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化形成人,開始簽到。
天下第一宗門劍宗山門前...
田林喜極而淚。
「一百萬年了,整整一百萬年了,勞資終於幻化成人型了,真他N的不容易...」
...
田林本不是這裡的生物,應該屬於某一小星球的人類。
也不知道怎麼滴就來到了這個世界,然後就化作一個石頭。
不能言也不能語,不能吃亦不能睡。
每天就見著日出日落,四季交替。
整整九十九萬年前這裡才出現了一個宗門,名曰劍宗。
他見證了一個強大宗門的誕生,也見證了最巔峰時刻的劍宗。
而今天就是他破繭化蝶之日。
...
「師兄你看,那裡有個男孩在哭泣...」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子開口尋聲。
「哎,還真是,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娃子跑到我們劍宗上來了,估計也是可憐人,走吧上去看看...」青年男子幺聲上前。
田林身材樣貌只有十四五歲,而且面黃肌瘦,像極了營養不良。
他衣衫襤褸,好吧,壓根就沒有像樣的衣服,要不是有一些布匹遮羞,估計女子見了都得羞紅了臉頰。
田林也不管有沒有人,他就只想哭個痛快,已訴這些年所受的委屈。
整整一百萬年,這得多麼強大的道心才能完成的事情。
當然,他不完成也沒辦法,因為這事他自己完全左右不了。
喜氣而淚,淚流滿面,面如麵湯,湯如苦海。
反正就是有多傷心哭的就多傷心,比專業團隊哭的還得勁。
...
「小哥哥,小哥哥,你別哭了...是不是有什麼人欺負你了,我給你說,我是師兄可厲害了,可以給你做主的。」剛剛的小姑娘一路小跑上前安慰。
這姑娘本是這山下的孩子,秉性淳樸,後來家中父母遇害,被這劍宗一個堂主收為弟子。
又因姑娘生性活潑,悟性不錯,頗得這位堂主喜愛。
下山遊玩,還配有一名五品劍士貼身保護,由此說明堂主對這位小姑娘有多照顧。
田林知道後面有人,但是依舊哭他自己的,好像她們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一樣。
話說回來,目前還真的沒啥關係。
男子見田林不理人,頓時有些怒意。
「小子,問你話呢,不要裝聾作啞,更不要裝神弄鬼,不然我這劍可不是吃素的。」
此言絕對不虛,五品劍士絕對可以算的上高手了。
...
田林稍有怒意道:「王磊,你不就去年才升的劍道五品么,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一樣打不過趙無極。還有你個小薇吖頭,你才進劍宗幾年啊,好的不學,就光學一股子傲氣,少了那份天真爛漫一點都不可可愛愛了。」
好了,一口氣說完,這貨又哭了起來。
忽然...
兩人聽到這話頓時大驚。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王磊殺意肆虐。
因為把趙無極當成對手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他以身化劍,曾多次意念模擬交戰,都敗了。
但是這個秘密居然被一個無名小子知道了,萬一這事傳了出去,對他肯定無利。
而女孩捂著嘴巴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孩,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刻二人好像被看的很透徹,但是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一樣。
田林緩慢回頭,然後對著王磊尋聲道:「你這是殺意嗎?怎麼滴,要對我動手?我可告訴你,我們是同門。」
說著,田林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令牌,正面寫的刻的劍字,後面一個雜字。
意思很明顯,劍宗打雜的弟子。
...
劍宗明文規定:同門之間要有愛,可切磋,不可傷、殺,違者以十倍反之。
意思就是你刺我一劍,要被懲罰十劍,你殺我一次,你要被殺十次...
...
這令牌是田林幻化人身的那一刻奪舍來的,而被奪舍的這個人也叫田林,無父無母,一個孤兒而已。
而且是個幾乎不能修鍊劍道的廢人,所以才被安排去打雜的。
小吖頭名曰弘薇。
弘薇接過令牌,反覆檢查之後才對王磊點點頭,表示是自己同門。
雖然是個雜役工,但毫無疑問,確實是同門。
殺意稍退,王磊上前詢問。
「我來問你,你為何在這哭泣?又為何知道我心中所想?」
田林擦了擦眼淚剛準備回答他的問題,只聽腦中忽然想起一個聲音。
「檢測到宿主已幻化人形,簽到系統正式開啟,請問是否簽到。」
...
對於這樣的金手指田林自然是不陌生的,因為他的前世這樣的東西太常見了,都是在影視或者是小說見到。
他本以為在這異世大陸也會覺醒,可是百萬年過去了,他早就死心了。
可沒想到這剛化成人形,這金手指就來了,而且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晚!
太晚了,整整遲到了一百萬年。
想到這,田林又想哭一陣子。
就這樣,田林含淚心中默念:簽到。
「叮:恭喜宿主獲得劍宗史上最強心法【太虛劍意】,系統強行學習中。」
田林獲得了太虛劍意,還沒等什麼情況,一股強大的劍意直接灌輸在田林的腦中。
這是心法,同樣也是一股劍意的引子。
劍意引子一出,直溝太虛,這其中你根本不會走岔路。
田林渾身一震,像是經歷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股滔天劍意就這樣被田林所掌握。
「窩巢,牛逼啊,雖然虧待我百萬年,但是這份大禮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田林第一次漏出了微笑,還未甘孜的淚水映頰嘴角微微張起的弧度,顯得格外的詭異。
...
王磊見田林不理自己,頓時大怒:
「臭小子,我在問你話...」
弘薇一把拉住王磊,哀求的眼神讓王磊放棄了出手的意圖。
田林此刻也是回過神來,笑嘻嘻的道:「你們好呀,我剛剛想起了傷心的往事所以哭了一會,現在沒事了,走吧,我們回宗門吧...」
言閉,就自顧自的朝山巔走去。
好一會,二人猜中一臉懵逼中清醒過來。
可在當抬頭的時候,那蹲在石階上的少年早已不見了身影,留下的只有那詭異且又帶有淚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