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老婆是警察

八月的鳳嬈市，溫熱的好似一個桑拿室，一清早上班的男女披掛著單薄的衣衫穿行於各處。

望著城市的浮華，穿流於各個街路上的車輛，擁擠帶給人們隱隱一絲焦慮；大巴內，偶爾的一隻豬手惹起一束羞怯或是惱怒的目光；焦急、惱怒、興奮、哀嘆通通進入那些還在熟睡人們的夢鄉……

鳳嬈市警察局辦公樓上懸挂著的警徽，映射著晨陽的光輝。在第八層辦公室內，一位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正看著手中的報告。

「噹噹」兩聲敲門聲，女子並沒抬頭，輕聲說了句：「請進」。

門輕輕打開，一位頭帶大沿帽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姚隊，這已經是第四起失蹤人口案，現在已經有記者開始關注，你看……」中年警察走到辦公桌前看向女子。

姚姓女子把手中的報告放到辦公桌上，抬頭看向中年警察：「老王坐，你是老刑警了，這案子你怎麼看？」

王姓警察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思索了下，好像下了什麼決定，抬起頭對向姚姓女子的目光說道：「姚隊，據我分析，這不是簡單的人口失蹤案，這裡面的巧合太多了。」

姚姓女子點了點頭，示意王姓警察繼續說下去。

「一般的失蹤人口，我們基本能勘測出一些線索；但這四起案子有些讓人摸不著頭緒。四起案子間隔時間最短的一個月時間，最長的不到兩個月；他們共同點失蹤者都是年輕美貌的單身女子，而且女子性格類型都極其相識，貪慕虛榮，生活奢靡，還有這些女子的失蹤太過蹊蹺神秘，毫無跡象，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老王，你也看出蹊蹺了，我剛才又看了一遍，也感覺疑惑，那些女子怎麼失蹤的？他們家人的報案也極其相識，都是連續打電話沒人接聽，最後不在服務區。這裡面相似的東西太多，老王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是被殺后……」

王姓警察立即搖頭，「姚隊，我也想過失蹤者被殺后又被毀屍滅跡，可是那樣也會留下些蛛絲馬跡，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可以說是毫無線索。」王姓警察有些沮喪，他當了十幾年刑警，從來沒對一個案子這麼迷惑過，當然老王還有他其它的想法。

姚姓女子突然眼睛一亮，嘴裡嘀咕著：「毫無線索，毫無線索，一種是自己失蹤，這不可能；二是人為，人為？怎麼做到的……」

姚姓女子精神一振，好像突然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

「老王，叫所有人員立即到二號會議室開會。」

「是！」王姓警官抬頭又看了一眼姚姓女子后，答應到，並走出辦公室。

鳳嬈市作為一個沿海的地級市，獨特的地理位置，豐富的資源加上便利的交通，隨著改革開放以來，發展更是蒸蒸日上，隱然已經有了超越一些省會的勢頭，城市一派繁榮之氣。

鳳嬈市警察局刑警隊第二支隊隊長，姚曉月，二十八歲，去年四月破獲一起集團性走私案件，平時偵破案件無數，去年十月被提升為刑警隊第二支隊隊長。

姚曉月看向窗外的都市，縷縷斜陽，城市被灑上淡淡的金色。

老王，王喜貴，四十一歲，退伍軍人，因性格太過耿直，當刑警十六年，現二級警督，有銜無權。但老王在整個警隊里是很出名的，人恨心細，就是有時脾氣太臭，要不然也不會在刑警隊混了十幾年才弄個正科待遇，卻只帶十來個人的探長。

