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當黑暗褪去,陽光重新灑在了長久未見光明的大地上。
數以萬計的蟲族飛向星際,籠罩在人類頭頂的黑色生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失。
蟲淵軍事基地勝利的消息傳到了星際的每一個角落,人們紛紛走出房門,讚歎著帝國,歌頌著那些戰鬥在一線的人們。
天空又回到了從前的顏色,一切秩序都開始恢復,那些曾因黑暗而凋零的生命也開始悄然復甦。
蘭斯洛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陌生的天花板,隨後就是尤斯圖聒噪的聲音。
「大哥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嗚嗚嗚!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安靜點。他剛醒需要靜養。」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莉安娜的聲音,從小就讓他叫老師的「母親」。
蘭斯洛特準備起身,又被莉安娜按了回去:「別亂動了,你現在說話都困難,還是老實躺著吧。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在這?是的話眨眨眼。」
蘭斯洛特眨了眨眼睛,他剛從昏迷中蘇醒,全身都使不上勁,稍微一使勁,腰部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慢慢回憶起自己是中了彈,然後強撐著把蟲族培育倉的天窗打開了,然後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莉安娜有聯邦最高學院的機甲學和醫學雙學位,臨床經驗很豐富,她一邊給蘭斯洛特連接輸液管,一邊回答:「前段時間聯邦上空突然出現了黑色不明生物,然後就開始盛行世界末日的說法,所以我就趕來想和你見最後一面,畢竟在這世界上我還有牽挂的也就你一個人了。」
她說得情真意切,蘭斯洛特艱難地張口,聲音一些沙啞:「難道不應該是和你的寶貝機甲們直到世界的盡頭么?」
莉安娜聽到他的話笑出了聲,不知是在笑他奇怪的聲音還是笑他話中的含義:「行了不逗你了。我來問問你之後什麼打算?」
蘭斯洛特沉默片刻,先是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尤斯圖回道:「昏迷了四天多了。」
蘭斯洛特望向窗外:「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尤斯圖剛剛還是蔫頭耷腦可憐巴巴的,下一秒就蹦了起來:「害,看你醒了太激動都忘了說,我們成功了!那種神秘生物消失了!你成為人類的大英雄了!現在估計你隨便落在顆星球上,剛會說話的小孩都認識你。」
蘭斯洛特疑惑:「通訊裝置恢復了?」
他一問就問在了點子上,之前蟲淵軍事基地和外界的通訊基站被損壞了一直無法及時通訊,基地發出的訊息起碼需要一周才能到達帝國主星的接收站。
而他只昏迷了四天,尤斯圖的話顯然是他們的行動已經被外界知道了,那就只有通訊裝置恢復了這一種可能。
尤斯圖點頭:「挨了一槍腦子還是這麼好使啊。那幾個重要通訊基站被一群星際海盜修好了,還留了個名在那。」
「什麼名?」
尤斯圖表情怪異:「一群光榮的星際海盜。」
這不就是黎風的那支海盜團?
