎言叫來了醫生問:「什麼時候她能夠出院。」
「需要病情穩定下來,差不多才可以出院。」黎言聽這話的意思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還得有段時間。
不過醫生的一句話倒是燃氣了他的希望,說:「靠近腦神經的那個血塊,校醫院做不了,如果你們可以托到人可以請專家過來試試,不過手術費有些昂貴。」
黎願點了點頭,說他知道了,讓醫生先去忙吧。
另一邊……
站在窗口的人還未離去,靜靜地等待著派過去的人的消息。
不久那人回來告訴他說:「不管是身形還是身高長相都非常像權少瑾。」
這人心裡咯噔一下,權少瑾?權少瑾不是死了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他沒死?
不可能啊,當時他的葬禮我參加了啊!
「去,去查一查這個人最近在做些什麼!」
「是。」
他的心裡在想「如果你真的是權少瑾,那麼看到這一幕不可能不會慌張吧?」
他拿起手機給某個人打電話問:「當時去的真的是權少瑾么?」
「怎麼不是啊!我告訴你,我今後不可能在為你做些什麼事了!」
「哼,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句話沒聽過么?」
「哼,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威脅我,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是么,就算你洗了我也會把你拖下水的!」
「你…………!」那人被氣的不輕。
他獃獃地望著這空蕩蕩的別墅,家裡現在是一個傭人也沒有了,在權少瑾走後,權家老爺覺得他忠心耿耿,想著他的兒子今後也用不到了,就把這棟別墅送給他了,可做了虧心事的他,怎麼可能會收他們的禮物。
他只想著能夠住在這樣的房子里就算很不錯了,至於其他的,他覺得已經很對不起權家了。
在這裡度過他的後半生這也就是他現在能夠做的了。
其實他也有想過在這棟別墅里自殺,但這是少爺走前經常住的地方,他的道德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
醫院裡……
黎家見病房裡早已不見蹤影的黎言,其他人倒是急急忙忙,只有黎傅華一個人知道這臭小子肯定去找黎願了,回家吧,他肯定會回去的。
就在他們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權家一家人,本來他們可以說是實力不分上下,在這座城大家分部的各個產地幾乎都差不多,但好景不長,自重權少瑾走後,黎傅華聽說是權建華也沒有心思管理公司,反而是把公司交給二兒子管理。
可是他不僅不會管理還把公司弄得到處都欠債,就連江蜀作為他的繼母也不好說些什麼,又是個婦人之家,而且當年如果不發生那樣的事,或許這一家子也不會恨她。
黎傅華作為黎家的頂樑柱自然是先跟同輩分的人打招呼。雖然如今權家不如往日,但是這個面子也還是要給的。
黎傅華笑著說:「你們這是……」
江蜀這才注意到了黎傅華,黎傅華見到江蜀的第一眼就被嚇了一跳,現在她面如蠟黃,看樣子也比之前瘦小几圈,黑眼圈也是略微有些重,不知道這都遭遇了什麼。
江蜀雖然最近過得不大好,但依舊強顏歡笑說:「哦,那個我老公生病了,來醫院看看。」江蜀想的是自然不想讓外人看自己家的笑話,不然傳出去丟人丟的是整個s市。
黎傅華看樣子就知道江蜀不像跟他多講,那這種事情也不就不必多問,笑著寒暄了幾句,跟他們道別,就此別過了。
只是躺在手術室里的權建華情況非常不好,喪子之痛讓他常常抬不起精神,甚至還有的時候會出現幻覺。
醫生走出來問:「誰是家屬?」
江蜀:「我。」
「病人的情況現在很不好,需要你簽一份病危通知書。」
「醫生不簽行不行?」江蜀說著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
「權太太,你不簽我們不好做手術,還望諒解。」
江蜀哭著把這份通知書給簽完了。
看著醫生轉身又進了手術室,手術燈再次亮起。
江蜀心裡清楚的知道現在權建華是凶多吉少。
躺在手術室中的權建華夢到了小時候的權少瑾,在做手術的醫生見病情暫時穩定,想著抓緊做手術,可惜……
在權建華的夢中夢到了依舊是小時候的權少瑾,還是那麼頑皮可愛,他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奔向權建華,臉上伴有天真無邪的笑容,可下一秒潔白的夢境變得無比的黑暗,權建華看不見兒子去了哪裡。
這可為難了正在為他做手術的醫生,見他的脈搏極速下降,醫生對著傍邊的助理說道:「心肺復甦!快!」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機器滴……一個實習醫生第一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落淚,旁人問他哭什麼,他說他想起了他的父親當年也是在手術室中的沒撐過來。
好傢夥,權建華對爸這個字極其敏感,剛剛驟停的脈搏現在又重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