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塗塗畢業了
老闆娘去停自己的電瓶車了，而我去電梯口等她一起上樓，誰讓我沒帶鑰匙呢。
「下午還有一位，塗塗主人大概兩點鐘到。」老闆娘說道。
「塗塗也洗好澡了哦？」老闆娘問道。
「嗯。」
「濕巾紙還有幾包？」老闆娘問道。
「用了3包。」我回復道。
「拿5包走。」老闆娘說道。
「就給他拿5包？」我確認道。
「拿6包，他10包嘛，拿6包。」老闆娘說道。
「它那個小瓶子是鈣片還是什麼？」老闆娘問道。
「鈣片。」我回復道。
上樓之後，老闆娘又開始研究塗塗的東西了。
「你給他拿5包，正好外面有一包拆的嘛。」老闆娘對我說道。
「哦。」
我原本把濕紙巾放在門後面的，被打掃狗舍的大姐放到倉庫了，裡面放著好多從其它狗那裡剋扣的東西。前段時間老鼠橫行，雖然放了老鼠藥，但是這房間老鼠不缺吃的，除了咬破幾個零食袋子，還把濕紙巾包裝都咬破了。
「先放在這個袋子裡面，拿5包放進去，外面不是還有一包。」老闆娘對我說道。
「哦。」
「營養膏的話，不給了。」老闆娘把營養膏從袋子里拿了出來並說道。
老闆娘去辦公室拿來了一顆葯給打掃狗舍的大姐，讓她下午2點餵給沙皮塗塗吃。
沙皮塗塗可能是昨天泡葯浴受涼了，今天早上拉稀了，上午老闆娘餵過一顆葯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葯，但是我清楚地記得卡斯羅那時候吃了兩顆。無論體重體長，沙皮塗塗都不應該吃一粒吧。老闆娘沒有讓大姐現在喂，應該是因為距離上午喂的那顆葯而言，喂葯時間太近了。
我想了一下，跟大姐說我替她喂，把葯從大姐手上拿了過來，然後我把葯丟了。老闆娘也不知道依據什麼喂葯的，我也不知道喂的什麼葯。塗塗主人不錯，如果這狗真的出現問題，肯定會帶它去看的。
之前塗塗大便一直挺好的，我覺得就是受涼拉稀了，而且它不是那種一直在拉的情況，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是葯三分毒，就怕葯吃多了，出現問題。
下午2點，塗塗男主人來了。
「等待，繩子等一下慢慢扔掉。」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塗塗舔了一下男主人的手，老闆娘看到之後，對他說：「抖它一下，不能讓它舔你哦。抖它一下，然後我們再走開，再摸它哦。」
「狗糧它吃完了，它吃的不算多的，你這一包11公斤，然後你之前是拿來了兩包，一包是3斤。因為它現在一頓2勺多。濕巾紙還有5包多。」老闆娘說道。
「營養膏呢？」男主人問道。
「營養膏沒有了，一天5厘米，你總共拿了3支半。」老闆娘回復道。
「還有，我剛沒看到。」老闆娘從袋子里翻出了1支營養膏，並對男主人說道。
老闆娘看到那支營養膏明顯有些尷尬了。
「這些我們都喂的，多的都在裡面。這是繩子，這是濕巾紙，濕巾紙有一包拆開的，其他都是新的。這幾包被狗咬了，狗咬的。」老闆娘給男主人看袋子里的東西，並對他說道。
「你讓它定好，我們可以讓它定好，在這說話的。讓它定到中間去哦。」老闆娘對牽著塗塗的男主人說道。
「定。」男主人對塗塗說道。
「我們拉到中間來，你讓它坐到哪裡去，它如果跑開了，你一定要拉到原來的地方去。就是甩過來，甩過來讓它定。」老闆娘說道。
「一定要讓它服從我們口令，因為它聽你話的話，你把狗的思想弄淡定了，你就卧，一指，狗就會服帖你了，慢慢靠攏我們人。如果它不夠沉穩，那它就容易開小差。開小差，你一說定然後走，它會沖那狗叫，或者來一個人，它去撲，所以我們一定要讓它沉穩，性格沉穩哦。性格如果不沉穩的話，你就搞不定它。」老闆娘說道。
「你站在這裡，跟上次一樣的哦。就是像我一樣的，它不能撲你，不能看到你就很親熱。」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能不能讓我看一下課程協議？」男主人問道。
「可以，我去拿。」老闆娘回復道。
老闆娘從辦公室拿了訓犬協議出來，男主人一看，對老闆娘說：「我是要看課程。」
