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夢繾綣
小鎮沒有以往的生意繁華,此時大部分人都季節在女媧廟的廣場之前,只見廣場之上搭立起一座百來平方的紅色擂台,擂台下面人頭竄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好戲地開始。WenXueMi。com
「老大,快看,祭祀快要開始啦,我們快去後台準備比擂。」說罷孟山拖著駐望著某處失神的雲遠去了擂台後邊。「孟山,我剛剛看見了一個女子。」到了後台回過神來的雲遠甩開孟山的手對孟山說道。
「老大,我知道..」只見孟山抿了抿嘴示意雲遠往後看."那女孩子漂不漂亮?"雲遠問道,雲遠同孟山趕到廣場的時候,從人群當中看見一個身著白色流仙裙的美貌女子,雖然間隔較遠,但那女子給雲遠的感覺卻是驚鴻一現,所以才讓雲遠短暫的失神,不過雲遠並不是為其美貌所迷惑,卻是那白衣女子給了雲遠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漂亮,要是誰說蘇小雪不漂亮,我孟山跟誰急。」孟山很大聲的說著,似乎覺得這句從他口中說出可以引以自豪似的,然後小聲嘀咕道,「她可是我們老大的內定哦!」
只見雲遠身後一身白色勁裝的年輕女子,此女子束著兩隻羊角辮,留下半截從「羊角」處甩落下來,雖未施粉妝,卻也是給人種江湖美辣女俠的感覺,此人便是蘇小雪,此事她站立在雲遠身後,兩眼射出複雜的眼神,時而有女孩家害羞時的閃躲,時候像有被身前男子忽視的怨恨眼神,還向孟山射出一道發怒的眼神,似乎在責怪孟山亂說來著。
「你個死孟山!你少說兩句,沒人會怪你亂嚼舌根子。」蘇小雪氣氛的跺了小腳,像是在提醒雲遠自己的存在。
再次失神的雲遠終於發現蘇小雪的出現,很自然的揚手扣了扣頭,轉過身來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微笑:「蘇女俠來啦!小人未曾注意,有失遠迎,失禮,失禮!」說罷,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你這個雲蛋,誰稀罕你注意啦?本小姐才不跟你一般計較。」只見蘇小雪賭氣一般的甩過頭去,嘟起粉嫩的小嘴嘴,不時的向雲遠這邊瞟了瞟幾眼,像是希望對方認錯向自己道歉似的。
「是啊,不知道是誰不稀罕被注意,把腳都跺歪了的?」雲遠也攙起雙手背對這蘇小雪,孟山習慣的搖了搖頭,然後做嘆息狀,這小兩口從認識開始便是這幫相互鬥嘴,老大啊!我孟山可是每次引開你們的注意讓你們好下台啊!
「孟山!」「孟山!」蘇小雪與雲遠一同假怒著吧矛頭指向一旁的孟山。
「咳咳!老大,爭擂賽快開始了,你快上台吧!」孟山見目的已經大道,趕緊扯開兩人的注意。
「放心吧,你老大是誰?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令萬千少女拜倒在什麼下,無數人敬仰的雲遠雲大俠!就算吧,就算這次輸了,明年還有機會啊.」雲遠捲起袖子,作上擂狀。蘇小雪輕聲柔道:「加油哦!」「什麼?我聽不見?」雲遠把俯過頭來,並把右手裹在右耳作聽聲態。只見蘇小雪似乎極為氣憤,胸口起伏不定,惱怒道:「死雲蛋,死臭蛋!輸了最好!」
「哈哈」未等蘇小雪說完,雲遠便走上擂台,單手在背後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蘇小雪便轉怒為笑。
參加擂台賽的有四個人,年紀與雲遠不相上下,這些年來,似乎都是這四個人彼此爭擂,比賽輸贏不定,冠軍可以飾演丁遠,第二飾演邪魔王,第三第四隻能飾演邪魔王的手下了,關於為什麼不選出一個女子來飾演女媧後人,結論是演出的節目側重於表演丁遠大戰邪魔王的部分,並且當時大家都有一心照不宣的想法,找不出合適的女子飾演女媧後人,以免玷污大家心目中的女神。
參加比賽的選手各自想一段充分體現丁遠大俠風範的個人秀,能獲得台下觀眾喜愛的得冠軍,以此類推。
「現在有請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令萬千少女拜倒在什麼下,無數人敬仰的雲遠雲大俠』上台表演」小鎮不大,非外地來的鎮民們彼此互識,更何況平時樂於助人的雲遠。雲遠一上場,便惹來台下稍微熱烈的掌聲。
「我開始表演了。」雲遠說完,神情一變,再次注意到台下的美貌女子,那女子也注視著自己,先前表演都選手都是手拿木劍當做『神魔劍』對著空氣表演丁遠大戰邪魔王的片段。而雲遠稍微遲到,並未準備「武器」,此時見到台下似曾相識的女子,讓他腦袋發熱想表演丁大俠的另外一個片段。
雲遠露出痛苦的神情,瞬間便將自己融入到丁遠的角色當中,眼睛駐定女子,鬼使神差的將其當做是「女媧後人」,道:「龍兒,我不會忘記我們許下的諾言,只要你不會離開我!...龍兒,你說話啊!龍兒」很自然情感戲份不可能是獨角色,雲遠在等,等待女子的上台表演,陰差陽錯地,蘇小雪正是同孟山站在白衣女子身前的人群當中,而蘇小雪以為雲遠是在呼喚自己的上台,紅了紅臉,推開前邊的觀眾。
關於情感表演,破邪鎮在一百年間也有人表演過,所以丁遠與女媧後人的生離死別戲份也自然成為小部分人喜好的節目,不過並不如丁遠大戰邪魔王的戲份所贏得的看好多。
雖然雲遠所表演的情節在當地已經是人們非常熟悉的情節,不過正值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也是希望有人去表演的。
