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玉佩

第三十七章 玉佩

秦墨笑意深達眼底。

「還能讓陸德仁更百口莫辯,我們的計劃稍微改動一點,現在讓馮春山帶人把剛剛捉到的人押送到縣令那裡!」

宋清湛嘿的笑出聲,「你可真夠損的。」

前腳陸棠誣陷陸德仁就是山匪,後腳馮春山把假扮山匪的長遠等一眾人押送到縣衙,「那是不是還得在山匪身上發現點顧家的東西。」

秦墨就笑道:「當然,最好是顧長明的東西。」

宋清湛這點沒想明白,「為什麼一定是他?」

「顧長明前腳被人丟進縣城的春香院,陸予琛後腳就被人丟進了四合鎮的春香欄,你說,緣分怎麼就這麼大呢?」

宋清湛登時知道這人打什麼壞主意了,「你可真夠缺德的!」

說完,宋清湛笑著抬腳離開,直接去執行秦墨的吩咐。

陸德仁的缺德事一下子在清水縣轟動開來,幾乎一時間人人嘴裡議論的事,都離不開陸德仁那樁樁件件。

旁人也倒罷了,不過是吃瓜看熱鬧,可那些在各處喬家客棧做事的人,尤其是與陸德仁有過勾結的,一時間如油鍋上的螞蟻。

陸德仁有侵奪喬家生意的野心,他們誰都清楚,在喬氏與陸德仁之間沒怎麼猶豫就選擇了跟著陸德仁。

現在,陸德仁這就出事了?

那讓他們怎麼辦!

這些年的青春餵了狗了嗎!

在牢里,陸德仁要是把他們都招供出來呢?喬氏得知之後會如何處置他們?

四合鎮喬家客棧的掌柜可是與陸德仁走的最近,瞧瞧那是什麼下場!

心驚膽戰下,怒罵陸德仁的聲音在各處暗戳戳的響起。

導致的結果就是,牢房裡,陸德仁被捆在柱子上,牢頭拿鞭子沾了辣椒水啪啪的朝他身上抽時,陸德仁的慘叫聲里總要伴隨著幾聲:阿嚏!

這場面讓牢頭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手下力氣越發使的大。

趙縣令陰沉著臉坐在牢中審訊室的桌案后,眼看著抽打的差不多了一抬手,牢頭氣喘吁吁將鞭子丟到一旁,趙縣令冷颼颼的目光落在陸德仁身上,「趙家村的東西呢?」

陸德仁被抽的半條命都快沒了,耷拉著腦袋被捆在柱子上,氣若遊絲道:「我,我當真不是山匪啊,大人,我,我冤枉。」

趙縣令冷笑,「你還真夠硬骨頭的!王大人?你背後的人是哪個王大人?御史台的王大人?兵部的王大人?還是太子殿下跟前那位王先生?」

你腦子呢?

我特么要是認識這麼多牛逼的大人物,我至於為了一個補錄那麼求著顧雲鶴嗎!

「大人,我是當真不認識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陸棠誣陷我,您想我若是認識什麼王大人,我至於用這種手段對付喬氏嗎。

而且,我如果是山匪,我為什麼要綁架陸棠呢,我最盼著的不就是陸書卿嫁給顧長明啊,我這麼折騰有什麼好處啊!

這完全前後矛盾根本說不通!」

忍著全身火辣辣的疼,陸德仁提著一口氣,為自己辯解。

「陸棠他就是拿準了您對山匪的看重程度,所以才敢用這種栽贓嫁禍玩弄您,大人莫要上他的當啊。

大人只要肯放了草民,草民保證,將來我得到的喬家財產,四分之三都是大人的。」

其實趙縣令讓人抓了陸德仁的時候,也並非就全然信了陸棠的話。

可......

這種事,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捻著手指,趙縣令正欲再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的逼近過來,緊跟著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他的心腹從外面一臉急色進來,「大人,刑部來人了。」

趙縣令登時驚得眼睛都瞪圓了,「誰?」

心腹面色凝重,「刑部侍郎馮大人。」

他怎麼來了!

趙縣令吩咐一句繼續審訊,轉頭匆忙離開。

縣衙大院中,馮春山負手而立臉色發沉,趙縣令一看到人,慌忙整理了一下衣冠,陪著笑迎過去,「下官拜見侍郎大人!」

馮春山轉頭居高臨下昵著趙縣令,將自己的令牌丟給他看。

趙縣令嘴上說著,「您客氣了,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身體卻很誠實的將令牌接住前後左右看了個遍。

的的確確是刑部侍郎的官職牌子。

趙縣令越發恭順的雙手將牌子奉還,諂媚道:「不知馮大人此次前來清水縣,是為公幹還是私事?下官無意打聽,只是想要盡綿薄之力。」

馮春山冷哼一聲將自己的令牌收好,轉腳朝旁邊地上的大麻袋踹了一腳,「你的管轄範圍竟然鬧出山匪?」

山匪兩個字就像是針一樣挑動趙縣令的神經,他一個激靈險些跪下。

馮春山身邊的手下將那麻袋解開,露出裡面的人。

長遠被五花大綁堵了嘴,人還昏迷著。

長遠所在的麻袋旁邊,橫七豎八還丟著十幾個麻袋,想必裡面裝的都是人。

「馮大人這是......」趙縣令一臉不解。

馮春山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本官路經四合鎮,這伙山匪竟然想要搶劫本官,真是膽大妄為!」

一聽這話,趙縣令心下鬆了半口氣,撲通跪下,「大人恕罪,下官失職。」

馮春山怒道:「朗朗乾坤竟然有山匪流竄,我看你這縣令真是做膩歪了,本官沒有時間與你閑扯,限你十日內將這山匪全部肅清,等本官辦完事回來檢查,山匪一事,本官必定是要上報的,你好自為之!」

丟下人,馮春山轉頭離開。

趙縣令嚇得一身冷汗浸透夏日薄衫,慌忙去追,「馮大人留步,馮大人留步,清水縣出了山匪的確是下官的職責,馮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嚴查......」

馮春山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腳下步子一頓,轉頭瞪著趙縣令,「怎麼,你打算賄賂本官替你兜著?」

趙縣令聽說過,這位侍郎大人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性格堅硬,很難通融,眼下又見他是這個樣子,那些想要送禮塞錢的話便卡在嘴邊說不出來。

「大人誤會了,下官只是想說,大人息怒,下官必定肅清山匪,下官自會向上遞認罪書的。」

馮春山涼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抬腳離開。

然而才走幾步,忽的從身上掉下一物件,馮春山身側隨從慌忙彎腰撿起。

「大人,是從那山匪身上搜出的東西。」

馮春山接了玉佩看都沒看一眼,頭也不回的直接丟給趙縣令,「聽到了吧!」

趙縣令手忙腳亂晃著身子一撲,接住那玉佩,「聽到了聽到了,這是山匪身上的,下官一定......」

不等他話說完,馮春山帶著人已經離開。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要不是腳邊實實在在放著十幾個麻袋手裡又捏著山匪的玉佩,趙縣令都要以為自己做夢了。

他這清水縣,竟然來了個刑部侍郎。

刑部的人來這邊做什麼?到底在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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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能有什麼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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