大概了解了現在的情況,蘭斯洛特才回答莉安娜的問題:「你問的打算是指什麼?」
他問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繼續問道:「你見過烏利亞了嗎?」
「見過了。他的情況有些複雜。」莉安娜說著低下了頭。
尤斯圖也沒了活力:「要是烏利亞真的醒不過來了該怎麼辦啊。」
半晌沉默無言,莉安娜開口道:「我問的打算是回主星之後,你要繼承皇位么?或者換個問法,你想繼承皇位么?」
蘭斯洛特沒有猶豫,因為這個問題烏利亞已經問過他了,並且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我要繼承皇位。」
莉安娜看他說得果斷,微微一笑,但隨後表情就凝重了起來:「果然我沒有猜錯,剛剛問我為什麼來,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現在帝國皇室的情況。」
蘭斯洛特來到蟲淵軍事基地后就沒有再收到過帝國發來的除了軍事通訊以外的任何消息,但因為長期處於高強度的工作與訓練中,也沒有留意到這些細枝末節,如今想起來才察覺出來端倪。
「皇室現在已經被伊德里一手遮天了。」
伊德里就是格雷姆公爵的大兒子,皇室下一代繼承人中最年長的Alpha。
蘭斯洛特怎麼都沒想到會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伊德里,這個一直說自己無心繼承皇位的哥哥。
他們一直認為最大的威脅應該是格雷姆公爵,伊德里向來沒什麼野心只想做個紈絝的樣子讓他們掉以輕心了。
「他做了什麼?」
莉安娜眉頭皺得很緊:「他拉攏了帝國皇室的幾個勢力大的旁支,還是用的你父親的那一套,許諾了他們給出幾個重要的行業經營權。要不是其中有涉及和我們聯邦的協議,我估計也還被蒙在鼓裡。」
蘭斯洛特:「以他的能力控制不住那些人的,他這樣做就是用未來在透支。」
莉安娜:「那未必,我第一次見那個孩子就覺得他心思很重,你和他關係一直不錯我覺得你也要有些同齡的朋友也就沒有多問。我很早之前就有發覺端倪,順著查下去之後才知道他做了那麼多事情。」
莉安娜說著,將終端擺在蘭斯洛特面前,上面是一份加密的通訊記錄。
「因為你父親在那段時間傾心於研究人類永生的實驗,在帝國軍部滲透進去的皇室勢力很多都倒戈了,但倒戈不是倒向皇室的對立面軍部,而是就在自己窩裡有了派別。」
蘭斯洛特眼睛眯成一條線:「他們投靠了伊德里?」
「是的。伊德里開始有動作遠比我們知道的要早,最開始的實驗也有他的手筆,你知道么,最開始讓迪克成為實驗品就是伊德里的計劃。但中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就無人知曉了。」
莉安娜和他交代完,確認蘭斯洛特的傷沒什麼大礙之後就離開了,她來的目的也就在此,如今到處都是別方勢力的眼線,只有她親自來說才放心。
蘭斯洛特的傷還需要靜養,但現在啟程回帝國主星刻不容緩,不光是因為突然露出獠牙的伊德里,還有一直昏迷不醒的烏利亞。
蘭斯洛特醒來后當天下午他們就坐上了回帝國主星的軍艦。
一路上蘭斯洛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培養艙中恢復,少數醒來的時候不是在處理公務就是去放有烏利亞培養艙的屋子。
全速駛向帝國主星,十四天後,他們順利到達。
迎接他們的是高昂的國歌與被鮮花鋪滿的紅毯,還有情緒激昂歡迎勝利者凱旋的人群。
在他們到達之前每幾分鐘就得出動清理機器人將地面上的鮮花推走一次,就算這樣也絲毫沒有消減人群一絲一毫的熱情。
紅毯的顏色都被鮮花覆蓋,一層疊著一層,能看到的紅色也是鮮花的顏色。
天空中各處都是彩帶橫幅,被無人機牽引在空中盤旋。
唯一的不協調就是在人群前面站著的伊德里,他身著盛裝,儼然以一副當家者的模樣自居。
見蘭斯洛特走出艙門,從台階上走下,他便帶人來迎接。
「埃利奧特殿下,歡迎回來。」他笑得十分自然,好像和以往蘭斯洛特認識的那個一同玩鬧的大哥哥沒什麼區別。
在一切沒有確定前,蘭斯洛特只得拿出他那套曾經最擅長的偽裝能力,揚起了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伊德里哥哥!好久不見!」
伊德里笑著攬過他的手腕:「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還這麼厲害,成了全人類的大英雄,我為你準備了慶功宴,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記得來參加。」
