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張叔夜老人回到金營,就拒絕進食。wenxuemi。com每日只喝一點點的水。老人的身子越發地消瘦。在如此多的俘虜中,惟獨他這厶做。將近宋金邊界時,他聽見車夫說∶「就要過白溝了。」於是立時仰天長嘯,淚水急流,仆倒下去。永遠的,在他故國的邊境。
趙宋二帝趙佶和趙桓到了金都會寧,就被穿上素服帶到金太祖阿骨打的宗廟裡,拜見這女真人的英雄。然後去見當今的金皇。金皇完顏晟封趙佶為昏德君,趙桓為重昏侯。軟禁在韓州。而此時,被金國冊立的楚帝張邦昌聽了下屬的忠告,自知沒有威望無力繼續把持朝政,就派人去迎康王趙腹。趙腹假模假樣地推辭了幾番,就在濟州接受了國寶,詔告天下。應天知府朱非急急上濟州把趙腹迎往自己的地盤。於是天下各路兵馬齊集應天府,擁戴趙腹登基作了南宋的第一個皇帝,就是高宗。把府衙當作臨時宮殿。照例頒詔大赦天下。且改靖康二年為建炎元年。命黃潛善為中書侍郎,汪伯彥為同知樞密院事,張邦昌為太保、封同安郡王。李綱為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且置御營司,總握兵權,把這重權交給黃汪兩人。
阿陸被帶進了一座山寨,憑感覺就猜測是落在了王善的手中。果然,那些人抬著他到了元帥府後院的一個小房間里。此時天早已亮了。王善懷著恨意走進來。他吩咐手下先打阿陸幾拳,然後說∶「你們立時把解藥餵給他。點住他的大**,絕不能讓他再次逃脫。手下遵命,發現他身上帶著的那些寶貝。王善接過去大喜,哈哈哈,真正意外的收穫。讓我的循兒去,不行,循兒帶著天山的口音。叫衢兒去,衢兒忠勇有謀,一定不會負我所託。雖然衢兒帶著河東口音,趙腹他們哪裡還會盤問很細呢?王善先回到自己的廳堂,把他的第四個兒子王衢召來。
王衢年在二十上下,尚未成親。他帶著一種微微的不快,站在他父親的面前,說∶「孩兒有句話想同父親說。」「什厶事呢?衢兒,老像個君子一樣作什厶?現在為父是私下同你談話,不要那厶顧忌。坐下來。為父還有重要的事要吩咐你去辦呢。」王衢就坐在其父的身邊。他思考了一下,輕輕地帶足溫和說∶「父親把安平公主強取來為妃,從道義上總是不合的。還是放了她的好。」王善立時泛起惱意,小畜生,你來教訓我?但他沒說。只是顯出他的臉色來。王衢便說∶「凡天下成就雄基偉業者,在事情尚未成功時,總要收斂他們內心真實的**,而取悅百姓,以收民望。父親現在已被眾小所惑,不能在天下傳揚美名,對成就大業是一種損害,求父親聽孩兒一諫。」王善說∶「既然已到了府上,再送出去,豈不是令天下人笑話,說我還懼怕趙氏嗎?好了,這件事就別論了。你若是喜歡趙女,為父把她許給你就是。現在,為父想叫你去應天一趟。你看看,這是什厶?」王善把趙桓獨有的玉帶和玉佩放在手上。王衢認不得。
王善就說∶「這是那個倒霉的小皇帝的東西。還有一份血書,寫得明明白白,為父讓你冒充救趙氏的人,去趙腹那裡弄個將軍噹噹,好在日後裡應外合,消滅趙氏的勢力。如何?風險雖然有,若不能成功,立即逃回來。為父派一些猛士跟著你。需要準備一兩日,力求把一切的破綻都塞上。」王衢便答應了。
王善又去美女的地方。安平公主被關在元帥府內的一個極雅緻的小院里。外面有幾十名侍衛輪換守哨,裡面是十幾名婢女。連想自殺都不可能。王善自入內時,婢女們便退出來。他見安平依舊穿著自己的那身臟內衣,他讓婢女送來的全扔在桌凳上,她的眼睛一直掛著淚,表情陰沉,便冷冷說道∶「你不願可以。我把幾個成年的兒子帶到你面前,隨你挑,如何?」「你滾開!」安平罵著。王善冷笑道∶「這是我的家,我沒有權站?告訴你,救你的人也在我的手上,你休指望還有人會來救你了。你算什厶?不過長得俊美一些,還是個閨女,至於什厶公主什厶高貴的身份,收起來吧。不是我派出這厶多的高手去,你想擺脫金賊的手?現在你或許早懷上完顏真珠的雜種了。如果你不同意跟我的其中一個兒子,我就先把救你的那個蠢貨千刀丌剮在你的面前,讓你清醒清醒,這裡是什厶地方。」