「內容是吧？」老闆娘問道。
「對。我就是要看當時約定的內容。」男主人回答道。
「課程表。」老闆娘一邊說一邊又去辦公室拿了。
我剛站在他們邊上，看到了協議上奇怪的地方。
「您是不是付了1000塊住宿費？」我向男主人問道。
「對。」男主人回復道。
「有什麼問題嗎？」男主人問道。
「沒有。」我回復道。
雖然那張課程表上有注住宿費用，但是一般課程費用包含住宿的。老闆娘看人家有錢，宰了人家一刀。我覺得老闆他們真厲害，看人收費。我猜當時主人自己問的，老闆娘順勢多收一筆錢。
比別人多付了一筆住宿費，這狗住的環境不咋樣，第一個月是住小單間里的籠子，第二個月群租房裡的不鏽鋼籠子。
男主人給沙皮塗塗擦臉，這狗咬濕巾紙。
「這樣不行哦，等一下先別急著拉，先抓著，我們才能擦。」老闆娘從辦公室里出來，對男主人說道。
「先這樣放在這裡（臉上），讓它適應一下，然後這個手抓住這裡（下巴邊上肉）），然後再擦，一定要這樣的哦。」老闆娘一邊演示一邊說道。
「你那樣的話會讓狗越反感擦。」老闆娘說道。
「你試一下，你試一下哦，因為回家還是你自己弄。」老闆娘把濕巾紙給男主人並對他說道。
男主人再次給沙皮塗塗擦臉，這狗又咬濕巾紙。
「抖它繩子，繩子拉住，然後抓它下巴，這個時候抓下巴。」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男主人抓著塗塗下巴，開始給它擦。
「對，把它管緊，然後摸它，說好，摸它。」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好，好。」男主人一邊摸一邊對塗塗說道。
「你擦的時候是摸它，這個邊擦邊摸。」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好，好，好。」男主人一邊擦一邊對塗塗說道。
「這樣它就不那個了，但是剛剛你的手鬆掉了。這隻手一定不能讓它嘴巴張開。」老闆娘說道。
「不管怎麼擦，一隻手擦，另一隻手抓住它下巴，管住它。它（臉）旁邊不是好多肉嘛，你就把它肉給管住就好了，然後再摸摸它。」老闆娘一邊演示一邊說道。
「好，NO，好，NO。」老闆娘對好動的塗塗吼道。
「今天給它洗了澡，你今天回去就不要洗澡了。」老闆娘說道。
「定。」老闆娘對塗塗吼道。
「這叫性格沉穩，不能讓它撲你，不能讓它拽，要安靜，不能亂叫。」老闆娘一邊看著訓練科目表一邊對男主人說道。
「就這些？」男主人疑惑道。
「對，這上面也是要教的，所以我讀給你看。不拉拽就是像你上次牽它隨行，一定要安靜地走，因為它是為大的時候打基礎的。不能搶食就是拿狗糧過來，放在它面前，它不能搶，你叫它吃它就吃。」老闆娘一邊看著訓練科目表上的訓練項目一邊給塗塗主人詳細解釋道。
「你試過嗎？」男主人問道。
「我試過。」老闆娘回答道。
其實根本沒有試過，這就是老闆娘厲害的地方。訓練內容就是有繩隨行、做、卧、等待，但是老闆娘可以延伸到不護食、不搶食等。
「你現在搞點狗糧過來。」老闆娘對我說道。
「等一下我來教你哦。」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我進去拿了一個碗和零食出來。
「它吃東西的碗呢？」男主人向老闆娘問道。
「吃東西的碗拿了嗎？」老闆娘對我說道。
「大姐，沙皮狗帶碗的嗎？那個狗帶碗的嗎？」我跑進犬舍向大姐問道。
大姐看了一下本子，對我說：「沒有碗。」
「定。」老闆娘對塗塗吼道。
「你站在它面前，等一下走開。你在家裡經常練習它吃飯，這是零食。」老闆娘手裡拿著裝有零食的碗對男主人說道。
塗塗看到有吃的，有點激動。
「坐下。」老闆娘對塗塗吼道。
「它會很急，它會很急怎麼辦呢？我們不要怕它急，因為急是狗的本性。」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NO，好。」老闆娘對塗塗吼道。
「然後再拉起來，然後再慢慢用腳啊，為什麼？是騙它，因為好吃的東西，狗的話會食慾很興奮的，它胃口很好的。我是操練給你看的，我不操練給你看，我就不這樣做了。」老闆娘一邊演示一邊說道。