蘭斯洛特心說要是真的覺得他辛苦,還會這麼著急準備慶功宴么,誰不知道一場慶功宴下來能累的半死,這麼著急恐怕是這慶功宴上還有后招等著他呢。
蘭斯洛特笑笑:「慶功宴就先不用了吧,伊德里哥哥您不是也說我辛苦么,我腰上被你父親打了一槍還沒好全,也喝不了酒,慶功宴之後再說吧。」
蘭斯洛特開口就把話說死了,把格雷姆公爵做出來的事情直接搬上了檯面,這時候伊德里要是還執意讓他參加慶功宴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伊德里笑笑,笑容拿捏的很好:「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也就不強求了,之後什麼時候想辦慶功宴了和哥哥說,哥哥幫你辦。」蘭斯洛特笑著點頭應下。
他們下了軍艦后打發走伊德里,蘭斯洛特就派人將烏利亞的培養艙運了下來,他沒有在皇室或者軍部停留片刻,而是直奔地下城,找到了拉斐爾。
蘭斯洛特一直相信眼見為實,就算是他十分信任的莉安娜說伊德里有策反之心,蘭斯洛特也只是提起防備,還覺得這可能只是誤會,願意相信那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哥。
可當他從拉斐爾口中聽到第一句話時心裡卻涼了半截。
他一直覺得皇室不像大人們說得那般勾心鬥角,只要自己能完成和父親定下的約定,即使自己是Omega也能在軍部靠自己的能力有所成就,父親就會認可他。
可現在看來,那勾心鬥角哪裡是沒有,它一直都在,只不過在這之前都被別人擋了去,自己沒感受到罷了。
如今這傷害真真正正地刺在了他在乎的人身上,刺在了他的逆鱗之上,蘭斯洛特不會再坐以待斃了。
拉斐爾查看烏利亞的培養倉后第一句話並不是有關他的病情的,而是「培養倉的能量供給被人為斷開過,有人想害他。」
「不可能啊,培養倉的能量供給一直沒斷過,帝國的軍艦怎麼都是我們自家的地盤。」尤斯圖還試圖辯解。
拉斐爾兩手插在口袋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我就不知道了,在自家地盤培養倉還能被人動手腳也是夠厲害。」他話里滿是諷刺的意味。
蘭斯洛特看著培養倉中眼帘微垂,好似只是睡著了的烏利亞道:「這次是我大意了。」
說話間垂在身側的指尖插進手掌中,緊握成拳,指尖泛著青白色。
尤斯圖雖然氣不過,但對拉斐爾這些學術型人才還是十分恭敬:「那烏利亞有事嗎?」
拉斐爾扯過來一把椅子坐下,沒有給他們準備的意思:「還行吧。」
尤斯圖:「還行吧是什麼意思,是行還是不行啊?」
拉斐爾抬眼看了看蘭斯洛特:「小皇帝怎麼想的?」他的稱呼十分耐人尋味。
蘭斯洛特看向拉斐爾含笑的眼睛:「您肯定有方法讓他醒來對吧。」
拉斐爾笑道:「我就是個研究葯的,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尤斯圖在一邊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著急道:「不是啊,拉斐爾都治不好,那烏利亞不就醒不過來了?」
拉斐爾嫌他吵:「行了行了,烏利亞留我這你倆走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蘭斯洛特和尤斯圖兩人被趕出來,尤斯圖疑惑:「他這到底是救得了還是救不了啊,救不了我們還把烏利亞放他這?」
蘭斯洛特看他一眼:「不是你說的要是拉斐爾都救不了烏利亞,就沒人救得了了嗎,那不放在他這還放在哪?」
尤斯圖:「話是這麼說,但是什麼確切的內容都沒說,怎麼救,什麼時候烏利亞能醒來,都不說就把我們趕出來了,雖然經常被他趕出來吧。而且你怎麼也這麼乾脆,都不帶留戀一會的嗎,你倆不都已經在一起了,不應該纏纏綿綿,依依不捨噁心人一會?」
蘭斯洛特看他一眼沒說話,尤斯圖喃喃:「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哎你等會我,咱們飛行器不在那個方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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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圖被攔在門外,和一群看門的染著五顏六色發色的人坐在走廊盡頭打著牌。
「嘿!王炸!我贏了,給錢給錢!」尤斯圖高興的聲音樓上五層都能聽到。一眾彩毛心不甘情不願地掏著錢。