「丁大哥,龍兒沒有忘記我們的諾言。可是..」似乎有點失望,來的並不是那白衣女子,想想也是,人家與自己素昧平生,怎麼會和自己來表演情感戲,不過為了眼前這個刁蠻的蘇家小姐不會被自己的表演不夠入戲而打發雷霆,目送早已離開的白衣女子后,雲遠含情脈脈的對著蘇小雪道:「龍兒,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在乎別人的看法?」似乎怕『龍兒』的再次發言,「丁遠」突然暴躁起來,「龍兒,你不要再說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們就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不管邪魔王的如何強大,我們只要廝守終生..」似乎廣為當地所知的情節並非如此,雲遠的表演已經超出了大家熟悉的情節,蘇小雪露出疑惑的神情。不過腦筋靈活的她馬上將雲遠望主題上面拉。「丁大哥,龍兒喜歡的不是迷戀兒女私情的懦夫,龍兒喜歡的是一個以伸張正義為己任,除魔衛道為大道的英雄啊?丁大哥,我是女媧後人,同你在一起本來就是人神共憤的存在,龍兒只希望丁大哥在龍兒離開后能挑起除魔衛道的擔子,到天下太平的時候,龍兒回憶往事還記得丁大哥是龍兒喜歡的丁大哥。」
「什麼除魔衛道,什麼伸張正義,全他媽是狗屁,老天!你為什麼要分散我和龍兒...好好好!哈哈,龍兒,丁大哥還是你喜歡的丁大哥,丁大哥這就去伸張正義除魔衛道。」雲遠越演越激烈,彷彿如自己親身體驗般,身體也劇烈的抖動起來,已接近癲狂狀態。
「死雲蛋...你?」蘇小雪也不知道改如何繼續表演下去,想喚醒似乎著魔般的雲遠,只見雲遠突然眼睛翻一翻白眼,身體頓時往後倒去,卻是已經昏卻過去。
「老大,老大」台下的孟山托著肥胖的身形跑上擂台,叫喚著昏過去的雲遠,蘇小雪也驚慌失措的抓緊髮辮糾結起來,「雲大哥。」似乎是第一次這般叫喚雲遠,孟山回過一個差異的眼神,趕忙抱起不省人事的雲遠望茅草屋蹦去,「小雪,你快去叫大夫,我送老大回家!」
"嗯!"聽過話,蘇小雪向鎮上的黃大夫的診所跑去。
「咳咳!」擂台主持人像無事發生一般,輕咳兩聲,向台下到,「由於雲遠表演太過激動,昏了過去,幸無大礙,現在比賽繼續」
「龍兒,你這麼做又是何苦呢?難道三百年了,你還不能割捨掉這段孽緣嗎?」天外天,一鶴髮童顏的婦人用心良苦的說道,說罷嘆息搖頭。背對著婦人的女子不理會婦人的苦勸,閉上雙眼,嘴角起伏,喃喃的念著。
「留連時有恨,繾綣意難終。久留非可意,俛仰徘徊空。」她在思戀誰,為何如此傷情,連離去的婦人也只能連連搖頭嘆息。女子眼角幾滴眼淚掉落在身前的荷花池內,一動驚起的漣漪,接著便是萬雷奔騰。
雷鳴閃電,是大雨傾盆的前兆,屆時,蜀山之巔,騰雲之閣,端坐四名道骨仙風的白髮長老。對著大門的應該是四人中可以說上話的老者。
「各位師弟,月背山的封印神力似乎越來越鬆動了,你我師兄弟四人再次發功加大封印力量,希望這次能夠拖上一段時間。」
「偌!」
語畢!四位道長拂塵一甩,虛走幾步法陣,盤腿而坐,收回拂塵,各自念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賜諸法力,封邪印魔,乾坤月日,五行道施,疾!」拂塵直指虛空,畫上一圈,繼續念到「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繩繩兮不可名,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印!」四者相繼緊閉雙眼,心神合一,不多時,一道金光直衝雲霄,同時緊接著一道金光直落距離蜀山不遠處的月背山頂,鳴聲陣陣,許久,金光漸弱.
「各位師弟,這次加印我們已然拼盡全力,可能月背山上的邪物再過些許時間也會衝破封印,屆時,人間可能會再次面臨三百年前的災難啊!」老者抬頭望了望遇漸黑暗的天際,單手捋了捋鬍鬚,向門外喝道:「玄亦何在?」
「弟子在!」從門外走進一個身著淺灰色道袍的俊朗青年男子,雙手作揖,躬身道。
「唔令你,十日之內從山下雲城內找到一名臀部右邊生有祥雲胎記的男子,不可用強,請其來蜀山與我相見。」老者很嚴肅的命到。
「弟子謹尊師命!」親年退出領命殿外。
「師兄,是否真的相信預言所說?」一年小於前面老者的道長揮動手中拂塵上前說道。
「虛沖師弟,我也和虛靜師兄抱著同樣的想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又一老者上前說道。
「虛言師弟,不知道你有何看法!」虛靜面帶微笑的向一直沒有發言的虛言問道。
「師兄!」虛言欠了欠身,繼續說道,「正如虛文師兄一般,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玄亦是掌門師兄的出色弟子,希其不辱使命!」
雷雨之後,雨過天晴,四位老者並駕立於騰雲殿外,相繼抬首望向無盡的天際,似乎在看著什麼,也許是天命。
「道無名,御,行至高處,天下弗能臣。疾!」走出蜀山大門,面對攀岩崎嶇的下山路,玄亦祭出背後的長劍,念出御劍術,直指山下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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