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害人終害己
等那男子方便完回來,又在暗處守了半天,沒有聽到房裡傳出什麼動靜。
他左右等了一下,想離開卻又不甘,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又偷偷貓著身子,避開巡邏的侍衛,潛進了房中,又迅速關上門。
房間里蠟燭已經熄滅了,黑黢黢的看不見任何東西,他在門口靜靜聆聽了一會,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他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不應該啊?怎麼這麼安靜?。
他把鼻口捂得嚴嚴實實,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悄悄往床榻的方向移動。
突然,他的背後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一個人,緊緊摟著他的腰!
「啊!…」
他大吃一驚,剛要驚呼,卻想起什麼似的。又緊閉起了嘴巴。
不能喊,一旦被別人發現他在這裡,那他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他顧不得捂住鼻子,雙手拚命抓打腰間的手臂,拚命扭動掙扎,可是那人力大無窮,摟著他緊緊不肯鬆手。
那身後之人的武功比他厲害多了,他的掙紮根本不放在眼裡,輕易地鉗制著他往床上走去。
男子的掙扎漸漸無力起來,他吸了不少剛剛他自己下的魅葯,現在他的身體漸漸起了反應。
身後的那名女子很輕易就把他壓到了大床上,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身體,另一隻手遊走到他的腰間,解他的腰帶!
「救…命…」
他撐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哽咽的喊出了那兩個字后,就只聽到一陣布料被撕碎的聲音。
片刻,他身上的衣服全碎成了片,在藥力的作用下,兩具赤果果的身體很快緊緊糾纏在了一起!
良久過後,黑暗的房間里,所有聲音趨於平靜,男子經過剛才的劇烈運動已經暈睡了過去。
女子滿足地摟著他,房裡昏暗,她看不清他的面容。憑直覺在他的額頭臉嘴巴鼻尖都輕輕印下一吻:
「青兒,真好!你終於是我的了。我在盛北等你,我會還你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我永遠都不會辜負你!相信我!」
說完,她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在床上男子的手上,塞了一塊墨青色的玉牌后,又悄悄的離開了。
翻牆出府的時候,在牆角處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身影,他手上的扇子朝那人頭上飛去。
咚的一聲,那人就倒地不起,扇子有靈性般,飛了一圈后,又飛回到她的手上。
「今天本殿心情好,便留你一命!」
北天天揚起一抹邪魅的淺笑,又看了一眼左相府,這才飛身離開了。
楊青竹一直忙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
剛才就在他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他姑姑鎮北大將軍——柳明紅,來找他了,談了很久,說了很多他爹爹以前的事情給他聽,他聽得有些著迷了,就一直纏著她問問題。
柳明紅見與弟弟幾乎一模一樣的楊青竹,心裡極度寵溺,有問必答,不知不覺便聊到了深夜。
直到母親催促,楊青竹才依依不捨的與柳明紅告別回房!
才走近房門,他的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打開房門,警覺的他便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有魅葯還有一股糜爛之氣。
他撩起衣擺,捂著口鼻進去打開了窗口,又換了新鮮的蠟燭點上。
地上的零亂令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床上似乎還躺著一個人,均勻的呼吸聲告訴他,那人已經睡著了過去了。
他警覺地挑開帷幔,卻看到一個赤果果的男子,躺在他的那張床上,裸露的肌膚上全是被蹂躪過後的粉紅印記。
當看清那張臉他驚呼了一聲:
「白…白………錦繡…?」
…………
「爹爹!」
顧清雪從王府外進來,便看到容凌帶著幾個下人往府外走!
「清兒!回來了?找到阿蘭了嗎?」
容凌有些著急,他一向把付雲蘭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知道她失蹤后,立馬讓顧清雪派人出去找她。
「找到了,她如今在外面還有點事不能回來。」
顧清雪隱瞞了付雲蘭受傷的事,免得容凌擔心。
「這孩子,也不知道送個信回來,嚇我一跳。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知道她沒事,容凌也就放下心來了。
「爹爹,能有什麼事呢,您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您現在是又要出府去嗎?」
顧清雪掃了眼他身後的幾個下人,
「嗯,還有些東西要添置,時間來不及了,我不跟你多說了啊!」
「買東西這些事,讓下人去辦就行了,您幹嘛自己去?」
「他們…我怕他們買不好,你趕緊準備準備,看看明天還有什麼東西要提前準備好的,別明天急急忙忙的,許多事要忘記!」
容凌叮囑了她幾句,就匆匆往府外走去了。
顧清雪帶著夕風往回走,直接去了書房。
「主子,有心事?」
夕風一直是顧清雪的貼身暗衛,他看到顧清雪一直緊湊的眉心。
「心裡有些隱隱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顧清雪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疲憊。
「或許是這幾天殿下太忙了?加上有點緊張?」
「但願是我的錯覺吧,明天你多安排一些人手,眼睛放亮些,千萬別出什麼差錯。還有阿離和小未央,安排幾個人在暗中保護他們的安危。」
明日她肯定是很忙的,沒時間顧得上他們。
「是!殿下!」
夕風領命退下。
…………
沐離府中,
梅良辰自從知道沐離有個兒子后,便賴著他的府上,住下不願意回王府去了,每天陪著付凌夜玩鬧。
小凌夜之前一直在府中沒有什麼人陪他玩,現在梅良辰來了,他開心了不少,每天都喜歡粘著他,追著他玩。
見付凌夜有人帶著,楊伯也能安心去幹活了。
梅良辰正抱著付凌夜在院子中玩耍,突然,從小凌夜的領口中掉出一塊玉墜,玉墜像個小葫蘆一樣精緻好看,用一根細細的繩子系在脖頸處。
「這玉墜好好看呢!」
梅良辰一邊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一邊對著小凌夜誇讚。
「嗯!當然好看,這是爹爹給我的,這上面還有我爹爹的名字呢?」
梅良辰聽他說著,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小玉墜,剛好也看到了上面的『沐離』兩個字。
「你爹爹?」
梅良辰疑惑,
「啊?」
小凌夜卻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掙脫開他的懷抱一溜煙跑掉了。
「喂!小凌夜…你跑什麼呀?」
…………
鬼門
等右護法離開后,陳喬冬又喚來之前的那名手下:
「鬼醫在哪?現在帶我去找她!」
那名女子叫林歸書,屬於陳喬冬個人影子殺手!