蘭斯洛特從拉斐爾的診所出來就直奔地下城南邊這棟最高的建築,與地下城格格不入的哥特風建築,富麗堂皇的裝潢讓人覺得是哪個暴發戶的審美。
蘭斯洛特站在這棟哥特風建築的最頂層落地窗前,身後的沙發上坐著的就是這棟建築的主人文森特。
可能這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小弟們喜歡染五顏六色的頭髮是因為有個也喜歡染頭地上司,一頭白髮,其中還有幾縷夾雜的紅髮。
就算這麼折騰配上他那張臉竟是沒有絲毫的違和,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年齡和在地下城隻手遮天的本身,說他還是學生蘭斯洛特都信,這白紅相間的發色在他頭上莫名有些陰鬱美少年的氣質。
文森特手裡握著高腳杯微微晃著,紅酒掛壁在燈光下是淡粉色:「埃利奧特殿下可是想清楚了?」
蘭斯洛特轉過身來:「您提出的條件這麼吸引人,況且這對帝國,對皇室,對我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為什麼不答應?」
文森特莞爾:「解決地下城人民的就業問題,要求地下城實行區域自製,保留紅燈區這部分交由我管理,確實看上去對你都是好處,可殿下可要想清楚,無論哪一個都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而且既然我能助得了你,自然也是助得了別人,如果你反悔我想要把你從皇位上拽下來也不是難事。」
蘭斯洛特回道:「不過是人各有志,有人只為榮華富貴,自然將這些撫慰民生的事視為麻煩,我也從未將坐上皇位看作是最終目的,皇位不過只是工具,能夠讓我擁有足以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的工具。」
文森特聽了他的話先是愣住幾秒,隨後大笑:「真不愧是烏利亞看中的人,話說得也真是有意思,『皇位不是目的而是工具』真是個好觀點。」
蘭斯洛特:「不過倒是你,這些事情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成年人間的交易就是這樣,雙方能夠達成合作是為了共同的利益,或是在過程中得到各自想要的東西,無緣無故地對人好反而會讓人覺得其心有貳。
文森特:「好,你我都是爽快人,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說什麼我是為人為民,無私奉獻也都是扯淡,我一點不避諱的是個商人,資本本就是逐利的,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財閥聽上去好像是壓榨勞動力,凈做些黑色生意的人,但其實我的收入百分之九十都是來自正規的行業市場。但是地下城人口密度,勞動力還是市場都已經飽和了,內卷太嚴重,我需要外力來打破這個局面。況且就算你們只是派點人來整頓秩序都能給我省不少錢,帝國皇室或者軍部的名號可比我們的拳頭有用多了。」
蘭斯洛特之前就知道文森特對地下城的秩序維護有很大的貢獻,這人說是自己只為了利益,但其實他大可不必花那麼多人力物力去維護穩定,為了利益是有,但他的責任感勇於擔當也不會叫人忽視。
外表像個年輕叛逆的年輕人,卻是願意擔起這樣的擔子,有一瞬蘭斯洛特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烏利亞的影子。
「文森特先生原來是這麼負責的人啊。」蘭斯洛特感嘆道。
文森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許久卻露出了個有些苦澀的笑:「要是我遇到的人都這麼負責就好了。」
蘭斯洛特此次前來的目的達成了,他正欲告辭,文森特冷不防地突然發問:「烏利亞變成現在那樣有你一份么?」
蘭斯洛特眼底有什麼說不清的情緒:「你也覺得我會害烏利亞?」
文森特:「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直接問你了么。流言可畏啊殿下,就算我不信,所有人都信了那也就成了事實。說實話你會來找我我還挺意外的,剛還在感嘆殿下手段真是高超,借著烏利亞一個人就能到今天的程度,其實你完全可以藉助這次風波把皇室的人心拉攏過來,畢竟皇室現在就是以抵制軍部為榮的。」
文森特說著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明明有這麼好的底牌不用卻來找我,看樣子你是真不打算再利用烏利亞一次了?」
蘭斯洛特他想說自己從沒有害過烏利亞,也從沒有利用過烏利亞。