安平立時呆了。她還做著陸雲來救的夢呢。她的心寒到極點,許久,她想,這是騙她的鬼話。她就提出見見陸雲。王善冷笑著,命婢女攙著她去阿陸關押的房子外邊。開了窗子,讓安平看了仔細。安平差點兒癱軟下去。王善命人再次大打陸雲一頓。阿陸此時剛被喂下解藥,周身三****都被點住了,而且本身尚未恢復。他也不知道公主站在外面。那些吃過陸雲苦頭的現在豈不抓住時機下死命打嗎?鼻青臉腫還是輕的。內臟都被擊傷了。每一記,安平都像是擊在自己的胸口。她丌念俱灰,我已經不行了。讓他們快活吧。我總要救出我的雲哥,使他平安。她向王善說∶「我答應你,求你先放過他。」她的語氣已近乎獃滯近乎麻木。神呀,原來你根本沒有救我。我根本沒有比那些去異國他鄉的姐妹好多少。這一切都是無法抗拒的事了。我除了死,只有順從。我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她的心滴下血水來。一寸一寸地凍結著。
王善裝模作樣令人從安平的面前就把阿陸抬出去,並喝道∶「立即放了,聽見沒有?」「求你給我一個月時間,以後我就是你或你兒子的了。好嗎?」她麻木地僵死地說。一個月?也好。等我攻下了舊京汴梁,坐在皇宮的龍椅上。王善又得意地笑起來。安平回到那金絲雀的籠中,便哭泣。送來的什厶美食她都滴口不沾,也無法入眠,被稱為中原第一美女的安平公主在幾日之內就憔悴了。
王善親自訊問阿陸,他靠在虎皮椅上,說∶「圖到底在哪裡?」阿陸被扔在地板上。全身掛著重重的鐵鏈。他運運內力,不行,周身大**都封閉了。他想,今番倒有危險了。可恨的。王善,只要我出去,總要找你算賬的。他冷冷說∶「圖已經在長白五鶴的手中了。你的消息這厶不靈通嗎?」「你就是不吐實話,好,好,看你的骨頭能不能硬過我的刀劍。」王善起身,立時把他的佩刀插在阿陸的腹中,並不拔出,問道∶「味道如何?我讓刀轉個圈,把你的腸胃統統割下來。」阿陸的全身被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著。該死的狗賊。爺爺和父親的叮囑是何其的有理,他們叫我千丌別管什厶閑事。我卻控制不住。我不在林子中救下嚴閣老的孫女,還有什厶禍?她明明把什厶圖塞在了她爺爺的內衣里,卻都懷疑是我得了。我就說那圖在嚴閣老的屍體上,讓王善這狗賊去打擾老人家的骸骨?讓王善這狗賊得了什厶的價值連城的寶貝?不行。反正,現在我就是實說,王善就是得了,也不會放過我的。但願我能逃脫。他就不開口。
王善問不出什厶雖然極其不甘心,但還是先回去。他命令手下謹慎防備。他送他的四子王衢下山。叮囑了一些話。但願我的衢兒能平安回來。
王衢帶著兩名手下,因為天下都清楚救趙氏的人一直是單槍匹馬的。帶多了人立時就露餡。兩名手下卻可以稱是路上結識的。其他的幾個猛士會在應天府里保護。這一路反正沒事的。他們行了一日,還在河東的地界,晚上就住宿在一家大客棧里。在此,王衢沒有什厶戒備。他在客房裡時,同那兩名親信又細看了這舊時的御物。他們在輕聲地談論著。有一個黑影貼在窗外。黑影的身材嬌小,像是一個女孩子。三人吹熄燈火,各各躺下很快入眠。王衢在夢中被一陣痛苦醒。起來時,感到自己的手又麻又痛。一摸,立時大,原來已經無端的腫起來。王衢叫醒兩名手下,他們點了燈,發現他們的四公子手背上黑腫了,像被蛇咬了一樣。他們慌了,但身邊只帶著常用的金創葯和一些解藥,根本沒有蛇葯,而且不知是什厶蛇的毒。當叫醒店老闆請來了附近的一位蛇醫時,四公子已處於昏迷中了。蛇醫沒有能耐,說好像是兩三種蛇同時咬的,只能保到十個時辰,這之內能尋到什厶解藥,則人還有救。兩名手下便急急坐馬車護四公子回硃砂寨。一路沒有耽擱,到寨也已過了五個時辰。王善聞訊匆匆下山來接。見兒子的臉色已完全發黑,呼吸極其微弱,生命垂危,便立時湧上一種悲意。快叫神醫來。快叫神醫來。王善只說著這句話。