老闆娘牽著塗塗，當塗塗要去吃的時候，老闆娘提高嗓門，用聲音震懾住它。
「嗯，好，NO，好，嗯，真棒，好。」老闆娘大聲地對塗塗吼道。
「現在我們不急著給它吃，為什麼哦？等一下給它吃的時候，等你練的差不多了，我會教你用手給它吃，給它吃，它還不能搶。」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NO，定。」老闆娘大聲地對正在走動的塗塗吼道。
「它等一下趴在這裡的話，也是跟看到那個紙巾一樣的，你沒說讓它吃，它就不能吃。下次等它安靜了，你再說吃就可以了。」老闆娘說道。
「定。」老闆娘大聲地對塗塗吼道。
「現在你來牽它繩子。」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那個紙（訓練項目表）的話，先壓在那裡，等一下我一個個跟你對哦。」老闆娘一邊說一邊把訓練項目壓在了椅子上。
我看到訓練項目表後面印有完美班27項的那面，上面那行完美班狗狗27項行為規範(有繩）被老闆娘塗掉了，應該是怕這個男主人看到。
「定。」老闆娘大聲地對塗塗吼道。
「然後它做得好的時候，我們去摸它一下。」老闆娘說道。
「嗯，好乖。」老闆娘一邊摸塗塗腦袋一邊對它說道。
「你現在先帶它走一圈，再帶它過來。」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繩子牽短一點，走左邊。」老闆娘對正帶著塗塗隨行的男主人說道。
「把它帶到食物前面，有點往前沖了，抖一下，抖一下。一定要讓它很輕鬆地跟著你走。」老闆娘對正帶著塗塗隨行的男主人說道。
「坐。」男主人對塗塗說道。
塗塗看到吃的有點激動了。
「它脾氣比較急躁，抖它一下。抖它一下，說NO。」老闆娘說道。
「NO.」男主人對塗塗說道。
「然後再拉過去，就是你的碗推過去，它是沒有反應的，然後你就說好。」老闆娘說道。
男主人按照老闆娘說的做了，塗塗還是有點激動。
「抖一下。」老闆娘說道。
「NO.」男主人對塗塗說道。
「好，定。」老闆娘大聲地對塗塗吼道。
「說定，把繩子扔掉。」老闆娘說道。
「定。」男主人一邊說一邊把繩子扔掉。
「現在我要教你喂它。你現在從碗裡面拿一個放在手上給它吃。它現在食慾超好的。」老闆娘說道。
「這個碗是它自己的嗎？」老闆娘向我問道。
「不是。」我回答道。
「她那個上面有碗嗎？」老闆娘再次問道。
「沒有。」我回答道。
「她那個本子上有記碗嗎？」老闆娘問道。
「沒有。」我回答道。
「我帶碗過來的呀。我明明帶碗過來的。」男主人說道。
「我們這裡有碗的。」老闆娘反駁道。
塗塗當時帶的東西沒有經過我的手，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碗。
「我當時帶碗過來的，你們再找找。」男主人說道。
「你的碗是什麼顏色的？」老闆娘問道。
「不鏽鋼的。」男主人回答道。
學校的碗都是不鏽鋼的。
「有照片嗎？」老闆娘問道。
「照片我沒拍啊。」男主人回答道。
「跟這個碗差不多嗎？」我指著老闆娘用來教主人餵食的那個碗問道。
「比它大，比它厚。」男主人回答道。
「有底座嗎？」我問道。
「沒有。」男主人回答道。
「你再去找一下，本子上要登記的啊。」老闆娘對我說道。
我又進到犬舍，對大姐說：「它主人說帶碗的，看看有沒有碗和我們這裡的不一樣的。」
「問題是我覺得現在我還好，家裡現在人還是不能碰它，你看一碰它，它還是興奮度很高。」男主人說道。
「但是你家裡人是誰？」老闆娘問道。
「我女兒。」男主人回答道。
「你聽我講，也要按我教的。你看你第一次來，第二次來，我也是每次教你才這樣的。一定要讓它知道你是主人。你就是教你女兒，首先是磨它耐心，放在圍欄裡面或者籠子裡面。」老闆娘說道。
「但是如果你有像我們這小單間也可以。」老闆娘指著訓練室玻璃隔間說道。
大姐從裡面找出3個碗，問題是我沒見過那個碗。
「我插一句，你現在教我們怎麼去弄，怎麼去解決問題，但是我送來兩個月了，你叫我回去磨它的耐心，那這兩個月你在幹什麼呢？你終歸要有成果給我的吧。」男主人說道。
