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開棺驗屍
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正是雲城春光浪漫的季節。WenXueMi.CoM劍南道雲城破邪鎮大街,青石板彎彎曲曲的伸延過去,直通城門。破邪鎮有著一座規模較大的府第—孟府,兩座張牙舞爪、神態勇猛的石質雄獅坐於孟府大門前,可能是由於製作工匠的匠心獨運之處,兩座雄獅顯得奕奕若生。孟府朱漆大門,寬過倆丈,門上碗口大小的銅扭暗閃發光,只見大門之上「孟府」兩個金漆大字,蒼勁而有力。
此時孟府大門緊閉,全府上下已是凌素掛滿,門外兩處空地,分跪著八名穿著孝服披麻帽的漢子,個個已沒以往的英悍之氣,表情略顯痛苦。
突然之間後院泣聲陣陣,那八名漢子一齊起身,目視打開的大門。只見得孟府大門飄出幾許黃色小紙,原是冥紙,隨後一群縞素裝者走出,當先一人身軀肥胖,手抬靈位,低頭傷心處騰出手來抹淚,此人正是六日前同雲遠一起經歷邪難的孟府大公子-孟山。八名漢子見得孟山手中靈令牌,立馬跪立兩旁,放聲痛哭:「孟老爺,你死得好慘啊!」悲樂響,哭聲起,孟府上下眾人結隊而行,原是送葬而去。
送葬隊伍一出城門,便有兩人擋在隊伍之前,隊伍相繼停止前進。孟山抬頭望去,本是以為來者是破壞自己父親的葬禮之人,見到隊伍前的兩人後,孟山轉身向一旁的下人囑過幾句話,便走了過來。
「老大,今日是為父下葬之日,你和玄大俠為何要從中阻攔?」孟山走到二人面前,摘下孝帽向雲遠問道。
「哎呀!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那棺材裡面躺的不是你父親?」雲遠說出一翻令孟山驚訝的話來,孟山似乎並未聽得明白,反問道:「什麼意思,老大?五天前的早上我剛剛受到下人的傳信,聽言父親已去,便守在父親靈體之旁足足五日,棺材之中正是家父。」
雲遠低頭來回走動,開口道:「孟山,我先問你,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孟山低聲泣道:「死於邪牝之下,五臟六腑無一安好…」雲遠道:「這就很好解釋了…玄亦兄,一時半會叫我這個沒有讀過書的粗人說也說不清。玄老弟,你幫忙向孟山解釋一下。」一旁的玄亦咳嗽一聲道:「此地不宜說話,我們走遠一點再說。」於是三人走開等待地送葬隊伍,玄亦詳細的說道:「若不是我和景兄弟在你走後的當天,到處尋找突然出現眾多邪牝的原因,無意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也差點會誤認為裡面的是你父親。」指了指對面的棺材,接著道:「那日聽聞伯父受害致死,我同雲兄弟二人正準備第二天到府上奔喪.可卻在當晚,突然發現一行蹤詭異的黑影,似乎那黑影修為極高,我和雲兄弟在沒有打草驚蛇之下跟著黑影後邊,誰知道黑影直接進了你家,好奇之下,我同雲兄弟一起跟了進來…」未等玄亦將話說完,雲遠打斷道:「好了,好了!你把事情都說完了,我說什麼呀?…孟山,你同你父親一起生活這麼久了,難道你真的確定棺材裡面的是你父親孟秋華孟大老爺?」孟山扣了扣腦袋憨傻的說道:「經過老大一說我倒真不確定,可是孟叔叔和三娘他們都說裡面的是…是我父親呀?」
「但聽別人所言怎麼能確定一件事情的真實性呢?」雲遠搖頭晃腦的說道:「你猜我們跟著黑影到你家后發現了什麼?」孟山疑惑的搖搖頭,表示不明。
「沒想到哪個黑影竟然就是你所謂的孟叔叔!」雲遠說道,「什麼?那黑影竟然是我孟叔叔?但…這事跟我父親的事有什麼關係?」
「關係?這跟你父親的關係大得去了…我和玄亦跟蹤你叔叔一直到其進了一間屋子,便躲在窗旁偷聽……」雲遠詳細這敘說著當時發生的情景。
正是到孟山的叔叔進了一個房子內,玄亦施用隱身咒然後和雲遠一齊站在房外窗旁偷聽。雲遠舔濕右手食指,輕輕的撥開窗紙,向房內望了望,房中有兩人,一個是兩人跟蹤過來的孟山的叔叔,另外一個人正是孟山的父親—孟秋華,雲遠感到奇怪,孟秋華此時不是應該躺在棺材裡邊的嗎?難道他沒死?為什麼孟山的叔叔又鬼鬼祟祟的從外邊跑到這裡與孟秋華相見,這其中的不同尋常讓雲遠感到事情的不簡單,很有可能跟邪牝事件有關。
