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跑龍套要技術
第二天早早的便起來。
說是化妝劉小飛也納悶兒了。
這個鏡頭都拍不到的一個八路軍戰士化的哪門子妝啊。
其實今天就一個化妝師,對於這種群眾演員也不上心,隨便拿點化妝粉往臉上撲吃撲吃抹了兩下,這就算化妝完成了。害得劉小飛起來那麼早。
早上並沒有飯劇組也不管飯。
好多人到了外面買飯外面有賣燒餅饃的有,煮成袋的速食麵的。
用一次性碗裝面。
還有賣包子的賣稀飯的。
劉小飛在這嚼著大餅。那邊想著師傅還沒有起來。
因為師傅的戲要在後面,所以說不著急。於是劉小飛買了一杯豆漿,就拿兩個油條讓老闆用豆皮給他捲起來,放一點放了一點黃醬榨菜。
他知道師父平常喜歡吃這個。
然後回到了旅店。果然師傅剛剛起來。
他給早餐往那一放說師傅。你早晨起來吃早飯,我這邊要去先出工。
你的戲好像是下午。咱今天晚上幹完明天就可以回去說相聲了。
嗯。馬德文看了看自己這個徒弟。心裡感到非常的欣慰。
於是就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要不咱爺倆就在這跑龍套算了。回去也別說相聲啦。
沒想到劉小飛臉色大變。一本正經的跟師傅說:
我幾個徒弟誰都可以在這兒跑龍套混口飯吃,唯獨師父你不行,你要是在這兒跑龍套,中國相聲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馬德文看了看劉小飛點了點頭。
心裡一片暖流,好像支撐著他要相聲這個事業繼續做下去。
早上劉小飛跑到了劇組旁邊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繼續是老樣子,日本鬼子又上來了。
劉小飛舉起槍來打得那個過癮啊,打了半天發現鏡頭並沒有拍他,於是他有點放鬆了下來。
這時旁邊那個場記看見他。用手指了指他並沒有說話。
他又忙著把槍端起來又打了起來。跑龍套,也是有人監視的不能混日子。
日本人終於衝上來了,這時一個日本兵拿著刀衝到了劉小飛旁邊劉小飛明白,重頭戲要來啦,直奔劉小飛一刀捅在了劉小飛的肚子上。
劉小飛身上已經裝了血袋,頓時衣服上鮮血湧出趴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爬到了幾分鐘,突然發現大家好像都在趴在了地上,並沒有人起來,但是這個時候。攝像機並沒有拍到他們。
劉小飛想起來,但是剛才場記副導演對著他指的那一下,他害怕他害怕自己做的不好,別給師傅丟人,畢竟是那個副導演介紹進來的,到時候別影響了師傅在這兒跑龍套就麻煩了。
於是,劉小飛動也不動的趴著呢。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過來拍了拍他:哎,結束了。可以起來了。劉小飛都快睡著了就問他我說爬了多久,一個多小時吧,你也是神經了,別人都跑了,你還在呢。
劉小飛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想的有點兒多,迷迷糊糊,再加上這幾天坐火車坐的比較勞累起來,今天起來比較早,竟然睡著了。
這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到了下午結束了一天拍攝他也挺高興,衣服脫了還給劇組。
劉小飛也沒地方洗澡,只能拿毛巾擦了擦洗了洗。擦了擦臉放進了包裡邊兒背起了包去找師傅他的戲拍完了他就等師傅的兩個人就把衣服東西收拾收拾就可以坐火車回北京。
回到北京,還要準備明天的相聲大會呢。
到了師傅正在那個劇組裡面。
馬德文當了日本人的翻譯。
那個演日本人的反派男一號,也就反派一號正在說著一嘴流利的胡言亂語,也聽不懂。
劉小飛詫異了1234都不說啦,這說的是啥。
最後呢,他看師傅在盯著那個日本人那個人停住了。
師傅愣了一下,副導演不滿意了,導演張嘴就大罵起來:
哎哎,那個誰,怎麼了,怎麼不開始。
馬德文說:他說的啥,我也沒聽明白。台詞說完么我也不知道啊!
導演對著對著副導演說這誰找的演員會不會演戲。
副導演嘿嘿一笑,:導演導演,這是個相聲演員還是有點兒表演基礎的。他跑過來對馬德文說:
你怎麼了,馬兄你是要砸我的飯碗啊。
你注意他的口型呀,他一停頓,你就接話。馬德文很無奈的說,上一場就是他停頓我講話,結果台詞還沒說完旁邊的老師說台詞不夠配不上那麼多台詞。
這戲咋演吶。副導演火起來了:你能幹就干,不能幹就滾!