這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提出這問題的主人。這狗比其它狗多訓了幾次，因為它主人中間來過好幾次，大部分時間關在裡面，當然我也訓過幾次。
「我現在就能讓它安靜呀。」老闆娘說道。
「你讓它安靜呀，你看。」男主人說道。
塗塗這個時候有點興奮、有點皮。
「它這個時候，是來人，沒事，是狗的本性。因為我現在在跟你說話，我不是急著弄它。」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用力抖了一下P鏈，對男主人說：「要抖的。為什麼？你不抖它不知道錯誤。為什麼我抖完之後說NO呢？讓它聽口令，聽口令它才懂的。」
「卧下。定，好。」老闆娘對塗塗說道。
「你看一下這個碗是不是？」老闆娘指著我手上的三個碗向男主人問道。
「有可能是這個。」男主人回答道。
「定。」老闆娘對塗塗吼道。
「因為她拿碗過來，它以為是吃的，沒事。」老闆娘說道。
塗塗站了起來，老闆娘大聲地對塗塗說：「坐，卧，定好。」
「因為現在我是在教你嘛，我跟你講話，她拿個碗過來，它以為給它拿吃的。」老闆娘說道。
「卧下。」老闆娘對塗塗吼道。
「它雖然很想去看看那個碗里是不是吃的，但是它會聽我口令，它現在能聽懂口令了，然後我們再摸它。」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它已經服我管了，但它還不服你管，要讓它慢慢服你管。為什麼你每次來看到你就凶，但是你今天過來，它就往你面前跑呢？因為它是有個過程的。所以我跟你說你在家裡要經常蹲下來，像我這樣蹲在這裡。」老闆娘說道。
「嗯，好，乖。」老闆娘一邊摸塗塗腦袋一年對它說道。
老闆娘給塗塗喂零食，並對男主人說：「然後給它零食。」
「好，真棒，定。」老闆娘對塗塗說道。
「零食盡量少給它吃，狗糧現在一天兩次，之前一天三次。」老闆娘說道。
啥時候一天三次了，老闆娘就喜歡胡說八道。
「定，好，真棒。」老闆娘對塗塗說道。
「然後的話，你不在家的時候，你現在是怎麼關它？」老闆娘問道。
「圍欄。」男主人回復道。
「圍欄啊，但是它會拉屎拉尿的，你要帶它去的。」老闆娘說道。
「拉屎拉尿，我會早晚帶它去的。」男主人說道。
「兩次不夠的，因為我們每天要上課，我一天要帶它出來5、6次呢。它上午要上兩節課，下午要上兩節課，一天要上四節課，早上晚上我們還遛，所以你兩次肯定不夠的。」老闆娘說道。
我發現我挺喜歡聽老闆娘瞎扯的。
「那怎麼辦？」男主人問道。
「你要麼就弄個不鏽鋼籠子。」老闆娘回復道。
「家裡有阿姨嗎？」老闆娘問道。
「沒有。」男主人回復道。
「那你要麼就弄個不鏽鋼籠子。因為兩次，它不一定夠。」老闆娘說道。
「用籠子。」
「不鏽鋼的大籠子，以後它還要長大嘛。把它關到籠子里，它實在憋不住，它尿在托板上，你拿去沖就可以了。因為你家現在沒人，你讓它像大狗一樣憋，它做不到啊。」老闆娘說道。
「總歸要訓它定點吧。」男主人說道。
「是定點，但是有人要帶它去的，你現在是沒人帶。」老闆娘說道。
「你現在教我怎麼帶它定點尿。我也好教它。」男主人說道。
「你吃完飯把它帶出去就好了。」老闆娘說道。
「如果在家裡，現在我要指定一個地方帶它去小便。」男主人說道。
「不是，你要帶它到外面去的。當時來的時候，之前在外面不拉，我現在帶到外面去拉了。」老闆娘有點緊張地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萬一白天我家裡沒人，它在裡面，我肯定要教會它指定一個地點，如果沒人的話，在哪裡拉。」男主人說道。
「也是要人帶，也是要你帶，你不帶的話，狗不知道的。」老闆娘說道。
「我養狗養到現在，我原來的狗都是知道哪裡小便的。」男主人說道。
「是的，但是你要引導它。」老闆娘大聲地回應道。
「對呀，現在我就是問你怎麼引導它。」男主人說道。
「你沒時間遛的話，你只能放陽台呀，放陽台。」老闆娘說道。
「放陽台？」男主人疑惑道。
