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陌生老者送天書 爺青皇子進妓院
「我也不一定能夠打過大內高手。」謝大龍謙虛道。
「這麼說，金頂的武功也不是天下第一？」獨龍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
「是啊，金頂不是所有人都有五煞和師傅葉連城他們那麼高的武功啊。」謝大龍解釋道。
「嘿，小師弟，駝背師傅出去買酒了，咱們待在這客棧里也悶得發慌，不如到外面轉轉，我們長這麼大，還沒有逛過這樣大的城呢？」黑虎提議出去逛街。
「三師兄，逛啥子街，你錢都沒得嘛！」獨龍望著黑虎笑，他抖著口袋裡贏的金元寶，嘩嘩作響。
「借我一些，日後當鏢局鏢師或者武者發財了，雙倍奉還。」黑虎伸手討要。
「此話當真？」獨龍眯著小眼睛問。
「小師弟為咱們作證，要不，立一個字據吧？」黑虎一指謝大龍。
「立啥字據，咱們斗大一個字不識！」黑虎囧著個臉，雙手一攤。
「也是，咱們寫不了，認不得，小師弟就是咱們的證人，雙倍，我以後還指望這娶妻生子呢！」獨龍開始從口袋裡摸金元寶。
「四師弟，我們也要借金元寶。」白眉也向獨龍伸出了手。
「好，都借，大師兄要借幾個金元寶？」
「我一個金元寶就夠了。」白眉不喝酒，沒啥開支，只是想去賭場撈一把。
「我，我，我一點碎銀就夠了。」愛賭的赤眼也想去賭場玩一把。
「我兩個金元寶，至於幹啥，上街再做打算。」黑虎比劃了一下，伸了兩個指頭。
「你呢，小師弟？」獨龍給了幾個師兄錢后，他轉身問謝大龍。
「我，用不著錢，上街隨便看看就行。」謝大龍覺得反正自己肚子吃飽了就行，隨便逛逛街也就夠了，再說，他從沒有用過銀子。
然後，他們在當鋪里把金元寶換成了碎銀子。
四人懷裡各揣了些碎銀子，分兩撥人走，謝大龍和獨龍，黑虎一撥。白眉和赤眼一撥。
他們依舊穿著一副討飯的裝束，背上仍舊背著長劍。
他們這副模樣，既不像乞丐，也不像劍客，更不像鏢局的。
如同三四流江湖劍客流浪在這座城來了。
走上街不久，白眉和赤眼看到賭坊，他們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賭錢去了。
「你們看，大師兄和二師兄總是那麼好賭。」謝大龍搖搖頭，他指著賭坊笑道。
「吃喝嫖賭，這些都不要沾，儘是敗家的。」獨龍也搖搖頭。
「那是，人各有志，我去前面的書攤看看。」謝大龍看到前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在地上擺著一個書攤。
「我們前面匯合吧。」獨龍和黑虎大字不識，他們才沒有興趣看書攤上的書。
「好。」謝大龍應道。
「師弟，咱們找一個戲麴院子，聽一曲小曲去。」黑虎看到前面有一處胭花巷子，他喜歡逛胭花巷子。
「好，去瞧瞧。」獨龍欣然同意，於是二人朝前面的胭花巷子里一鑽。
「買點女人的奩盒胭脂，說不定哪天碰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呢？」黑虎對獨龍耳語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走吧！」獨龍和黑虎想法一致。
「小師弟，咱們走了啊！」獨龍回頭向謝大龍招呼道。
而謝大龍往書攤一蹲，仔細地搜尋自己要的書來。
出來的五個師兄弟，愛好興趣不一，兩個財迷，兩個愛色，只有謝大龍愛書。
謝大龍最大的夢想就是考一個文狀元。
「年輕人，喜歡什麼樣的書？」
白髮蒼蒼的老者捋著花白的鬍鬚，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青年，謝大龍一笑一顰，都有真龍氣象。
老者感覺他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公子。
而且，他發現年輕人眉宇間透出一種逼人的英氣。
儘管他穿的不是華美的衣服，破爛的衣物怎麼也擋不住他向外逸出的英俊和睿智。
「老人家，我想看看有沒有歷年發放的榜文，好學習榜文上前三甲的文章義理。」謝大龍說得不是通俗易懂，甚至是斯文掃地的話。
老者作為賣書者，哪有不知道之理。
「呵呵，年輕人，我這裡只有一些武學入門之書，哪有什麼榜文？
你這一定是尋錯了地方。要尋武學入門之書，倒是有幾本。」老者抬頭笑呵呵地對謝大龍解釋。
「喔，是什麼書呢？」謝大龍一時好奇，他問老者。
「這本，你瞧瞧。」老者把靠近他身邊的一本書遞了過來。
謝大龍接過書一看，是《武穆遺書》。
這哪是什麼入門武學，這可是一本世間罕見的兵書，他為何要給自己一本兵書，卻說是武學入門之書呢？
「這年頭，喜歡看書的年輕人不多，大多喜愛習武，都指望泰山之巔一戰成名。
然後可以名利雙手，難得有人喜歡看書。
年輕人，如果喜歡看書，我這幾本書只要一兩碎銀就賣與你。」老者笑呵呵地看著謝大龍，指著自己近身疊好的一搭書。
「好，我買。」謝大龍很喜歡書，一路上無聊時可以看看書。
於是，他習慣地從口袋裡摸銀子。
口袋裡哪有什麼碎銀，他從沒有碰過銀子的人。
這時，他的臉囧得通紅。
他第一次發現，一個男人走在大街上沒有銀子是一種非常尷尬的體驗。
「老伯，對不起，我忘了帶銀子。」謝大龍尷尬地朝老者笑笑。
「年輕人，咱們交一個朋友，我只要你胸前這個小吊墜，如何？」老者指著謝大龍胸前的一個吊墜道。
「這有何不可？」謝大龍扯下吊墜遞給老者。
「多謝公子。」老者小心翼翼地收好吊墜，然後放進內衣口袋裡。
然後，他用牛皮紙把幾本彷彿事先挑好的書用牛皮紙包好，又用紅繩子紮好，才遞給謝大龍。
「多謝老伯成全，後會有期。」謝大龍雙手抱拳。
「後會有期。」老者也朝謝大龍抱拳。
謝大龍提著老者好的書，然後起身朝前面的胭花巷子走。
走了幾步，總覺哪裡不對勁，於是他回頭看老者，突然發現老者早已不見了蹤影。
「咦，奇怪，他是誰？為何要送自己武學書和兵書，而且只拿走沒有任何作用的石頭做的吊墜？」謝大龍百思不得其解。
他回頭拔腿開始追尋老者。
但是，哪裡有老者的蹤影？
老者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來來往往的客商以及一些武者在大街上走著。
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他剛走進胭花巷子，他就被一老鴇一把拽著，硬生生地拉進一個香氣撲鼻的院子。
「嘿，年輕人，咱們這裡新來的唱曲的，唱得可好了。」老鴇滿臉堆笑，謝大龍從來沒有見到如此熱情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