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欲上山去

山峰挺拔，仙霧繚繞，群鶴飛翔，本是一處人間仙境。在群山之間的某個黑暗山洞中，有兩個黑袍人，其中一個雙膝跪地，兩手按於地面，一副膜拜的樣子，低著頭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另一人的命令。另外一人則雙手負在腰后，背對著身後的黑袍人，許久，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可真是狠毒啊，為了利益，既然可以手刃自己親兄弟呀…」站立的黑袍人以一種上位者的口氣對後面的黑袍人說道。

「主上，屬下也是萬不得已為之，兄長太過仁慈，就是因為捨不得其子，造成先前計劃的失敗！屬下沒得到主上的命令就…」話未說完，黑袍人身體顫顫的想到：還以為做得人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是被主上知道了，這該如何是好？「請主上降罪！」

「哈哈！……」被喚作主上的黑袍人放聲大笑，笑聲響遍整個山洞，「何罪之有,你做得很好,本座就很是欣賞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那些蜀山的臭道士馬上就會派弟子下山對付邪牝。孟夏青！你也該做好準備。」

「是！夏青一定會按照主上吩咐，濃重的準備一場儀式『歡迎』這些小輩的到來！」原來匐倒在地的黑袍人是雲城孟府的孟夏青。

「那你先下去吧！」黑袍人揮了揮手，待孟夏青退下，雙手抬起，放聲大笑：「蜀山的臭老鼠們，先送上一道小菜讓你們嘗嘗……哈哈哈！」

一日之後，雲城內，悅來酒棧的雅閣，正圍坐著六男一女。其中四人是剛睡醒雲遠和孟山，還有早早等待於此的蘇小雪和玄亦，這間雅閣也是蘇小雪包下的。另外三人則是一身打扮與玄亦不二的玄清，玄武，玄逆三人。

「師兄，聽聞掌門說過這裡的事，我同兩師弟立馬趕來，欲助師兄一臂之力。」一年齡大於玄亦的蜀山弟子對玄亦說道。

「玄清，你還是老樣子…你本就年長於我，是我們四師兄弟中年紀最大的，叫我師兄，玄亦則是有愧當之，私下裡我還是叫你大哥吧？」玄亦對剛遊歷歸來的玄清道士說道。

「玄亦，你也還是老樣子，你本就早我入蜀山，按倫理之說，我叫你師兄一點也不為過，而你卻從未應過。我們也有十年未見了，今天我就答應你，私地下便叫你一聲亦弟了。」

「哈哈！來其他兩位師弟，今日我們同迎大哥歷練規之，修為大漲！」玄亦舉杯，呼叫其他兩個蜀山弟子一同向玄清敬到。

「二弟，與你言話到忘了旁邊這三位…不知如何稱呼？」玄情豪爽的說道。

「來…我來向大家介紹，這位是自稱雲城打遍無敵手的雲遠雲大俠，這位是孟山兄弟，旁邊這位是蘇府蘇員外的義女，蘇小雪蘇女俠！」玄亦依次將雲遠三人向蜀山兄弟介紹。只見玄清立起高約八尺的虎背胸軀，抱拳道：「雲兄弟印堂明朗，兩眼清明，必屬江湖正義之士，孟兄地也不讓英雄，蘇女俠標誌之姿，頗有前人花女（指花木蘭）的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在下玄清，蜀山弟子，與玄亦同屬蜀山探子之職，這兩位是我的師弟玄逆與玄武。」聽過玄清的話來，雲遠突地的一下笑出生聲來，眾人慾問原由，雲遠笑而不語，這名字起得是好生霸氣，玄武不就是烏龜的神名嗎？好玩！

「現在，我們應該商量正事了…」雲遠扯開話題道：「玄亦兄弟，我們該何時動手？」

「雲兄弟，你和孟山兄弟、蘇女俠都是未曾修鍊過的平凡之人，上月背山存在著極大的危險，降妖除魔便交給我和師兄弟們吧」玄亦說道。

「什麼？你以為我和孟山是貪生怕死之輩嗎?當然除了其他閑雜人等」雲遠習慣性的沒次說話都將蘇小雪帶入不好的話題「孟山的父親可能就是被這些怪物害死，我是他老大，必須幫他報仇。你說是吧，孟山？」

