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貪官界天花板
「父王,既然六弟說他會作詩,今日我們不妨就地來個詩會,父王意下如何?」
李泰見時機已到,便是躬身對李世民提議道。
「父王,兒臣也覺得四弟這個提議很好,請父皇恩准。」
李恪今日獵了不少獵物,排在了眾皇子之首,心情正是意氣風發,便也想趁機在詩詞上面與李泰較量一番。
看著眼前這兩個最讓自己驕傲的兒子,李世民心中對李愔越發的嫌棄。
「如此也好,那就由我來出題,今日作詩最佳者,我必重賞!」
李世民今日很輕很好,雖然出了太子受傷的小插曲,但是好在有驚無險,他也可以趁機好好考考自己這些兒子們的詩才。
「謝父皇!」
一眾皇子齊齊謝恩。
李愔剛才反駁了一句,腦中扣除硬氣的聲音才終於停下。
如今既然要比詩,他自然不再怕的。
可惜他前世是個理科生,雖然義務教育階段也背了不少的古詩,可是除了那些朗朗上口的名句,基本都忘得差不多了。
好在有群聊這個厲害的外掛。
趁著其他皇子摩拳擦掌的時候,李愔打開了群聊。
李愔:「@鈕祜祿·和珅,和大人,聽說你滿腹經綸才華橫溢,是個難得的大才子?」
鈕祜祿·和珅:「群主,不然你以為我內閣首席大學士的位置是買來的么?」
許文強:「我怎麼聽說你是靠顏值征服了乾隆爺的,你倆一見鍾情。」
鈕祜祿·和珅:「那個,雖然人們都稱我為滿清第一美男子,但乾隆爺愛的是我的才。」
許文強:「她愛你的才,你愛他的財,你們真配,天生一對。」
法醫鼻祖宋慈:「所以你是個貪官?」
李愔:「此人乃是貪官界的天花板,他把自己貪成了世界首富。」
法醫鼻祖宋慈:「牛啤,牛啤克拉斯。」
秦始皇嬴政:「呸,野蠻族類,攪屎棍也能當皇帝!」
白雲城主葉孤城:「吃瓜。」
鈕祜祿·和珅:「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跟乾隆爺真的只是很單純的君臣關係!」
李愔:「@鈕祜祿和珅,我不相信你有才華,也不相信你是美男,不相信。」
許文強:「我也不相信。」
秦始皇嬴政:「不相信+1。」
鈕祜祿·和珅:「要我怎麼做你們才肯相信我?」
李愔見和珅上鉤,自己的白嫖計劃眼看著就要成了,索性添一把火道:「在我的時代,扮演你的戲子都是矮個大頭,賊眉鼠眼,不但胸無點墨,還整日被別的大臣欺負。」
鈕祜祿·和珅:「什麼???」
許文強:「或許群主看到的才是真相。」
秦始皇嬴政:「群主真相了。」
白雲城主葉孤城:「真相+1.」
鈕祜祿·和珅:「……(氣炸)」
李愔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便@鈕祜祿·和珅道:「我馬上要跟一眾皇子比詩了,你要是能在我需要的時候提醒我,我就信你。」
李愔自然之道鈕祜祿·和珅是有點墨水的,好歹是《四庫全書》的大主編之一。
他這麼說,只是擔心李世民出題刁鑽,自己一時想不到吊打其他皇子的詩篇,需要他提醒一二。
但他要是直接在群里求助的話,以這些老小子的尿性,肯定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只等著自己出醜好幸災樂禍。
用了激將法,和珅果然上鉤。
鈕祜祿·和珅:「群主放心,有我在,你今日必奪魁首。」
李愔:「和大人,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鬼谷子本尊:「群主你真會。」
秦始皇嬴政:「群主套路深。」
……
群里聊得熱火朝天,李世民的第一個題目也出完了。
第一個題目是以「馬」為題。
畢竟,烈馬是李世民平生最大愛好之一,出這樣的題也不例外。
眾人還在思索間,李泰卻是笑著道:「父王,兒臣獻醜了。」
這麼快!
大家都知道李泰有詩才,卻沒想到他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作好一首詩,一個個皆是充滿期待地望著他。
李泰面露微笑,緩緩吟道:「馬嘶金谷路,人去舊時鄉,不見東風柳,空餘白雪霜」
「好!好!」
「四皇子大才!」
一片喝彩聲中,李泰滿臉得意地拱手。
李世民滿意地看著李泰,心中甚是欣慰,這個兒子在詩才上,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我也有了!」
「我來!」
李恪和李愔卻是同時叫出了聲。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紛紛看向了李愔。
「三哥,你先來吧。」
李愔謙讓道。
「不,還是六弟先來。」
李恪也謙讓著,他這句話倒不是客氣話,他真的希望李愔先來。
畢竟鮮花需要綠葉的襯托,自己的詩跟李泰的比起來最多不分伯仲,可要是自己前面能有一首令人噴飯的爛詩墊底的話,豈不是能將自己的詩襯托得更好。
再說了,最驚艷的詩總是最後一個壓軸出場的。
李愔雖然不知道李恪心中的這些小九九,卻是不再推讓。
「咳咳……」
清了清嗓子,李愔朗聲道:「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夜闌卧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一時之間,現場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愔,心中回味著他吟出的四句詩,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麼驚艷的詩詞,竟然出自李愔之口。
「鐵馬冰河入夢來!」
李世民喃喃地念著這一句,想起自己這些年南征北戰的時光。
程咬金和在場的那些老將,心中皆是無限循環著這首詩,眼眶不覺已經濕潤。
孫思邈也是被這首詩的情懷深深感動,病卧孤村尚思報國,這樣的時刻他也曾有過,只不過他的抱負在於醫術。
「好詩!好詩!」
此詩不但意境悠遠,蘊含了詩人從軍報國的豪情壯志,根本不是李泰那一首寫景詩可比。
李恪心中回味著這首詩,良久之後才發現自己剛才想好的詩句全都忘到了九霄雲外。
即便沒有忘記,他現在也不好意思再吟出口了。
李泰則是在這震驚過後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全都掐進了肉里。
我寫思鄉,他就寫報國,我寫雪霜,他就寫冰河,故意處處壓我一頭。
李愔,你這是存心跟我對著幹麼?
李泰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這樣驚艷的詩句是出自李愔之口。
他咽不下這口氣,可是他又無從反駁。
等等,僵卧孤村!戍輪台?輪台?
李泰很快就發現了李愔詩中的破綻,頓時心中大喜,揚手指著李愔便大罵道:「好你個李愔,竟敢窩藏叛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