他不想讓烏利亞成為皇室的眾矢之的,也不想靠貶低或是利用烏利亞的方法成就自己。
他沒有對文森特的話做任何辯駁,他不想向旁人證明什麼,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最後他只留下一句話:「烏利亞是所有人的英雄。」
他要讓烏利亞揚名立萬,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光芒,就算是拼盡所有,他也要讓英雄有他該有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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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洛特從地下城回來就鑽進宿舍一連好幾天沒有露臉,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至於他為什麼不回皇室而是一直在軍部宿舍待著,他給伊德里的說辭是皇室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皇位繼承的事,自己回去也是給他們添亂。
縱使是這樣伊德里也沒有絲毫放鬆對蘭斯洛特的警惕,尤斯圖兩天就能抓到三個在蘭斯洛特宿舍周邊鬼鬼祟祟的人。
尤斯圖為蘭斯洛特著急是著急,但催了兩三天他就不催了,因為他有別的熱鬧要湊了。
8g衝浪選手尤斯圖看著星網上鋪天蓋地的烏利亞視頻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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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熱搜無一不是關於烏利亞的,各種言論,視頻剪輯很多都帶著引導性,都是在塑造著烏利亞正面的形象。
那些視頻片段既然能流出來自然是有人刻意為之,不然軍部的影像就算是傳出來也會被立馬全網封禁。
那蘭斯洛特肯定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一手做的。
尤斯圖想著,如果這真是蘭斯洛特做的,莫非是有高人指點,這網路輿論引導做得可比他自己開幾十個小號段位高多了。
尤斯圖本想著就這麼讓蘭斯洛特折騰著,軍部的公務多是多,但是自己拉個免費苦力來也應付的過來,可一周之後,皇室直接將通訊打到了元帥辦公室。
尤斯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去敲蘭斯洛特宿舍的門。
手還沒敲在門上,尤斯圖還在想怎麼和蘭斯洛特說,門咔的一聲自己開了。
蘭斯洛特一身黑色軍裝,收拾得乾乾淨淨地出來了。
「你這是要去幹嘛?」尤斯圖稀奇得不行,好像好久都沒見到他了。
蘭斯洛特剛開門就看到門口站了個人,還被嚇了一跳:「去皇宮。」
尤斯圖激動道:「你收到消息了?」
「什麼消息?」
尤斯圖表情不屑:「你那個好哥哥直接發通訊到元帥辦公室了,說得什麼邀請你去商討皇位繼承權的事宜。」
「嗯,我知道。」
尤斯圖疑惑,看他的行頭也不像是知道的樣子:「你知道你還穿著軍裝去啊,趕快換衣服去。」
蘭斯洛特:「我就穿這身去。」說罷準備啟程去往皇宮。
他看向跟在後面的尤斯圖:「你這麼什麼表情,我不就是去趟皇宮又不是不回來了,一個Alpha怎麼婆婆媽媽的。」
尤斯圖吸吸鼻子,一副要哭的樣子:「沒有,就感覺孩子長大了,有點傷感。」
「占誰便宜呢?」蘭斯洛特踹了他一腳。
尤斯圖一個閃身躲開,又突然湊近聞了聞,道:「你身上怎麼還有雪松的味道......」他搖了搖頭,「害,我這都出現幻覺了,烏利亞還躺在培養倉里呢,哪來的他的信息素。」
蘭斯洛特聞言一愣,也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確定沒有雪松的氣味才放下心。
「不過伊德里那孫子叫你你就去啊,不晾晾他?」尤斯圖道。
「你覺得他為什麼要把通訊打到元帥辦公室呢?」蘭斯洛特反問。
尤斯圖思考片刻回答:「因為這樣你拒絕不了?」
蘭斯洛特:「錯,因為他給我發通訊我都不理他,他是沒辦法了。」
尤斯圖:「那還不是你拒絕不了?」
蘭斯洛特:「通訊發到元帥辦公室我不願意去他還是拿我沒辦法。」
「那你為什麼選在現在去?」
蘭斯洛特笑道:「因為一切都準備就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