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木之振作
「主人,對不起…」木心握住木之的手,「是我們拖累你了。」
「是我惹了神,是我自不量力要和神對抗,是我無能為力保這大陸平安,我以死謝罪,為何要救我…」木之獃獃的開口,眼神中沒有一絲生氣,「都怪我…全都怪我,在地球就是我害的母親沉睡,現在又讓母親失了性命…世上,再沒有比我更廢物的自然之女了。」
「主人,木心求求你,你還有弟弟啊,你還有我們,你之前答應過木心,不會不要我們的。」木心哭的不能自己,「主人...」
「木之,要哭就哭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白荀的手在她背上緩緩輕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有及時趕回來,是我隱瞞了我神界帝君的身份,是我沒有察覺調虎離山之計,害你對上盡離,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因為木之的狀態太過奇怪,鳳尹之的獻祭,木之把一切過失都歸到了自己的身上,自責和愧疚把木之的心壓垮了。
白荀把錯攬自己身上,就怕木之抗不住,精神潰敗。
木之安靜了下來,獃獃的看向白荀,「是你的錯?」
「是,是我的錯,你不要怪自己。」
「木心,你帶那個不認識的人離開一下,我有話要和師父單獨說。」木之擦乾眼淚。
「是。」
木心帶著東方汝平離開,留下二人。
木之看著白荀,「師父,現在,是時機到了嗎?」
「可以。」
「你說吧,我聽聽。」木之離開他的懷抱,靜靜的看著他,「你的身份。」
「我是神界的帝君,白荀,來這個大陸的意義,是守護大陸的安寧,安排未來。」白荀垂下了眸,「神界的存在,和你們自然一族的存在差不多,就是守護,你們守護自然,我們守護人類。我是神界,地位最高的神。」
「神...」木之笑了笑,「什麼神啊,神能決定生死嗎?能逆轉時間改變命運嗎?」
「不能。」
「那算什麼神…」木之嗤笑了一下,「你們,不過是實力比較強的人類罷了,不會死,不會老。知道我們一族存在的意義嗎?」
「什麼意義?」
「僕人,一個和主人同生共死的僕人。」木之看著白荀,無奈的一笑,「自然之女又如何,是生靈之主又如何,我連我母親都保不住,我這身份有何用。」
「你現在心如死灰,才會這樣子想,沒事的,會好的。」白荀緊了緊手,「你母親,給你留了東西,在生靈之金中,你看看吧。」
木之一愣,連忙催動生靈之戒,一個鳳尹之的樣子的光影,飄了出來。
木之愣住了,「母親。」
光影撫摸了一下木之的頭,溫柔的笑著,手中比劃著手語,「木之,莫要難過,這是母親自己的選擇,莫要將罪過獨攬。」
「母親…」
「靈魂依舊,只是沒了軀體罷了。」
「孩兒明白了。」
「你要好好的活著,弟弟還在地心,這個大陸還等著你來守護,我一直在那裡,陪著你。」鳳尹之指了指木之手上的生靈戒指。
木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沖鳳尹之跪下,磕了三個頭,「女兒不孝,害母親如此境地。」
「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結局,不是你的錯,你要過的快樂,你快樂,我就覺得值得。」
「是,木之記住了。」
白荀看著兩人的交流,無奈的嘆了口氣。
若不是鳳尹之的靈魂還留著,怕木之是要心如死灰,不知生的方向了。
「好孩子,我會一直陪你的。」鳳尹之回到戒指中。
木之站起身,無力地坐到椅子上,看向白荀,「花靈和那個盡離在神界的處置,是什麼?」
「花靈廢去仙根,成為凡人,每日承受剝骨之痛不能死。盡離,直接杖斃。」
木之點頭,「她可有什麼人會來為她尋仇?」
「不會,我在這,沒人敢。」
「嗯。」
「木之,餓嗎?我給你做點東西吃,好不好。」
「好。」
白荀連忙去為木之準備飯菜。
木之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上的戒指發獃…不知在想些什麼。
「主人…」木心唯唯諾諾地走了進來,「主人…你還要木心嗎?」
「要。」木之抬起頭,「你過來。」
木心跪到她腳邊,「主人…」
「是我的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了過分的話,對不起,你不要放心上。」木之嘆了口氣,「木心,和我說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我是在一個半左右前醒來了,主母帶我離開地心,來到了迦釋山,看到了你的軀體。」木心鼻頭一酸,「檢查了一下你的情況,可以救,為了你,就化成了涅槃的火,你就睡了一個月,剛剛醒來。」
木之點頭,「木心,你覺得白荀,好嗎?」
「國師極好,我聽大家說,你去了之後,他處理了花靈就一直守護著你的軀體,聽說狀態比你剛剛沒有好多少,如果不是他那個朋友陪著,怕是如行屍走肉一般等到主母回來。」木心想到樹木們的話,就覺得更加心疼了,「國師大人還頒布了國法,禁止過度狩獵,大面積伐木,去年,風國想造反,國師大人直接過去,削了風國一半的國土給迦釋山,風國弱了下去,其他三國也不敢計劃戰爭,沒有戰爭,大家的成長環境就更好了。」
「他用心了。」
「主人,你不知道,他居然想擴大大陸的面積,派了弟子去大陸邊境打探,北邊的疆土已經擴大了不少,大陸已知的面積變大,我們自然一族的力量會更大,主人,你的力量頂點也會提高。」
「他居然這樣做了。」木之驚了一下,「我剛來大陸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迷霧的存在,你這麼一說,我現在真的感覺到了力量的增長。」
「主人,你會恨國師嗎?」
「嗯?為什麼這麼問?」
「他是神這件事沒有和你坦白,當時也沒有及時救下你。」
「我也有秘密沒有坦白於他,這不是什麼問題,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導致了我的失敗,與他無關。這個我還是分的清事實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