「姚隊，大家都到了。」

姚曉月點了點頭，隨老王朝二號會議室走去。

二號會議室里坐著十幾個人，有的人手裡拿著文件看著，有幾個人閑聊著，見姚曉月同老王一起進來，大家立刻停止下了交談。

姚曉月掃了眼會議室中的眾人，皺了下眉。

老王見姚曉月皺眉，近前低語了句：「劉副隊家裡好像出了什麼急事，沒來的急和你說，在樓梯口讓我和你說一聲。」

姚曉月舒展開眉頭，點了點頭，做到正位上，老王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同志們，大家應該已經看到了手裡的報告，這四起失蹤案，本來不歸我們管，但上面怕出現不好的輿論，就把案子壓到了我們這裡，現在我想聽聽大家對這幾起案子有什麼看法。」姚曉月英姿颯爽威嚴說道。

下面有人互相低語了幾句后，一個瘦高的中年人站起。

「姚隊，這幾起案子，我們也看過了，裡面的疑點很多，但所有的疑點根本找不出相應的線索，從各個派出所移交過來的卷宗看，案子似是而非，比一般的失蹤案還讓人摸不到頭腦，我看大家也只能儘力再找找線索，但最終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最大。」

瘦高的中年人叫胡偉軍，干刑警也十來年了，為人細緻但無進取心，現在也是一名探長。

姚曉月朝胡偉軍點了點頭，說道：「老胡說的很對，但上面把案子交到我們手裡，我們最起碼要儘儘力，最後能不能偵破我們先不要去考慮，其他人還有什麼看法。」

姚曉月很無奈，這未開戰氣先泄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像這種失蹤案件，全國每天都在發生，不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就是不明原因，這不明原因基本上就是最後不了了之。

刑警隊每天案子一大堆，像這種案子即使下大力氣，但最後結果也不樂觀，即使有點線索，鳳嬈市三四百萬人口，找人那可真是大海撈針，沒事自己找不痛快，除非真是那種被殺后毀屍滅跡，還有十分之一被偵破的可能性，失蹤人不自己出現或被發現通知警局，基本都是全白費功夫。

接下來幾乎每個人都說了些自己看法，但大致的意思，查查吧，結果不用想，除非她們都自己蹦出來，要不然所做的工作也就是給上面一個交代。

姚曉月分配了一下工作，人員基本都散去，老王和胡偉軍被留下。

姚曉月看了兩人一眼說道：「老王、老胡，你們不感覺這四起案子有些像人為的嗎？」

老王和胡偉軍互相對視了一眼，相互苦笑，老王有些無奈先說話。

「姚隊，其實大家也都有那感覺，可是感覺有用嗎？就算是人為能做什麼？我老王說句賣老的話，姚隊你別不願意聽，像這種案子，我們這樣的刑警隊根本就破不了。」老王說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姚曉月緊皺起雙眉，沒太明白老王的意思。

胡偉軍見姚曉月還有些不明白的樣子，接著老王的話說道：「姚隊，你來刑警隊快四年了吧，我們大家都承認你很能幹，也很有能力，我們大家也都很佩服你，但是這案子……」

胡偉軍停頓了下看了眼老王，老王裝做沒看見，胡偉軍撇了下嘴，繼續說道：「姚隊，你根本沒處理過這類案子，像這類案子，說不好聽的，如果嫌犯自己不主動露馬腳給警方，我們查與不查沒區別。」

姚曉月愣住了，這什麼理論，還有查與不查沒區別的，難道只能等嫌犯自己來警局投案自首？

姚曉月疑惑地看著兩人，警察破案有很多無奈她也很了解，但這種理論還真沒聽說過，這要讓市民知道，警察的形象算徹底毀了。

姚曉月立即變得嚴肅起來，這樣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立場問題，對個人的發展絕對不能馬虎的，但隨即看著對面的二人，姚曉月心裡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兩人混了十幾年的刑警還是有銜無職。

「姚隊，說白了我們也不是不想去查，但我們的科技手段太落後，查到的都是皮毛，而且也都不是專業，最後結果查的越多可能把自己都查迷糊了，還真不如不查。」老王說話絕對夠直率。

