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現世 第十七章 年底評測
齊婉然那雙越發靈動的眸子,看得江步政只好把臉蒙上。
門外樓道傳來龍驤詢問,齊婉然眉頭一挑,靈機一動,將鞋子踢進床底,掀開江步政寬鬆的白被子,直接鑽了進去。
「哇!您這是幹嘛?」
「閉嘴,快裝睡,這傢伙從你住院到現在才來,我要嚇死他!」
齊婉然說完,伸手把江步政的腦袋,頂出被子,還不忘從裡面,拉平被子,躺在江步政的懷裡,一動不動。
龍驤打開門,聞到了一股桃花的香味,轉身關門時喊道。
「辛苦您了,齊姐姐!」
齊婉然驚了一下,江步政眯著眼睛,發覺龍驤沒過來,用手輕輕扯了一下被子,齊婉然這才沒有直接出來。
「走了?」
龍驤伸頭看向床鋪,江步政依舊和之前梅霜拍的照片一樣,昏迷不醒。
他摘下了墨鏡,從懷裡掏出一瓶貔貅制式的瓦罐,放在桌子上,對著江步政自言自語道。
「師父不是有意不陪你的,京城那邊總要給個交代不是嗎?…………打撈起來你的時候,你身上沒有一處好肉,可把我心疼壞了,我不敢看啊!還好現在醫療水平很高,再加上三個創力師,用創術加持,你才……醒醒,傻徒弟,咱們總不能,不一起快快樂樂地把年底評測做了吧!」
齊婉然躺在江步政懷裡,聽著龍驤的話,眼淚剛起,龍驤最後一句話,讓她火冒三丈。
她將被子一掀,指著驚坐地上的龍驤罵道。
「靠!龍瞎子!你說這麼多,就為了折騰他去應付年底考核??」
「你在他床上幹什麼!胡鬧!給我下來!」
龍驤揉幾下腦袋,從地上快速爬起,看著齊婉然竟然還在江步政的床上,光腳蹦跳,氣的他右眼皮子直跳,命令道。
「老娘在自己男人床上,礙你這個外人鎚子事了?」
齊婉然一瞅龍驤還對自己指手畫腳,雙手叉腰,上下打量一下龍驤,哼哧一聲道。
「你男人?扯犢子呢!蹲在地上撒泡尿照照,您看您配嗎?」
龍驤鼻翼微張,白凈的臉龐,逐漸爬滿鐵青色,齊婉然這種不著調的性格,徹底惹惱了,這個遇到再難的事情,都會樂呵呵男人。
「夠了!你們倆有完沒完!從見面都吵架,我擺不平了是吧!」
江步政突然起身,一拳打碎腿上的石膏,一隻手指一個人怒道。
「步政你醒了!對不起對不起!是師父的錯!」
龍驤滿腔怒火被歡喜撲滅,他趕緊拉住江步政的手,感應一下他身上的經脈,發現強得像一頭兇猛的野獸,賠笑道。
齊婉然雙手環胸,依舊氣得飽飽的,江步政對著龍驤點了點頭后,歪頭看向齊婉然,咳嗽一聲道
「當我女朋友,這個樣子,我絕對不要!」
「呀!我保證乖乖的,對不起龍驤師父,嘿嘿嘿!」
齊婉然一聽江步政說這話,馬上變臉,坐在床上,清理一下石膏后,雙手合十,對著龍驤道歉后,開始傻笑起來。
龍驤把江步政拉在懷裡,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
「真就和她搞對象?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江步政扭頭看向龍驤,小聲回復道。
「內部團結,一致對外,您倆老這樣,我只好出此下策!」
「辛苦你了!」
龍驤點了點頭,做了個抹眼淚的動作后,這才與江步政分開。
江步政活動了一下身體,餘光發現桌子上得多出來的陶罐,拿在手裡,搖晃了一下,看向龍驤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龍驤還沒說話,齊婉然爬了過來,握住江步政拿陶罐的手,疑問道。
「哎?你這是幹嘛?這是良夜的靈魂溶液,是致命的邪物!」
「喝唄!對了,麻煩婉然,給我搞杯水來!」
江步政聳了聳肩,捏了捏齊婉然滑溜軟嫩還有些冰涼的手笑道。
「馬上回來!」
齊婉然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下床穿鞋,如風一般,飛出了房間。
龍驤深吸一口氣,不再雙手負后,坐在江步政身邊,看著他擰開陶罐,開始大口大口吞咽,靈魂瓦罐里濃稠的汁液。
「咦?身體怎麼一點感覺沒有?」
苦澀與辛辣在江步政的口腔中迸發,他不斷分泌唾液,將味道衝下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向龍驤,詫異道。
龍驤撓了撓頭,他也沒看到江步政胸前亦或者背後出現光芒,從江步政手裡接過瓦罐,往裡面看了一眼,剛抬頭卻發現坐在床上的江步政不見了。
「什麼情況?」
而此時的江步政,剛從皇宮的地面上,艱難爬起來,
今日的皇宮,竟瀰漫著白霧。