「夏青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孟秋華端過座旁桌上的茶杯,打開杯蓋,湊過鼻子,享受著聞了聞其中的香味,然後輕輕的飲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大哥,那小子和那小妮子似乎有什麼法器在身逃過一劫。哼哼!不過他們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弟弟冒昧的問下,大哥為什麼要詐死?」孟夏青在與孟秋華談話期間一直都是立與一旁,以雲遠的眼光看來,這兩人並非兄弟關係這麼簡單,揣摩了下孟夏青的回答,雲遠感覺邪牝的事情十有**是兩人所為,孟夏青所說的小子和小妮子應該就是自己和蘇小雪來著,至於為什麼沒提到孟山,道理很簡單,虎毒不食子,何況為人。
「孟夏青!不該問的東西就不要問。主上所說的規矩難道你一個都沒有聽清嗎?如有違者,該當如何?」孟秋華很嚴肅的喝道。
「是,大哥!主上說過的規矩夏青不敢忘之,如有違者…必當…比當受千蟻攻心,萬蛇食腹而死。」孟夏青身軀猛的一震,想起主上之前對一個叛徒的嚴懲厲法,只覺得背心冷汗直流。
「罷了,我們畢竟兄弟一場,大哥也不追究你剛才的責任。但你一定要記住,日後必當嚴格遵守主上的規矩。否則,到時候大哥也保不了你。」說罷,孟秋華再次端起茶杯飲了口,卻沒有看見身前孟夏青眼睛射出極度兇狠的目光,瞬間便恢復了正常,遵從道:「是大哥!」
「不會的,我爹爹怎麼會想傷害大哥你,不可能,我絕對不相信爹爹會這麼做。」孟山聽過雲遠所說,不免有些激動起來。送葬的隊伍小跑過一個人來,是孟府的老管家,管家雙手作揖躬道:「少爺,老爺已去,少爺傷心欲絕也在所難免。但還望少爺儘早讓老爺入土為安的好!」
「常伯,我知道,你先退下吧!我…我立馬就過來。」退走常伯,孟山轉過身來,面懷一種奇怪的神情,欲言卻止的說道:「老大,我也希望爹爹沒死,但連平時與爹爹最親近的娘親看過父親的屍身後也確認棺材中確是家父!」
雲遠撇過頭向一旁的玄亦點了點頭,於是雲遠負責拖住孟山,而玄亦則飛身奔到送葬隊伍之中以極快的身法相繼點下所有人的**道,回過頭來向雲遠示意。
「老大你們這是做什麼?」孟山見兩人的言行有點非正常,疑問道。雲遠點頭回過玄亦,轉過身來對孟山說道:「很簡單!開棺驗屍!」
「不要,我不允許你們這麼做。如果家父知道,一定會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心的。」孟山激動的想睜開雲遠的纏繞,但立馬被雲遠給報得死死的。雲遠苦口婆心的說道:「孟山,死者已矣。今天做大哥的只怕做得有些過分了,但是大哥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知道孟伯父已經去世,但內心卻又不得不想取相信大哥所說的話,期望夢孟伯父沒死。不如聽大哥一言,開棺驗屍,若伯父真的沒死,也了卻你心中的悲傷,不是嗎?」良久,雲遠見孟山緩緩地點頭,方慢慢的放開雙手。
「老大,你和玄道長去做吧,我在這裡等!」孟山想雲遠以為自己會再次發狠阻攔,說道
「孟遠,你放心,如果裡面是伯父,大哥決不會打擾伯父的安息,定會同孟山一起為伯父披麻戴孝,哭喪做孝子的。」雲遠安慰道
「玄兄,這棺材被釘死了,如何打開?」雲遠一步一回頭的望向孟山,見對方確定讓自己為孟秋華開棺驗屍,放下心來對棺材前的玄亦問道。玄亦笑著回答:「這個簡單。」轉過身去,面對著棺材稍稍養神,便舉起雙手做劍指,從上之下於虛空畫蛇形,口中默念,猛的暴喝:「起!」棺材釘應聲飛出。完畢,雲遠同玄亦慢慢的推開棺材蓋。
「怎麼會?」雲遠在對棺材中人的臉部仔細搜索一翻后,露出驚懼的眼神,叫道,玄亦也緊皺眉頭不知所以,因為棺材所躺之人,正是先前孟府屋內所見之人—孟山父親,孟秋華。而孟山則大聲哭喊著,向孟秋華的靈棺奔來:「爹!爹!孩兒無能,不能找到殺害爹爹的兄手…爹!」
「不可能的,這明明是個假冒的,怎麼孟伯父真的會在裡面。玄老弟,你知道怎麼回事嗎?」雲遠繼續喃喃的說道,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玄亦也搖頭不知。
「夠了!」孟山猛的一喝,嚇得於心有愧的雲遠不再做聲,許久孟山道:「對不起老大!是我太過激動了。」孟山猛吸幾口氣,盡量平復心中的怒氣,不時轉過身來對正在思索的玄亦道:「玄大哥,還請你高抬貴手將為父的靈棺復原!將送葬的家人解開**道。…老大等我爹爹下葬之後,我會來找你的,還有玄大哥,也請你到時候盡量幫我找到害死父親的兇手!」玄亦點頭,再次做法.