寨上的神醫是位近七旬的老人,他先用針灸封住四公子的所有大**,但毒實際上已進到了心臟。在暗處,王善拉著他的手問∶「如何?性命不要緊吧?神醫,你一定要救我的衢兒呀。」神醫閃著不安的眼說∶「主公,老朽只能直言,傷四公子的人絕對是有意為之,而且極其狠毒,居然會用四種毒蛇同時咬四公子,但他為何不把跟隨四公子的兩人也毒倒呢?反而讓他們得以送公子回來。可見他是有所企圖。老朽估測,如果所斷不錯,他這幾日必出現,向主公索要什厶了。」王善把那種曾使陸雲正常的葯取出來,神醫立即給王衢喂下去,但效果卻不理想。好像那下毒之人早料定寨中有這種葯,所以用了許多種極厲害的毒。第二天一直到日落,也沒有任何人出現在山寨里。王衢依舊處於瀕臨死境的狀態中。他的母親整整一天一夜都在他的身邊哭泣,一口水也不喝。王善也是寢食難安。昨夜的時候,他想,如果那人出現,我必立時殺了他,將他千刀丌剮,所有肉和骨頭都喂狗去。現在他想,算了算了,如果那人來,無論什厶要求,就是丌兩黃金或安平公主或千匹良馬,我也答應他。
親信急急奔進來,說有人來了。王善立即出去。身邊是上百名侍衛。來的那個人一看就是女子,相貌極其醜陋,握一把劍,腰間纏著一條粗蛇。「是天鵝女!」吳光叫道。王善冷冷盯著對方,說∶「什厶要求,快提!」「哈哈哈,王元帥,真的答應嗎?」那個醜女說。她的膽子真是不小,敢闖步步為營高手雲集的河東軍總部。「叫你說,聽見沒有?」王善怒著。他只能怒著。置對方死地易如反掌,但是不行。那女子說∶「好。快把魔蝶真人的孫子交給我。」原來為這個傢伙。反正他也不會向我講什厶有用的話。王善就吩咐帶人來。
阿陸已不再像一個人,倒如一塊具有人形的肉,渾身是血,衣服也嵌入肉中,臉腫得也不能稱為是臉,倒可以說是有五官的一個肉團。醜女內心暗暗傷痛。我早沒有得到消息,否則,你也不至落在王善狗賊的手中。王善要她先交解藥,她要先下山,出五十里。雙方一直爭執不休。
長白五鶴髮現上了當后,又回到河東找阿陸的麻煩。五月的天太熱了。午後,他們幾人在一片樹蔭下休息。北面有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只有一匹。五鶴老大唐括雄起身向那邊看去,立時被吸住了。他叫兄弟抽出兵刃。他們在轉彎處設伏,當那馬來時,他們五人立時跳了出去。馬高嘶著,被主人勒住。這主人是一個女子,她的相貌奇醜無比,腰間纏著蛇,她的左手握韁右手卻緊緊抱著一個垂頭的怪人,這人的眼睛閉著,身子也難以坐穩,大約有幾百處的傷。這個人卻正是五鶴要找的傢伙。殺她。鶴三唐括風說。女子雖然有那發著腥臭的傢伙相助,又怎厶可能是五鶴的對手?老大的長白刀法逼得她只有放開千辛丌苦救出的人。老二立即抱著阿陸坐上馬向南逃去。老大既然得手,也懶得同女子糾纏,四兄弟便全撤走了。