「是!左護法,找到鬼醫這事,您不打算告訴右護法嗎?」
聽了她的話,陳喬冬在心裡思索了一刻,搖了搖頭:
「先不要說,我要先看看阿蘭先。帶路!」
「可是您的身體……」
「無礙!帶路!」
對於陳喬冬的命令林歸書不敢不聽,只好攙扶著她往外走去。
「阿蘭在這裡?」
看著城北周圍偏僻荒涼的景況,陳喬冬微微蹙緊了眉頭。
「她原本是住在靖王府的,前兩日遭到了追殺,受了重傷,現在暫住在一個叫沐離的御醫的府中養傷。」
「她受傷了?咳咳咳!嚴不嚴重?」
陳喬冬一激動又牽動了嚴重的內傷,猛咳了好幾聲。
「屬下已讓人暗中保護她了,目前已無大礙,護法不要太擔心。」
兩人翻牆而入,剛好落在付雲蘭養傷住的院子中:
「誰!」
她們的腳一落地,付雲蘭就覺察到院中有人闖入,她以為又是那一幫黑衣殺手。
付雲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屋內的梅良辰不要出聲,她抽出隨身的長劍開門閃身出去。
「你們到底是誰?」
見她們手上並無武器,渾身上下也沒有殺氣,付雲蘭疑惑地看著她們。
院中陳喬冬與林歸書靜靜站立,等看清了付雲蘭的面容,陳喬冬失聲地喊了句:
「阿蘭!」
付雲蘭聞言渾身一震!她的聲音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嗎?」
「阿蘭!你怎麼了?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師父啊!」
「師…師父?」
付雲蘭警惕的看著她們,微微的搖了搖頭:
「你有什麼證明?」
「你怎麼了?咳咳咳…」
陳喬冬看著付雲蘭戒備的看著自己,一激動又猛咳了起來。
「你受了很重的內傷,再不治療很快就會沒命的。」
付雲蘭是一名醫者,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受傷而不救,她走過去,握起她的手腕替她把脈。
「你體內有多年未愈的內傷,現在,氣血紊亂,剛剛…還走火入魔了?」
付雲蘭蹙緊眉頭,見她身體這麼多的毛病,內心不知道怎麼的,一陣苦悶。
「阿蘭,你發生過什麼事了?為什麼你不記得我了?」
陳喬冬不顧自己的身體,扣住付雲蘭的雙肩,看進她的眼眸中,卻只看到一片陌生與不解。
「我五年前,受過很重的傷,好了后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說你認得我,有什麼證據嗎?」
「你這把劍,是我送給你的,上面刻有你的名字——付雲蘭。」
付雲蘭瞳孔微縮,握劍的手緊了緊:
「還有嗎?」
單憑這個她有點難以相信,因為這配劍她經常佩戴,也難免會有人看去了劍柄上的名字,而騙她。
「這個,」
陳喬冬從懷裡掏出一個吊墜,遞到她的面前。
「這個…是你小時候…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就佩戴在身上的…上面有你的名字…」
付雲蘭看著那個吊墜,腦中閃過一道電光,似乎有什麼畫面出現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
「你說那個吊墜是誰的?」
院外,付子歸瘋了一般沖了進來,緊緊盯著陳喬冬手中的吊墜,身體微微顫動。
林歸書見有人向陳喬冬衝過來,正要上前擋下,卻被陳喬冬的手勢制止了。
「誰的,誰的吊墜!」
激動的付子歸指著那個吊墜質問她。
「她的!」
陳喬冬指向付雲蘭。
「你叫付雲蘭?」
付子歸性子孤寂,平時除了自己的院子哪裡也不去,付雲蘭她們在府中養傷,他也不曾來見過,也從不過問她們的事情,所以也並不知道她的名字。
「是!」
付雲蘭見他激動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
「孩子,爹爹終於找到你了。」
沐離聽到響聲也走了過來,剛走近就聽到了付子歸的話,心快跳了一下。
付雲蘭見付子歸抱著自己痛哭,嚇得高舉雙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旁的陳喬冬與林歸書,也是一臉懵圈:這年頭,怎麼認個親也要湊個伴嗎?
見沐離來了,付雲蘭看到救星了一樣,
「沐離!」
誰知沐離也是獃獃看著她,問她:
「這真的是你的?」
付雲蘭看了看陳喬冬,陳喬冬對她點了點頭。
她轉眼看向沐離,僵硬的點了點頭:
「大概…可能…是吧?」
沐離沒說什麼,她抱起小凌夜,從他領口處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
「如果沒搞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我的姐姐!我失散多年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