孟秋華下葬的地方是一處風水寶地,填下最後一堆土,算是葬禮結束,再眾多的家人勸說無效后,孟山整整的跪立在孟秋華墳錢一個晚上,半夜三更之時,太累孟山已經閉上眼睛跪著睡著了。
孟府深院,一個身影站於大廳之中,環視著大廳的一切,突然見放聲狂笑:「哈哈哈!大哥,恐怕你到了陰曹地府也會想不到,你的詐死在我的推波助瀾下成了真死。你這死老頭子,仗著年紀大我十來歲,從小到現在的好處全部被你一個人得去,你一死,全部都是我的了。還有你新娶的四夫人,我看她長得還算清秀是個處女,留下來清洗乾淨就送於主上,你的死我也會全部推給蜀山那群臭道士。而我,馬上會讓你的乖兒子孟山來見你的!你生前的一切,現在以全歸我所有。哈哈哈……」原來孟秋華的死與孟夏青有關,那晚兩人談完事情正準備繼續演下那出金蟬脫殼的好戲,而積怨已久的孟夏青趁孟秋華毫無防備之時,偷襲將孟秋華刺死,為做戲做到位,將孟秋華的屍體做到和先前的一樣。
已是黎明,猛的一個精神,孟山清醒過來,在孟秋華墳前拜了三拜,道:「父親,孩兒一定會為你找出真兇的。」立馬轉身跑下山去。
「老大!你在不在裡面?」孟山一步並十步的跑到雲遠的小茅屋前,拍了拍欲倒的屋門。
「你個孟山,我和玄老弟都在裡面,推門進來就是,說不定那天這門就是毀在你掌下的」只要是關係到茅屋的事物,雲遠都非常關心,可能在他心中,這個茅屋內的一切都是失蹤的雲天留下來的。
「老大!…」孟山推門而進,「玄大俠,小雪你們都在啊!」孟山衝進茅屋,盡得屋內有三哥人,分別是蘇小雪、玄亦和雲遠。
「孟大哥,孟父安葬好了嗎?」蘇小雪好心的問道,孟山沉默這點了點頭,繼而對雲遠說道:「老大,原來之前父親真的沒死!」
雲遠和玄亦同時發問:「你怎麼發現的?」孟山看了看兩人,繼續說道:「昨天晚上,父親託夢給我,說他死得很冤…最主要的是之前家中靈堂上的父親與下葬之時有著不同的地方」雲遠點頭讓孟山繼續說下去,「雖說先前哪個那個冒充我父親屍體的人不管從體型、樣貌、裝扮與父親可謂是如出一轍,但是昨天老大和玄大俠開棺驗屍的時候,我注意到父親手中的扳指從左手換到了右手,更重要的一點是我父親右手的中指有點畸形,是父親年輕的時候弄的,而之前的哪個屍體卻沒有。我只是奇怪為什麼那個人和父親有這同樣的容貌。」
「孟山,我和玄老弟懷疑先前的那具『屍體』用了江湖中的傳聞已久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是根據被喬裝之人的臉部敷上一成蠟后,得到臉模,然後用秘制材料做出與被喬裝之人一模一樣的臉皮。「之前我在伯父的臉上尋找過,發現沒有破綻后,才知道棺中的屍體真是伯父…那現在只有一種可能,你父親之前確實是詐死,卻不知道後邊被人害死。」
「孟兄弟,當今之計是要找打害死你父親的兇手,這樣才可以找出害死你父親的新手,並可以找出造出邪牝的幕後主手。」玄亦思索一陣后,說道
「那我們便分成兩小組,孟山和玄老弟一組,負責監視害死你父親的最可疑之人—孟夏青,…我和惡婆…小雪負責追查邪牝的老窩。」雲遠想了想分下了個人的人物,玄亦皺眉頭道:「雲兄弟,你和蘇姑娘並不懂武功,叫你們去查邪牝似乎太危險了點。」雲遠拍拍玄亦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我這裡不是有你那什麼鏡子嗎?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最危險的其實應該是孟夏青,我很肯定的確認這個孟夏青就是幕後邪牝的操縱者。」玄亦遞過兩個個三角符給雲遠,叮囑道:「這兩個符一個是隱身符,另外一個是腳力符,使用時燒燃對應的那張符可以啟動相對的效果。…事不宜遲。我們立馬行動,我怕會有更多的平民百姓受邪牝之害…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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