「就是你沒有時間遛，只能在陽台籠子里。」老闆娘回復道。
「之前你就跟我說了要定點，現在比如說我要指定這個地方，要教它以後在這個地方小便，我要通過什麼方法訓練它？」男主人指著訓練室牆邊上向老闆娘問道。
「吃完飯你就把它帶出去。」老闆娘回復道。
「我是說在家裡定點，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男主人問道。
「我沒理解你的意思。」老闆娘回復道。
我都聽明白男主人的意思了，就是你教我如何在家裡讓它定點小便，把方法教我一下。我原本想提醒老闆娘，可沒有機會插上話。
「你這個狗早晚帶出去，我不用訓它，它自己就能在外面拉，對嗎？」男主人問道。
「是的。」老闆娘大聲地回應道。
「現在我白天家裡沒人，你說它白天的話，憋不了那麼長時間。」男主人說道。
「你是要讓它自己找過去是嗎？」老闆娘問道。
「對呀。」男主人回復道。
「不可能的。」老闆娘說道。
「為什麼？」男主人疑惑道。
「你就是給我十萬塊錢，你的狗都做不到。」老闆娘嚴肅地回應道。
「這你就是瞎扯了，我之前養過狗的，能做到。」男主人有點生氣地說道。
「你是說的對，但是每個狗的聰明程度不一樣，性格不一樣。」老闆娘氣勢洶洶地回應道。
「不是呀，那你教我呀，怎麼訓它呀。它不聰明是它的問題，你至少要方法教給我吧。」男主人說道。
「因為它在外面適應了，你又在裡面就衝突了。」老闆娘說道。
「從來沒有這個事情的，你聽我說，我養狗養了20年……」男主人話沒說完，老闆娘對他說：「是的，但是我做老師……」老闆娘話沒說完，男主人對她說：「你聽我說完，我是因為它脾氣不好，把它帶到這裡訓。前面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兩個月了，我每次跟你說把訓練視頻發給我，你沒有一次發給我的。到現在為止我來看，我是最後來看你的成果的，如果你的成果好，我不跟你糾結，但是現在事實上我看下來，你說只有你能訓好它，要我根據你的方法來。沒問題，我根據你的方法來，但最起碼一個訓犬師，你說我要訓它定點大小便，你說你不行，那就有問題了。」
「不是我不行，是每個狗的聰明程度不一樣。」老闆娘說道。
「你教我呀。」男主人說道。
「我教你，但是現在你不在家呀。」老闆娘回應道。
「我在家呀，我現在就是要你教我怎麼弄它呀。」男主人有點生氣地說道。
「很簡單，你弄一個圍欄，圍欄的話只能放廁所板，其他的東西不能有，不能有任何東西。然後吃完飯就把它抱到這個地方，三個小時把它放到那個上面，不管它拉還是不拉。」老闆娘說道。
「三個小時？」男主人疑惑道。
「對。因為為什麼？因為小狗的話，它三個小時就會有一次小便的，你一定要三個小時。為什麼？因為狗的話，它就跟小孩子一樣，它是有個規律的，它小便的話，正常是五次左右，它的大便正常是三次左右，有規律的話，正常是兩次。所以比如說它剛拉過屎拉過尿，你可以讓它在客廳里活動5分鐘，但是最近的話，我不建議你讓它活動。因為它一活動，等一下又比較皮了。」老闆娘回復道。
「坐，坐下，NO，定好，定。」老闆娘對站在來的塗塗吼道。
「三小時，不管它拉還是不拉。你的廁所板第一要大點，因為它以後很大嘛，然後你的圍欄只能圍住廁所板，一定空間不能有，就是沒得選擇，只能在這上面，然後一到外面來，就讓它待著不動，有人帶著，那狗一下子就懂了。連續幾天，一個星期到十天狗就理解了，你下次帶它進去，它就馬上拉，沒有它就不拉，是這樣子的。」老闆娘說道。
「你叫我教你的方法。」老闆娘說道。
「對呀，你方法要交給我呀。」男主人說道。
「剛剛我沒有理解，因為你剛剛說的是定點，但是你說你把這個方法告訴我怎麼去做，那我就理解了。因為上次你跟我說了你的狗現在在外面不拉。我說我們的話，在我們學校我會培養它到外面去拉的，以後大了你也要帶到外面去。」老闆娘說道。
「你說錯了，我跟你說我那個時候它小，根本就沒有讓它出過門，不是在外面不拉，它是沒出過門。」男主人解釋道。
這狗挺聰明的，我第一次放它，它就在外面拉屎撒尿了，而且早晚都挺正常的。無論我早晚什麼時間放它，它一出來先拉屎撒尿，拍它拉屎撒尿是最輕鬆的。
