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算計

莫霜霜雙手交迭，「祖母，霜兒知錯了。」

莫青青和姚氏站在老夫人身後偷笑，方才聽這小賤人能言善道的還以為變聰明了，感情還是個頭腦簡單的蠢貨，竟直接承認了！

老夫人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還以為這丫頭開竅了，沒想到還是個潑猴。「說說，錯在何處？」

莫霜霜抬起頭，眼眸晶亮！「霜兒錯就錯在，對兩位弟弟妹妹的懲罰，太輕了！」

「什麼？！」老夫人拿拐杖狠敲地面，氣得呼吸都加重了。

「祖母，今日兩位弟弟妹妹闖入我的閨房對我拳腳相向，還言語辱罵，說兒我是棄婦是敗類，實在是毫無規矩可言，霜兒不知二夫人平時是如何教導他們的，但卻時刻謹記二夫人對我的教誨，一定要嚴於律己，對待旁人更不能心慈手亂，必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可霜兒終究因念及手足之情只是對弟弟妹妹略施薄懲，並未嚴加懲戒，是霜兒的不是！霜兒知錯了！」

最後三個字，莫霜霜使足了勁，每個字眼都化作尖銳的圖釘狠狠扎在姚氏的臉上。

姚氏咬牙切齒，氣得身子都在顫抖。「莫霜霜，我何時教你要嚴懲手足了？你莫要含血噴人！」

莫霜霜一臉受驚，「二夫人，霜兒自幼喪母，一直都拿您當生身母親看待，您的教誨霜兒是一個字都不敢忘的，這麼多年來霜兒都是依照您的教導為人處事，您怎麼能說霜兒是在含血噴人呢？」

秀眉蹙起，眼帘下垂四角露出受傷的神情，「二夫人您竟翻臉不認賬……霜兒好傷心……」

姚氏瞬間白了臉，這丫頭胡言亂語，可她卻一時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因為莫霜霜打小就粘自己，這是全府人都知道的！

她現在根本就是百口莫辯啊！

莫霜霜不給姚氏反應的機會，挪動膝蓋上前，兩手趴在老婦人的膝頭，眼中淚光閃爍，「祖母，霜兒句句屬實，您若是不信，可以問張嬤嬤啊，她能替霜兒作證！」

突然被點名的張嬤嬤一臉懵，見老夫人犀利的目光看過來，立即正了正面色，「不知老奴如何能為二小姐作證？」

姚氏見莫霜霜點名張嬤嬤，剛提起的一口氣鬆了下來。

張嬤嬤可是自己的人，能幫她？.

「方才張嬤嬤來霜兒的海棠院時，正遇上霜兒的婢子枇杷犯事，嬤嬤見我不願重罰枇杷，便替我做了主，將枇杷罰跪在海棠院外認遍！還告誡霜兒一定要謹記二夫人的教導，對待犯己之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軟！」

莫霜霜的一句話仿若深水炸彈在眾人心裡炸開！

姚氏險些站不穩。

這是在叫張嬤嬤作證嗎？這分明是在明示張嬤嬤是自己的人！！

莫霜霜這個小賤人，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

「張嬤嬤，真有此事？」老夫人瞪大眼，她年紀大，腦袋可不糊塗！若此時當真，張嬤嬤就是打著自己的旗號在幫姚氏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