他低頭看著地面上,鋪就的磚塊模樣,一直往前摸索,才見到龍椅的輪廓,腳下一空,墜入了溫度正合適的水池之中。
他趕緊拍打水面,身後傳來了柔軟的觸感,一隻玉璧貼著江步政的右胳膊,伸了過來,如春蔥的手指,拎著還在滴水的白毛巾,遞在了江步政的面前。
「放心好了,這個術法只能在得到能力時用兩次,幫寡人搓個背,就放你回去!」
良夜的聲音從江步政耳後傳來,他伸手將臉上的水漬清理一下,接過良夜給的毛巾,身後柔軟的觸感消失。
江步政吞咽一口唾沫,閉上眼睛轉身,數了十個數后,這才睜開眼睛。
羊脂的皮膚與完美的脊椎溝,已經無可挑剔。
可再加上一張赤焰鳳踩龍刺青,強烈的視覺衝擊,讓江步政愣在原地,許久不能動彈。
「怎麼了?很臟嗎?」
良夜站在水中,等待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環胸的她,回頭看向,目光獃滯地江步政問道。
「啊?沒沒沒!來吧!」
江步政從走神中收回思緒,他又看到了兩座大山,微微低頭,又見到了沒有一絲贅肉,簡直完美的馬甲線,鼻子里就傳來了溫熱。
良夜展顏一笑,用手點了一下江步政的鼻子,幫他止血后,轉過身子又道。
「別對寡人有什麼壞心思,寡人畢竟是邪帝!」
江步政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給良夜揉搓後背。
…………
「人呢?」
齊婉然在飲水機旁邊,好不容易調出合適溫度的水,來到病房,一看龍驤趴在床底下,而床上江步政這個大活人沒了,對著龍驤屁股就是一腳道。
「我也想知道!這不是在找蛛絲馬跡嗎!」
龍驤受刺激,還磕到了腦袋,他從床底下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齊婉然吼道。
齊婉然看著桌子上已經打開的罐子,裡面一滴東西都沒有,將水杯放在桌子上,馬上眸子里就存滿了眼淚,她呼吸急促起來,指向龍驤,嘴唇顫抖不停,沒說話得她反而把龍驤,弄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一顆水珠從床單上,飛了出來后,緊接著是兩顆三顆……不斷壯大,直到成為一個和病床一樣大小的長方體,握著一件肚兜的江步政從水裡突然出現,和水一同摔在了床上。
大量的水從床上流下,江步政用肚兜抹了把臉,看向都快驚掉下巴的龍驤和齊婉然,尷尬笑了笑道。
「躺太久了,洗個澡,不介意吧!這個你們當沒看見!」
隨後江步政被醫院單位,罰款一千五百塊錢,原因他所用的床上,有生命體征測量儀器,進水損壞了。
申都員工宿舍里煙霧繚繞,江步政憋不住了打開了窗戶,看著張闖和龍驤,一個勁兒地吞雲吐霧。
張闖掐了煙,戴上醫用一次性手套,捏起桌子上的肚兜,用手對著肚兜扇了兩下,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蓮花香味后,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道。
「你說,良夜給你一件肚兜?」
「對啊!我上網查了,髮釵、一縷秀髮、扇子、手鐲、戒指、耳環、同心結、玉佩、如意、羅漢錢、紅豆、纏臂金,最狠也就是裙子吧!肚兜算個什麼意思?」
江步政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掰著手指數道。
「噗……我不知道,你小子我看不透了!」
張闖看著江步政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哈哈大笑道。
龍驤一直眉頭緊鎖,他又點燃一根煙后,一拍桌子,指著江步政嚴肅地說道。
「你,現在有任務了!」
江步政趕緊坐直身體,還不忘先挖苦張闖,后問龍驤道。
「看看,同樣比我年長,您就不如咱們的頭兒靠譜!頭兒您快說吧,我有什麼任務了!還有啊,您是不是識破了良夜的陰謀詭計?」
龍驤叼著煙,看著江步政,連抽了兩口煙后,認真道。
「現實一個,心裡還有一個,你必須教我,如何得到女人芳心!」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頭兒,我也看不懂你了!」
張闖直接從座位上笑翻過去,他從地上起身,將椅子放正,重新坐好道。
江步政一臉黑線,他揉搓幾下臉,盯著龍驤良久,再次問道。
「您這是認真的嗎?不是在挖苦我?」
「我龍驤一個唾沫一個釘,我真的很認真,你這太牛掰了!教我吧!好不好?」
龍驤苦著臉,雙手合十,拜了拜江步政祈求道。