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粟逃跑
半年後。
網路上又掀起了一陣風,就是一名攝影師「望」帶來的攝影作品,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攝影作品中女孩和《孤光》小說的女孩特別像。
像的原因是因為它的色彩搭配,視覺,和發生的事情,與孤光小說裡面的,事情經過特相似。
那組照片,它採用黑白色,女孩分別用了三個小女孩,拍攝完成的。
第一組照片是女孩在家人的懷抱里,裝笑。第二組是女孩在湖邊坐著,往湖下看的畫面。第三組便是她倒在化妝桌前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一眼望過去,是她美麗的容顏,再仔細看她的手腕上有一條帶血的傷痕。
這裡的種種表現完完全全就是《孤光》簡安的幼時到花季的照片。
網上分為兩種,一種便是抄襲。
另一種便是認為「希」與「望」是同一個人。就是發布的,平台不同。
很多人都很喜歡《孤光》這本書,其實連責編,都從未見過「希」作家。都是靠電話聯繫,簡訊聯繫,從未見過面。
想邀請他參加作品的簽售會,可是啊,還是被他拒絕。所有都者都想見一面「希」的面目,他的容顏也是被大家猜測的美麗帥氣。
因為連「希」是男是女,本人都不願公布。
責編也尊重他的隱私。
《孤光》本應拍成電影,可作者覺得有些故事它終究是故事,翻拍成現實,還是沒有故事裡的精華。
也被他拒絕了。
作者不都是靠稿費翻牌掙錢的嗎?所以被拒絕,他們也很詫異。
……
其實「望」這名攝影師,比「希」在社交平台出現的早,他的作品大多數都是風景建築。後面改成陰暗風,之前的小粉絲都有些難以接受。
可以想到人總要突破自己一直在的舒適圈,拍照技術也很不錯也挺慶幸。
還有驚喜。
…
「梁醫生!」
梁川落趴在桌子上已經昏睡的迷迷糊糊,聽到這個叫喊,慵懶的抬起頭,順便伸了個懶腰,還打了個哈欠,望著辦公室門口的張念初,說:「有何貴幹?」
張念初穿著艷麗的弔帶紅裙,還有紅色的高跟鞋,塗了一個玻璃唇,大波浪,妖艷的很,向梁川落走來,走姿不平穩,搖搖晃晃,可做作了。
突然一件黑色西裝披在了張念初身上,張念初猛地被嚇到,往前跑了幾步回頭一看,竟然是…方粟?!
梁川落看到這畫面,立即站了起來,在原地盯著方粟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方粟上下打量又調侃道:「張念初幾年不見,還是這麼好看啊!」
張念初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喂!方粟你說話給我小心點,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知道。」方粟彎嘴一笑,把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了張念初說,「穿上吧!這麼暴露,小心遇見色狼。」
張念初接過西裝,邊穿邊說:「色狼是你吧?」
方粟笑:「搞笑。」
梁川落在原地問:「你見過曲小池嘛?」
此時兩個人都看向了他,張念初瞬間緊張了起來,也問:「小池…和你在一起嘛?」
方粟東張西望,面頰上揚,抓了抓頭髮,冷靜地說:「沒有,我也不知道。」
說謊!面頰上揚,嘴角下垂,說明他有事情瞞著你。輕微搖頭否認,這是心口不一的下意識動作。
「真的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方粟輕微的搖著頭,整個渾身不自在。
眼睛會不由自主的向上看,不停地用上額和下額相接,表示自己說的話不確信。他的手會不時地做出相應的動作。眼睛會一直看著你,看你是否相信他說的話。他會一直不斷地重複慌言。
「念初你先出去。」
方粟緊張的雙手擺起:「我出去我出去,我那邊還有點事。」
方粟他就趕緊往外跑,跑走了。
梁川落苦澀的笑:「他知道…她在哪。」
沒白等。
「哥。」張念初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說,「差點忘了你是學心理學的,他一說謊,你肯定就知道。所以…嫂子她肯定也在默默的關注你呢。」
「嗯。」梁川落看了她一眼,「你把方粟的外套脫下來吧,江言那醋王要是看到你穿別的男人的衣服,可還不火冒三丈。」
「哦!也對。」張念初脫下了外套,拿起梁川落放在座椅上的外套套上。這時她突然想到,「哥,方粟來精神病科…會不會,嫂子怎麼了?」
梁川落聽到這話愣了很久:「不會…方粟他並沒有過於緊張,手上也沒有任何藥物,沒事的。」
張念初:「那就行,那就行。」
「你打扮這麼——」梁川落癟著嘴,「幹嘛去啊?」
張念初笑:「你這就不懂了,俗了!當然是約會呀。」
「哦。」梁川落非常冷淡的說,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座位上,看了眼文件又想起了一些事,說,「我告訴你…算了。」
本來想說叫她愛惜自己,都是成年人了就不再多說了。
「沒事,你去約會吧!」
「哥!我來是想問你,我好看不?」
梁川落抬眼幾秒又收了回去,嗤笑道:「你問一個從小和你長大,見過你所有醜樣的人好不好看?當然是「丑」!」
張念初咬牙切齒:「狗!終究改不了吃屎!呸!」
氣的直接走人。
沒過多久來了個病人,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她一身黑衣,瘦瘦高高的,家長陪伴而來。
母親早已以淚洗面了,母親說:「醫生,幫我看看我的孩子吧。」
梁川落趕緊走上前,扶兩位到辦公桌前的沙發坐著,看了眼小姑娘對母親說:「要不您先出去,我和你女兒單獨聊聊。」
梁川落說話特別溫柔,就像當年的蔡醫生一樣。
那位母親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梁川落給女孩倒了杯水,看了一眼她乾乾淨淨的臉,女孩總是垂著眼不看人。
梁川落問:「小妹妹,現在這個房間沒有人,就你和我兩個人,有什麼話跟哥哥講,哥哥是你的導師,心靈導師。」
女孩抬眼看了梁川落,覺得這個大哥哥好帥,說話也溫柔,這也是女孩子心裡的小悸動。
女孩繼續垂下眼,用最小的聲音說:「我——」
梁川落很耐心地說:「沒關係的,就哥哥一個人,爸爸媽媽不在了,現在哥哥就是你一個人的垃圾桶,一個陌生人。」
女孩說:「我好累。」
梁川落:「原因是什麼?」
女孩:「我看了一本書,它叫《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