姚曉月也聽明白了，這類案子需要的科技手段和專業很強，他們都沒有，即使具備條件，在這案件多發警員不足的情況下，也沒人願意糾纏幾乎沒結果的案子。

姚曉月還是太年輕，很多東西還沒了解到基礎上，兩人的幾句話點醒了她，但她多少還有些倔脾氣，有點好強的個性讓她決定怎麼也要查查，實在沒線索在放棄。

忙碌的一天，姚曉月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回到家，打開家門，看到老公單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獃。

單偉發現老婆姚曉月回來，立即站起身子，走到老婆面前，為姚曉月準備拖鞋，並接過她的手袋，十分關心地說道：「老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你準備飯菜。」

姚曉月看著身材挺拔的單偉卻一副唯諾的婦男模樣，心裡就莫名的生氣，隨口冷哼聲，「嗯」。

姚曉月吃過晚飯，泡了個熱水澡，感覺舒服了很多，回到了卧室，看到老公單偉正坐在床邊，不知在想著什麼。

姚曉月冷冷掃了眼單偉，心中有些納悶，他怎麼跑這屋來了。

夫妻住在一屋不是很正常嗎？姚曉月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單偉見姚曉月走進卧室，忙站起身，微笑著說道：「老婆，今天一定很累，要不要我給你按按摩。」

姚曉月板著臉，沒同意也沒不同意，上了床，趴伏在床上。

修長的身材，細嫩的肌膚，豐腴的翹臀，透過薄薄的睡衣一覽無餘，單偉透過睡衣，看著那完全裸露的身體，眼中閃出異彩，緩緩地上了床，輕輕地坐跨在姚曉月的臀部位置上，輕微地感覺到一絲柔嫩，立刻又抬起，不知是怕弄傷了那嬌嫩的肌膚，還是弄皺了睡衣。

姚曉月回頭看了眼單偉，冷冷的說道：「你按還是不按？」

單偉嬉笑著說：「按~按」雙手迅速按在姚曉月的肩膀上開始揉捏。

姚曉月側臉躺下，閉上雙目，開始享受老公的按摩。

單偉十分賣力地揉捏姚曉月後背的每個部分，慢慢從肩部開始下滑，一下下，偶爾輕柔，偶爾用力，緩緩從姚曉月的腰部划向臀部。

單偉從老婆身體上感覺到舒爽，柔嫩，不自覺地掀起姚曉月的睡衣，雙手開始在姚曉月的大腿根部揉捏摩擦；姚曉月渾身感覺一陣**，一聲呻吟從口中發出。

這呻吟聲好像一個信號，姚曉月突然翻過身，單偉身子前傾壓上，兩人鼻息開始加重，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擁吻在一起。

夜晚的鳳嬈市，早已是燈花璀璨，又一個紫醉金迷之夜已經開始，只是不知這浮華的背後隱藏了多少興緻與哀傷……

單偉嘴唇正貪婪地佔據著姚曉月胸前的一座峰地，一隻大手在姚曉月的下身處摩擦挑逗，姚曉月雙手緊攥著床單，口中不時地發出呻吟。

這一鏡頭持續了許久，突然姚曉月睜開俏目，一挺身，單手褪去單偉的睡褲，另一隻手抓向單偉的下身。

綿軟！姚曉月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接著是一股莫名的憤怒。

「嘭」單偉像個皮球一樣從床上滾落。

「滾，不要讓我看見你，你這廢物……」

姚曉月憤怒的咆哮，單偉緩緩站起，看都沒看一眼膝蓋已經流血的破處，眼中無比的哀傷，開了房門，還沒走出，感覺一綿軟之物重重地砸在後背上，也砸在他的心上，怒吼夾雜著哭泣聲讓單偉不敢回頭，輕輕的掩上房門。

「你個廢物，你不是個男人……」

怒罵聲、哭泣聲讓單偉撕心裂肺的痛，單偉心中默默地複述著：「我不是個男人，我不是個男人……」

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癱坐在地上，閉著雙目，依靠在牆上，臉部肌肉一下下抽搐，他很想哭泣，可惜卻沒有淚水，淚水早就已經被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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