「老大，我們還是別去了，玄亦大俠說得沒錯，對付妖魔鬼怪我們什麼都不懂，去了只怕會給玄亦大俠他們惹麻煩」孟山勸道：「我們不如留在城內，負責保護平民百姓吧！」

「孟山兄弟說的沒錯……」玄清同意道。

「你個死孟山……不去就不去，切，不稀罕！」雲遠嘴上這麼說，但心裡暗叫又少了一次跟玄亦爭帥比酷的機會。

「那好，就這麼辦了，明日我和幾位師兄弟上月背上，雲兄弟你們則留在成中保護其他人！」玄清爽快的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客房養足精神休息去吧！」

是夜，月亮早已不知覺爬上天空，將雪白的月光灑到大地，靜夜無風，悅來酒棧後院的石凳上坐著一人看著上空的月亮，忍不住嘆息。

「夜深不睡，卻來此嘆息。可有何心事，盡可說出來，玄清可給你出出注意！」雲遠轉過身來看到身後的玄清，微微笑道：「玄清大哥！」

「雲兄弟！」玄清走到雲遠身邊，一同入座，望著天邊的圓月

「玄清大哥，你也不是一樣沒睡嗎？」雲遠看了看一旁的玄清說道

「我嘛？呵呵，十年的江湖遊歷，早已習慣夜而不寐啦，給…」玄清說罷，遞過一個小罈子給雲遠，裡面裝著酒

「依我看，玄清大哥才是有心事的人。」雲遠接過玄清的酒罈子，掀掉封泥，抬頭小飲了一扣。「雲兄弟，實不相瞞，玄清確實有道心事,我亦為此糾結不定，因此經常一人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消愁…玄清第一眼見到雲兄弟便知道你今後定不是平凡之人，而且從你言語便知你是一個講義氣的漢子！」雲遠轉過頭來，謝道：「承蒙玄清大哥誇獎，玄清兄弟的為人爽快更讓雲遠為之敬服！…玄清大哥，可否將心事說出來給雲遠知道呢？」玄清自顧一口氣飲下許多酒，擦了擦嘴，沉默許久說道：「……我本名叫許峰，兩歲之時被被當時的蜀山長老也是現在的蜀山掌門虛靜抱養，想想如今，也過了二十於載。」

許峰與雲遠一般，自小便是孤兒，不過相比雲遠，應該比較好運，很小的時候，差點因無人餵養而餓死襁褓，正好被路過的虛靜看到，於是取名許峰，道號玄清。從此便成了蜀山弟子中的一員，在虛靜的悉心教導之下，蜀山派的法術仙決很快被許峰領略貫通，二十年前，許峰正慢十五歲，便按照虛靜的吩咐，獨自一人下到蜀山，開始了長達二十年的遊歷江湖。其中，許峰也在遊歷之中碰到一名下山遊歷的峨眉派女弟子，江玉簾！兩人在以後的日子裡結伴同行，破除種種困難險阻，也因此日久生情，兩人愈發感覺對方的存在方是如此有意的，彼此深愛這對方。但兩人也到了各回各派的時間，峨眉派是只收女子為徒的修真大派，門規有言，禁止門下弟子長生兒女私情，以免道心不穩，影響修為進度。

許峰離開江玉簾一段時間，發覺心裡愈來思戀對方，知道現在，許峰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總是一個人獨飲獨醉，借酒麻痹心中的難受。

「雲兄弟，不知道你對我這個不稱職的道士有何看法？」許峰搶過雲遠的酒罈子，猛飲道

「為情之人，應當不為世俗之理所攔卻，感情這回事，我沒什麼經驗，但是和處事也應該同是一個道理，自己覺得是對的，那就是對的！」從小雲天便交雲遠為人處世，雲遠也將雲天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拿了出來，搶回許峰手中的酒罈，也大飲一口，低吼「痛快！」

「雲兄弟果然和玄清看法雷同。」許峰同雲遠搶來搶去的痛飲著為剩不多酒水，低聲說道：「雲兄弟，我玄清看的出你是個心中一有決定也是別人勸阻不了的人，若猜得不錯的話，雲遠兄弟明日還是會同我們一齊上月背山去吧？心中所煩之事只怕是明日之行有危險，而心繫孟山兄弟他們吧？雲兄弟，我玄清誓死也會保護你這個半路子兄弟的。」

「哈哈，知我者，莫什麼於玄清大哥也！」雲遠被說破心中所想之事，反而放了開來。

「來，我們喝個痛快！」興許許峰有些醉意

「沒酒啦！」

「再去拿就是。」

「……」

「我們不醉不歸！」

「明天還有要事辦的！」

「不管他」

「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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