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族

「這是一個多麼殘忍的世界啊！」

「安全點成為生命的綠洲，人類放棄了大批本屬於他們的領土，劃定了大片的無人區，而無人區里的人，將不會再被承認是人的身份，他們沒有身份識別卡，沒有進入聯邦的資格，他們被自己的文明拋棄從而開始建造起來和妖獸一起為伍的新社會，慢慢的成為反抗人類聯邦的主力軍，聯邦在反叛軍的戰爭里，不斷的落下弱勢，長久下來不得不派遣原本屬於外星空作戰的遠征軍回來進行該死的治安戰……」

沈明朗誦著一本《聯邦通史》，身側地方，馬小跳正開著飛艇，飛艇如電光，呼嘯直奔任務點而去。

巡邏艇的內部空間很大，魔術空間技術使用下，內部足足八十立方米，現在裝載了大量的裝備，倉庫堵塞的滿滿的。

狹小駕駛室里，沈明躺在副駕駛位上，翻著《聯邦近代史》，「聯邦掌握了話語權，掌握了輿論，他們按照他們的利益，定義了正義和邪惡，衍生出來高尚和卑鄙之類的概念，他們不想去了解他們的對手，甚至說懶得去了解對手的構成，他們只是想單純的滅掉他們，就和當年十三位九次返祖王者滅掉妖獸一樣，滅掉他們，可惜越是戰鬥，聯邦越是發現聯邦出現了疲軟，聯邦已經沒有了當年滅掉妖獸的實力了，他們不得不和自由聯盟第三世界聯盟簽訂了和平契約，轉而回頭對付妖獸……」

「我們這次去的星羅郡，原本和我們是一個安全點，但是後來聯邦把這個地方劃成了無人區，這裡的人沒有錢遷移出去別的安全區，就被聯邦捨棄了，他們為了活下去，選擇和妖獸簽訂盟約，一起反抗聯邦的暴政，安倍睛明在星羅郡是一個非常受人敬仰的大師，我們這次的任務不是殺一個間諜，而是去刺殺一個德高望重陰陽道大師！」

「去殺這樣的一個德高望重大師，必然會遭遇到那個城市所有人的反對，所以這次任務與其說是暗殺，不如說是強攻！」

「所以，你才會拿這麼多裝備，這樣勝算多一點，對不對？」

馬小跳忍不住道，「你有完沒完了！」

沈明停下了朗誦，看著馬小跳，「閱讀歷史能讓人變得明智，以前的時候，我不相信，現在想想，我覺得非常正確。」

馬小跳道，「你之前戰鬥力測試的時候，隱瞞了戰鬥力吧！」

沈明道，「證據呢？」

馬小跳道，「你的神隨口而言出現的神言，證明了你的神魔返祖程度很高！你的戰鬥力絕對不止這點。」

沈明道，「神是不會撒謊的，尤其是在他的信徒面前，我的戰鬥力，隱瞞了。」

馬小跳道，「隱瞞了多少？」

沈明道，「那要看他的信徒對他隱瞞了多少？」

馬小跳遲疑的看著沈明，「你是說，我對你有隱瞞？」

沈明道，「不要用哪種無辜的眼神看我，我先說幾件有趣的事情！我們第一次見面，在戰場上，我和怪獸蛇隼戰鬥，我最是艱難的時候，我接收到了你的信號，你指揮著我完成了魔臨，我很激動，很感激你！可是事後，我想了一下，我為什麼會接收到你的信號？只是因為我們都是第八遠征軍嗎？不對，不應該這樣，我的智腦是特別行動隊的，級別很高，沒有我的允許，能接收進來的，只有比我級別高的！比如說陳玄策。」