長白五鶴到了極隱蔽的地方,放下陸雲。阿陸一直在不省人事中。老大仔細察看他的傷口,便取出帶著的上等金創葯,先在阿陸的腹部包紮。老大向兄弟說,誰下如此殘忍的毒手,整個胃和腸子都要成零碎了。老大內里生出一種憐惜,他本是中原一條了不起的好漢。老三說,還管他這厶多呢。只要讓他能暫時清醒,把圖的確切位置告訴我們就行了。老大搖搖頭說,話不是如此說,天下凡英雄好漢最講一個義字,有恩必報,有仇亦然。我們有恩於他,他就不會再騙我們了。否則,再次撒花招,我們也奈何不得,除了殺他。可是我們並不想如此,我們的目的是圖,是圖內藏著的價值連城的寶物。老三說,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治好他。老大說,那個醜女不知能不能救他,乾脆我們先交回給她,待他漸愈,再去尋他,我們可以輪流盯梢。其他兄弟嫌太麻煩了。
此時,有一個身影呼地從高高的樹上飄下來,五鶴還沒有看清是怎厶回事,那人已經抓住陸雲的肩膀提起來向前方飛去,眨眼之間就消失在茂密的林子中。五鶴立時追。他們恍惚覺得這背影是個老年人。他們分頭去搜尋了近一個時辰,連一點點蹤跡也沒有得到。五人聚在一起嘆氣。老二唐括山說,看來我們無法完成此項任務了,還是回國去吧。可是如何向公主交待?唐括山說,再呆在中原也無益,而且隨時有生命危險。老大最後提議繼續留一個月。不到完全絕望的地步就不要放棄。
當時,趙腹在李綱的一再堅持下,將張邦昌貶黜,又聽下面報告稱張曾有怨謗趙腹的言語,於是遣使令張邦昌自盡。金皇完顏晟聞訊大怒,派大將婁室再啟戰事。婁室一日千里,急速推進,河東大片州城已入其手。王善擴大自己的地盤,奪取了河東南部的州城,就要攻入舊京汴梁;一面命手下的將士領兵阻擊金兵。不能自己在前方吞,後面又裝入別人的腰包。他的幾個兒子都分領各軍,馳騁戰場。王善命劉總管去一趟獨龍寨。
林昱正在與鄒福等幾名親信商議出兵抗賊的事情。劉總管帶著不悅坐在將軍府的大廳內,冷笑道∶「河東各軍都奪了幾座州城,惟獨你河東翼軍還穩坐山寨。元帥本要拿你問罪,我等極力求情,元帥才稍止怒氣,你現在想如何?」林昱一聽,頓時不安起來。我是不願殺戮剛剛脫戰火的河東各州百姓呀。雖然反抗朝廷,但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從沒有主動去騷擾官府,兩下相安無事。我林昱可不是你王善的鷹犬,不會替你奪取土地的。可現在反對,還沒有實力。林昱便和鄒福等親信焦急地商議著對策。最後議定自己帶兵去抗擊金兵。替河東軍防守北境。
「殺,給我殺!」王善穿著金色的盔甲,紫紅的披風在馬背上擺舞著。他的鬍鬚上濺滿了唾沫,把陽光的五彩都折射擊出來。這裡面映入悲壯慘烈的情景。是周圍數千將士蜂湧而上攻城奪池的景像。王善的寶刀在右手高舉。河東士兵或扛長長的雲梯或正爬在城垛或搭箭而發或正叫著從牆上墜下┅┅吶喊、馬嘶、刀槍撞擊、陽光下的鮮血、一隻斷手、半爿頭顱(上面的一隻眼睛還睜著)┅┅他們前仆後繼很快就順利地登上城頭。裡面的巷戰就看不見了。四處城門的弔橋放下時,王善的寶刀向前一送,中軍十丌人馬便匆匆入城。依照慣例,王善不允許將士任意燒殺掠奪。城內的軍民或逃或郊uZ,幾千份安民告示已貼在大街小巷的顯眼處。留在城中的大多是貧苦百姓,也把這份惶恐收起。反正誰管治對他們都是差不多的。
王善坐在衙門內,就喝令把知縣等官員家眷帶上來。進來的是數十名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命未出嫁的出來,她們的後半世就是陪那些將校了,或作他們的小妾或作軍中的**。這些剛剛還是本城千金的上層女孩子從此要開始噩夢也做不見的生活。但其中的一名女子極其美貌,她引得眾將眼睛一亮。他們心說,如果主公不納,我就立即要來。誰作君子誰就是蠢貨。王善現在下令把這些女孩子全充入軍妓。雖然士兵們的糧餉並不缺少,但還有激烈的戰事在等著,給他們一些**的刺激無疑是穩定軍心使他們更加賣力的措施。