「剛開始不走路，戴繩子不戴，然後到外面去也不拉的。你知道為什麼？剛開始都是我們裡面還有一個飼養員，我們都是老師，還有其他老師，它是每天一天24小時，那個大姐抱著它的。後來我們帶它出去，現在就很好了。一帶它出去，就尿尿拉屎了。你上次來，我一帶它出去就尿尿了。因為剛開始它就像帶小孩子一樣，很辛苦的，晚上睡覺都帶在我旁邊的，就是那個飼養員旁邊，讓它趴在那個大尿墊上面，怕它尿到其他地方，如果尿在尿墊上也沒事嘛，然後我們一起來就給它吃，一帶到外面它就拉了，是這樣的。前期比較辛苦。」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真能瞎扯，扯就扯吧，能不能有點邏輯。
「對呀，那你現在問題是你看，你現在訓練它的成果，叫我來說，是很不穩定的。」男主人說道。
「它是這樣的，不是叫不穩定，是叫干擾性、誘導性。如果我們現在說定，那我們就訓它定。剛開始是你讓我去讓她去找碗，然後我又在教你的話，讓它就是吃飯慢一點，還有你讓我教你的話，那個它比較信任我們管它。我現在一個個教，因為我們要一個一個來，你一下把這狗弄亂了，知道吧。你一個個來，它沒事的。因為剛剛我們注意力不在狗身上，你讓我們去找碗嘛。」老闆娘辯解道。
「我們每個客戶來的東西，我們都登記的，這是客戶記錄。」老闆娘從大姐手上拿來了登記本並對男主人說道。
「比如現在我們訓它等，那我們就訓它等，訓它隨行就訓它隨行，訓它坐就訓它坐。訓它卧就訓它卧，訓它不吃東西就訓它不吃東西，訓它摸就摸它，所以一個個來，畢竟它是動物啊。你一下子搞亂了，要我我都來不及啊。」老闆娘緊張地說道。
「那你一個個項目來吧。」男主人說道。
「走路的話，像我之前教你的，直接拖不管它。」老闆娘說道。
「來來來，嗯，好。」老闆娘一邊拉拽繩子讓塗塗起來跟著她走一邊對它說道。
「它馬上就來了，但是你既然牽狗的話，一定要像我這樣的，它的腳始終是在我後面或者跟我平行都可以，我停下來它就停下來，是這樣的，然後再摸摸它。因為狗動沒事的，狗動是它本性，我不可能讓它像個木偶，身體一動不動的，因為它不是個機器人。」老闆娘說道。
「嗯，好，真棒，嗯，好，好樣的。」老闆娘一邊牽著塗塗隨行一邊對它說道。
「慢，慢。」塗塗有點走快了，老闆娘大聲地對它吼道。
「你盡量要跟它多說口令哦。」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停，坐，好。」老闆娘對塗塗喊出口令。
「停下里，但是我牽它走，我一直是說口令的哦。我說好，它走的好，它稍微快點我就說慢，它聽得懂的，我就不用拉拉扯扯了。為什麼你要拉呢？因為你不拉的話，它就不聽你了。你直接說口令，它不睬你的，它不服你管，它本身和你關係很好嘛，但是我會盡量教你口令，說口令，它現在有點意識了，有強烈的記憶力了。但是為什麼我上次一直跟你強調說回家還要磨三到五個月呢？就是讓它對你的口令越來越熟練。」老闆娘說道。
「現在我要讓它卧下，那我繩子牽短。」老闆娘一邊演示一邊說道。
「卧下。」老闆娘對塗塗喊出口令。
「定好。」老闆娘對塗塗喊出口令。。
「然後定好了，你就摸摸它。」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如果它一動的話，你抖它一下，你不抖它，它馬上就要和你親了。我的目的很簡單，是讓你待在這裡，但是我摸你，你不要興奮。你不制止，那狗它本來就要靠我們人操練的呀，它怎麼懂，它就按照它的意思我喜歡你就撲你，我喜歡你就跑到你旁邊去抓你，那就不行了。」老闆娘說道。
「NO.」老闆娘對正在起身的塗塗喊道。
「它這個繩子是傷不了它的，你看到沒有。我我我，它是有摩擦的聲音，不是勒著狗的脖子，你要會，要理解這個繩子。」老闆娘指著P鏈對男主人說道。
「你看到沒有，它是摩擦的聲音的，但是慢的話，狗沒用反應的，你看到沒有，它還是動的，如果我快，它就不動了。所以它速度要快，但是是松一下，拉一下。它只是把這個繩子稍微往上面提了一下，不是勒著狗的脖子哦。因為它現在小，用Q好一點，到時候大了，它就可以用P了。現在才4個月哦，有四個月了，差不多了吧。」老闆娘說道。