馬小跳沉默的開著飛船，沒有說話。

沈明歪過頭，看著馬小跳筆直的筷子腿，饒有興緻的道，「而後發生的事情，就更有趣了，我去給柳下會上墳，你剛好也路過，而且你上墳的墳頭距離柳下會的墳頭只隔著倆墳頭，你我又一次相遇，懵懂的我似是感受到了命運的安排，我對你做出了承諾，你雖然嘴上不答應，可是心裡還是答應的，畢竟你就是為了我才去上墳的。」

馬小跳想要說話，可沈明提前打斷了馬小跳話語，「不要否決，你上墳的那個墳頭，我調查過了，是一個百年前死去的士兵的墳墓，和我們這個時代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可以判定你就是為了我，去上墳的。」

沈明敲著手裡的書頁，「如果說前兩面都是僥倖運氣好，那第三件事呢，我沒有頭緒去修行神魔種，你恰到好處的給了我神魔種的新聞，還給了我神魔種的修行啟示，這讓我順利開始了神魔種修行！這個世上懂神魔種修行的人不多了，而你能給我建議，還有你剛剛說的神性與戰鬥力關係，你太了解我了，只有神魔種才能最懂神魔種！你也是神魔種對不對！所以，從我離開刑場那一刻就進入了你們套路中。」

馬小跳道，「按照你的話，是我和陳玄策一起騙了你？」

「不！」沈明道，「你沒有騙我，你只是沒有事情告訴我，而且你沒有和陳玄策聯手。我依稀記得，陳玄策看到你的容貌時候，整個人傻傻的站在了那足足五分鐘！陳玄策是什麼人，陳玄策是出過地球，打過星戰的老資格了，他什麼沒見過，可他看到你的容顏就震住了，這說明什麼？」

馬小跳道，「本姑娘天生麗質。」

「啊呸！」沈明道，「臭不要臉，這說明他看出來了你的真實身份！」

馬小跳道，「真實身份？是什麼？」

沈明道，「古族！」

馬小跳道，「什麼是古族。」

沈明翻著手上的聯邦同史，「當年十三位九次返祖強者在第七次遠征失敗后，全部退隱，為聯邦新人類讓權讓位置，他們離開之後，聯邦曾經陷入過短暫的混亂期，而安全區這個臭策略就是當時聯邦做的收縮計劃，後來新的高層完成權利接替，可安全區禍害已經誕生，那些被人類拋棄的可憐人開始和妖獸聯手對付聯邦！而當年退隱的十三位九次返祖強者，他們被稱為古王，他們的家族，被稱為古族。」

馬小跳看著沈明，「你的想象力真豐富，如果我真的是古族，我現在已經殺了你了。」

沈明笑道，「你心裡何嘗沒有過弒神的念頭，不過我不怪你，你的身份比較特殊，你應該是古族裡的叛變者，亦或者說，你離家出走了，你恨聯邦，恨古族，你想要報復你的家族對不對？你這樣的叛逆階段，我可以理解，全當你有精神病了，我不會和一個神經病一般見識的！」

馬小跳陰沉著臉頰，「你的心理太黑暗了，你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

沈明道，「我相信過人，可他死了。」

馬小跳道，「柳下會？」

沈明揉著後腦勺，「他是個好人，可好人總是不長壽，對了，十三個古族裡，你是哪個？」

馬小跳道，「月族。」

沈明撓了撓頭，「沒聽過。」

馬小跳道，「夜王。」

沈明道，「我曉得了，那個女子望月以羲和為返祖對象的族群，對吧！難怪你長得這麼漂亮，月宮裡的神仙好像都是高顏值，羲和，嫦娥嘖嘖……」

馬小跳道，「你輕薄的模樣，一點也不像神。」

「我是人！」沈明打量著纖腰長腿，意味深長，「只是偶爾做一下神，給我的信徒宣讀一下神的旨意，就夠了！美麗的信徒，有興趣和你的神做一點愉悅的事情嗎？」

馬小跳臉色泛紅，「不要臉！」

「我是說吃飯！」沈明拍著肚子，「你想什麼呢？停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