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就像一個貨物
赫本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剛才求助國師,結果卻連累了國師,自個兒卻沒什麼事。
有點卸磨殺驢的意思!
不能怪他,誰叫國師來的時機不對!
焚香殿
今笙坐在梨花木桌旁拖著香腮發著呆,小標子在跟前急得抓耳撓腮的,「笙姐,您乾淨收拾一下,一會天該黑了。」
今笙側頭瞧了小標子一眼,就在淡淡的一眼,卻隱藏著無盡的冷意
一米八的小標子嚇的彎腰顫抖,受驚的抬不起頭來。
今笙:「你很想我走?」
白眼狼!
小標子尷尬的笑了笑:「不是,奴這不是怕您天黑去中和殿路不好走嘛。」
今笙淺笑,看著他,「呵,小標子,我對你好嘛?」
「好好的」小標子扯出一個牽強的笑,「笙姐是對奴除了主子最好的人了。」
今笙臉上笑容一收,「既然好,那就讓我多坐一會,一會兒我自個兒收拾東西去中和殿。」
她做人真失敗
事到臨頭,自認為是朋友的小標子催的比誰都快,恨不得她馬上離開,免得牽連他們的焚香殿。
這幾天的好心好意都為了狗,往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他,說什麼笙姐你真好,不過是口頭上的奉承話罷了。
不過,也是,就現在她的身份,別說笑臉奉茶,就最基礎的不排擠她,都只不過是看著他主子國師大人的面罷了。
她算個什麼?
前一秒還在和她笑臉相迎,后一秒恨不得讓她趕緊走。
果真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鴻門宴結束沒多久,這就迫不及待的讓她去贏徵身邊,呵~她如同一個貨,一般,哪需要往哪搬,隨便可以講價還價。
就這麼著急要把她往外面趕?他的使命就這麼重要?讓她喘口氣的機會都不能給嗎?
真可憐!
剛剛站穩腳沒幾天,這一下子又要去其他的地方了。
也好,反正誰也不欠誰,就當是免費在這紫金宮裡旅遊了。
今笙摸了摸肚子去了廚房,她剛才一陣折騰,她餓了,剛走到廚房拐角處,好巧不巧就聽見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天吶,你們說的那個李今笙吧?她運氣可真好,沒來幾天就能往上爬,太幸運了。」
「可不是,這才幾天呀,就這樣去了君主身邊,太走運了吧。」
「走運?你怕是開玩笑吧,去那可不是個好差事兒,怕是有命去無命回呀,真是的,要你們去,你們去不去?」
「嘿,你說什麼呢?這麼好的差事,憑我?算了,還是讓給她吧。」
「嘖嘖嘖,真是慘,她估計還以為自己抱上了一條大腿呢,結果沒想到去送死,真是短命了。」
「嘿,你還別說,死不死的,這還不一定呢?」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這裡頭還有其他的東西?」
「可不是,你不知道吧,君主昨兒說是收了一名娘子,那娘子可就是咱們這位李今笙的姑姑,雖然是庶出的,可是人家與她阿爹同父異母呀,若是她那出了什麼事兒不看生面,看佛面怎麼都會搭把手了。」
「嘿,你這說的有道理。」
「哎呀,太走運了吧,怎麼老天什麼好事兒都長在了她的身上,真不公平!」
「少說點吧,什麼公不公平的,你瞧人家身份都不一樣,瞧瞧你,農家子出生還想要公平?你怕是在做夢!」
「唉,還不是會投胎,可惜了,再怎麼會投胎也沒有人家庶出的有本事兒,還不是跟咱們一樣,是個奴才命。」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裡說酸話,人家再怎麼奴才也比咱們高大上,再說了,你以為當君上的娘娘們好啊?你瞧瞧後宮裡頭有多少長得漂亮的,現在還不是.....」
「哎呦,哎呦,你這個嫌命長的真是不要命了連君上的娘娘都敢說,散了散了」
亂湊在廚房嘰嘰喳喳的五個太監宮女就這樣不歡而散。
今笙原本側著的身子,此刻也因疲憊靠在廚房牆壁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四四方方的天。
李靜雅?
娘娘!
呵,真是幸運呀,終於實現了她的遠大理想。
娘娘?
那她呢?她以後又是什麼?
忽然,一雙微微溫潤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股大力突然把她從廚房後面的牆壁直接拉到了另外一處角落,今笙感覺眼前一花,手腕劇烈疼痛,然後一個猛的停住,她就又重新靠在了另外一個冰涼的牆壁上。
「笙笙!」
白辰氣息微喘,雙眸含情,擔憂的看著她。
今笙抬起頭眼神獃滯,無神的望著他。
白辰?
他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眼神?
在做夢吧?
今笙神色怔怔,直勾勾的看著這個如曾經的那一個男友一般溫柔的眼神。
「你........」
今笙剛想開口詢問些什麼,隨即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她的鼻尖。
「你殺人了?還是你受傷了?」今笙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你身上血腥味十分濃烈,若是殺人了那就去洗一洗,若是受傷了,早些去看一下傷,免得惡化......」會死!
白辰被她一提醒,手頓時一松,修長的腿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扯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還有些抱歉的看了今笙一眼,「不好意思,剛才還以為你......」想不開
今笙我在意的笑了笑,偏開頭不去瞧他。
你看,果然是做夢,怎麼可能他還愛她。
原本以為的誤會和尷尬一下子就解開了。
瞧著也沒有後續會,今笙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畢竟在待下去難看的只會是自己。
白辰努了努嘴,解釋道:「我既沒有殺人,也沒有受傷,這是讓我血和血腥味不是我的。」
今笙詫異,再次看向他,「那是誰的?」
「君上!」白辰望著中和殿,壓低聲音道。
今笙纖細瘦小的小身板抖了一下。
難不成這君上真的和這些外頭人口裡說的一樣隨意殺人?
不然白辰這一身濃烈的血腥味,從一個外來者身上沾染,這是要殺多少人流多少血,才能沾染的上?
白辰似乎看出了她眼裡的害怕,解釋道:「這不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