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費苦心
「那一年,少林監寺遙空大師和師弟遙見大師同去參加青城派元尊長老的壽宴。WenXueMi.CoM途經一條小河,山洪泛濫衝垮了木橋,兩位大師正待施展輕功渡河,卻見旁邊有一少女因為無法過河正在犯愁。遙空大師便上前提議:「姑娘若不嫌棄,老衲願背你渡河。』那位少女雖然有些害羞,卻也沒有其他辦法,點頭答應。於是遙空大師背起姑娘,施展少林一葦渡江的輕功身法,和遙見大師同過了河。少女羞紅了臉,向兩位大師道聲謝就匆匆離去。」
「沒想到遙空大師當年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多情種子。」旁邊冷不丁有人插嘴。
水泡狠狠給了羊大夫一記爆栗,「少插嘴,膽子不小,連少林的監寺大師也敢嘲笑。」
阿德全然不顧身邊的嘈雜,自顧自說道:「遙空大師和遙見大師繼續上路,不曾想一路之上遙見大師氣鼓鼓地不再答理遙空大師。遙空大師心下奇怪,向師弟詢問。遙見大師不滿道:「平日師兄在寺中訓誡眾僧要遵守戒律,沒想到今天遇到個美貌姑娘,師兄自己反而把持不住。』遙空大師忙問道:「哪有什麼美貌姑娘呀?』遙見大師道:「就是剛才師兄背過河的那位姑娘。』聞言遙空大師哈哈大笑:「那位姑娘師兄背過河就放下了,師弟你到現在還沒有放下啊。』」
飄仙茶樓里一片鴉雀無聲,眾人全都支著臉,細細品位著遙空大師的那句話。
良久,水泡才嘆了口氣說道:「真不愧為少林監寺。」
「本無所住而生其心。」阿德喃喃道,「這才是得道高僧啊。」
羊大夫嘀嘀咕咕道:「不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嘛,我也行……」
因為挨了一記爆栗而紅腫的額頭又狠狠挨了一下。「笨蛋,別糟踏佛法了,知道什麼是色什麼是空嗎?」水泡吆喝著,隨即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連綿的細雨,輕聲說道:「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呀。」
※※※※※
雨一下就是大半個月,好不容易這天收了雨,大街小巷都擠滿了人,出來透透氣舒展舒展筋骨。
「不得了,大事啦!」靈貓一陣風地竄過,轉眼在街角消失,只留下餘音在眾人耳邊繚繞。「大水沖斷了出鎮的小橋……」
細柳鎮的百十號鄉親全都聚集在了鎮口的小橋旁。橋面早被湍急的河水沖走了,只留下河中間的幾個墩子。
「瞧這水,三四天也退不掉啊。」羊大夫探頭探腦道。
「反正現在也沒人出鎮,等水退了大家再修橋吧。」丁零和蘋果小心地攙扶著走過爛泥地,來到阿德身邊。「德大少,看什麼呢?」
阿德的一張臉苦笑不得的神情。遠處,水泡正上竄下跳,只要是女的立馬上前問道:「大媽,要去河對岸嗎?」「嫂子,你不是要出鎮嗎?」「小妹妹,要不大叔背你過河去?」
被問的人或是吃驚或是嬉笑,反正清一色地搖頭說:「好端端地幹嗎過河呀。」
終於水泡一臉疲憊地回到阿德身邊,還未說話眼前一亮,將阿德推了個踉蹌,自己衝到了兩個女孩面前。「丁零,蘋果,你們誰過河,大叔背你們過去。」
「不用不用,大叔還是背蘋果吧。」丁零忙不迭地搖頭。
「不要呀,丁零姐,不麻煩水大叔了。」蘋果紅著臉輕聲說。
「哎呀,我都放下了,你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水泡不滿道。
羊大夫在一邊嬉笑著喊道:「大叔,這裡有人要過河。」
水泡猛衝上前,「誰?誰?快來。」
人群探出來一個白髮蒼蒼、滿臉褶子的臉。水泡愣了愣說道:「老沙伯,這時候你來湊什麼熱鬧呀。」
「唉,那口子非要我今天去廟裡請尊菩薩回來,我有什麼辦法。」老沙頭訕笑著說。一旁羊大夫插嘴說:「水捕頭背人過河不會男女有別吧。」
「怎,怎麼會。」水泡結巴道。
河水打著漩,一陣急過一陣。
「你可當心著點。」阿德皺著眉說道。
「沒事。」水泡大咧咧道,又把老沙頭往肩上推了推。「老沙伯,你怎麼比個年輕小夥子還要重?」
老沙頭乾笑道:「水捕頭說笑……」
水泡不等他說完,背著老沙頭飛身往河中一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已穩穩落在河中央的一處橋墩上。
「水大叔真厲害啊。」丁零蘋果們齊聲讚歎。水泡聞著聲回頭沖眾人一笑。誰知腳下的泥墩子早被河水泡爛,哪裡受得住兩個人的分量。水泡直覺得腳下一軟,身子直沉下去,急中生智猛把背上的老沙頭拋回了岸邊。
阿德搶身上前,猿臂輕舒把老沙頭接在懷中,再往河中瞧去,哪還有水泡的身影。
「快,快救人。」連阿德的聲音都不利索了。眾人到處亂竄,找船的找船,拿繩的拿繩。
遠處的河水中露出一個**的腦袋,雙手緊緊拽住不知從哪兒漂來的一段樹榦,水泡聲嘶力竭的聲音隨即傳來。
「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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