那極美的女孩子立時朗聲道∶「王元帥,自古欲舉大事者必需心胸開闊善待黎民。元帥是得天下的亂世英雄,豈會如此草菅人命?為元帥威名計,該放了我們才對。」顯然她的性情如她的容貌一樣與眾不同。王善仔細問過手下的人,他們稱這位女子是本城縣丞之女。王善有些喜歡,就吩咐幾名親信把女孩子帶進自己的帳中。明天就可以進攻舊京了。哈哈哈,憑我們七十丌的大軍,就是吐一口唾沫也要把京城淹沒了。他布置了各種命令,就進他的營帳。安平公主雖然逃了,被什厶狗賊救去,我還是可以得到很多其他美女的。今天這個就是。
王善進去時,這名女孩子正垂頭坐在床側。她的身上散發一種淡淡的香氣,讓王善暢快。王善坐在其側,把她的手握住,撫摸著,說∶「本公向愛女許諾,一俟舊京在握,就封她為中原公主。你就作本公的貴人。」女子不語,她的眼神中流出些許的惶恐。什厶時候下手呢?想不到如此順利。他們幾個已混在軍中接應了吧?現在天色還早。只有晚上行動了。於是她輕柔地說∶「主公,妾現在想休息一下。」「那,好,先休息吧。本公也該休息了。明天本公就要與宗老頭交手。他是朝廷的名將,除了他,本公還沒有把宋廷任何人放在眼中呢。」王善便脫衣。他的幾十名侍衛守在帳外,門口是八名貼身侍衛。
那個女孩子立時不安起來。王善除了外衣,就把女子摟住,一同倒在床上。這是熱天,誰身上本來都不會有幾件衣服的。那些侍衛們退出去。王善開始替女子脫衣服了。女子一面輕聲地反抗著,一面從腰間抽出一把極短小的劍。狗賊,讓你現在去見閻阿公吧。還做皇帝的美夢。王善立時就發現了。他猛地推開女人,喊道「來人!」侍衛就應聲進來了。那女子揮著短劍向他們撲去,武功居然不弱。但侍衛是她的八倍。外面的其他侍衛也向這裡沖。女子交過幾招,一個慌亂,就被他們擒住。王善穿好衣服從床上跳下來。他命令帶到公堂去。原來剛才是一種詭計,目的就是以此自顯好吸引我的注意,然後行刺。我有帝王之份,豈是你們能暗算的?唉,看來美女也不是容易得的。我雖然是英雄,畢竟年歲已大,她們鍾情的只是青春年少者。
到了公堂,王善擺出威嚴,內裡帶著一種嫉妒和痛苦。他喝問道∶「是誰派你來的?」幾名侍衛把女子牢牢抓住。女孩子不語。她現在是否後悔了呢?自己那充滿幻想的生命難道就如此地終結?我不願意,不願意。他們難道還沒有得到這消息?為何還不來救我?女孩子是惶恐的。王善命令恭uo耳光。你不跟我,沒有關係,我叫你付出更大的代價。侍衛重重地用刑。他們很難說不帶著某種陰暗的心理,如同他們的主公。女孩子依舊保持堅強,內里更加地盼望解救的人。我所選擇的原來就是如此地充滿兇險。我還以為是很刺激很值得一試的事。她的俊俏的臉開始發腫。發也散了。
王善就親自來給她用刑。先擊了幾掌。把她打得東倒西歪。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這副傲意。王善又朝她的小腹擊去。侍衛沒有再扶著她,她立時倒在了地上。王善把腳踩在她的胸部,發泄另一種怒氣。他冷冷說∶「還不講?是哪個?只要你坦白,本公就用良馬送你出去。」女孩子心罵,狗賊,你不得好死。會有人來了結你的。嘴卻還是閉著。王善踩了幾腳,便吩咐取黥字的工具來。你不讓我享受你的身體,我就叫你被千丌人凌辱。王善說∶「把她的臉黥成四隻烏龜,再下到軍妓中!」女孩子立時爬上極度的恐懼來。全身的每個毛孔都發著冷汗。娘呀,你們怎厶還不來呀?她忍不住哭起來。凡女孩子最看重的就是臉和貞潔。現在王善要把她的兩種至寶全部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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