馬德文火冒三丈也是非常生氣,這時他剛想發火。他看了看站在外面的徒弟劉小飛已經把賓館的東西收拾好了。
他的旅行包和劉小飛的旅行包,劉小飛身上還背個挎包。
站在外面外面等著他,好像等他演過去以後就可以回家說相聲了。
馬德文此刻悲從心起,心裡十分難受,他不想在這兒演戲,更不想演這個狗日的什麼日本人的翻譯。
沒辦法。說相聲需要錢還不掙錢還要往裡面貼錢自己心愛的相聲自己又想干。
可是,誰又願意跟他干呢?
一波又一波兒合作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還有隻剩下這一波,張天順這些老藝術家願意跟他一起干,還有曹雲輝何雲龍劉小飛,這些貼近的徒弟。
媽的,馬德文心裡十分難受,但還是忍氣吞聲陪著笑臉。王副導,對不起對不起,昨天我可能跟我徒弟喝多了,腦子現在有糊塗幫我求求導演再給我一次機會絕對沒問題啊!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幫忙的。
副導演看得如此上道只能就去給導演說了幾句馬德文的好話。
導演說:繼續開始。
馬德文仔細聽著這個人。反派男一號嘰哩哇啦說幾句台詞,腦子裡不停地算著到底說了多少個字了,回想著劇本的台詞。
反一號嘴一停,他明白到了:立馬把自己的台詞說了出來,外加表情動作,劉小飛看著都像日本漢奸。
馬德文正說到高潮的部分。反派一號啪一巴掌拍到了馬德文的臉上。
馬德文心裡是百感交集,沒有辦法當著自己徒弟面挨了一巴掌演戲啊,掙得就是這個錢咋弄呢。
這場戲關鍵不挨打就讓別人演。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演員。
馬德文立馬又低頭說了一句台詞。因為馬德文的個子小帶個日本人的軍帽兒像個日本人,所以導演也同意他演這個角色,但是前提是要挨著一巴掌。
以突出日本漢奸該打,觀眾朋友們看著高興。
這不這場戲終於拍完了馬德文強裝鎮定。心裏面十分難受。
但是心裏面心裏面十分難受,臉上卻沒有帶得出一點還很高興的去換衣服來到了外面。跟劉小飛說:等久了吧,走咱們倆爺倆到火車站買票去。
剛往外走,突然發現那個副導演追上來了,問他:過一段時間可能有一個大型場景戰爭片需要人需要的人多,你手裡邊兒還有徒弟嗎?多帶幾個過來幾十個都行,我們這就缺人,那是一場古代打仗的戰爭戲群眾演員,需要的多,最好會騎馬的。
馬德文看了看副導演心領神會地從兜里摸了個紅包遞給了副導演跟他握手告別,:哎呀,辛苦你啦!
王哥這件事我放在心上回來咱們私下再聯繫我再打你電話。
嗯,副導演看了看他心說:這個說相聲馬德文的還懂點規矩。
馬德文眼看著這個副導演離開他的視線,回頭看了看劉小飛說:走吧回咱們回北京說,咱們喜歡的相聲去。
劉小飛看了看師傅馬德文臉上的掌印還有點掌印。
心裡十分難受。於是對馬德文說:師傅,咱以後就光說相聲不演戲了行不行。
即使演,咱也是主角兒,正面人物。
師傅馬德文看了看自己這個徒弟。任何對他說:
記住徒弟,今天咱們爺們兒所受的苦,將來都會加倍的償還回來。
主角不是問題。
我馬德文說的,有一天各大平台,各大導演都要求著我馬德文來演我都不演。
他們也會到處託人找關係來找你去演電視劇演電影。
那就要看你同不同意。
劉小飛心裡邊兒樂呵呵的,嘴上卻抖著包袱:
師父啊,這話叫別人聽見了立馬就得給咱倆送精神病院。住院都不帶化驗的。
馬德文笑了笑:你小子有現掛的能力了,
師徒倆樂呵呵地往火車站走。
準備去買票回北京石刻的兩人說說笑笑,歡聲笑語,其實彼此的心裡都十分難受。
因為這並不是他們想乾的。
他們真正想乾的還是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