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求陛下賜婚
第177章求陛下賜婚
永寧帝忍不住又長嘆了一口氣,老五最近越發不得他的心了,他將紅衣衛喚來幫襯一二,老五還有些不情願,還真把紅衣衛當成自己的了不成?
他抬眸看一旁虞淵喝著酒,瀟洒肆意,更覺氣悶,瞥了眼身旁帶著幕籬的女子。
這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容錦,她自小就愛跟在虞淵身後溜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什麼心思,奈何虞淵就是不領情,看都懶得看一眼,自個兒這女兒卻不知悔改,非嚷著要嫁給他,這樣也好,權當給他找個不痛快。
想到這兒,他擺手讓眾舞姬退下,期待地看著一旁的虞淵:「子堯,朕看著這獵場,不由想起你的父親,他年輕時可是射箭的好手,每次圍獵,他總會奪得魁首,贏得父皇的賞賜,我們這幾個皇子只有羨慕的份。」
他目光悠遠,彷彿在懷念往昔,慢慢引出了想要說的話題:「他在你這般年紀已經成親了吧。這終身大事,你可有考量?」
虞淵瞭然,知道永寧帝終於要把話引到賜婚的事情上了,便接話道:「父親向來有主意,與母親不過見了幾面,便下了決心成了親,這份魄力,也讓我心生羨慕。」
往年對他提起親事,他都避而不談,這次卻換了副說辭,有些反常,難不成有了心上人?永寧帝直覺不好,不敢給他開口的機會,忙說:「子堯,不用羨慕,姻緣之事,向來講求一個緣字,朕今日做主,給你賜婚,你可願意?」他笑意盈盈,目光在虞淵和身旁的容錦身上梭巡,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虞淵只當沒有看見,起身態度極為誠懇地拱手一拜,「謝陛下。本想著等祖父回來再請陛下賜婚,既然陛下提起,臣就不再推卻了。」他腰背挺直,驀地回頭,沖不遠處正喝得暢快的魏瀾伸出右手,極盡柔情:「瀾兒,過來。」
「咳咳……」魏瀾猛地聽見喊聲,被嗆了一下,咳了幾聲,她擦了擦嘴角地酒水,茫然的站了起來。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她被盯著不自在,無措的看向前方,卻見虞淵眸中帶著不容置喙的莫名情愫,嘴角勾起得笑也冷了起來,她這才想起之前說過要幫他推了賜婚的,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可沒說要把自己搭進去啊,這人定是又在算計自己了。
正踟躕著,身旁魏衍攥起了他的手,滿臉的不解和警惕,她忍不住暗暗捏了捏他的掌心,讓他放心,這才緩緩大步向虞淵走去。
虞淵見她靠近,笑意漸濃,抬手握住她纖細的右手,拉她一同跪下:「陛下,我對永寧侯府小郡主多有傾慕,還請陛下賜婚。」
魏瀾極不情願地跟著他跪下,右手暗暗用力,尖利的指甲掐著他的掌心,小聲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虞淵面不改色,貼到她耳邊,極為曖昧地笑道:「不是要幫我?這也算投桃報李了。」魏瀾靠近,竊竊私語:「哪能用這種方式?」「我不怕吃虧。」
「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兩人互相低聲私語,絲毫沒注意到外人看著這完全是一副親密無間的恩愛情景。
眾人皆是大驚,沒想到整個豫北女子爭相追逐的鎮北侯竟會被魏瀾這朵狗尾巴草騙去了。
看這小郡主,相貌還算端莊,可要權沒權,要勢沒勢,人有心狠手辣,身後還跟著魏衍這個拖油瓶,哪裡好?真不知道侯爺看上她什麼,想著之前看著魏瀾拉著侯爺的手拋開,不由鄙薄,定然是這小郡主有意攀扯了侯爺。
還有人露出恍然的神色,難怪剛才侯爺幫著永寧侯家去圍獵,還幫著魏衍得了侯位,原來早就是一家了。
永寧帝則愣在當場,給容錦賜婚的話就在嘴邊,卻怎麼也沒法說出口了,他立刻就能斷言,虞淵早就知道他要賜婚,才故意給他難堪!他突然就後悔將永寧侯的稱號給魏衍了,但卻無可奈何,臉上僵了僵,神色晦澀不明,良久才訕訕地笑了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侯爺不在這兒,這事還要他來定奪啊。」
虞淵不打算給他退路,咄咄緊逼:「陛下賜婚乃是天大的榮耀,祖父自然應允,況且,他老人家已經見過瀾兒,十分滿意。還請陛下成全。」
魏瀾心裡盼著永寧帝不答應呢,她一言不發,任由虞淵拉著手,安心地看著戲。
這是今天第二次感覺被架在火上烤,賜婚是他挑起來的,若是不應,豈不自打耳光?永寧帝進退維谷,恨不得立刻讓他們滾蛋,但還是忍住了,他面色難看,沉沉說道:「既然如此,朕自然要成人之美。」
魏瀾只覺一顆心沉了下去,這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她造反大業還未完成,成什麼親!心中喟嘆不已,臉上卻只能陪著笑,與虎謀皮果然要小心。
永寧帝的壽宴就這樣在眾人紛繁的心思中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兩道聖旨便傳遍了整個豫京。
原本衰落的永寧侯府,不僅小世子成了侯爺,小郡主還許配了鎮北侯府,真是一躍登天了,瞬間便成了豫北百姓熱議的談資。
永寧侯府,魏瀾忙得焦頭爛額,遠沒有百姓們想得那麼得意暢快。
一整天,魏衍都纏在身邊,問她跟鎮北侯虞淵的關係,怎麼攀扯到一起的,可這麼多事,哪裡解釋得清,就連她,都懵懵懂懂的,摸不清虞淵的心思。說虞淵真得對自己對了心思,這怎麼可能?可沒有動心,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她越想越覺得煩惱,實在是莫名。
前腳送走了魏瀾,後腳府里的丫鬟們就纏了過來,好奇地問東問西,滿臉雀躍。她只能無奈地打著哈哈。
直到深夜,才耳根清凈得了清閑。
她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明明她有意接近虞淵就是想著能憑藉一下侯府的勢力,可沒想到會走到這種地步,不知是該喜該悲,腦中一團亂麻,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今後的路該怎麼走,著實是個難題,成親並不在計劃之中,可若緊要關頭,鎮北侯夫人的身份卻也是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