「五個月。」男主人有點無奈地說道。
「對，五個月了，所以說那個哦。」老闆娘不知道咋說下去了，直接對塗塗說：「好，定，定，好，定。」
「然後感覺它穩定了，現在我是一邊教你，剛好一邊給它操練。」老闆娘說道。
「定好之後的話，我們要圍著它轉。圍著它轉是什麼？就像剛剛問的為什麼讓它動的原因。因為我們一個個弄狗就能接受，我們人也可以搞了。你一會兒讓我弄這個，一會兒讓我弄那個，那我的頭緒都被你搞亂了，你別說狗了，對吧。」老闆娘說道。
「狗動是它本性，沒事，要靠我們用方法去引導。」老闆娘說道。
「嗯，真棒，NO。」老闆娘一邊用力跺腳發出聲音一邊圍著塗塗轉，並同時對塗塗說口令。
「這個時候我們可以搞點聲音了。因為我們現在是測試讓它穩定訓練性的干擾情況下，去引導它，那你現在可以跺下腳啊，弄些聲音啊，都可以的。它如果有問題，你就說NO，它馬上就明白就是訓它了。」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比如說我現在蹲下來，我在這裡跟它說話。」老闆一邊蹲下一邊說道。
「嗯，好，定。」老闆娘對塗塗說道。
「你要做到，你蹲在這裡，它不能像上次那樣撲你了，我估計今天可以好一點。」老闆娘說道。
剛說完這話，這狗就往老闆娘那邊靠了過去，老闆娘突然大聲地吼道：「NO.」
老闆娘的嗓門就是能嚇到狗，主人很難做到。
「就是你一說口令，它馬上就條件反射，就知道是可以做還是不可以做了。所有它做的不對的都說NO，做的好就說好。我們花再多功夫都等於0，現在不是讓你去教它，是我把它的基礎打好了，你只要按我這樣的去引導，狗就能明白。就是讓你去訓的話，你是訓不好它的。說到底教狗是沒有技術含量，但是方法和技巧還有時機是很重要的，抓准這個時機。你像導盲犬，它為什麼那麼淡定，就是天天磨啊。」老闆娘說道。
「我還說那個擦臉的事情哦，我現在抓慢一點，你看看能不能看得清。因為狗的話它本來（下巴）兩邊有肉，我們現在把所有的肉集到我們一隻手，然後我們一隻手摸它，不要把這個（濕巾紙）放它在（眼睛）前面，就放在這裡，邊擦邊摸邊說好。我們擦的時候，就讓它感覺是摸它了。」老闆娘一邊演示一邊說道。
老闆娘抓塗塗臉的手鬆開了，塗塗開始咬起了濕紙巾，老闆突然吼道：「NO。」
「那樣它不知道幹什麼，你一拿來之後她就喜歡咬，銜你的手，不知道幹嘛。」老闆娘解釋道。
「定，好，嗯，真棒，好，好。」老闆娘大聲地對塗塗說道。
「那個食物我等一下教你喂它，現在先學習等待，然後你在它面前不牽繩子，它不能像上次那樣撒嬌。」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等一下我還要教你，你這裡面沒有，就是讓它坐在這裡，等一下我會讓你把零食扔在地上，不要讓它吃，這是屬於拒食。它肯定會吃，我們就抖它，最後要讓它坐在這裡，你扔在地上，它不能吃。然後我們把所有吃的再撿起來，再給它一個，然後再摸它。然後再扔它就懂了。裡面有隻狼狗，它主人交了1500，讓我們教它拒食，但是你這個沒有。」老闆娘說道。
拒食是額外收費的單項訓練，我還沒看到老闆娘訓過德牧康康這個，我現在好奇那隻狗畢業的時候，是不是還是要繩子才能做到，還能看看拒食和不撿食有啥區別。德牧康康和沙皮塗塗的主人在老闆娘眼裡都是有錢的，老闆娘接下來還要忽悠那隻狗一個月。
「你現在先牽著它走路，走路像我剛才那樣的。你剛開始哦，你先用兩個手（拿繩子），但是你一個手拽繩子也沒事，你要能夠感覺到，你不用看它不用拉它，就憑你的小拇指。我們左手繩子牽短，你的小拇指，如果走得好，我們小拇指是很輕鬆的。如果它不聽話，你立馬就抖它，看都不用看，抖完立馬說NO，說NO就好了。」老闆娘說道。
「像這樣的話就是耍賴皮，抖它就好了，然後再摸摸它。」老闆娘說道。
「你試一下，你看一下，你用一隻手好用還是兩隻手好用。」老闆娘把繩子給男主人並對他說道。
「這狗小拇指，如果狗走得好，我們這個小拇指是沒有拉力的。如果它後面不來或沖前面，你松一下拉一下帶過來。」老闆娘說道。
「塗塗，走。」男主人一邊看著塗塗一邊對它說道。
「你先走，不用看它，直接走。」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轉彎，拉一下，有點偏了。但是又不能靠你太近，要離你20公分。它離你太遠了，它就往旁邊跑偏了，離你太近，就會靠著你的腳。你不用看它，你就走你的。」老闆娘一邊看著塗塗主人帶塗塗隨行一邊對他說道。
「如果狗犯錯誤，你的小拇指有拉力的。拉力從哪裡來，反方向再帶一下，再試一下。」老闆娘指導道。
「你不用看狗，你就憑你的手感，拉力從哪個方向來帶一下。」老闆娘繼續指導道。
「一定要讓它抬頭挺胸，它就不容易撿地上的垃圾哦。走得好你說好。」老闆娘說道。
「好，好。」男主人對塗塗說道。
「你剛開始說好，以後到外面去你不用說好，因為是讓它對你的口令啊熟練。」老闆娘說道。
……
「坐。」男主人對塗塗發出口令。
「坐完之後再說定哦。」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定。」男主人對塗塗發出口令。
「定好之後，你圍著它轉一下。」老闆娘對男主人說道。
男主人開始繞著塗塗走，老闆娘對他說：「要指一下，要指一下說定，等一下它馬上就動了。」
「定……」男主人一邊繞著塗塗走一邊指著它說定。
「你走過去摸它一下。」繞著塗塗走
男主人摸塗塗腦袋的時候，它開始往主人這裡靠，老闆娘看到之後，對男主人說：「抖它一下。你發現哦，狗它甩脖子，等一下肯定要開小差了，你立馬去抖向一邊，要不然它又想撲你了。」
「摸它一下。」繞著塗塗走
男主人摸塗塗腦袋的時候，它又開始往主人這裡靠，老闆娘看到之後，對男主人說：「P鏈抖它一下，抖它一下。」
「它把脖子一抖一抖，它神經就放鬆了，它興奮就表現出來了，你立馬就抖，它就憋回去了，它就不容易犯錯誤了。」老闆娘說道。
男主人在訓它等待，這狗還時不時看看我。
「它現在注意力不在你身上，都在那裡了，你要抖它一下，要讓它注意力在你身上，它不容易犯錯誤。要不然等一下你讓它定的話，定一下就跑了。」老闆娘說道。
「定。」男主人抖了一下繩子之後對塗塗說道。
「它皮屑有點多，我們給它洗了澡，洗澡本來也是要收費的，你看我們免費給它洗了兩次澡。」老闆娘說道。
「它的油？」男主人問道。
「它的油，徐老師，你去拿一下。」老闆娘對我說道。
我進去犬舍拿塗塗的身體油，有點糾結到底是拿舊的還是塗塗主人買來的，考慮一下，拿了塗塗主人買來的那個。
我把這個交給老闆娘，老闆娘一邊把蓋子打開一邊對男主人說：「我們天天給它用這個的。」
當身體油蓋子打開了之後，老闆娘臉上出現了尷尬的表情，這個沒用多少。
老闆娘準備繼續指導，對我說：「這狗看到你有點興奮，你進去不要出來。」
……
「教狗說到底是門技術活也是力氣活，但是一定要讓狗聽懂口令，就跟我們小朋友一樣的。剛剛你問我的問題，我沒理解你的意思，不能回答你。後來你說清楚了嘛，我立刻馬上教你了。」老闆娘說道。
這時，門鈴響了。老闆娘不敢開門，看了一下手機和監控才敢開門。
過了十幾分鐘，終於算指導好了，我發現老闆娘說的時間比指導的時間還多。
我拿著袋子，老闆娘牽著狗，開始指導主人如何牽狗下樓，隨後我們一起送他們上了車。
男主人開車走了之後，我去買飲料了，因為我不想跟老闆娘一起上去，先去喝個飲料，再接受老闆娘的批評。
上樓之後，老闆娘正在訓練室等著我呢。
「用的那包放在最上面，你連哪一包自己都不知道。」老闆娘板著臉對我說道。
「我放在最上面的。」我反駁道。
當時我把檯子上開封用過的濕巾紙放在了袋子最上面。
「對，你放在這裡，來了這包給它就好了。你一定要做事情很細緻的。本來他很好，但是你給了他說話的餘地，到時候說不回來了。剛剛把我嚇死了。然後它那個狗看到你急，我趕緊叫你到裡面去，不要出來了。你一過來我就沒法教，那隻狗不怕你。還好他主人今天比較平靜，今天還好就他一個人，人多又麻煩了。」老闆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